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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司礼监-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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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情愿。”

    “舍人之心,是人闻之都会动容啊。”李永贞说这话时,似乎言不由衷,因为他的脸皮抽了抽。

    当然,这些是小节,不必过于在意。

    真要良臣现在去死,他绝对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人。

    场面话,当不得真。

    沈炼一脸羞愧,立在马上,任由雨水打在他脸上、身上,尴尬难安,想上前和魏舍人说点什么,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不但沈炼如此,其四个手下同样也是如此。因为昨天,他们可是拒绝了魏舍人要他们持白牌去斩城隍的荒谬要求。

    现在,这雨竟然真的下了,冥冥之中,谁敢说不是那城隍真的怕了魏舍人?

    并且,你听人家魏舍人说话,每一句都是心系苍生,心忧万民,赤诚报君之心,溢于言表啊。

    而他们呢?

    人比人,惭愧。

    从双山台过来的郑铎等一干人,看魏良臣的眼神也都是火热火热。

    这帮飞虎军中人,多半不是什么善辈,但就是人杀的多了,坏事做的绝了,他们心中反而真信鬼神。

    这魏舍人却是连鬼神都惧,跟着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张虎要将税兵入御马监的条件,良臣没有答应他。但正因如此,反而让张虎相信他魏良臣是真心想保留飞虎军的。

    良臣提出他会向陛下上本,成与不成,却是不能作保。但若是张虎能派人和他去抚顺关,那么便是御马监的事成不了,陛下那里或许会有其它安排。不管最后是怎么安置,总比飞虎军这帮人躲在双山台要强吧。

    再说,魏良臣去抚顺关的目的就是弄清建州讨款的事,这些事情你飞虎军的人最清楚不过。不管是真是假,总要向朝廷有个交待。这个交待的讲究可就大了,直接关系高淮高公公的性命呢。

    想到高淮这十年对自己的恩情,张虎同意了,但他自己却不肯去。

    建州的奴尔哈赤对高淮固然恨之入骨,对他张虎同样也是咬牙切齿。原因在于,这两年,对建州做的那些事情,大半都是出自于他张虎之手。

    建州人未必会杀朝廷派去的使者,但要杀他张虎,却是一念之间的事。

    张虎不想去送死。

    毕竟,高淮已经失势。

    张虎现在不具备明朝官方身份,飞虎军更是被辽东明军当成马匪在剿。

    建州人真要下毒手,他逃都逃不了。

    良臣没有强求张虎,张虎让郑铎带五十人随魏良臣去抚顺。

    “你等跟我去抚顺,可是有性命之危的。”良臣突然打马奔到郑铎等人面前。

    郑铎在马上微一欠身,沉声道:“舍人不怕,我等又有什么好怕。”

    “好。”良臣点了点头。

    “既然舍人知道去抚顺有危险,又何必非去不可呢。”沈炼已经知道郑铎等人的身份,对这些飞虎税兵,他从来没有好感。

    沈炼担心的是建州会对魏良臣不利,因为就是高淮在势的时候,他手下的太监也被建州杀过不少。这些事情都被大帅给压了下来,但他身为五爷的亲兵,又如何不知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此去抚顺,非我魏良臣,我乃代天子而去。纵是刀山火海,又有何可惧,所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良臣猛的一勒马缰,扬鞭一甩,疾喝一声:“走,我们去抚顺,会一会那个奴尔哈赤!”

    ……

    谢谢大家没有骂我昨天没更,我真是愧疚,馋酒贪杯。下次再这样的话,我就一狠心,挥刀…切盘肉丝。

第二百二十二章 阿玛,大事不好!() 


第二百二十三章 舒尔哈齐送大礼() 
“你三叔他怎么敢!”奴尔哈赤惊怒交加,上前一把拉住代善,喝问道:“这个消息可真?”

    代善是奴尔哈赤的次子,今年二十六岁,因为奋勇杀敌,奴尔哈赤特地授予他“古英巴图鲁”的美名。

    十年前,奴尔哈赤用蒙古文字创制了满文,古英在满文中的意思便是“刀把顶上镶钉的帽子铁”,而“巴图鲁”则是勇士之意。奴尔哈赤将此称号赐给代善,便是说他英勇,又硬如钢铁,乃是勇士中的勇士。此封号相较长子禇英的“阿尔哈图土门”,丝毫不逊色。

    所以,现在建州内部都用广略贝勒称呼禇英,而用古英贝勒称呼代善。也正是因为弟弟的封号不比自己差,因此禇英对代善一直有猜忌之心,害怕他们的阿玛将来会让代善做为继承人。

    不过代善相较禇英很会做人,和五大臣他们关系很好,对下面的弟弟感情也亲厚,所以禇英虽然是大贝勒,但建州内部支持代善的反而多。

    代善得到三叔舒尔哈齐向明朝密报建州造反一事后,从黑图阿拉马不停歇赶来,路上又遇大雨,到抚顺关时已是累的筋疲力尽。可他知道,三叔所做的事对建州,对他的阿玛乃是灭顶之灾,故而哪怕还有一口气,他也要赶到抚顺关来报讯。

