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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北雄-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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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几天里,段达施尽浑身解数,才算勉强安抚住了残兵败将们,将在弘农截留下来的粮食,分吧分吧,便急急带兵向东而去,甚至于都没去管身后发生了什么。

    而就在这三天当中,发生了一件悬案,郑帝王世充不见了。

    一个皇帝失踪了,既没有回到弘农,也没传出被唐军捉到的消息,就这么没了踪影。

    这让后来人产生了许多的猜测和传言,有的人说王世充心灰意冷,逃走之后便隐居在了潼关左近,许多年后还有人看见过一个老者,在山间自称天子云云。

    还有人说,可能是死在了乱军当中,尸首早就喂了豺狼虎豹,如此死法,正是这个杀人魔王应该得到的报应。

    有的人则说是王世充逃回了弘农,却被段达给杀了,这个说法也有依据,毕竟潼关之下段达先逃,这要是王世充回到弘农,又掌握了兵权,段达肯定性命堪忧,所以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反正,不管传言如何,王世充再没出现过,消息传到李破耳朵里的时候,李破猜测,这人八成是死了。

    和很多人的想法一样,李破也觉着这人没被抽筋扒皮,真是便宜他了,如果要是这人还活着……嗯,他娘的老天爷你还长没长眼睛呢?

    不管老天爷怎么样,人们反正都是善忘的,多年以后,竟然有人给这个满身鲜血,弄的山东,两淮,河南一地浮屠的魔王立了庙宇,日夜祭拜了起来……

    这真是个充满了讽刺意味的玩笑。

第666章局面() 
七月,张伦率兵陷弘农。

    没费什么力气,段达只留了两千人在弘农,大军还没到,守军便按照河南军旅既有的节奏内讧了一场。

    守将于文通率军东逃,剩下五百多人献了弘农郡城。

    张伦驻军于弘农,看着东边流了些口水,却还是遵照李破军令,命人修缮城池,关隘,再不东进。

    与此同时,萧铣派兵攻淮安郡,势如破竹,很快便将淮安郡据为己有,杜伏威也没闲着,攻下邳,谋彭城,大有挥军继续北向,冲往山东的意思。

    两边情形都差不多,大军所到之处,降者如潮,没遇到几个敢于顽抗的。

    所谓墙倒众人推,窦建德终于回军南向,驻于黄河岸边犹豫着,召集众人商议的都是打下洛阳会如何?

    看看这个情势其实就知道,从隋末战乱中脱颖而出的几个诸侯都明白,洛阳是个烫手的山芋,不管入了谁的手,事先都得琢磨一下后果。

    在经过隋帝杨广的祸害,以及翟让,李密,王世充肆虐之后,河南早已成了地道的烂摊子,东都洛阳的种种优势至此有点名不副实了。

    换句话说,除了窦建德以外,其他人都有心无力,就算是窦建德,在收取河北,山东诸郡之后,想要进兵洛阳也得仔细掂量一下,一旦动兵,他所面临的问题同样不会比其他人少上半分。

    时间正在进入秋季,河南的冬天来的晚些,却也晚不到哪里去,所以说时间还是比较紧迫。

    可依照此时局面,四家分郑之势已然形成。

    而河南上下依旧在折腾不休,王世充虽然失踪了,可他的兄长齐王王世恽还在,联合长孙,元氏等洛阳世族,将率军急急而还的陈国公段达死死挡在洛阳城外。

    两边都面临的是生死关头,谁都不会手软。

    城中的王世恽挥起屠刀,不但杀光了段达家眷,而且段达党羽也纷纷人头落地。

    段达率军在城外逡巡,攻城是没那个能力了,城中人等惧于王世恽凶威,又不敢放更凶的段达入城,于是局面也就僵在了那里。

    段达驻军城外多日,见再拖下去,大军将要四散而去,也再无顾忌,将洛阳门阀在城外的坟头挖了个干净,除了将那些挖出来冥物赏赐将士,收拢将领人心之外,差不多也就是个断除大家后路的意思了。

    七月间,段达率军在洛阳周遭大肆劫掠,以充军资,随后一路东行,过虎牢进入郑州,准备在这里过冬。

    经此一役,河南剩下的那点元气算是整个没了踪影,渐渐寂静的河南郡县,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亡者的冤魂在四处游荡,生者却还在苦苦挣扎中逐渐堕入深渊,至此,当年北齐故地,差不多都已沦为鬼蜮。

    窦建德于是成为了幸存者,显眼了起来。

    可这个家伙缩头缩脑惯了,停兵在黄河岸边,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他耳边的声音也分外嘈杂,让他无法下定决心。

