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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司礼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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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印月可不知良臣此时正在诽谤编排她,她心满意足的看着良臣,犹自回味刚才的滋味。

    “嫂嫂这么看我做甚?”良臣被客印月看得头大,这女人莫不成还想要?

    客印月佯作恼火:“好你个少年,趁我夫君不在,便欺负于我,你对得起我夫君么?”

    我是对不起,可你也不是好鸟。这事我魏良臣一个巴掌能拍响吗?

    不过,良臣哪敢露出真实想法,只在那赔笑道:“都是小弟的错,要怪,就怪嫂嫂实在是太美了,小弟实在是忍不住。”

    “是么?人小鬼大,一肚子坏水,却不知与谁学来的。”

    客印月笑骂一声,她可比良臣放得开,见良臣跟个死泥鳅一样躺在那,双眼直直的看屋顶,不由问道:“你干吗?”

    良臣一个哆嗦:“我不干了。”

    客印月很是好笑:“我问你干嘛!”

    “巴巴,我真不干了,不行了,得歇会,吃不消了。”良臣机械的将身子往床边挪了挪,一脸无辜状。

    客印月已是满足,哪会还要,不过良臣这样子却是好笑,一心逗弄他,纤手又摸了过去。

    “好巴巴,饶了我吧。”

    良臣讨饶,客印月不许,无奈,良臣只能带着哭腔道:“巴巴若想要也行,须给小弟补补身体。”

    “自有你吃的,让你好生补。”客印月一把将良臣抓过,按在怀中。

    良臣哀嚎一声:罢罢罢,天生我鸟必有用,今日弄死今日休。

    ………

    昨天一夜,良臣红了眼。

    今天这一夜,良臣眼更红。

    次日天未亮,正睡得香的良臣便听见客印月在叫他,却是已经做了粥点。

    下床时,良臣感觉两腿很是不得劲,走路都费力。

    “先把这喝了。”待良臣出来,客印月先递过一碗来。

    良臣一见碗中物,大喜:大补啊!连忙大口喝了,完事一抹嘴,又有些得意,因为算起来,他这也是和朱由校一个待遇了。

    但一想未来或许还要和朱由校做同道中人,良臣难免有些发酸。

    男人都有独占欲,良臣也不例外。

    将来事,将来说吧。

    客印月要不成奉圣夫人,他这小千岁和二叔的九千岁又从何而来呢。

    良臣暗叹一声,又端起粥碗,温度正好,想是早就煮了放在这冷的。

    良臣没来由生出暖意,抬头看向正望着他的客印月:“谢谢巴巴。”

    客印月坐在桌对面,微微一笑。

    这一笑,没有千言万语,却让人愿死在这温柔乡。

    良臣亦是心中一荡。

    有了鱼水之欢,二人间哪还有隔阂。客印月问起良臣找二叔的事,良臣想了想,将家里祖田要被官府征为福王庄田的事说了。

    “我听宫中人说,福王没能当上太子,皇爷对他很是愧疚,所以去年赐封之后,就将外面那些矿监税使送入宫中的财货都赐给了福王殿下,还给福王赐了不少庄田。想不到,你家的地竟然也在此间。”

    客印月只是宫中乳母,对朝堂的大事知道的并不多,但福王的事,却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原因便是客印月是太子宫中的人,整个皇宫都盯着清宁宫的一举一动。同样,清宁宫的人也盯着宫外。她们盯谁?自然是贵妃娘娘和福王殿下了。

    有关“争国本”的事,良臣自是不必向任何人打听,他点了点头,问道:“福王就藩了吗?”

    “还没呢,听说外朝逼着皇爷让福王就藩,可皇爷偏是不答应。”客印月说话的语气有些怪,好像埋怨似的。

    良臣知道巴巴是东宫的人,肯定心向着东宫,有此表现不奇怪。

    “本朝祖制,皇子封王必定就藩,皇爷怕也拖不了多久。”

    “但愿吧。对了,田的事,你二叔有办法吗?”

    “二叔说今天去找御马监的刘公公帮忙,也不知人家肯不肯帮。”良臣心里也打鼓,二叔只是个洗马圈的,他能求动什么大珰?

    “刘公公?”客印月想了想,道:“御马监能称刘公公的怕是那刘吉祥了,这人原先是小爷的贴身内侍,在小爷那里倒是能说上话。”

    “但愿这位刘公公能帮忙吧。”良臣放下筷子:“巴巴今天不进宫吗?”

    “去的。”客印月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小爷身边的刘淑女有了孕,东李娘娘让我去帮着照顾几天。”

    良臣心中一动,问道:“巴巴,小爷现在几个儿子?”

