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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北雄-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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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直接给了李破一个小小的铜牌,应该和身份证差不多,有了这个,李破也就可以在郡府大多数地方,通行无阻了。

    然后告诉李破,过上几日,再来驾曹,领上一些凭证,应该和房契什么的差不多,也就是说,和官府签了合同,摇身一变,也就成了官家的人了。

    李破晕头涨脑的走了出来,身份至此,变成了马邑郡府驾曹内曹辖下的一个小小的马夫。

    什么内曹外曹的,李破现在也不知道根据什么划分的,实际上,所谓内曹,就是郡尊李靖的私曹。

    一应费用,大部分由官府承担,但李靖自己,也需要承担上一部分。

    到了战时,官府会全部征用,一应官佐,都不得私藏不报,而在平时,其实除了服务于郡府内府之外,办的大多数也都是公事。

    不用问,一看就知道,这是府兵的变种。。。。。。。。

    不得不说,经过几百年的战乱,在如何有效的运用战争上面,大隋确实有着独到之处。

    李破没想那么多,他现在是一脑门的官司。

    出了郡衙,还要进内府,也就是李靖的私人领地,就建在郡衙后面,和郡衙有高墙相隔,但也有不少门户。

    一般来说,一郡的最高长官,都是这样的配置。

    但实际上,太守郡丞都会在守地,自寻私宅,美其名曰,为省官府所耗,事实上,是嫌这里不够清净。

    李靖这样的门阀子弟,自然也不会例外,但李靖大多数时候,都住在郡府后面的宅邸中,显然,这是一个权力欲很强的家伙。

    而实际上,这也表示着,除非李靖升任马邑太守,不然的话,谁也别想到马邑为官,因为他李靖现在大大方方的占着太守的房子,谁来了他李靖腾地方,都会是他李靖的死敌。。。。。。。

    不过,李破只觉得,又要走很多路了。

    确实要走很多路,因为内府,比外面的府衙,还要大上许多。

    别看人家李靖上任,没带多少亲眷,但属从却绝对不少,大部分都是李靖的私卫,招收亡命这种时髦的事情,各处都在干,李靖也没落人后,要不然程知节也进不来。

    李破牵着李春,到了一处侧门,敲了敲门,给打开门的门房验了验腰牌,然后就又是一阵好等。

    门房去而复返,领着李破穿门过户,一路上不停的打量李春。

    警惕性还挺高,但他只能笑着解释,“俺家二弟,来帮着俺干活。”

    门房笑笑,懒懒的道了一句,“以后闲杂人等,就不要带进来了,要是让人知晓,你这活计可做不长久。”

第46章相马() 
门房的警告,也许是好意,关西人就是要占各种各样的便宜。

    但李破全当耳边风,之后也不打算走这个侧门了。

    走过两片小树林,绕过一处校场,才算到了地方。

    眼前是一排排的房子,随着走近,空气中的腥臊味也渐渐浓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郡府的马厩了。

    这里给李破的印象,挺冷清的,没见几个人影。

    远远的,就见两个人围着一匹马,这摸摸,那瞧瞧的,怎么看都有点猥琐。

    不过李破瞧着就知道,这是在相马,寨子里的三叔,就是侍弄马匹的好手,教导李破数载,加上李破从前也不是没骑过马,懂些驯养马匹的知识,如此一来,还别说,李破这个马夫还真就算是货真价实。

    相马,没那么深奥,一个是看,一个是摸,和这年头的大夫诊病差不多,传承和自家经验各占一半,没有其他的捷径可循。

    待看清这两个人,门房的脚步明显顿了顿,然后有点不情不愿的带着李破和李春凑了过去。

    李破和李春这会也看清楚了,两个围着马转悠的,一个年纪挺大,头发花白,虽然脸上有了深刻的沟壑,但还是看的出来,这位长的可不丑,年轻的时候,不定英俊成什么样子呢。。。。。。。

    年轻的,也就十几岁,看上去和李破岁数差不多,围着马在转悠的,就是他。

    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冷不丁的,老头扬起巴掌,啪的就给了他一耳光,隔着老远,李破都好像感受到了老头的怒火。

    老头中气十足,“小崽子,教了两年,就是块儿石头都该开花了,他娘的,你再说一遍,几岁口?俺没听清楚,说啊说啊。。。。。。”

    说着说着,好像越来越是恼怒,顺手又给了年轻人一个耳光。

    这次劲儿更大,抽的少年一坐倒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一下,老头更是暴跳如雷,上去就是两脚,“娘的,又哭。。。。。咱们姓元的,从来流血不流泪,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孬种,不如重投一次胎,生成个娘儿算了。。。。。。”

    纯正的关西腔,咆哮起来,确实有点吓人。

    门房脸皮抽动,估计在暗叹倒霉,李春也抓紧了李破的袖口。

    门房踌躇了一下,还是瞬间堆起笑脸,硬着头皮上去,拱了拱手,“元老,元老,您消消气,有新人补缺,李院公让俺给您送过来了。”

    顺手拉过李破,像小贩一样给老头介绍,“他叫李破,关西来的,俺可是把人给您送到了啊。”

    老头气哼哼的抬头瞪了门房一眼,摆了摆手,像挥苍蝇一样将门房赶走了。

    接着老头翻着眼睛看了李破两眼,又踢了一脚地上的少年,骂着,“废物,都是废物,赶紧起来,不怕丢人啊?”