    “阿玛,千真万确,是阿敏来报的信!”代善说着将身后跟着的一人拉了出来,正是奴尔哈赤的侄儿、舒尔哈齐的次子阿敏。

    这让奴尔哈赤着实怔在那里,他没想到,来报讯的竟然会是阿敏。

    “阿牟其,我阿玛疯了,他让札萨克图去汉人那里告发阿牟其和李成梁勾结造反!”因为在路上摔了一跤,阿敏浑身上下都是污泥,左脸上还划了一道血口子,雨水打在上面,带出丝丝鲜血。

    “阿牟其,我劝不住阿玛,便从黑扯木赶到黑图阿拉,可阿牟其你不在,代善哥哥就带着我来这里…。阿牟其,我阿玛叫猪油迷了心,我大哥他也昏了头…呜呜…”不知是因为过于恐惧,还是过于自责,阿敏泣不成声,趴伏在地上。

    “阿敏,你起来,这件事和你无关。”奴尔哈赤将阿敏拉了起来,这时才看到洪太主竟然也跟代善他们来了。

    洪太主是奴尔哈赤的第八个儿子,今年已经十八岁,母亲就是叶赫贝勒的孟古哲哲,也就是东哥的姑姑。

    这几年,洪太主一直跟着奴尔哈赤出外狞猎征讨,骑射功夫很好,并且很好学,尤其是喜欢读汉人的书,听汉人的典故,比起几位兄长来很是有智谋,这让奴尔哈赤对他十分的宠爱。

    除了洪太主跟代善一起来,五大臣的额亦都也来了。

    “雨太大,你们都跟我进去说。放心,天还塌不下来!”奴尔哈赤知道代善和额亦都他们都很焦虚舒尔哈齐的事,但仍是作出一幅不畏天不畏地的样子,使得儿子和奴才们一下有了主心骨。

    得到消息的费扬古等人也赶来了,等奴尔哈赤听阿敏将事情经过仔细说了一遍后,费扬古顿时请命道:“汗王,三贝勒不仁,就不要怪汗王不义!奴才愿带兵平了黑扯木,将三贝勒活擒在汗王膝前!”

    奴尔哈赤眉心一动,没有表态。

    额亦都见状,上前劝谏道:“汗王投鼠忌器,不忍背负杀弟之名,但越是如此,就越是让三贝勒有恃无恐。从前的事,可以说是咱们女真人的家事,他三贝勒在黑扯木再怎么打算,都是家事,汗王可以容他。但三贝勒却如此不知好歹,竟敢向明朝诬陷汗王和李成梁谋反,若明朝皇帝真的信了,我建州可就是弥天大祸了。当务之急,汗王必须先下手,拿下黑扯木,捉住三贝勒!”

    一直不愿对舒尔哈齐动手的穆尔哈齐此时也动摇了,他深知明朝一旦听信舒尔哈齐的后果,若是明朝的大军真的向建州发来,那凭建州现在的兵马,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也正如额亦都所说,快刀斩乱麻。只要擒住了舒尔哈齐,事情便还有转回余地,否则,可就真的麻烦了。

    建州若完,他穆尔哈齐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兄弟创下的基业叫舒尔哈齐毁了,当下叹口气,对大哥奴尔哈赤道:“额亦都说的不错。”

    “容我再想想。”

    努尔哈赤负手在帐中踱步,每一步都牵动着众人的心。众人不知汗王到底还在犹豫什么,一个个急的要死。这时,阿敏突然上前抱住奴尔哈赤的右腿,哭诉道:“阿牟其,不能再迟疑了。要快,要赶紧派人去拦住札萨克图,万不能让他去北京。”

    额亦都剑眉一竖,问阿敏:“扎萨克图几时离开的黑扯木?”

    阿敏道:“四天前。”

    “四天前?”额亦都想了想,对奴尔哈赤道:“汗王,札萨克图不敢去沈阳,他更不敢走抚顺这条路,他想去北京,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绕道从边堡去辽阳。咱们现在派人去追他,还来得及!”

    “阿玛,儿子愿带人去追札萨克图。”说话的是洪太主。

    “洪太主,你行么?”代善不是怀疑弟弟的能力,而是担心他的身体,毕竟洪太主才十八岁。

    “二哥,我行的。”洪太主重一点头,看向自己的阿玛,目光中充满渴望。

    奴尔哈赤凝视了洪太主一眼,重一点头,吩咐费扬古:“你和八阿哥一块去,绝不能让札萨克图入关!”

    “汗王放心,奴才就是死,也要把札萨克图拦下!”费扬古大声领命。

    “汗王,抚顺明军那里,却须打个招呼,叫他们行个方便。”额亦都担心八阿哥和费扬古他们从明军地盘过,会遭到明军拦阻。

    “我马上派人送信给李永芳,洪太主你们对外就说是奉我的命令,去给李成梁送礼的。”

    弟弟洪太主请命去追札萨克图,代善不能落了后,便向自己的阿玛请命带兵去打黑扯木。

    奴尔哈赤却摇头道:“不,你三叔那里,我亲自去!”

