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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北雄-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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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影响有多大,只看车骑将军张达酒后当众大骂李元吉,残暴狠毒,不知所谓就是明证。

    不但官吏们惶惶不可终日,军中也有了不稳的迹象。

    宇文歆气急败坏,到并州总管府跟李元吉大吵了一架,当面就跟李元吉说,他要上书参劾于李元吉,可见其心中已是气极。

    实际上,这也表明,李元吉这个并州总管差不多已经倒计时了。

    窦诞则如丧考妣,李元吉这次是把他们这些离着近些的人都给坑了,可以想见的,长安那边的诏书一下,李元吉可能只是灰溜溜的回去长安,而他们这些人,可就不知会落得怎样的下场了。

    窦氏留他们兄弟在晋阳辅佐李元吉,不是看李元吉有多出息,而是看晋阳这边儿还算安宁他们兄弟二人在此熬一下资历罢了,因为长安人才济济,显不出他们来。

    可现在,窦静已经被免职,生死都不知道,而他呢,只能跟着李元吉一起倒霉。

    窦诞思前想后,委婉的当着别人的面儿劝了劝李元吉,至于李元吉听不听得进去,对于他来说已是无所谓了,他只想让人知道,这些馊主意真不是他出的。

    之后迅速修书两封妻子亲自带人回去长安,交到父亲手上,差不多就是哭诉此间种种,兼且求援了。

    人心涣散的晋阳,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光芒日趋黯淡。

    能让家业迅速败落下来,可不和杨广非常相像吗?

    到了这个时候,李元吉也慌了神儿,可让他以皇子之尊去给王氏赔罪,那是想也不用想。

    但让左右人等给出出主意,旁人却又支支吾吾,别说他们没那个才干,就算有,到了如此地步,计谋再好,也得有个英明点的主上倾听不是?

    有心去找宇文歆想想办法,可两人间隙已深,李元吉也拉不下那个脸来,他离着能屈能伸的境界还差的远呢。

    晋阳,乃至于河东乱象渐显之下,饱受各方压力的李元吉却坐困愁城,不知该如何稳住局面了。

    就在这样一个时候,窦静回到了晋阳。

    他带给李元吉的是一条能翻身把歌唱的光明大道,扫平代州三郡功勋,足以抵得上之前的那些责备了。

    是的,到了现在,李元吉也不承认他做错了什么,他是李氏嫡子,如今又为齐王,皇朝贵胄,那错的肯定是其他人,他怎么会做错什么呢?

    说实话,他没有皇家之人的大气量,却有着皇家之人特有的大自私。

    李元吉大喜之下,立即召宇文歆等人前来并州总管府议事,实际上,这个时候,谁也已经不能阻止他出兵代州的意图了。

    可宇文歆并不那么好糊弄,他手握军权,对李元吉的欢呼雀跃视而不见,震惊之下只是仔细的询问窦静雁门内乱始末。

    这次事情不是坏在李元吉身上,而是窦静窦元休。

    ,又一个月就要过去了,阿草在这里多谢大家的。(。)

第347章诡诈 四() 
窦静这人也是有私心的。

    要问他的私心重不重,那就要看你从哪个角度来看了。

    若说功名利禄之心也算是私心的话,那么,他的私心就非常之重,而从这个角度来看,则官场中人皆有私心,几乎无一例外。

    所以,回到晋阳之处,因私心作祟,在陈克己要求告辞的时候,他未刻意阻拦。

    有他一个知情之人也就行了,不需要那么多人来分他的功劳,引开旁人的。

    进了晋阳城中,在听闻并州总管府长史之位已经被免之后,又是私心作祟,在宇文歆问及雁门内乱之事的时候,他撒谎了。

    他言之凿凿的跟诸人说,他亲眼见证了雁门内乱的全部过程,打消众人之疑虑,他更是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他臆想中雁门内乱的一切。

    这个时候,如果说宇文歆不疑有他,却还有所犹豫的话,那么齐王李元吉,以及齐王府众人就是鼎力立即出兵代州,汇合陈孝意,剿除李破党羽了。

    宇文歆在这个时候,顶住了压力,在他看来,用兵代州,预料之中,仓促出兵难免有所差错,而且,陈孝意那人,他也信不过。

    而李元吉等极力主张出兵的人,皆为欲要脱罪之故,冠冕堂皇的话说的再多,也不能因此而兴大兵,那是兵家大忌。

    于是,在宇文歆力主之下,甚至不惜跟李元吉当众争执,强硬的将立即出兵雁门的建议压了下去。

    随后,晋阳斥候四出,打探楼烦,雁门两郡动静。

    实际上,这才是一位领兵大将应该具备的素质,而且,这种品质极其难得。

    可话说回来了,有的时候,这种素质也会被称之为优柔寡断,其实,不管如何,战争这东西,看的都是结果,而非是过程。

    胜了,自然全都是溢美之词,败了,你败的再漂亮,也难逃菲薄。

    传回来的消息很杂乱,时间太短,很多座探的消息根本无法及时传到晋阳。

    传回来的消息有一点很明确,楼烦太守苏亶起兵往雁门而来。

    过了两天,马邑那边儿也有了消息,马邑太守王禄,尉迟恭联合恒安镇元朗起兵,也已在陆续南下。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表明,代州三郡确实是乱了。

