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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北雄-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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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理解为保证军事机密的必要手段,还是李破先于李秀宁知道了李唐西北大捷之事,看来机密守的并不好。

    也让这次出使看上去更像一个玩笑。(ww。uuanshu。cm

    再说李秀宁等人渡过黄河,迎接他们的是守卫龙门渡口的尉迟恭部,并没有在这里耽搁多少时间,便派出护卫,护着使者一行往绛郡而来。

    此时,河东郡已被李破更名为临河郡,以与河东做出区分。

    这会儿天气渐趋寒冷,秋收已近结束,从龙门到绛郡的一路上官道倒是非常宽敞平坦,可田野之间看着就很荒凉了。

    能收获到粮食的农田着实没有多少,毕竟这一路也都在唐军的粮道上,拉取民夫以临河郡为最,对农耕之事的破坏比上党和长平两郡还要严重许多,可惜了这么一块好地方。

    以现有的局面看来,临河郡的苦难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因为它正处于晋地和关西以及河南的交界之处,正经的战略缓冲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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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迎接() 
?    李破是在绛州城门外迎的李秀宁一行。

    护卫的军兵散开之前,李秀宁已经悄悄伸长了脖子在向前张望,却只能看见那杆迎风招展的日月星辰旗。

    她的心渐渐跳动的越来越快,好像战阵上的战鼓在耳边回响。

    李秀宁轻轻拍了拍胸口,又左右瞄了瞄,身旁只一个长的俊美的不像话的韦节,窦诞拖在后面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终于,前面的人波浪般分开,李秀宁不由自主的望了过去,那个人就策马立于大旗之下,隔着有点远,看不太清楚,只是李秀宁嘴角微翘,终于露出了些笑意。

    虽还没说上一句话,自从云内一别,也已过去了好几年了,可李秀宁在看到李破的一刹那,却是觉得分外的亲切,好像一点生疏感都没有。

    这种感觉分外的奇妙,所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可能也就是这般境界了,闲居长安的她,没有男人那么多的野心和旁骛,闲来以遣情怀的恐怕也就是知己二字罢了。

    李破策马而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容里面有真实的成分,就只有天知道了。

    来到近前,李破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秀宁,心里道了一声,女大十八变,几年不见当年那个小丫头倒也长大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像当年一样好糊弄。

    两人对视片刻,笑容同时在他们脸上扩展了开来。

    韦节在旁边眨着眼睛,心说,空穴来风,果然是未必无因啊,听说这两人很有些交情,甚至一些人还说的很不堪,今日亲眼所见,这两位恐怕……

    李靖大兄的东床快婿,

    虽说长的普通了些,远不如他韦节玉树临风,倜傥不群,可这勾搭女人的本事,却着实很不一般。

    要知道,这可是平阳公主殿下……正经的女中巾帼啊……

    那边儿李破已是先自拱手为礼笑道:“多年不见,三娘可还安好?”

    李秀宁眉头舒展,细长的眼睛弯着,在马上作势为礼回道:“一别经年,变故丛生,还能在此与大兄重又相见,实属不易啊……”

    这话里面所蕴含的复杂情绪,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

    但李破可没有半点的心猿意马,转了转眼珠儿就道:“当日我便与三娘说,这年月只要活着,其他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说是不是?走,这里非是说话所在,我已备下酒菜,为三娘接风洗尘……”

    “对了,听说窦三郎也来了,怎的不见?”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了韦节一眼,就笑,“难道窦三郎变了模样,竟然成了位俊俏郎君?”

    和韦节想的是真不一样,这位崛起于边塞,如今即将成为河东王的人物,身上没那么浓重的权势味道。

    说话很随意,在接待敌方使节上也没有半点的郑重其事,笑谈之间很快就拉近了距离,竟是让人生不出什么反感提防之心。

    嗯,虽说俊俏郎君几个字让他很不舒服,要知道他可过了那个年纪了,就是长的好一些,你这么说可过于轻佻了。

    而且他也很看不惯窦诞那厮呢……

    “在下黄门侍郎韦节,见过军侯。”

    那边李秀宁整个轻松了下来,烦心事之后再说,这会儿她心里只剩下了重遇故人的欣喜,此时笑着道:“大兄莫要说笑,韦夕郎身在要害,为人耿介忠直,而且……”

    说到这里,李秀宁脸上带着笑,眼珠儿转着显出几分狡黠,“而且韦夕郎与我府中李靖李长史有旧,当年在太学中又有同窗之谊,论起来可是大兄的长辈呢。”

