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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北雄-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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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和恒安镇做买卖,也和云内马场做买卖,还和雁门那边做买卖,贩卖私盐的和他们有交情,奴隶贩子们也他们也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

    甚至于,当他们势力比较强大的时候,他们还会去草原上转悠,攻破一些部落,抢上一些地盘什么的。

    边塞之地的混乱,给了他们生存的空间他们在最艰难的时候,也能在夹缝中生存下来。

    而在大业七年六月间,东山贼众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整顿马邑全境的马邑郡丞李靖,不愿再让这些家伙逍遥下去,终于逼着恒安镇韩景出兵剿匪。

    这一仗,对于精锐的恒安镇守军来说,不算什么,稍微麻烦一点的是,进山剿匪,最为可怕的骑兵这个兵种也就没了用处。

    不过,恒安镇还是很快传来了捷报,斩首数百级,其中有名的匪首,都没跑了,全被韩景割下了脑袋,送去了郡府。

    官军剿匪,在大隋就是这么简单。

    只要官军想剿,没有什么匪巢是攻破不了的。

    当然,在山里剿匪,必定会有漏网之鱼,有的跑去了雁门那边,有的则向北越过了长城,那就不是韩景的带兵能力问题了,而是值不值得追。

    六月末,恒安镇军回师。

    随后来到云内马场就不是韩景这个镇将了,而是他手下的心腹将领,来到马场,拜会了李碧,便在云内马场牵走了一百匹战马。

    临走,又跟李破转告,将军说了您有暇去恒安寻他喝酒。

    连秋末都没等到,说明恒安镇也在备战了。

    到了这会,李碧的伤势看上去已经没有大碍,当然想要恢复到和以前一样,还需要些时日,但骑马什么的,也已行若常人。

    要说,也该到送瘟神的时候了。

    但李碧一点走的迹象都没有,李破试探的问了问,人家根本不带搭理他的,连白眼儿都懒得翻了。

    但让李破觉着分外不对劲的是,李碧对马场护卫的操练,越来越严苛了起来,陆续有陌生面孔,来到马场,很快,马场的护卫已经增加到了三百人左右,这个数字,还在不停的增长当中。

    得,这女人要去河北了。

    李破觉着,自己的好日子好像也要到头了。

    不自禁的,对李春的要求也是越来越严,练的李春连苦都不敢叫了。

    到了六月末尾,整整一团人马,已经堂而皇之的驻扎在了云内马场中。

    程知节来了,这人脑袋好像就是尖的,只要他想去,哪儿都能钻进去。

    罗三来了,和程知节一样,都当上了伍长。

    但尉迟却不见踪影,罗三告诉李破,尉迟已经是队正了,在马邑军营当中,算得上一个真正的人物了。

    但人家没打算出来,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

    听着酸溜溜的,显然,程知节和罗三这种草根,很不理解尉迟的选择。

    到了这个时候,李碧想要做什么,已经是不言自明。

    操练,操练,还是操练,接着马场的便利,五百人,一水的骑兵,整日里在马场里来回奔驰。

    隋军的骑兵战术,变着花样的演练。

    几乎是毫无意外的,作为云内马场马令的李破,被李碧编入了军中,充任参军,兼职旅帅,也就是说,李破成第一顺位继承人。

    当李碧军中的时候,他就是领头的。

    求收藏,求,求打赏,找了资料,隋朝军制很混乱,改来改去的,不管了,差不多按照唐朝军制来吧,可能会有些错误的地方,大家可以指出来,阿草在酌情进行修改。

    ;

第96章军官() 
李破这个参军加旅帅当的让后来的很多人都挺不服气,李破面临的问题很具普遍性,年纪太小,无法服众。

    但很快,不服气的人就都被镇压了。

    没办法,这不但是云内马场的地盘,而且,李破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就算没有李碧撑腰壮胆,旁人也奈何他不得。

