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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司礼监-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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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效率,五党费那么大精力都不曾得来的证据,厂卫一出便能手到擒来。

    田尔耕问如何处置赵盛杰,大明律法对于行贿罪可是模糊着。

    良臣摆手说放人,怎么请来的就怎么请回去。

    田尔耕却是有些担心,认为若是现在就放人,难保赵某人不会去找李三才,告之发生的一切。

    按田尔耕的想法,应将赵盛杰扣留,作为人证以待皇帝问询。

    良臣却不这样看,认为没必要把人扣着,大胆放走就是。

    田尔耕甚是不解。

    良臣微笑道:“这就要看镇抚如何做这个势了。赵某人若知道李大相公自身难保,只怕就要明哲保身了。”

    田尔耕明白了,这个势,于其说造,不如说是穿。

    他身上那套锦衣卫的千户袍服就是最大的势。

    这势来自于天子。

    这势造好了,如赵某那种精明之辈,怕就得揣磨上意了。

    若没有皇帝的授意,锦衣卫如何敢查李大相公?

    让赵盛杰自己揣磨,要比把人扣下好的多。

    至少,不会有屈打成招的说法。

    不过想到若这样做,有欺君之嫌,田尔耕心下难免有些打突。但事情若成,有司礼大珰金忠相助,谋入北镇之事定有眉目,这心下便也不再迟疑。

    他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要不然当日也不会答应金良辅。

    拿下了赵盛杰,自是要再拿下李全德。

    打铁趁热,李全德是李三才通州老家的二管事,家主有什么不法事,想来这位二管事也能知道些。

    ……

    牢房中,李全德被蒙着眼睛,一直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大腿处隐约可见渍迹,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李全德本能的微微发颤。

    良臣和田尔耕进入牢房,也没嫌李全德身上的味道,让人解开蒙在他眼上的黑布,取出其口中的布团。

    布条一解开,李全德慌忙便道:“好汉饶命,但要多少银钱尽管说,小老儿拼死也为好汉凑上。”

    良臣朝田尔耕微一点头,后者当即上前讯问李全德。

    “小老儿只是个管事,家主人的事情哪能叫小老儿知道,再说我家主人为官清廉,如何会有不犯法事呢…大人可不能信了那嚼舌根的乱说,冤枉我家主人噢…”李全德和先前那赵盛杰一样,一问三不知,只知替家主喊冤。

    田尔耕不动声色听着,看着,判断这李二管事是怂人还是硬人。

    “小老儿只不过是去大裕山替家主买木,这买木头还能有罪了?”李全德一脸茫然的样子,单从表情来看,真是叫人无从分辩其所言是真是假。

    田尔耕暗自冷笑一声,知道这李二管事乃是老油条般人物,也不耐与其废话,便要先来个刑势吓一吓他。

    不想,边上的魏公公却饶有兴趣的问那李二管事道:“李大相公派你到大裕山买木头做什么?”

    “建宅,”李全德神色平静,“家主老宅年久失修,所以需要买些大木重新营建。”

    “噢。”

    良臣点了点头,竟是不再问这李二管事,示意田尔耕和他出去,只留下一脸茫然,心中却格外警惕的李全德在牢中。

    “公公,怎么不审了?”出来之后,田尔耕便不解问道。

    良臣笑道:“镇抚刚才可是听清楚了,李三才派人到大裕山买木建宅。”

    田尔耕一怔,困惑道:“此事很是寻常,能有什么文章?”分不以为这事有什么稀罕,京里达官贵人建宅多有往大裕山一带购木的,因为那里是京师一带少有的巨木产地。

    “镇抚大人应该知道,大裕山乃是皇陵所在吧?”良臣目光闪烁,他如果没记错,万历死后的定陵就在大裕山。

    “大裕山确是皇陵所在,”说到这,田尔耕咯噔一下。

    “镇抚可以回京奏禀李三才盗取皇陵之木了。”良臣的笑容很是玩昧。

    “盗…盗取?”

    “皇陵重地,巨木焉能买卖。既不得卖,何来买?”良臣哼哼一声,“不是盗,又是什么?…盗取皇陵之木营建私宅,李大相公胆子不小啊。”

第五百三十四章 贵妃病了() 
宫中的万历心情很不好,因为他的母亲李太后让他很难堪。

    事情是因为“请黄”。

    因为未能立三子常洵为太子,加上最近几年手头紧张,连给贵妃建个洗澡池都没钱,另外自己身体也是越来越差,所以万历对于贵妃很是愧疚。

    于是,万历想到一个好主意。

    如果这个主意能成功的话,性质不亚于立常洵为太子,他相信贵妃知道这个好消息后,一定会喜极而泣的。

    为了让惊喜效果达到最大化,身为皇帝的万历在贵妃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的一个人去了慈宁宫。