    李破呲了呲牙,韦节在他心中的称呼立即从小白脸上升到了老白脸儿,而且,他就从来没见过长的这么“漂亮”的老白脸。

    好吧,这长辈论的有理有据他将这个老白脸变成苦瓜脸的心思也弄的没了。

    至于黄门侍郎的官职,他倒是知道,确实是个比较要害的职位,而这位还姓韦,那当然就是大阀韦氏的人了。

    李破从善如流,抱拳立即道:“多有得罪,世叔莫怪。”

    韦节其实并非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只是因为长相太好,麻烦不断之下,也就板起了一张脸,不愿再笑脸迎人罢了。

    而且,他和李靖的交情可不止是有点私谊,那是经过长安变乱的考验,直可托付生死的交情。

    听了一声世叔,韦节脸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绽放,“军侯多礼了……”

    简单的几个字,释放出了很多的善意,可也就止于此了,到底他们都是李唐使节,职责所在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再多说什么也不太可能。

    此时窦诞终于从后面探头探脑的赶了上来。

    他是真不愿意跟李破见面儿,当日到云内一游,给李破算是结下了一点渊源,过后也在李渊面前说了李破不少好话。

    可转头儿李破就把晋阳给占了,撵的他和兔子一样,而且,李破还杀了他的兄长窦静,无论于公于私,此时李破都是窦氏仇敌无疑。

    若非扶风那边儿打的一地狼藉,作为扶风大阀的窦氏,先就要杀上几个李破的亲族,以泄此恨。

    看见窦诞,李破就笑了,对这样一个当初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世家子,那会儿他会陪着笑脸儿,这会儿嘛,就不用客气了。

    “再见三郎一面是真不容易,当日雁门一战,还以为能与三郎叙叙旧,不想三郎却避而不见,如今又来河东,岂非自投罗网?”

    和窦氏的恩怨,在李破这里其实是起于窦静,其他并无多少瓜葛。

    相反,就算窦诞去到云内确实有点趾高气昂的作态,对于李破来说也不算什么,他起于微末,给人赔笑脸的时候多的是,要是一个个都记在心里,估计现在尉迟恭,罗三儿,以及王禄,元朗等人都要掉了脑袋才成。

    而李破也娶不到李碧为妻,当年在李破面前最趾高气昂的其实不是旁人,就是他现在的妻子。

    所以说啊,一见面就开启嘲讽模式,原因根本私怨上面,和许多事情一样,他需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

    韦节既然成了长辈,那就落在窦诞脑袋上了。

    这种技巧,是李破惯常的手段,也同样是给自己和对方留下一些余地的做法,当然,这也是从战略角度作为前提。

    如果他现在想要挥兵南下长安,李秀宁就绝对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因为大势所趋之下,他根本不会见什么李唐来使。

    窦诞挨了一下,自然是心中大怒,心说,好你个李定安,我还没说你背信弃义,你就先来揭我的短处,真真是不当人子。

    而经过晋阳之事,又在西北磨炼了一番的窦诞,也已有了不小的变化,可以说,频繁的战争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很多人的性格和命运。

    李秀宁如此,窦诞也不例外。

    若是搁在当年,窦诞肯定要失措一下,可此时的窦诞只是扬了扬眉头,便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道:“军侯之情,三郎早已铭感腹内,知军侯好厨事,此次前来,便带了些珍物相赠,可惜,许是再也尝不得军侯的手艺了……”

    好吧,李破说的很是刻薄,窦诞也不差,你讥我不战而逃,我就嘲你出身卑贱,还曾给我做过饭食呢。

    论起言辞间的刻薄和恶毒来,两个人拼个半斤八两。

    可这得怎么看,窦诞对当年晋阳的事情耿耿于怀,李破却对自己的出身并无半点自卑之感,所谓门户之见,在李破这里行不通。

    之所以对门阀中人往往以礼相待,对待草莽豪杰却大多以强凌之。

    这于其他什么原因,只在于和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如果一旦搞反了,李破也必定走不到今日这一步儿,也许早就埋骨荒野,没人理会了。

    李破哈哈一笑,不以为意的道:“今时不同往日,能再让我下厨的人当今天下可没几个了,窦兄若觉受得起,我倒也不妨从操就业一次,以奖窦兄胆量。”

    窦诞很想说一句,你敢下厨,我就敢来做个食客,U看书kashuc)可他毕竟不是鲁莽之人,牵动着嘴角笑了笑,抱拳一礼就把话给圆了回来,“几载不见,军侯还是那般好辩,佩服佩服。”

    李破也笑,“初见到如今,能让窦兄道上一声佩服,却还是第一次呢……”

