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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北雄-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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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们身边也聚集了很多人,官位也节节攀升,终于有那么点功成名就的意思了。

    只是好日子不长,被他们两个打压的最厉害的单雄信临叛逃的时候狠狠给他们来了一下,让两个人心惊肉跳了起来。

    当然了,其实他们两个早已有心离去,没了粮草,又很奸诈暴躁的王世充看上去岌岌可危,对他们来说可不想做什么覆巢之卵,只是两人一直舍不得到手的荣华富贵,才一直拖延到了今日。

    不然的话,按照他们的官爵,以及横行洛阳无人可阻的境界,逃离洛阳着实要比旁人轻松的多。

    这会呢,他们就顾不上想那么多了,谁他娘的知道单雄信那狗贼是不是就写了一封书信送回来?

    如果书信落到王世充手里,两个人都知道结果是什么,王世充已经疯了,他们可不想用自家的性命去试试王世充疯的彻不彻底。

    于是两人略一商议,便带着心腹叛逃而去,根本没去管那些跟着他们的人的死活,山东走出来的人,又经历了河南战乱,这点心性简直就是必备的素质,不值得大惊小怪。

    很奇妙的事情就此发生了,部下将领接连叛逃,未到潼关之下,王世充大军已经显现出了分崩离析之势。

    因为无论是单雄信,还是程知节,秦琼,他们身上都贴着瓦岗降将,李密旧部这样的字眼和标签,这可不是代指一个人两个人,那是一个比较庞大的武将群体,在河南是足以跟河南世阀相抗衡的一个集体。

    他们接连逃走,实际上就像一根根棒子挥在了王世充脑袋上,打的他眩晕而又不知所措。

    惯常的手段在即成的结果面前,也渐渐失去了作用,甚至于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不问青红皂白的杀戮给人的印象太糟糕了。

    赏罚不公,还嗜杀如狂,本就异志丛生的河南将领们,一旦犯错,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伸着脖子等皇帝来砍,而是调头就跑,或者就地反抗。

    又要杀人的王世充最终是被段达劝住的,李密旧部多领精锐,而且散于军中各处,已经很难拔除。

    这其实同样是段达怨念所在,那些洛阳世阀子弟也就算了,咱跟他们争一争也不算什么,可一群贼匪却在洛阳大行其道,这又是哪般道理?

    当然,聪明如段达不会不明白,这种情形之所以出现,罪魁祸首正是这位皇帝至尊。

    于是,怀恨已久的段达出了个比较阴毒的主意,既然这些李密旧部不稳,不如派他们去攻打潼关,在坚城之下消耗掉岂不是两全其美?

    而前提条件就是,隐瞒程知节,秦叔宝两人叛逃之事,很简单也很有效的建议,说起来此时的段达冷静之处,可是比王世充这个皇帝强的多了。

    王世充憋着火采纳了段达的建议,再召集众人议事的时候,便告知于臣下们,他派了程知节两人筹集粮草去了。

    勉强的保持住了大军的完整性,王世充终于想起,好像有人说在河边能送给他一些军械,并会在黄河边上牵制住李神符的大军。

    王世充向来眼高于顶,被迫与李定安联姻,让他视为奇耻大辱,在他的臆想之中,占了长安之后,定要拿李定安先来开刀。

    再加上手握数十万河南强军,志气高昂之下,所以“好消息”一直藏到了现在。

    可这会儿嘛,他的说辞就又变了,他告诉臣下们,晋地的李定安已有称臣之意,只需攻下潼关,李定安必为我之从属。

    王世充之所以有奸诈之名,就在于此了,他经常性的骗人,出尔反尔已经成为了常态,估计是侍奉杨广时落下的毛病,也可能是西域胡人的本性,谁知道呢。

    反正自从他坑杀大批义军于黄庭涧后,这种品性是一发不可收拾,大事儿上他骗你,还可以归之为策略,可他小事上也骗你,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比如说段达就深受其苦,举个例子吧,又一次王世充在宫中招待段达喝酒,酒酣耳热之际说是要把段达早就垂涎的两个宫女赏赐给他。