    一群马邑猎户,加上李五几个相帮,程知节和罗三也坚定的站到了李破身后,这还不算,马场的一些牧夫,也编入了进来,自然都以马令马首是瞻。

    有那么几个愣头青试了试,随即就明白了,别看人家小,那是真不含糊,简直就是个根本无法撼动的地头蛇。

    将军的近卫,马场的牧夫,卫士,加上郡府的护卫家丁,很显然,虽然将军未曾明言,但这个姓李的,跟郡府定有这样那样的干系。

    于是乎,全都偃旗息鼓,不再去想那个令人比较眼红的职位了。

    每天,都有人互殴,每天都有人和战马受伤,退出军列,立马就有其他人补入,完全的五百人编制,从不曾变过。

    半个月过去,每天同吃同住,拼命演练,很快,李破便清晰的感觉到,这五百人再站到一起的时候,便有些不一样了。

    所谓的肃杀之气,不言自生。

    甚至于,他们的每一个眼神,都能让人感觉到他们的战斗**,野性正在他们身上苏醒,他们渴望得到鲜血的洗礼,用敌人的头颅来装点自己的功勋。

    当然,他们不是无缘无故就变成这个样子的,辛勤的演练,以及那渐渐回响在耳畔,听的越来越真切的战争的脚步声,都促使他们绷紧了精神。

    连李破都感觉到,半个多月下来,自己好像脱胎换骨般有些不同了。

    这就是群体的力量,野蛮的战争机器,会自动它的部件他们归于一致。

    趁着空闲,李破终于拿起了隋军军律开始诵读。

    变着花样砍人脑袋,是隋军军律最的组成部分,他的严格程度,甚至在一些方面上超越了后来的军队。

    而且,是完全的军官负责制,看完之后,李破觉着,自己的脑袋很不保险,参军就算了,他还兼职旅帅。

    尼玛,在这样的军队中搞兼职,简直就是将砍脑袋的风险增加了一倍。

    到了这个时候,李破想脱身都脱身不了了,看李碧那架势,是非要拖着他这个贪生怕死之徒走一遭了。

    自家性命着想,李破也不得不用心了。

    他麾下两队正,二十个伍长,他都给编了,他也没什么忌讳的东西,直接告诉手下人等,按着编往上替。

    队正死了,有队副,队副也没了,直接是伍长往上顶,一伍的伍长死了,下面四个人,一个个往上来。

    剩下三个人,伍便没了,全并入另一伍。

    李破一摆活,其他人都听傻了,他娘的,一屋子大活人站在这儿呢,你就说咱们都成死人了?

    太晦气了,这要是在战前,李破这些话一说出来,估计也就不用提什么士气不士气的了。

    程知节没争过李五和陈二,队正旁落,正生闷气。

    估摸着是觉着李破太不够朋友,一听之下,就开始嘟囔,“您这么一说,俺后背可有点发凉,这出去还回得来不了?”

    李破瞄了他一眼,觉着这位来自己麾下,纯是个**烦。

    这人功利心太重了些,弄个小官,拉帮结派我就不说你了,现在还来说风凉话,他娘的,你知不知道老子现在是你顶头上司了?

    其实程知节当不上队正,那才叫个理所当然,别说他个通缉罪犯,地道的草根,争不过李五,陈二这样根正苗红的家伙。

    就算争过了,李破也得把他弄下去。

    这人属于蹬鼻子上脸,缺整治那一类的,你要真这会把他当朋友,他过活就敢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给你捅出一大堆篓子来让你收拾。

    来了才多少日子,已经干了好几架了,还得意洋洋的,好像多长脸似的,其实全靠李破给他擦呢。

    换句话说,这位少管教,身上草莽气太重,领个农民军,当个土匪正合适,到了真正的军营里,是各种不适宜。

    当然,日后人家也是官高爵显,领兵出征也是家常便饭,但那也是以后多少年的事情了,不知碰了多少次头破血流才长了记性呢。

    李破当即一瞪眼,瞄了过去,“你说什么呢,程大郎?”

    李破翻脸的功夫,可不比旁人差了,看他这样子,旁人也想不到,就在几个月前,他对程知节还是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

    程知节本能的一瞪眼,不过随即就瞄到各人看来的目光,都很是不怀好意,眼珠儿一转,缩了缩脑袋,连胡子都耷拉了下去。

    嘟囔道:“俺也没说什么不是?”

    李破也不再搭理他,声音严厉了起来,“他娘的,知道咱们要去哪儿吗?辽东,谁他娘的去过那鬼地方?”

    自然没有人去过。

    “别以为到了那儿,功劳弯腰就有,砍上几刀,就能弄个官儿回来当当,趁早给老子死了这条心。”

    “告诉你们一句实话,这次出去,老子想的就是怎么把大家伙全须全尾的带回来,没想什么功劳苦劳的东西,现在有人要是不愿跟着老子,赶紧说,等到上了路,后悔可就晚了。。。。。。”

    “程大郎,你也别不服气,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到时候敢不听老子的军令,给老子惹麻烦,老子先砍了你的脑袋,省的你把大家伙带累的全葬在辽东。”

    “老子也不怕告诉你们,老子不想去,早知道要去辽东打生打死,老子这个官还不当了呢。”

    “老子已经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要听军令,要听军令,什么是军令?到时候老子的话就是军令。”

