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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司礼监-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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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之态。怒卑职直言,莫非公公此刻也有如斯同感么?”田尔耕揣摩先前听到的琴声。

    闻言,金良辅呵呵一笑:“琴音本无意,只怕听者别有用心罢了。就算曲中另有苦衷,那也只是慨叹月圆不熟,大丈夫无用武之地,鸿图之志无大展之时……镇抚使可千万不要想多了,这人啊,想多了可就容易犯错。”

    田尔耕一怔:“公公这话可是因人而发的么?”

    金良辅也不瞒他,直言道:“是的。”

    田尔耕问道:“那公公指的是谁呢?”

    金良辅缓缓起身,目光看向前方,轻声说道:“你何必明知顾问呢?你我既非庸人,当然不会自寻烦恼。”说着摆了摆手,“你好自为之吧,咱家帮不了你。”

    田尔耕不甘心,如果金良辅不帮自己,那自己定然难以如愿。激动之下,不由说道:“大将不走小路,胜者不留余地。凡事不问结果,首重拼搏,卑职虽不知公公心中有何疑难,但只想说,遇事万不能畏首畏尾。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心无大志,寥无胜算的人,才要瞻前顾后,公公乃人中灵杰,又岂甘位于他人之下?卑职不才,只要能做了那位子,从今往后,北镇唯公公马首是瞻!”

    说完,竟是再次跪了下去。

    “是么?”

    金良辅盯着跪在地上的田尔耕看了片刻,神情突然一冷,沉声道:“纵使咱家帮你谋了那位子,你北镇又和咱家有何关系,你又能帮得了咱家什么?只怕到时你如了愿,咱家却是一无好处。如此买卖,你说咱家会做吗?”

    田尔耕听后一言不发,只是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

    叩的很是闷重。

    金良辅目光闪动,半响,长叹一声:“功名富贵皆自取,镇抚使若真有心坐那位子,咱家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不过镇抚使却须替咱家办一件事。”

    闻言,田尔耕精神一振,抬首坚毅道:“公公尽管吩咐,卑职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话先不要说的这么满,你何不先听听咱家这件事呢。”

    “公公请说!”

    “你先起来。”

    待田尔耕依言起身后,金良辅走到他面前,低语几句。

    田尔耕听后愣在了那里,神情颇是震惊。

    见状,金良辅不由笑了起来:“做与不做,镇抚使自己决定,咱家可不强人所难。”负手转过身,继续把玩长琴。

    田尔耕心在颤抖,许久,咬牙道:“此事卑职做了!”

    “事成,咱家必在几位秉笔公公面前替你谋取北镇。”金良辅回过身来,脸色很是凝重。

    田尔耕猛一点头,也不再多说,冲金良辅抱拳施了一礼:“卑职这便带人去左安门,请公公静侯佳音!”

    话毕,目中闪过一道凶光,缓缓退了出去,尔后转身大步离开。

    望着田尔耕远去的背影,金良辅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之后,他冷笑一声,低声道:“富贵险中求,这位公子哥倒是个亡命徒,且看你是不是真有胆量。”

第四百一十二章 打死几个也好() 
    左安门,内官监驻外办事处。

    十多个南城兵马司的兵丁团成一圈,按魏公公的吩咐抱头蹲在地上。一帮人身上没个不带伤的,蹲在那里一脸哭丧样,跟往前在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的德性判若两样。刚才有两人嘴还硬,叫喊了几句,可被硬梆梆的刀鞘砸了后,一个个顿时变得老实起来。

    吏目陈二因为是官,所以享受的待遇肯定要比手下的兵强——他被扒下了身上的官服,仅着一条短裤绑在门板上,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

    “打,用心打。”

    良臣叫人搬来了椅子,就放在陈二面前,端着茶碗冷冷看着倒有些硬气的陈二。还没开张营业呢,这帮家伙就敢来拆他的台,砸他的场子,不给些厉害叫他们瞧瞧,往后他魏公公还怎么在道上混。

    匆忙间也找不到趁手的鞭子,小田便将赶车的马鞭凑和用了。这倭人实心眼,天使公公发话要打,肯定是要用心的。来回抽了足有三五十下,直把陈二身上抽得皮开肉绽。也得亏是马鞭,真换上刑鞭,就这几十下,保准能把陈二半条命抽没。

    别说,这陈二虽是个小小的吏目,不入流的武职官,平日里行事也很混,可人在屋檐下时,他倒是不肯低头。任那鞭子抽的再凶,陈二就是紧咬牙关不吭声,不时还恨恨的看上一眼,嘴角带有冷笑。

    良臣将对方的神情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只将碗盖在碗边轻轻摩来摩去,不时吹口气。这茶是刚上的,有点烫。