    这件事情想要成功,必须得到他母亲李太后的同意。

    进了慈宁宫后,万历先给自己的母亲行了礼,陪着她老人家说了些闲话。

    太后那里能有什么好说的,大致就是问些公主亲戚们的事情。

    人老了,对其它事都不感兴趣,也就亲人的事能让老人家上心了。

    耐着性子将太后哄的高兴后,万历借着给母亲倒茶的机会,故作不经意道:“母后,郑妃这些年来一直陪着儿臣,对儿臣甚好,又给儿臣生了儿女,所以儿臣想给郑妃请黄,还望母后恩准。”

    “什么请黄?”年事已高的李太后一脸纳闷。

    万历轻笑一声,说道:“就是将翊坤宫所有装饰器物一律改换颜色,由红变黄,这样也算给郑妃一个交待了。”

    说到这里,颇是有些难过道,“母后也知道,这些年因为立太子的事,郑妃受了不少委屈,其实她也是替儿臣受过……赏她黄饰,便算儿臣补他的。”

    具体委屈在哪,万历也不用多说了,他知道母亲清楚的很。

    “噢,这样啊…”

    李太后年纪虽大,可心眼不瞎,对自个这个儿子了解的一清二楚,说句难听的,这儿子撅撅屁股,她老人家就能知道他拉的是干还是稀。

    请黄?

    哼,门都没有!

    李太后想都不想,就在心里把这事给否了。

    因为祖制各宫服饰器皿,除皇后坤宁宫用黄色外,其它都用红色,以示尊卑。现在要是让郑妃那用了黄,那皇后那算什么?

    不消说,这儿子又是在打废后主意呢。

    郑妃要做了皇后,那太子之位指不定又闹妖蛾子呢。

    不过,李太后并没有马上否决,而是笑咪咪的看着一脸殷切看着自己的儿子道:“这倒也是,郑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身这个婆婆也不能不补她…嗯,算了,你是皇帝,求了情,我怎能不听?”

    此言一出,可把万历喜的心头狂跳,强按住内心的狂喜,不动声色的又陪着母亲在那闲聊。

    到了饭点,太后要他留下吃饭,万历哪有心思吃,寻了个借口便急忙忙回乾清宫。

    他是怕太后反悔,所以急着找学士拟旨,把事情做实。

    哪曾想,刚到乾清宫,还没来得及叫贴身太监去召学士,慈宁宫就传下懿旨来了。

    这道懿旨可把万历给要懵了,恍如一盆冷水兜在头上。

    李太后在懿旨上命妃嫔所住东西六宫,全部换上黄色!

    万历心里那个苦啊,他为郑贵妃请黄确是如李太后所想,乃是存了废王皇后,立郑贵妃为后的意思。

    请黄,是个象征且具有实质意义的一件事。

    走出了这一步,下面就是顺理成章了。

    可叫母亲这么一弄,万历欲哭无泪。

    他现在顾不得其它,心情复杂无比艰难的前往翊坤宫。

    他必须将这件事解释清楚,要不然贵妃再有什么误解,就是雪上加霜了。

    ………

    翊坤宫,郑贵妃显然对于慈宁宫那道懿旨产生了极其不好的联想。

    本来她身为贵妃,虽不及皇后,用的是红饰,可按制却能统领管理宫中女官,是名义上辅佐皇后的第一人。

    可现在,各宫妃嫔都用上黄色,就显不出她翊坤宫的重要性,连带着她这皇贵妃还能不能管理女官都是一个问题。

    这让郑贵妃如何不急,如何不往坏处想。

    “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对耷拉着脑袋的丈夫,郑贵妃越发觉得不妙,气的身子直颤。

    贵妃身材本就饱满,虽已过四十,但保养有方,竟不似民间妇人般下垂,依旧挺拔。如今已是三月的天,春暖花开,最近几日京师又阳光明媚,温度攀升,所以贵妃穿的就少些。这一颤之下,便是波涛汹涌了。

    要换从前,万历见着这波动,早就性急办事去了。可现在,却是力不从心了。

    毕竟,身为天子的他已经不年轻,也是做爷爷的人了。

    “爱妃,这件事…”

    万历大窘,吱吱唔唔窘的说不出话来。

    真不好说这事,他总不能说,这妖蛾子事是他搞出来的吧。

    “到底怎么回事,陛下倒是说啊!”贵妃不依不饶,拉着自己的丈夫一脸怒容。

    万历还是不吭声,真是没法说。

    可他越这样,郑贵妃就越是困惑,既而越是往不好处想。

    六宫都用黄色,是不是说她这皇贵妃要降格呢?!

    “算了,臣妾也不问了,陛下真不喜欢臣妾,臣妾也没办法,就是不知道陛下要将臣妾发到哪个冷宫去呢!”