    可几天之后,段达没收到香艳的礼物不说,入宫一问之下,却是气歪了鼻子,人家把两个宫女给纳了。

    这种事层出不穷,可能王世充自己以为这是御下的手段,可在旁人看来,这位皇帝的话根本不能信啊。

    所以他说出好消息的时候,众人皆是半信半疑,却还要装出一副振奋的样子来,乌烟瘴气之间,大军终于漫过弘农,进至潼关之下。

第641章老乡() 
潼关内外终于整个笼罩于冰冷的杀气之下,唐军的旌旗在关头迎风招展,关下则是密密麻麻,好像望不到尽头的河南大军。

    在黄河岸边,送军械过河的徐世绩也迎来了王仁则所率的一万人马。

    王仁则是齐王王世恽次子,二十多岁年纪,却已从军多年,骁勇善战,据说也颇有智计,李密败后,部将四散,大部分投了王世充,却还有些人负隅顽抗,在被击败后逃入山中。

    王仁则那会率兵追剿,在嵩山里面转悠了很长一段时间,烧毁了不少容纳“贼人”的寺庙观宇,估计这也就是后来火烧少林寺的版本出处了。

    他在山中肆无忌惮的杀戮,弄死了许多光头和道士,对于崇信佛道的人们来说简直罪大恶极。

    于是很快便被王世恽亲自发话赶去了山东,当时和裴行俨一东一西,攻城略地,剿灭李密残烬,功绩卓著,并称二猛。

    当然了,这里面也免不了王氏在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意味,而作为太子的王玄应就对这个堂弟很不感冒,很多次都在王世充面前说其在山东滥杀无辜,招纳亡命,意图不轨。

    只是皇帝王世充却不以为意,他觉着王氏子弟当中,还真就是王仁则最像他,所以待他一向宽容。

    如果这样的情形继续下去,郑国存在的时间也再长一些的话,说不定王世充这里也能出现一个像秦王李世民一样的家伙呢。

    徐世绩对王仁则不太了解,因为他随李密攻洛阳的时候,王仁则还缩在洛阳城中不敢冒头,直到他离开河南,王仁则才算崭露头角。

    不管之前王世充表露出来的姿态有多狂妄,可实际上,一万兵马,大军又是近在咫尺,很明显的显示出了王世充对李破的提防之意。

    交接的过程很简单,相当于是两边很正式的做了一次生意。

    运过河的军械不算多,可那是相对于二十余万大军而言,其实堆在岸边像小山一样,不能算少了。

    王仁则带人过去瞧了瞧,表示很满意,其实在心里却心疼的嘀咕了好几句败家子,因为这些刀枪盔甲乱七八糟的堆在一处不说,很多还都生锈发霉了。

    这年月可不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时节,对于军械不好好加以保养,弄的这么糟滥,不是败家子是什么?

    王仁则见了自然心疼的很,因为河南大军的后勤补给向来糟糕,嗯,是非常糟糕……

    当然,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王世充所率人马和其他官兵差不多,在各郡县都能进行兵员,军械,粮草等的补给,源源不断,远非各地义军所能相比。

    可和李密对峙了几年,被李密给传染了。

    李密麾下的义军将领们打仗,从来都是一般,说要打哪里,先来李密这里讨上些粮草,然后带着自家的队伍就走了,等粮草用尽,不管输赢,从开始到最后,到处抢掠一番,接着便珊珊回返。

    后来击败张须陀,裴仁基等陆续降了李密,情形就要好上一些了,可像当年官军那般能够随时获得补给也是妄想,所以从始至终,李密就没建起来成系统的后勤补给,他做的其实就是从洛阳大仓里面往外倒腾粮食而已。

    王世充在洛阳待了几年,李密把他硬生生拉到了一个同样的水平线上,并打的王世充找不到北,在这一点上不得不说,李密要比王世充强的多。

    河南一直在走下坡路,并一路不停的掉进深渊当中,后勤补给体系早已崩溃,成批完好的军械连王仁则都很难见到了。

    如果说洛阳城中出现这么一批刀枪盔甲,那一定是给皇帝亲军预备的,嗯,即便表象不怎么好看。

    所以王仁则满意之余,还很重视,立即便命心腹率人运送去大军中军,并叮嘱一路不得停留……若有人上来抢夺,无须客气……

    曾经为李密旧部的徐世绩这会总算有了点碰到穷亲戚的感觉了,不由自主的回想了一下当初在瓦岗山上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

    那会儿他已经劝动翟让和单雄信两人去抢运河船只,瓦岗山上的人越来越多,却也越来越是富裕。

    只是李密来了,张须陀也到了,然后大家的生活就一泻千里,最艰难的时候无论将领兵卒,吃的都是一样,粟米饭……他娘的连腌菜都没有。

    重礼在先,对于王仁则来说,徐世绩便是贵客,当然了,他的热情必定是极为虚假的,他要完成皇帝交给他的任务,接收岸边的军械还在其次,皇帝要他探听一下晋地的情形。

    徐世绩来的正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

    当然,这都是开玩笑,就算是两人都在河南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可徐世绩的祖籍是山东,王仁则的家乡在长安边儿上。