    少年抹着眼泪,抽搭着爬了起来,这小子应该是挨打挨习惯了,脸上还有泪痕,就转着眼珠瞧上了李破,李春两个,满眼的好奇还夹杂些怜悯在里面。

    老头耷拉着嘴角,和旁人欠了他多少钱一般,顺手一指旁边那被声音搅扰的颇为躁动的战马,“相相,最好说点什么出来,不然这口饭可别想吃,多大点的崽子,就想吃这口行饭?胎毛长全乎了吗?”

    这位气性着实不小,说着说着,眼里又冒出了凶光。

    李破暗道了一声,倒霉,碰上个倔老头,以后日子不会太安生了。

    但他也不怯场,周围瞧了瞧,到远处垛上,抓了把苜蓿回来,这东西是马匹的最爱,已经扎碎晾干,如今几乎是冬天里饲养马匹必不可少的马料。

    老头看着他来回一趟,哼哼了两声,却没做声了。

    于是李破得瑟开了,一边走一边跟李春道:“接近马的时候,不要从侧后,要从前面,最好弄出点动静来它知道你来了。”

    “因为马这眼珠子不太好使,一般看不清人,耳朵却灵,你一说话,它就知道,有人过来了,你看,它在瞅咱们,其实它看不太清楚,只是听见了咱们说话的声音。”

    “这个时候,不要害怕啊,性子野的马,这会儿早跑了,它没动,也没打响鼻,说明驯养过了,咱们是生人,所以先喂它点东西吃,老话说的好,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就是这么个道理。”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向马嘴。

    那马闻到了香味,立马凑过来,闻了闻,张嘴就啃食了起来。

    “你看,它吃了咱的东西,也就嘴短,这个时候,咱就可以摸摸它了。”

    李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立马捂住嘴巴,瞄了瞄旁边的老头。

    老头却已经瞪圆了眼睛,他养马数十年,这点常识自然不会引起他的惊奇,只是眼前这半大小子竟然还带了个小学徒过来,在他面前上演一场严师教徒他觉着有点虚幻。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很想问一句,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李破还在,“马这东西聪明,鼻子也灵,所以摸马先摸马鼻他闻闻你的气味儿,它耳朵也灵,在它耳边说说话它记住你的声音。”

    说完,凑到马耳朵旁边,一边轻抚着马脖子,一边低声呢喃了几句。

    “你看,这会儿它就温顺多了,也愿意跟你亲近了,看这样子,现在骑上去跑几步都成。。。。。。。”

    “来,咱们先看看他的牙口。”

    掰开马嘴瞧了瞧,李破微微皱了皱眉头,“好的养马人,只看牙,就能知道它多大了,这要靠长年累月的积累,不急着学,嗯,你大哥本事也不太到家,所以啊,只能看出这马差不多应该三岁左右了。”

    “骒马,看它的骨架,马身长短,非常适合骑乘,跑的估计也很快,这身量,可不矮,再看这毛色,定然是河西马无疑,但。。。。。。作为战马,就只能说是凑合了。”

    “太瘦了,养的不好,你看嘴角都磨秃了,马带的痕迹也很重,之前骑马的,肯定不是个好骑手,你看这马蹄子,都有点劈了,这马对声音,也太过敏感,上了战阵,骑着它的人,就是在找死。。。。。。。”

第47章咆哮() 
“毛都没长全的小崽子,就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今天老子非把你这舌头割下来你知道知道爷爷的厉害。。。。。。”