    “就皇长孙一个。原先倒是还有两个,不过夭折了。”

    “噢。”

    良臣大致有了数,如果不出意外,刘淑女肚子里怀的当是那位信王爷了。

第四十八章 命中有大富贵() 
一  良臣和二叔约定的下午见面,上午半天没什么事。

    客印月急着进宫去服侍刘淑女,便给良臣留了钥匙,交待几句出门去了。

    走时,很是深情的看了眼良臣,宛如一娇妻般。

    良臣打了个颤,有点不适应,他和客印月的关系实在是说不清啊,剌激是剌激,可也很危险。

    要是二人是在乡下的话,一旦被人知道,猪笼子肯定是他魏良臣小千岁的葬身之所。

    好在天高皇帝远,侯巴儿又回了乡,没人知道他和客印月间的事,加之客印月这奉圣夫人“劣迹”斑斑,良臣这才心安理得的提前进行了“投资”。

    也是运气,不偏不倚的撞上了侯巴儿那倒霉蛋,这才钓到如此一条大鱼。

    若非侯巴儿,良臣岂能有这种艳遇?

    男女间的事,有时悬乎得厉害,有时也就那回事。

    空旷太久,寂寞难忍,老公又不行,适时其会的家中来了位少年郎,干柴烈火,那事能不水道渠成?

    只是,在屋中呆坐片刻后,良臣忽的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这感觉很强烈,再细细品味客印月临走时那回眸一瞥,良臣再次哆嗦了下,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两个字——禁脔。

    到底谁才是猎物?

    带着疑问,良臣来到了大街上。

    ………

    上午半天没事,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外走走,就当散心了。

    京城可大得很,良臣也不知去哪,反正哪里繁华就往哪奔。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嘛。

    为了防止迷路,良臣一路用心记下了所经大小街道,哪里有显著的地标建筑也一一记下。

    这一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阜城门一带的妙应寺。

    妙应寺和不远处的白塔寺是京中有名的寺庙,香火很旺,进出上香的香客络绎不绝。寺前有个广场,广场上和个集市般,卖什么的都有。

    良臣漫无目的闲逛,最后走得累了,便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看着眼前的人生百世绘。

    看了一会,良臣的心突然沉了下来,翘着的二郎腿也默默的放了下来。

    他的心情变得很糟,因为他想到了三十年后。

    许久,良臣的眼神重新清澈起来,视线也从远方移向了近处。

    离他所在十来米处有两个摊子,一是算命解签的,一是代写家书的。

    算命解签的是个老头,留着一丛山羊胡,时不时的挼上一挼,看着很有阅历,且非常有道的样子。

    代写家书的那位则是个年轻人,身上穿的是儒袍,可眼眉间却有戾气,或者说阴冷。

    总之,给良臣的观感不是太好。或许,这和年轻人心有不甘有关,毕竟,沦落到以给人写家书为生,实在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良臣扫了这两位一眼,就没有多加注意。

    算命这行当,可谓是上下五千年唯一不承断绝的行当,经久不息的很。

    代写家书这个职业在良臣的前世却已经消失,人人识字、通信发达的社会,这行业又如何还能传承下去。

    若说算命的话,良臣觉得自己也可以干,并且他要干的话,肯定财源广进。

    因为他绝不给普通人算命,要算就给自己知道的大人物算,凭借对未来的了解,这命自然是一算一个准。

    只是,这事得有机会,坐在大街上,又有哪个大人物会来找他算命。代写家书倒是没有条件限制,只是进项太少,良臣懒得干。

    又坐了片刻,良臣决定离开这里,到恭子厂那一带晃晃,远远见识一下大明朝的达官贵人们都长啥样。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撞见几个“熟人”,老天爷再给好机会,便来个“惊人之语”,说不得就能咸鱼翻身,摇身一变为大明朝最牛的神棍,然后坑蒙拐骗一笔钱,帮着二叔在宫里上位。

    这想法不错,良臣为自己点了个赞,起身后,带有恶作趣的意味,慢腾腾的从那算命的老头摊前经过。

    他是想看看对方是不是会见到他就吓了一大跳,然后颤声说一句“此郎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又或失手将罗盘掉在地上,然后牙齿发颤,久久不能言语,此后终生不再算命。人问之,但答“天机不能泄,天机不能泄也!”

    可惜,这老头不是什么神人,对良臣的经过毫无反应。良臣无聊,刻意停了下来咳了一声,方引得那老头又多看了他一眼。

    这一看,老头却是真有反应了,他叫住良臣,说了一句:“小哥,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最近有血光之灾啊。”

    嗯?

    给小爷玩套路?