    随后,雁门太守陈孝意的求援文书也到了晋阳晋阳速速发兵雁门,和他一道击破各路反军。

    众人再次聚集于总管府商议。

    这一次,宇文歆没等众人说话,便力主坐观代州内乱,等代州各路人马两败俱伤之时,再挥兵雁门收拾残局。

    齐王李元吉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日子每过去一天,长安都可能送来诏书他交卸并州总管之职回去长安,以己推人,在他看来,宇文歆等的就是这一天,好独占平定代州之功。

    怒极之下,遂斥宇文歆道:“今代州内乱,李贼已亡,陈孝意有意投我,如此大好时机,你却坐观不理,畏首畏尾,存心叵测,贻误战机。”

    “若代州就此为李贼余孽所据,必成我心腹大患,我回京之后,定让父皇治你罪责,嘿嘿,宇文氏,好大的门户……”

    阴冷如蛇的目光,恶毒的言语,即便宇文歆这样的人物,也不由有些心寒。

    到了这个地步,宇文歆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将齐王李元吉已经得罪死了,到是不怕什么,可还有扶风窦氏在旁边虎视眈眈……此时的宇文歆,无奈的发现,今日若不出兵,不管之后代州那边儿怎么样,他宇文歆的下场都不会好了。

    实际上,他之所以提议坐山观虎斗,也是出于无奈,晋阳兵马并不多,出兵代州的话,一旦败了,晋阳空虚之下,很可能为人所乘。

    尤其是李元吉已经和晋阳王氏彻底撕破了脸,有这样的心腹大患在晋阳城中,却还要出兵代州,真真是愚蠢之极。

    晋阳还要不要了?河东还要不要了?

    可面对红了眼睛的李元吉和窦氏兄弟等人,宇文歆之前想要联合军中将领,将这些人压制住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

    他也是要为自家妻儿老小考虑的,宇文氏虽也是关西大阀,凝聚力上照着晋阳王氏这样的晋地大族可要差的远了,枝繁叶茂之下,一个宇文歆可并不值得各家支脉力保,说不定一些人还要落井下石一下,以讨好李窦两族呢。

    这么一想,宇文歆的底气也没了,只是最终幽幽道:“既然殿下决意如此,那末将只能听令行事了,殿下给我两日我召集兵马,准备粮草可好?”

    “再有,北上雁门,先要破汾阳……”

    出兵之事一定,以李元吉为首的人心中都是一松,宇文歆这人深受李渊信重,闹的如此不愉快,也是众人不愿见到的。

    既然宇文歆已经决定出兵,那么除了李元吉依旧心中恨恨之外,其余人就都不为己甚了,窦静此时就插话道:“将军放心,守汾阳以及汾阳宫者,乃陈太守旧部,到时必不会出兵阻拦。”

    宇文歆笑了笑,能轻易拿下汾阳,也让他感到了些轻松,当然,这事不用窦静再说,之前已经说过了。

    再言此事,是窦静在示好无疑。

    汾阳乃太原北边儿门户,失于代州李破之手,对晋阳威胁大增,确实让宇文歆感到如鲠在喉。

    若非李元吉闹出许多事来,李渊又下诏让众人不得妄动,不然的话,他早就派兵重夺汾阳了。

    “汾阳一下,救援雁门的话,其实不用去与陈孝意汇合,直入楼烦,断苏亶后路,其军必溃。”

    “败苏亶之后,北上夺楼烦关,与雁门成掎角之势,马邑之兵,怎还敢轻动?”

    说起战略来,李元吉等人现在就只能听着了。

    看着众人都不说话,宇文歆终于算是稍稍吐了一口恶气,心说,这些酒囊饭袋,就知道瞎嚷嚷,领兵作战却是一窍不通,老子来晋阳领兵,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可既然决定出兵,那么他必须耐心的跟这些人说话,他娘的并州总管府啊。

    “我听闻李破麾下,尽多骑卒,往来抄掠,其疾如风,晋阳兵马,多为步卒,所以行军据战,当步步为营,以免为敌所乘……”

    “如此一来……请殿下予我全权,各人皆尊令行事,不然……”

    李元吉听了这话,心里当即冷笑了一声,嘴上却轻描淡写的道:“我为并州总管,当身先士卒,为各人表率,宇文将军看看,是不是让我来做个先锋什么的呢?”