    不知什么时候,不远处马厩前沿转出两个汉子,正好见李破在相马,凑近了仔细一听,却都是大怒。

    李破本来没在意,也想在老头面前显显本事之后的日子好过些,不想却是触怒于人。。。。。。。

    扭头一瞧,尼玛,真是冤家路窄,前些日子挨了那顿鞭子,可是记忆犹新,刚进郡府,就碰上了。

    显然,对方没认出来当日惊了他的马的小小流民,但张牙舞爪的做派,和当日并无多少分别。

    李破退后两步,挨向老头,看着像是害怕,心里却道着,娘的,欺负人欺负上瘾了是吧,再敢胡乱动手,老子过后非宰了你不可。

    本来想着,老头不定能挡挡,但老头的凶猛还是出乎了李破的预料。

    那汉子撸胳膊,挽袖子,估计是拿鞭子说话说惯了,手里拎着条鞭子就想过来抽李破一顿的模样,他的同伴拉都拉不住。

    不想,还没等旁人怎么着,老头已经跳过去就给了他一耳光,啪的一声,清脆无比,接着拎住他的领着,接二连三的往脸上扇。

    那汉子挨了一下,有点懵,随即脸上肌肉扭曲,挥拳便打。

    但老头连推带搡,不但避开了他的拳头,接连到来的耳光,扇的汉子不断后退。

    旁边他那个同伴,扎手扎脚,急得不行,但竟然不敢上前将两人分开。

    “阿爷,打的好,揍他揍他。”

    旁边刚才还眼泪汪汪的少年,这会儿却是兴高采烈,跳着脚的叫唤,不怕事大的给老头助威,原来,老头和这少年人,竟然还是父子来的。

    这个李破可是真没瞧出来。

    那汉子怒吼连连,到最后嗓子已经岔了音。

    片刻之后,眼冒金星,终于倒地,老头儿好像还不解恨,在他身上连跺带踹,直把人打的满地乱滚,才喘着气住了手。

    李破和李春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俨然成了两个看热闹的无辜观众。

    不过李破还是看出来了,这老头拳脚上,是有一定造诣的,而根底上,却是大隋军中正经的摔角肉搏技巧,黏住你,不倒地,你就别想脱身。

    老头住了手,和汉子同来的同伴,才急忙跑上去,将汉子往起搀扶,会过头来,见老头气哼哼的看着,脸上竟然瞬间堆起了笑容。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那被揍的鼻血长流,满目青紫的家伙,张嘴就骂,“你个老匹夫。。。。。。。”

    他那同伴顿时被唬了一跳,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心中也是叫苦不迭,这位真难伺候,一句话没交代到点上,就闹出祸事来了。

    在这马邑,再横再凶的人也多的是,就他这个样子,看上去就是个短命鬼。

    但一个老匹夫,还是将老头的余火给点旺了,本来只是恼怒此人在自己的地方耍威风,教训一下也就行了。

    但这会儿,却真是恼了,四下寻摸了一下,一边狠狠念叨着,“好好,关西出硬汉,今天竟想在老子这儿逞英雄,你等着,你等着。。。。。。。”

    一边回身捡起那汉子掉落在地上的鞭子,照着两人就没头没脑的抽了下去。

    那少年听了一句老匹夫,也立起了眉毛,嗖的一声跑了,不大会儿,又跑了回来,腰间却是已经多了一把长刀。

    一按绷簧,顺手抽出了刀子,上前一拉老头,“阿爷你省省力,看俺宰了这小子给您消气。”

    我去,这是要闹出人命的架势,李破有点目瞪口呆,对这不像父子的父子俩立马有了全新的认识。

    “元老饶命,元老饶命,都是俺们的错,这是李功曹的妻兄啊,刚来没几天,没见过您,也不懂事儿您老担待您老担待。”

    老头又抽了两鞭子,才停住手,扭头看少年在旁边呲牙咧嘴,拿着把刀比划,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脚将这小子踢到一边儿,“没用的东西,家传的本事不好好学,就知道摆弄刀子,老子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小畜生。。。。。。。”

    明显,这老头是数刺猬的,见谁扎谁。

    说完,一甩手,将鞭子摔在地上的两个人身上,咆哮,“回去跟李四,别他娘的再往老子这牵马,就他那废物,再好的马,也被他糟蹋了。。。。。。。李药王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真他娘的一代不如一代。”

    “赶紧滚,难道还想老子请你们喝马尿不成?”

    两个大汉相互搀扶着,鼠窜而去,之后两人一个埋怨对方没告诉自己,府中还住着这么个老怪物,一个则心里大骂,之前跟你说了多少,你也得能听进耳朵里啊,这会儿到来埋怨旁人,还要脸不要?

    老头咆哮四方,威风八面。

    这会儿却喘着粗气,在几个人目光注视之下,来回溜了两圈。

    等气喘匀乎了,才横了李破一眼,“第一天来,来的晚不说,还带了个女娃娃,没出息,哼哼。。。。。。。。”

    又开始挑刺了。

    李破算是见识了这老家伙的威风,虽不害怕,说话却也加着些小心了,“这是俺兄弟,您。。。。。。。”

    老头立马撇嘴,调头就走,“老子相马相了一辈子,到老了难道连公母都分不清了?闻着女人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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