    段达给他送来了降书,顺便讨要粮草,王世恽在洛阳城中也有意向他靠拢,只是这人的后路比段达多,和萧铣,李破都有书信往来,随后还派了人去杜伏威那里议和。

    如此一来,河南的局面是越趋复杂,窦建德就更不敢动弹了,李定安已经过了黄河,萧铣,杜伏威在旁边虎视眈眈,窦建德犹豫良久,还是在冬天来临之前,率军归于魏郡,没有一脚踏进泥潭之中。

    同时萧铣扩张的脚步也停了下来,李定安的晋军有点吓人,他若再往北走,说不定就要跟晋地兵马碰撞一下。

    这是萧铣和他的臣下们都不愿意看到的情形,要知道,在不久之前,唐军大胜之下,被李定安狠狠打了一棒子,堵在了潼关之内,竟然再没有出关一战的胆量和勇气。

    消息传到萧铣处,立即便让欢欣鼓舞的梁国上下心生警惕,商议一番过后,梁军就此驻兵不前,萧铣的目光也也再次转回到了南方。

    杜伏威则是另外一种情况,他兵力一向不多,走的是和当今诸侯完全不一样的路线,他是当今诸侯之中,唯一一个扬帆出海,以资军需的家伙。

    他是势力范围紧邻江口,手下有很多海边渔民和一些曾随来护儿出海的江淮劲卒,可喜的是他还在江都找到了些大船为用。

    于是乎,这人几年来派兵出海转悠,除了跟其他人做生意之外,还剿除海匪靠着海货,他的部下们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从上到下对中原战事都没了多大兴趣

    好吧,相比李破,杜伏威更像是一位前瞻人士,只是这位的野心比李破还要小些,从来没什么称王称霸的心思,总想找一条大粗腿来抱一抱。

    实际上,杜伏威这两年一直在寻找“明主”,曾经屡屡向东都称臣示好,可那里打的一团糟,官爵给了一串,可竟然没人能真的收服这个江淮大寇为己用,不是人家不满意,就是杜伏威自己心不甘情不愿。

    反正是总谈不拢,隔三差五洛阳城中还要换个皇帝什么的,让杜伏威失望了好几次。

    而近两年,杜伏威先是觉着萧铣不错,书信往来几遭,萧铣自然是极愿接纳于他,可后来杜伏威却迅速对萧铣失去了兴趣。

    没什么旁的原因,只因为两家离着比较近,他便打听了一下萧铣的为人和来历,萧铣名声别看不错,可注重出身家世的毛病也不是什么秘密。

    萧铣麾下的将领出身草莽的挺多,在起家的过程中,翻脸无情,肆意杀戮功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这些功臣的出身都不高,要知道杜伏威可是曾经当过窃贼,是地道的草根,他又不傻,去给人当牛做马,却还要时刻担心人头不保。

    所以很快杜伏威的目光便转向了关西,李渊也有贤名,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就是弄了个禅让出来,你说你一个隋臣,又是隋室国戚,怎么就这么不着调呢,当个中兴之臣岂不是好,非要去坐那张龙椅做什么?

    说到这里,怕是也就没什么不明白的了,李唐当初使者四出,不可能漏下杜伏威,那会儿正是因为这个,杜伏威才婉拒了李渊的招揽。

    说起来,杜伏威这人和隋末群雄有一点是极为相似的,不管他自己出身如何,却非常认同门阀世族讲究的正统之义,对那些高门大户的感情也极其复杂,既羡慕他们所享受的尊荣,又痛恨他们的贪婪和残酷。

    这样矛盾的特性其实在窦建德,刘武周,李轨,林士弘等人以及很多隋末平民出身的将领身上都有所体现,只是在杜伏威这里表现的更为具体罢了。

    总之去岁的时候,也许是见姓杨的已经找不见了,杜伏威又起意易帜,换个李字大旗来打一打。

    属下们无奈的再次劝阻,要说萧铣还靠点谱的话,李渊就离着他们太远了些,这个时候你降了李唐,让王世充,萧铣怎么看?日子还过不过了?

    杜伏威从善如流,此议就此作罢。

    此时王世充一败,河南彻底糜烂,若非蒲公拓等怂恿,杜伏威也不会率军进入河南,可也只稍微伸展了一下手脚,他的其他部下就已经怨声载道。

    没办法,此时正是出海的好时候,进兵河南所得甚少之外,还弄回来一些乱七八糟的河南降人,这些家伙杀的眼睛都红了之外,还穷的眼睛泛蓝。

    来到杜伏威治下,正事不会干,争抢起东西来那叫个不遗余力,让杜伏威的老部下们十分看不过眼。

    于是,王世恽的人一到,杜伏威立即和王世恽握手言和,撤了彭城之围,还送了王世恽些粮草,厚道的足以让这时节的英雄好汉们汗颜无地。

    冬天来临的时候,杜伏威后悔的跟手下们道:“若之前降唐,此时正该出力,和潼关李建成相互呼应,打下洛阳坚城,那时咱们就都是功臣了,加官进爵,荫蔽子孙,总好过这种风吹日晒,无依无靠的苦日子。”