    而年岁相仿的他们,除了曾在洛阳城头城下对望之外,就没有任何交集可言了。

    可对于王仁则来说,这都不是事儿。

    徐世绩显然不想在这里“多呆”,在陪着王仁则验看过军械之后,便要告辞离去,王仁则大笑着把住他的胳膊,硬是将人拽进了临时搭起来的军帐。

    徐世绩“勉为其难”的从了,在耍心眼上,显然徐世绩更胜一筹,当然,心情上正好相反。

    王仁则确实很高兴,徐世绩就很难说了,被派了过河,见到王仁则领兵而来的时候,他便觉得有点麻烦,王氏子弟,自然不是拉拢的对象,人家现在也是皇族了呢。

    在账中坐定,一边应付着笑声不断的王仁则,徐世绩有点想笑,还真当自己是皇族了不成?沐猴而冠,过后有你哭的时候。

    很快,两坛老酒,外加一些吃食便送了上来。

    意外的,伙食还不错,酒很甘冽,显然是洛阳良酿,烤出来的獐鹿和兔子都很可口,不多时,烤鱼还摆了上桌。

    因地制宜,很有当初李破的风范,苦日子嘛,就应该这么过才对。

    王仁则举杯,“将军予我以重礼,放心,俺定不叫将军空手而归,来,先饮上一盏,其他事过后再说。”

    徐世绩这会儿也不推脱了,举杯应道:“将军莫要客气,王氏已与大王有了姻亲……说起来,应是世绩先敬将军才对,失礼失礼。”

    这话王仁则听着极为顺耳,可要仔细琢磨一下,味道却又有点不对,只是现在的情形,这个李密余孽姿态放的很低,对于他来说却是好事。

    那么汉王舅兄的名头倒也不妨拿来用上一用。

    几杯酒下来,王仁则便打开了话题,摇头晃脑的感慨道:“要说我河南的英雄豪杰多不胜数,将军正为其中翘楚,早些时,将军之名仁则便已如雷贯耳,只是后来将军销声匿迹,不想却是投了汉王,唉,世事无常,真是难以预料啊。”

    这些话说出来,倒也真不算是惺惺作态,要知道,当初徐世绩在河南的名气确实不小,李密心腹,翟让被杀之后,徐世绩便一直率军驻守郑州,地位其实还在秦琼等人之上。

    若非如此,李密也不会派张亮这样的人到他的军中作监军。

    只是时移世易,如今的徐世绩在经历了那许多坎坷之后,已经略微懂得了收敛锋芒,爱惜羽毛的重要性,几年前的那些时候回想起来,就像是过去了几十年,他自己都不愿再行提起,就更不用说从旁人嘴里说出来了。

    换句话说,从匪的经历,在遍地都以官军自居的晋地呆的久了,让徐世绩渐渐深以为耻,对那段经历不愿再多做回想了。

    这时徐世绩虽说心有不喜,可还是笑道:“将军谬赞了,往事不堪回首……再说,俺也当不起豪杰一说,倒是将军,英雄年少,意气风发,相比之下,世绩那点成就又算的了什么呢?”

    和俺相比,你这三姓家奴确也算不得什么,王仁则心里得意的想着,说实话,这两位一见面其实就相互看不顺眼。

    徐世绩和王仁则年龄相仿,王仁则还要比徐世绩大上一些,可几年前的河南,有谁知道王仁则是哪个?

    而徐世绩却已大名鼎鼎,在李密麾下独当一面,地位堪与裴仁基等人并列,要是不见面也就罢了,今日见了,王仁则自然而然的便有了那么几分嫉妒生成。

    但时至今日,出身灞城王氏,又贵为“皇族”的他,居高临下的望过去,那点嫉妒顿时就更加扎心了起来。

    反过来,徐世绩对王仁则这种世家子也颇为厌恶,觉着河南被祸害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这些混账王八蛋造的孽,若非如此,他徐世绩当初何至于上瓦岗从匪?

    两人这才是乌鸦落在猪身上,都只看到别人黑了呢。

    可两人交杯换盏之间,却都笑语晏晏,你一句我一句的恭维让他们心中都暗自作呕,却还乐此不疲,也算是一件比较奇妙的事情了。

    酒过三巡,王仁则终于笃定了下来,那位便宜妹夫并没有作妖的意思,河上只修建了两座浮桥,派来的徐世绩也还知情识趣,应是并无渡河之意……

第642章心眼() 
两人喝了有一个时辰,到了半醉的状态,两人推让一番,就都停杯不饮了。

    王仁则有点遗憾,若非这人在河南名气不小,可能与他的一些部下有所牵连,不然的话,定要叫来众人,将这厮灌醉,许能再套些话出来。

    徐世绩也有所得,郑军上下,好像锐气尚在,王世充亲族不少,散布于军中领兵,虽有任人唯亲之嫌,可应该还能保有一战之力,门阀世族就是占便宜啊

    其实王仁则的姿态已经说明了一切,徐世绩对河南军伍太熟悉了,若底气十足,那么上上下下必然是一种我自称雄,其他人皆如土鸡瓦犬的心态。

    而作为王世充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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