    言毕,目中已然凶光闪烁。

    。。。。。。。。。。。。。

    沈阳中卫静远堡,魏良臣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接连中大奖。

    这真是天上砸下个馅饼,瞌睡时来个枕头,正愁没法子着手,舒尔哈齐却给送了大礼——这家伙竟然要告李成梁和奴尔哈赤造反!

    消息是叶赫东哥送来的,她确定这件事不会有假,因为这是她安插在黑扯木的眼线用命传递出来的情报。

    一定要抢在朝廷或李成梁的人之前,把札萨克图弄到手!

第二百二十四章 降倭() 
魏良臣是见过札萨克图的,上次在北京茶铺外,因为“死鞑子”三个字,良臣还被一个通晓汉话的建奴通事羞辱过。对方当时直接给良臣扣了一顶帽子——“破坏边民友谊”。这个帽子和后世破坏团结有的一比,轻则查禁,重则刑罚。

    当时,良臣一直以为,明朝人对建州女真应该是极恶憎恶,人人喊打的,但实际情况却是,眼下的大明朝,上至朝廷,下至百姓,对建州女真的态度,持“友好”者占了大半。

    这一来是建州已经归服明朝,其在辽东乃是替大明守边;二来则是明朝在辽东的最高指挥官李成梁对建州极力扶持,导致明朝对建州根本没有防备之心。

    直到萨尔浒大战爆发前,明朝在辽东的文武官员向朝廷汇报建州情况时,也多是用“无事”、“恭顺”等字眼进行奏报。实在是不得不报时,也不过用“小患”字眼。

    这些根本不是实情的奏报,自然左右了朝廷对建州的政策,直接导致萨尔浒之战时,盲目的兵部官员不顾杨镐请缓兵,准备好之好再出征的奏请,传发红旗,逼迫大军尽早进军。

    兵部官员显然以为建州真是“小患”,大军一出就能奏捷,这样早日班师,就能省下不少粮饷。要不然大军久驻在外,粮饷上面,兵部也好,户部也好,必得极力筹措。这可是桩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另一方面,建州使团曾数次去北京入贡,每次都得到了明朝的隆重欢迎。在辽东,凡是李成梁奏请为建州封官,朝廷也是一律予以恩准。不少和建州打交道的官员和建州方面牵连极深,有些官员更是直接就是建州人出任。

    而在通事这一块,即翻译外交使节上,几乎充斥着与建州有关人员,这些人因为自身利益,哪怕知道日益壮大的建州对明朝已经具有威胁,却隐瞒不报,甚至直接欺骗朝廷。

    就拿去年高淮派驻在清原的马市太监被建州人擒杀一事,地方奏报和辽东奏报都是指称马市太监暴虐,激起建州众怒这才被杀,浑然不提建州此举在律法上的不当之处,以及背后所体现的对朝廷的藐视。

    高淮在辽十年,威风十年,一朝却因建州事而失势,由此可见,这建州,乃是摸不得的。

    大局如此,良臣当日一布衣,敢在人使团面前放什么厥词“死鞑子”,自是自讨没趣所为。也幸好他年纪小,建州人没跟他一般计较,否则,报到官府,关他几天都是轻的。

    某种程度上,眼下的建州事,何尝不是良臣前世时的某事翻版。斗争方能团结,妥协,只会纵容,最终,烽烟起,无数人,死。

    因为要去抚顺关,良臣自然要对现在的建州和奴尔哈赤了解的多一些。他所知道的尽管很多,但都是日后才会发生的事,因此有必要知道现在建州方面的具体情况。

    这个,李永贞也不清楚,帮不了良臣。

    好在田刚和李维是锦衣卫出身,锦衣卫当年在抗倭援朝之役中就曾向朝鲜及辽东派出大量军事情报人员,这些人在战后虽然撤回了国内,但留在辽东的也不少,从上至下建立了一套情报体系。

    奈何,因为在和外朝的争斗中,万历皇帝始终处于下风,导致不得不“躲”在深宫之中,使得锦衣卫得不到皇帝的有力支持,间接失去了辽东情报的主导权。李成梁又镇辽数十年,在他的强力打压下和朝廷的刻意支持下,辽东的锦衣卫情报体系可以说是被重创,余下的也难以影响局面。

    现任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对东林党十分亲近,此人在历史上名声不显,但在移宫案时,却是出了大风头。因为,正是在他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帮助下,杨涟等东林党人才能肆无忌惮的冲进皇宫,绑走太子,威逼李选侍,甚至威胁已被万历遗诏册为皇后的郑贵妃。

    锦衣卫下属的大汉将军及宫城侍卫是守护皇宫的最后一道关卡,这道关卡若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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