    这个上风占的其实没什么意思,时过境迁,强弱之势已是一览无余,即便李破说的话一点道理也没有,也少有人再能和他当面辩论一番了。

    韦节眨巴着一双桃花眼,看热闹看的很舒服,窦氏这样的外戚,天然就让他非常瞧不起,更何况,当年太学之中,窦家的人也没少欺负过他呢。

    李秀宁在旁边眉头轻轻蹙了蹙,这些对话听的她很别扭,心中不由暗叹了一声,果然还是不一样了啊……

    转头,李破好像才想起来,将他身边的人引见了一下。

    绛郡太守裴世清就不用说了,还有一位是天水郡太守赵瀛,刚赶到绛郡的温彦博,陪李破出迎的也就是这么几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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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宴饮() 
刺史府后宅正堂,李破设宴款待唐使。

    倒也不再有什么唇枪舌剑,对于李破而言,他只是想听听李唐会做出怎样的让步,因为这既非诸侯割据的春秋战国,也非汉末战乱。

    几年下来,烽火遍地间,各个势力之间几乎没什么道理可讲,战争才是他们最常见的相处模式。

    别人不说,李唐合纵连横了几次,也没什么效果,在这样一个天下大乱的时节,可能不会出现孙刘联合起来抗曹的事情了。

    所以在李破看来,使者的作用并不大,两家化干戈为玉帛的事情更不会发生。

    而且也同样不存在互取所取的条件,李唐不会送给他人口,粮食,土地,而他这里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给李唐。

    两家之所以在一场大战之后还能坐下来谈一谈……嗯,倒不如说是在为之后更为激烈的一战争取时间来积蓄力量罢了。

    给李破的感觉是,使者这东西对今天的隋末诸侯们而言,作用真没春秋战国时那么夸张,而且这也是个十分危险的职业,动不动就要掉了脑袋。

    像李唐之前派去朱璨那里的使者,就被朱璨给煮来吃了,派去突厥的使者被割鼻剜眼,死在了晋阳。

    又像前些时王世充派来他这里的使者,他就很想都给砍了,因为对方拿来的狗屁诏书让人看了真的很恼火儿。

    当然,李神通派到他面前的使者就都变成了尸体。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事情,

    这年头可真不怎么流行。

    而对于李秀宁来说,其实也差不多,摸清李破的想法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若李破执意想要率兵南下长安,那他们也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若有休兵之意,倒是可以谈一谈,至于怎么谈,底线又在何处,李秀宁想了一路,加上父亲的叮嘱,可她还是拿不太准。

    一场宴饮,其实也不过是相互试探的一个过程,没有谁想来激怒李破,李破也不会再来给窦诞难堪。

    大家对之前轰轰烈烈的一场大战都是避而不谈,好像那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不愁没有话说,李破和李秀宁在“眉来眼去”,叙着当初旧情,其他人呢,都是大家子弟,攀交情这种事情都是他们的拿手绝活儿。

    温彦博的大哥在李唐任职,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很快就跟韦节谈到了一处。

    窦诞和裴寂交清也算不错,和裴世清也能说的上话,那丝在逆境和战阵上磨炼出来的犀利,被他收敛的很是不错,温文尔雅之处一如当年涿郡随军的那个世家子。

    他对裴世清执的也是后辈之礼,做足了姿态,并不以其人反复无常而有所怠慢。

    至于赵瀛嘛,晋地地方家门和这些人比起来,家世上差的可就远了,今日能同坐此间,只能说是适逢其会。

    他来绛郡拜见李破,是因为龙泉郡今年匪患闹的很大,没办法,吕梁山横贯郡内,这些年来剿匪向来是龙泉郡的常态。

    今年年初,龙泉郡出兵两千人,又被拉了不少丁壮,很多人为逃民役,都进了吕梁山,男男女女组成的盗伙,能渡过今年冬天,出山抢掠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龙泉郡本来就是下郡,经这么一折腾,今年的秋收是个什么情形,也就可想而知了……不用问,他是来绛郡向李破请罪的。

    和李破谈了一次,李破对这人印象很不错。

    这人出身龙泉赵氏,娶的是晋阳张氏女,人也算老实,来绛郡不但是向李破请罪,也是想着拼着官职不要,也要从绛郡弄一些粮食回去。

    怎么说呢,乱世之中的地方官员各式各样,在李破看来,区分起好坏来很简单,能有那么一点保境安民之心就成,不用太过苛求。

    能够成为座上宾,赵瀛倒很安心,他和这些人地位差的太远,说不上什么话,只一桌酒菜很是诱人,他已经好些日子没食用过这样的佳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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