    “这时节,老子跟你们不是朋友,更不是兄弟,只能是旅帅,别想仗着以前的交情,跟老子称兄道弟,欺压同袍,那行不通。。。。。。。”

    李破的咆哮声,回荡在大堂之中。

第97章训话() 
李破这股火气憋了已经有段时间了,借机发作自己心情好点之外,还能压一压手下人的气焰。

    说起来,这些人跟他都算有着关系。

    他自己现在也不太清楚什么时候,就弄起了这么多的人手。

    只能归功于,官升了,自然就有人依附过来。

    当然心腹什么的都谈不上,就他这点资历,也就是阴差阳错的跟在了李碧身边,这才稍微成就了点声势而已。

    这个上面,他到也心知肚明。

    但就如他自己所说,要知道有这么次辽东之行,这个马令说什么他也不会当的,还要尽可能的离着那位远点。

    用赶鸭子上架来形容他现在的处境,那是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在这乱世降临之际,像他这样的小人物,身不由己也是正常。

    将来那许多所谓的豪杰,其实大多也都是被逼的,要是天下太平,拿起刀枪讨饭吃的人,必定不会那么多。

    发了一通火,搞的这些队正伍长都是莫名其妙,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

    军队中军官的权威,不算战时,其实就是在这么一通通吼叫声中,以及拳打脚踢中建立起来的。

    粗暴是军中的传统作风,温文尔雅的儒将,这年头还真不时兴。

    程知节被屡次点名批评,这位程大胡子脸上很是挂不住,几次都想站起来拂袖而去,或是跟李破厮打上一番,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把脑袋一耷拉,装怂了,但在心里面,已经将李破这个名字,在朋友名单中狠狠抹了去。

    因为在他心目中,朋友就应该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打架一起上,挨刀子一起挺着的人,才叫英雄,才够朋友。

    实际上,这才叫个酒肉之交,他这一辈子,能托付生死的人,真还就没交上几个。

    他这心里不舒服的厉害,其他人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

    归根到底,大家想的都是,咱们没去过辽东,难道你就去过了?说的这么吓人,好像大家都是去送死一样,有那么玄乎吗?

    不过,李破发了一顿邪火,心中便舒畅了起来。

    见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也有点后悔了,但此去辽东,到底会遇到什么,他心里着实没底。

    三征辽东啊,这才是第一次,好像还败的挺惨。

    就他这点人,放在征高句丽的大军当中,指不定就像沙漠中的沙粒一样渺小,来阵风就把你吹没影了。

    这会儿先把丑话说在前头,省的到时候他们头脑一发热,把小命直接送了要强的多。

    李破转了转眼珠,心中也在念叨,唉,想过过太平日子真他娘的难,带着你们这些连自己有多幸运,才摊上咱这个长官都不知道的蠢货,也是老子倒霉。

    不过,他还是放缓了声音,道:“别嫌我唠叨,我要的其实就是一个,军纪,一百多人,我照顾不到,只能拿军纪说事。”

    “你们也别不愿意听,你们回去想想,别说是我,就算是李军曹,到了那边,也是芝麻大的小官,那边不定多少将军,都等着立功受赏呢,咱们只要往别人旁边一站,个子都矮到地上去了。”

    “人家抬抬脚,不费劲就能踩死咱们,不踩死,也得把咱们踢出去送死,窝囊气有的受呢,这才从哪到哪?”

    “到时候你是跟人家拼命,还是乖乖去送死?”

    “这大军中的生存之道,我也给大家摆一摆,咱们只能凝成一团,最好别找麻烦,得罪人,说不定你碰到个小卒,人家父祖就是上柱国,大将军什么的,咱们可吃罪不起。”

    “要是你把人家得罪了,我告诉你,到时我会亲自绑了你,说不定还会在人家面前砍下你的脑袋,因为老子不是一个人,可以拉着你当个逃卒,老子领着一百多人呢,因为你一个,连累了大伙?做梦去吧。”

    “想攀高枝,往人家眼前凑的,我这里立即除名,并祝你前程似锦,别想拉着大伙儿,给人当牛做马。”

    “咱们多数是要押运战马,送到涿郡,并在涿郡听候调遣,我呢,会尽量让大家伙留在涿郡,就当个马夫了,不愿意的可以现在说出来,我把你调到另外几旅。”

    “但话说回来啊,也只能是尽力为之,军曹要是想上军前立功,我也拦不住,只能跟着过去。”

    “那大伙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别以为我胆小,你可以去问问,我杀的人也不少了,面对面拼刀子,你们在我面前,都是挨宰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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