    “不是,不是…”

    眼见贵妃想岔了,万历不能不开口了,无奈,只得将去慈宁宫为贵妃请黄的事说了。

    “爱妃,这事都怪朕…”

    原以为贵妃会大发雷霆,不想贵妃听后脸上的怒容却瞬间消散,转而代之的是一脸柔情。

    “陛下能想着臣妾,臣妾已经知足了,请不请黄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心里有我。”郑贵妃将脸贴在丈夫肩膀上,轻轻的扶着自己的丈夫,充任他的支柱。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夫君站立的时候,是最难受的事。

    “常洵的事,朕没办好。为你请黄的事,又叫母后弄成这样,朕…朕真是对不住你。”万历很是难过。

    “不要说这些了,陛下,臣妾真的没有奢望。”郑贵妃止住丈夫。

    万历感动的将爱妃拉到椅上,轻轻抚摸着她的手。

    两人四目对视,片刻,竟让万历有些冲动。

    夫妻之间也有些日子没有温存了。

    贵妃没想到丈夫这个时候会冲动,忙道:“陛下,臣妾身子突然不适,不能伺候陛下。”

    “怎么?生什么病了?”万历很是担心。

    贵妃却很是难为情,不愿开口。

    万历不满道:“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不能说的。”

    郑贵妃脸一红,在丈夫耳边轻声说了。

    万历听后一急:“那须赶紧找太医看啊。”

    郑贵妃大羞:“陛下,太医是男人,臣妾病的是那里,如何能叫太医来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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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朕下不了嘴() 
万历一想也是,贵妃得的是毒疮,病灶所在哪能叫太医们看呢。

    男女授授不亲,更况那等难言之疾。

    好在宫官六尚中,尚食局下设司药司,掌医方药物之事,专事为后中妃嫔及宫人提供医治服务,如遇难疾,也会从民间选医婆或女医入宫,因而万历便询问贵妃可曾召司药女官来诊。

    “唤来几人,治法大同小异,治标不治本。”

    贵妃摇了摇头,为这毒疮,这几日可真是叫她痛不欲生。然却是真无办法可寻,女官献方多为调和,亦或忌口,能缓一时之痛,稍过时辰亦又发作,当真是根深蒂固之疾。

    “此疾甚固,确是难以根治,唉,爱妃还得静养才好,无事不要走动。”万历对这毒疮亦有深刻体会,因为他也有此疾,不过不甚发作而矣。

    十人九痣,便是身为帝王又能如何。

    “爱妃是否疼的厉害?”万历一脸愁容,“若女官不中用,莫不如朕下旨择天下名医入宫?”

    贵妃闻言,不由白了丈夫一眼:“陛下是要叫天下人都知道臣妾病在哪么?”

    “呃…”万历干笑一声,“朕不是关心爱妃么。”

    “臣妾谢过陛下关心,只是还能忍受。”真要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难言之疾,郑贵妃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见丈夫一脸关心的盯着自己屁股看,郑贵妃童心发作,想了想,恶作剧道:“陛下,可知邓通?”

    “邓通?”万历回忆了下,“汉文帝男宠?”

    “嗯。”

    贵妃目中闪过叫狡黠,“臣妾听闻汉文帝亦有毒疮,一日发作竟是疼的晕了过去。邓通看着实是心疼,竟然鼓起勇气为文帝吸吮那毒疮,此法不但让文帝醒了过来,还疼痛立减…”

    万历为之点头,感慨道:“那邓通真是忠臣,能为人所不能。虽是男宠,情义不比文帝后宫妃嫔浅薄。”

    “要臣妾说,这便是爱,爱之深,则眼里只有爱人,而无其它。”郑贵妃一本正经的贴在丈夫身上,和声细语,“陛下对臣妾的爱,又是否比那邓通爱文帝更深?”

    “肯定更深,朕对爱妃的感情,天日可昭!”万历脱口便道,说完,却意识到不妙,似乎上了贵妃的套。

    果然,贵妃看着他笑:“陛下既爱我情深,那难道还不如邓通一个男宠么?”

    “爱妃是要朕…”万历大窘。

    “嗯。”

    贵妃缓缓点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

    盯着贵妃的屁股看了又看,万历讪笑一声,“非朕不愿学邓通,实是…下不了嘴啊。”

    “噗嗤”,贵妃笑了起来,拿指点了点丈夫的额头,“逗你玩呢,臣妾哪能这么不知好歹,敢叫天子为臣妾吸…吸吮呢。”

    万历尴尬的笑着,真是下不了嘴,若换作别地,肯定能下嘴。

    那地,实在是…

    逗完丈夫,贵妃心情大好,想到请黄的事,很认真的说道:“陛下,太后于臣妾偏见已深,还请陛下莫要再为臣妾去求太后。陛下要知,你越为臣妾一分,太后便越恨臣妾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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