    没有天使大人的吩咐,小田可不敢停。又是十几鞭下去,这回陈二真是扛不住了,但不是讨饶,而是咬牙在喉咙眼里发出几声痛苦的叫唤。

    “倒是条汉子,咱家佩服。”

    良臣将茶碗放下,示意小田住手。他知道,这吏目到现在还不讨饶,定是仗着有人来救他。

    起身缓步走到陈二面前,看到那伤势,有些心疼,“咱家这人年纪不大,不过脾气好,是个好相处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常言说的好,出门在外靠朋友,咱家头一回出外,朋友什么的倒是不多,可也没什么仇人。却不知你兵马司哪位要给咱家上眼药,这么着来拆咱家的台…说出来,咱家就放你走,何必硬撑着呢…啧啧,这伤口子,咱家看着都不忍心呢。”

    陈二不为所动,“哼”了一声,将脸别过去:“要打就打,打死拉倒,爷要是吭一声,就是小娘养的!”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撑着了,这光景,估摸孟指挥他们已经带人朝这边赶了。

    “有种!不过皇爷可没赐咱家生杀予夺的权力,打死你,咱家是不敢的。”

    良臣点了点头,这陈二完全就是滚刀肉的存在,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过对付这种人,他才提得起劲头。要真是个一打就怂的,未免太没意思了。

    陈二听了良臣这话,却是一下就嚷了起来:“既然不敢,还不快放人!”

    “放你?”

    良臣打量了对方一眼,摇了摇头,脸陡的一沉,一脸阴森,“你道咱家这地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陈二见了一凛,嘴里却不示弱:“你要怎样?我可是兵马司的人!”

    “不怎样。咱家身边正好缺人手,我看你是条汉子,起了爱才之心,不如日后你就随咱家吧。”

    言毕,良臣抬了抬手,“来人啊,替这位兵马司的吏目大人净身。”

    “……”

    陈二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这小太监要干什么时,一下懵了,尔后脸都绿了。

    “你…我…我可是朝廷命官,是兵马司的吏目,你不能…”陈二紧张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近君养亲!”

    良臣不容置疑,边上郑铎已经拿着匕首走了过来,狞笑的看着陈二。

    望着那把匕首,陈二的脸由脸变白,惊慌之下喊道:“你真要阉了我,我五城兵马司定不与你干休!”

    “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咱家的事不用你操心。”良臣说着朝郑铎点了点头,后者也不说话,拿着匕首就走到陈二面前,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对方下面看。

    “别别别…”陈二终是崩溃了,被人打死他不怕,可被人割鸟如何受得,“公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陈二不住讨饶,再也不敢装硬汉了。

    良臣心下不屑,你要装硬汉就装到底啊,我又不是要你命,割个鸟而矣,至于就半途而废么。

    看来,还是自己够硬,不是装的。

    让郑铎且慢下刀后,良臣嘿嘿一声对陈二道:“怎么,现在知道讨饶了?”

    “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公公您大人大谅,别跟小的一般计较。”

    陈二一脸苦涩,这小太监能把他们给打了,就真能把他给割了。就算孟指挥他们带人过来救援,也终不能把鸟逢上,倒霉的还不是他。他娘的,这算个什么事。

    良臣目光一动:“奉谁的命?”

    陈二犹豫了下,喃喃道:“孟副指挥。”

    良臣让陈二说明白些,陈二忙将自己领孟副指挥命令过来查办的事给说了。

    “咱家和孟国忠连面都没见过,好端端的,孟国忠怎么跟咱家过不去了?”良臣很是不解。

    “这件事小的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午时有东厂的人到衙门找过孟副指挥。”反正已经说了,陈二也不在乎多说些,只要这小太监别为难自己就行。

    东厂?

    良臣眉头不由一皱,他这院子里挂的两面长幡说起来也算是盗版东厂的。真正的朝廷心腹,内廷股肱可是人东厂,不是他魏公公。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东厂的,也就是上午替冉兴让抱打不平,揍了赵进朝,可这事得罪的也只是什么马爷和内官监的曹公公,东厂来凑什么热闹?

    要真是东厂把自己给盯住了,那真是棘手了。

    不行,得赶紧给张诚支会一声。

    良臣不敢耽搁,东厂跑来找自己麻烦,依他现在的实力硬扛不了,非得大珰出面才行。正要派人去张诚的私宅,一个飞虎兵从外面奔来报称有一队人过来了,好像是兵马司的。

    “有多少人?”良臣问道。

    那兵道:“百来个。”

    良臣点了点头,目光看向郑铎:“有把握?”