    众人面面相觑间,心里都是嘀咕,主公这又开始作妖了于是一群人开始七嘴八舌的相劝,气氛看着也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很是融洽的样子。

    从这也可以看的出来,杜伏威和部下们都很亲厚,威望也无人能够动摇,虽说少了堂皇的王者之气,日子过的其实挺舒心,比其他人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只是在这样一个如狼似虎的年头,想要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是真心不容易,不然的话以前同样比较惦记过小日子的李破现在也不会跟李唐玩命的较劲儿。

    因为他靠着的可不是大海,而是他娘的突厥

    七月的晋阳,暑气已消,秋风渐起,落叶纷纷。

    晋阳上下一片忙碌,秋收就要到了,这是晋阳上下面临的头等大事,重要性上甚至超过了南边正在进行中的战事。

    就在这样一个时刻,一队人马迤逦进入了晋阳南城城门

第667章接人() 
魏征安稳的坐在马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晋阳那高大的城楼。

    和每一个新来晋地的人都差不多,这里的安稳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长安其实也很稳定,而有着众多关西门阀聚集的长安城能安定如斯,能够做到这一点是非常不容易的。

    可那也只是西京一地,李渊南下时,关西的战乱便来到了巅峰时期,之后迅速平定了下来,然而到了魏征随李密降唐的时候,关西乱事又有所抬头。

    无他,只因西北薛举相攻甚急,加上晋阳失陷,都让关西人心渐乱。

    时至今日,薛举父子败亡,李定安割据晋地好像笼罩在关西地面上的阴霾又厚重了许多。

    反观晋地,一路走来,魏征敏锐的发现,这里好像已经出现了几许恢复的模样,黄河边上还有着厮杀声传来,可到了绛郡,除了道路之上还有许多运粮车队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很平静。

    田垄间渐显金黄,在其中劳作的农人期待着收获,官吏们一片忙碌,却又有条理可循,这一切,其实都昭示着一点,那就是他们自觉正在远离战乱,能安下心来做些别的事情了。

    实际上,魏征的感觉和之前那些来到晋地的各方使者一样,都为这里所展现出来的生机所触动。

    从大业八年山东乱起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十个年头,天下一片狼藉,从河北去到河南,又到关西的魏征,几乎整个见证了隋末北方战乱的起始和过程。

    如今年岁不大的魏征多少有点心灰意懒,不受重用,也看不到战乱平息的征兆,和那些自负才能,想要趁此时机一展生平抱负的人不一样,这种“波澜壮阔”的世道,让魏征感到很难受。

    魏征胆子不大,所以很迅速的接受了自己被俘的事实,而一路走来,他可以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喜欢这里。

    他们这一行人走的很慢,押送他们的军卒将领们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魏征知道,他们在惦记着南边的战事呢。

    前日晚间,他们宿在介休,即便前途未卜,魏征还是睡的很香,可周围响起的欢呼声还是将他弄醒了过来,晋军大胜,已然过河的消息终于来到了介休。

    对于这个,魏征不怎么感兴趣,可心底里,他还是希望晋军能赢上这一场,因为如果是唐军胜了,那么晋地的局面会变得比较险恶,他不希望这里的安宁被打破。

    嗯,在河南走了一遭的他,忠诚度确实有点问题,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把上个东家给扔到一边去了。

    得到好消息的最为直接的后果就是,行进的速度加快了起来,魏征的屁股便也受了些折磨,他感觉,晋地的战马和晋人有些类似,都要比南边那些暴躁许多,很不好控制。

    晋阳城肯定不比长安繁华,可进出城门的人还是很多,而且“从容悠闲”的让人羡慕,就像魏征羡慕他身边这位一样。

    自从和魏征一道被绑送过河,阿史那大奈就过起了吃饱了喝,喝足了睡的颓废生活,这个突厥人现在正醉醺醺的骑在马上,在看到晋阳城的时候,叽里咕噜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之后就再没了动静。

    魏征感觉这个家伙个子突然变得更矮了,样子也更加丑陋,整个人都好像在马上缩成了一团。

    魏征在心里嘀咕,咱们又非是只有死路一条,弄出这般模样来作甚是在吓唬于俺吗?真是丑人多怪。

    说起来,两人也勉强算是共过一次患难,又一道被送来晋阳,本应相互安慰一下,可一路走过来,日子不算短,竟然没说过几次话,也算是比较奇怪的一件事了。

    城门口有军卒在等着,简单的进行了交接,那些护送了他们一路的军卒便径自他去,换了一拨人陪着他们两个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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