    良臣转过身,故作一脸惊愕的看着这老头:“先生莫要吓我,我好好的,怎会有什么血光之灾。”

    老头一挼胡须,一脸郑重道:“老夫在妙应寺算命四十年,可从未看走眼过。你若不信,便自去好了。”

    良臣一番迟疑,终是走近摊子前,坐下害怕道:“不知我这血光之灾有何办法能化解?”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怕小哥不肯呐。”老头一脸高人样。

    “还请先生教我!”良臣佯去摸口袋,“不知需多少钱?”

    老头闻言却是只摆手:“不是钱的事,老夫救人从不索钱。”说是不要钱,眼睛却盯着良臣的口袋。

    “无论如何,先生一定要救我!”

    良臣暗哼一声,放进口袋里的手怎么也拿不出来,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老头,脸上是诚惶诚恐的表情。

    说来也怪,老头等了片刻,不见摸钱,倒也不失望,而是慢悠悠的说道:“其实小哥要想自救,唯有一个法子,只是这法子于小哥却有害,轻易做不得,故而小哥还是去吧。”

    良臣忙道:“先生放心,只要这法子能救我,我是什么都肯做的。”

    “唉!”

    老头叹了口气,“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损些根基总比丢了命强…小哥,老夫便将这法子说与你听,你做还是不做,且由你自己去定夺。”

    “先生请说!”良臣作出洗耳恭听状。

    “这办法,”老头顿了一顿,吐出四个字来:“净身入宫。”

    “净身入宫?”良臣一口气没背过去。

    老头犹自说道:“老夫观小哥命中当有大富贵,只是须去除六根方行。”说完,高深莫测的看着良臣,

    这回轮到良臣傻眼了:这神棍是真神还是假神?

    老头对这种目光见怪不怪了,微微一笑从摊子下摸出一张片子递给了良臣,低声道:“小哥若有意,此人可帮你。”

    良臣木然的接过那片子,低头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百年手艺,东四胡同小刀刘。”

    “咝!”

    良臣倒抽一口冷气,失声道:“小刀刘给了你多少回扣?”

    “何为回扣?”

    老头怔住。

    良臣不答他,抬腿就走。

    待他走后,老头隔壁那青年方哼了一声,骂那老头道:“姓胡的,你也忒是丧尽天良了,怎能为了那点介绍钱坑人净身呢!”

    “关你屁事,你还不是尽做些骗人的勾当。”

    胡老头理都不理这青年,青年见状,恼的不行,偏是发作不得,气得重重一拍身前的破桌。笔砚纸张都被震得一跳。

    此时,一个中年人急步而来,看到青年果真在这,不由欣喜,上前拉住他便道:“汪贤弟,快走,快与我走,王公公肯见你了!”

    “啊?太好了!”

    青年亦是大喜,连摊子也不管了,跟着那中年人就急匆匆离开此地。

第四十九章 小爷不是来割鸟的() 
一  净身入宫?

    笑话!

    这死算命的,竟敢忽悠小爷我割命根子,真是叔不可忍!

    嗯,百年手艺,东四胡同小刀刘?

    这家伙不知割了多少鸟…

    见时间还早,良臣想了想,竟是寻那东四胡同去了。

    不论前世今生,这割人鸟的行当,良臣还真未见过。

    他当然不是想去割鸟,只是有意前往一观,见识下这位小刀刘何等手艺,以慰生平遗憾。

    说起来,那算命的老头和后世车站外的那些医托倒是如出一辙,莫非:小刀刘这家伙乃是胡建人?

    若不是,也算是开创一个流派了。

    这营销手法,堪称超前。

    东四胡同这地很有名,伪蒙时叫十字大街,本朝永乐年间在此修了东南西北四座牌楼,围绕这四座牌楼,渐渐形成了今日的商业格局。

    一路上很是繁华,比妙应寺那里都热闹,可是良臣却是一点闲心也没有,更没有刻意观察什么,然后寻思自己搞些什么发明创造,捞取第一桶金什么。

    胸无大志,是魏良臣此时最好的写照。

    东四胡同便是东牌楼后的第四个胡同,好找的很,良臣没怎么问人,就摸到了地方。

    小刀刘果然是盛名,胡同口他家的挂幡比其他人家都要长。

    挂幡上“小刀刘”三个大字迎风晃荡,看着十分的气派。

    看来是个挣钱的行当,良臣感慨了下,顺着胡同往里找去。

    大概两三百米后,良臣看到了一大帮人围在一家铺子前。

    这么多人要割鸟?

    良臣震惊了,真的震惊了,哪怕他见识过左安门外那帮无家可归的自宫白们,也还是被眼前这幕争先恐后要割鸟的场面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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