    宇文歆顿时一窒,这话呛的他根本没办法接口。

    在他看来,李元吉最好最好是留在晋阳守城,当然,这也是个馊主意,像他这个样子,没了旁人制约,说不定就敢带兵闯进王氏家中,把王氏主支给血洗了呢。

    而让他随军出征,那么兵权无疑也就在并州总管的手上了,即便是名义上的,已现如今两人的关系,根本无法做到同心协力,定然会让宇文歆头痛万分。

    宇文歆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思前想后,怒火算是从心中狂涌而出,这样的战事,他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了。

    僵硬的笑了笑,宇文歆目视李元吉道:“既然殿下信不过末将,那末将留在晋阳守城便是,殿下尽可领兵北上,末将在晋阳保大军后路无忧可好?”

    旁人都被吓了一跳,想要开口转圜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晋阳能征善战的将领都已随李渊南下,只宇文歆在晋阳治军。

    他要是留在晋阳守城,那跟着李元吉出征雁门,大家都觉着那太不靠谱了,这位齐王殿下也就是前两年,跟在兄长后面剿过匪而已。

    他既不像李建成般,从军多年,又不像李世民一般,在数载之间,连经大战,在军中威望实在不成啊。

    可没等众人开口,李元吉就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也就当仁不让了,大军后路,还往宇文将军多多费心,来日论功,宇文将军定为众人之先。”

    此时,宇文歆的肺已经快被气炸了,死死盯着李元吉看了一阵儿,随后拂袖而起,道:“殿下好自为之吧,末将身体不爽,就先告退了……”

    宇文歆连礼都没行,掉头就走了。

    这种事儿众人到也听说过,可从未曾亲眼见到过,如今却是眼睁睁瞅着将帅不和到了如此无法挽回的地步。

    啪的一声,李元吉将茶杯扔在了地上,怒声道:“此人欺我太甚,将来必除之。”

    他说话好像从来不怎么经过大脑众人都是沉默以对,这个时候,再想讨好齐王的人,都不愿意出声附和了,窦静更是瞪大眼睛,好像不认识李元吉一样,看了他好几眼。

    此时,李渊任人唯亲的后遗症先就在晋阳显现了出来。

    李氏亲族,得用的人其实远远不如他想的那么多呢。

    宇文歆回到自己府邸之后,除了立即修书一封,送往长安,备述今日之事外,就称病在家,诸事不理了。

    齐王李元吉终于得领晋阳兵权,开始大肆安插亲信,做起了出兵雁门的准备。

    阿草又仔细查了查资料和地图,汾阳确实是在晋阳以北,与太原南边儿的西河郡相连,这会儿西河郡被李渊改成浩州了,就是没查到是不是西河郡治下,因为看地图他在太原郡范围内呢。(。)

第348章诡诈 五() 
“晋阳出兵了……”

    此时已是大业十四年,唐武德元年六月,晋阳出兵北上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雁门,根本不用哨探。

    唐军还没离开晋阳,李元吉派人到了汾阳,为安抚王智辩,给予他们信心,兵力多少或有夸张,可领兵为谁,行军路线,跟王智辩说的很清楚。

    王智辩随即派人急报雁门。

    陈孝意得报,亲自来到代州行军总管府,禀报给了已经“死了”的李破。

    接着就开始猛夸,“兵法有云,上兵伐谋,未战而先胜者,可为上将军也,总管用兵,不拘一格,世之名将,不过如此,下官深为敬服啊。”

    能让陈孝意这样的人如此夸赞,可以说是殊为不易。

    李破难免有些自得,可战争一旦开始,形势再为有利,旁人再是怎么夸奖,李破都不会轻敌大意。

    他是几经生死的军人,明明白白的知道,战争是要死人的,只要稍微轻忽,可能就要一败涂地。

    所以,战事只要一起,他的注意力就完全的集中了起来。

    这也正是他的过人之处了,他明确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每次的战略目标都很确切,也断不会分心旁顾。

    此次把晋阳兵马从坚城中骗出来,可谓是费尽心机。

    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错,也就前功尽弃了。

    其中必定有巧合和幸运的成分,因为他对晋阳那边的形势也不算明了,所以,定策的时候,也只是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

    如今晋阳果然出兵北上了,那也就是说,此战已经胜了一半儿。

    接下来的一半儿,就要真刀真枪的拼杀,取巧的地方肯定还有,可最终是实力。

    李破笑着让陈孝意坐下说话。既没显得太得意,也没故作深沉。

    陈孝意温不火的李破,心里马上又赞了一句,果有大将风度,长此以往,天下间可又要多一位豪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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