    郑铎盘算了下,老实说道:“能收拾,就是怕收不住手,打出人命来。”

    郑铎说的是实情,兵马司大队人马过来,且先前这队吃了亏,肯定不会留手。双方再要冲突起来,很难避免流血的事。

    陈二听说救兵来了,不由心喜,本能的脸颊抽了下。

    “打死几个也好,省得他们都当咱家是好捏的软柿子。”

    良臣没什么好想的了,哪怕东厂的人就躲在边上虎视眈眈,他也得先把兵马司的人打趴再说。

第四百一十三章 好生打,用心打() 
    东厂交派的差事,孟国忠不敢怠慢,亲力亲为,一声令下,南城兵马司全体出动,精干人员都往左安门扑了过去。

    不过也只一百多号精干的,听说那小太监手下人都是硬手,为了稳妥,孟国忠又让张文坤派人将南城所属的坐铺帮闲都叫上,平日里南城养着的市井无赖也都拉上,竟是凑了两三百号众。

    “到了地方,给我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一只鸟都不要放飞!”孟国忠下了严令,要么不办,要办就得办出他南城兵马司的威风来。

    打铁还需自身硬,虽说去请锦衣卫派人协助了,但孟国忠还是希望由南城兵马司把这事给解决掉。

    难得和东厂搭上线,不管是为了他孟指挥脸面,还是为了将来,南城兵马司这次行动一定要干净利落才行。

    用市面上的话说,就是场子在哪叫人砸了,就得在哪捡回来。

    “大人,那地可是内官监的,这样做是不是不妥?”一个刚刚过来,还不知道情况的吏目提醒了副指挥一句。

    这吏目也是好心,孟指挥虽是正牌进士出身,可兵马司做的是实务官,三教九流都得打交道,气节什么的早就丢十万八千里去了,要不然这官一天也别想坐下去。

    今天这孟指挥却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平日对于宫里的人躲还来不及,怎么突然就闹出这么大声势跟内官监的太监干上?

    这么干,孟指挥就不怕得罪内廷?

    孟国忠看了眼这吏目,挥了挥手:“无妨,有什么事本官一力担着,你们尽管办差就是。”

    副指挥都这么说了,吏目犹豫了下,也不敢再言语,当下便领着自己这队冲过街头,直奔街尾而去。反正真要出了事,也是孟国忠兜着,他们这些底下人,不管谁来做指挥,都得依仗他们。

    “指挥有令,封堵四街,只许进,不许出!”

    张文坤最先带人到达,他手下只有几十号人,倒不急于动手,而是吩咐人手把街道巷口都给堵上。

    得了这声令,数十兵丁立时凶神恶煞的奔向四周,见人就撵。这帮人平日都是在街上横惯了的,恶言恶语自是不会少,不少被动静吸引出来想看热闹的居民被他们吓的不轻。

    有些胆大的偷偷从窗户往外瞧,看见不时有兵马司的人大呼小叫的过来,眼皮跳的同时,都是纳闷,这地带到底出了什么大案子?

    独内官监办事处左近的居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天子脚下的百姓,一个个都是人精。发现太监手下的人把兵马司的人打了后,这些居民就早早的躲家里了,打定主意任谁喊门也不开。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这些个居民比谁都懂。

    这当中,却有几人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们都是租房子给内官监的房东们,出了这么大事,他们能不怕兵马司事后找他们麻烦么。

    父子埋怨的,夫妻埋怨的,可这节骨眼上,相互埋怨还有什么意思?

    就外面这动静看起来,回头肯定要破财。

    兵马司那帮地头蛇,可不是善茬。

    “闪开,闪开!”

    “兵马司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叫嚷声最凶的倒不是兵马司的正规兵丁,也不是那些坐铺帮闲,而是跟着来涨声势的无赖子们。

    这帮人平日在南城干的都是叫人骂的勾当,没有兵马司的人替他们撑腰,十个有八个都得叫锁进大牢去。

    平日,孝敬是肯定少不了的,出了事,出人出钱更是板上钉钉。

    今儿难得兵马司搞这么大事来,无赖子们一方面是跟着看热闹,打打旗,另一方面则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混水摸鱼。

    当然,内中有几个却真是把自己当成吃皇粮的了,不趁机威风一下也对不住自己。

    眼下是饭点,左安门这里是贩夫走卒最多的一个城门,南来北往做生意的小商人也最多,晚市也是热闹。可突然过来这么多兵马司的人,哪家还能安生做得了生意了?街上的行人跟群受惊的兔子般到处乱窜。

    内官监驻外办事处附近是重灾区,到处都是兵马司的人,闹的是鸡飞狗跳。不时传出女人孩子的尖叫声,锅碗瓢盆摔落的声音更是彼此起伏。

    最倒霉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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