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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北雄-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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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来,充满了反抗精神的从来不是百姓,而是这些贵族子弟们。

    之后到也不愁没有话题,很快,尉迟信就和李破说起了河北山东的战事。

    他们和陈圆,罗士信两个的感觉其实差不多,太惨了,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既感叹于百姓之苦难,却又痛恨盗匪横行,剿之不绝。

    这才是比较正统的说法。

    像陈圆,对盗匪颇有同情之意,认为官逼民反,错百姓。

    罗士信呢,恨不能将见到的乱军都杀光了。

    尉迟兄弟则介于他们中间,话里话外,都在想着怎么才能让地方安定来,门阀子弟,和草根们的想法就是不太一样,这个时候,他们的居高,他们的满身骄傲,就有着值得赞赏之处了。

    可也不用太过称道于他们,他们不是真的忧国忧民,就像是家里面的花花草草,不容外人来糟蹋之外,草木要是长的太过杂乱,那也是不成的,他们就要操刀修剪一番。

    手轻重,可实在不好说,说不定把草木铲光了,再种一茬新的呢。

    苏亶说话不多,分寸总是拿捏的很好,冻的雪白的脸色,这会儿也缓过来了,说话也越发显得温文尔雅了起来。

    李破算是看出来了,这实在是几个心胸,气度,行事,乃至于城府,都很不一样的三个人。

    加上李世民,李秀宁兄妹两个,还有窦诞夫妻二人,嗯,再加上李靖和自家婆娘,这门阀世家走出来的人物,真的是五花八门。

    正应了那么一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说不定,以后还能见到些传说中,欺男霸女,却什么本事都没有的纨绔子呢。

    一顿酒,喝的时间不算短,几位客人都渐渐露出了疲态,宴席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到了最后,李破收敛起笑容,道:“如今我正在趁着冬天没有战事相扰,整饬军伍,正缺两个领兵校尉,官职不大,统领一千兵马,你们太累的话,就先歇息几日,先居于府中,之后我让人给你们在城中找一找宅子……”

    尉迟信起身,躬身抱拳道:“多谢将军收留,末将兄弟二人,感激不尽,如今军情如火,末将不敢怠慢,明日可属理军务,有何军令,还请将军示。”

    李破也不再客气,点头道了声好,“我也不会妄自菲薄,咱们恒安镇军,颇为精锐,曾与兵力相当的突厥附离子相战,尽歼之,此等精锐之师,若不拿出点本事来,可是不成啊。”

    尉迟信惊了惊,突厥附离子是什么,他自然清楚。

    此时也不容他多想,只是沉声道:“请将军放心,若是末将无能,将军尽管依照军律惩处便是。”

    “好,天色也已不早,那就先去歇了吧,明日再来此间,我派人领你们去军营。”

    兄弟两个捶了捶胸膛人带着去了宿处,苏亶低头饮酒,好像毫无所觉,根本没动地方。

    兄弟两个瞅了瞅,径自走了,估计心里都在暗骂,这厮不是好鸟……(。)

第263章苏氏() 
“在下苏亶,字元宰,京兆武功人氏……”

    待尉迟兄弟去了,年轻的世家子从容起身,躬身拱手,与头平齐,再次做了自我介绍。

    要是熟读长安英雄谱的人,只要听到京兆武功几个字,估计也就明白了,这是京兆大阀苏氏子弟。

    由于年轻人名声不显,那么,若是长辈,不管与苏氏有没有交往,都会问他的父祖如何如何,话题也就打开了,若是同辈,两个人之后那就要叙一叙年庚,再报一次父祖名讳,看一看对方在家族中的地位,值不值得深交。

    这和之前相见的时候不一样,是比较的自我引见了,和后来的面试其实差不多,只不过这种面试双向的意味非常浓厚。

    当然,场合不同,就又有差异。

    比如说现在,苏亶用的其实是见到长辈的礼节,其中也就有了毛遂自荐的意思。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李破根本不知道京兆武功还有个苏氏,到是礼节上跟李碧学了一段日子,有了很大的长进。

    于是,他便端坐于堂上,虚虚托了托手,笑道:“苏兄不必多礼,还请安坐说话。”

    苏亶抬头看了看李破,估计也在诧异,京兆苏氏啊,我说的是京兆武功的苏氏啊,你竟然无动于衷?

    是没听说过呢?还是没听说过呢?

    他这里当即就有点不愉快了,后面准备的话被堵住一大半儿,比如说,他苏氏跟李靖的妻族陈氏还有着些关联,比如说,他还知道李氏兄弟不合,打算绕开这个大坑,又比如说,他的一个叔父曾跟李靖同殿为臣,有着交谊往来。

    是的。苏氏跟杨氏不一样,严格说来,杨氏属于外臣,别看杨义臣位高权重。但门户上却远远比不上苏氏这样的京师大族。

    一番作态,没有得到正确的回应,苏亶尴尬莫名的笑笑,重又坐了下来,开始琢磨措辞。

    而眼角余光扫过。又见一人从后面转了出来,凑在这位孤陋寡闻的有点离谱的恒安镇将耳边,说了些什么。

    苏亶斜斜瞅了过去,这次却是个带剑的青春少女,面目姣好,身形矫捷,凑到主人耳边说话的模样,透着亲昵。

    这位主人可能是嫌她凑的太近,有点不舒服的顺手拨了拨她的脑袋。

    现在吧,苏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场面他……真没见过啊。

    你说你在堂上宴客,也不知道在后堂藏了多少人,还有男有女的,这是摆的鸿门宴呢,还是摆鸿门宴呢?

    他甚至一度以为,这位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的,先抑后扬往往是对付门阀子弟的最好方式,后来的说法更简单明了,就是打一棒子给颗甜枣嘛。

    没办法,门阀高高在上。引人嫉恨在所难免,大门户之内,在不停的上演争斗戏码,门户之间。也在相互撕咬,还得提防来自上面的打压和来自下面的觊觎。

    门阀的争斗史,优胜劣汰的法则贯穿于其中,几乎人都知道,王朝不会千秋万载,门阀更不会长盛不衰。这是个有涨有落的过程,几乎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以苏亶的眼光看来,越是出身微寒的人,对门阀子弟的态度越是恶劣,当然,这是说身居高位的家伙,其余人等,就算心有妒恨,也只能是心有妒恨罢了,不值一提。

    而眼前这位,其实就很符合这样的特征。

    如今身在门墙之内,却靠着墙边儿,很可能被挤出门去,却又有着内里的机会,可人家现在却在墙边儿搭了间屋子,能够遮风挡雨,平时不显,可一旦内外风雨大作,你想进人家的屋子里去避避雨,你不顺势低头,就只能被赶出门外了。

    像尉迟兄弟和他自己,其实就是想进屋的人呢。

    至于屋中主人有着怎样的古怪,是不是失礼,你也只能用最宽容的眼光来看了。

    所以,苏亶只作未见,捏着酒盏,轻轻抿着,不得不说,他虽说年轻,城府却已不低,举止言谈也有着自己的章法,在家族中间,虽非翘楚之辈,却也不堕苏氏威名。

    李破也挺无奈,家里有个喜欢听墙角的婆娘,简直是屡教不改,他也没太好的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了。

    好在,那婆娘还有些分寸,不然的话,惧内之名,估计李破也就逃不掉了。

    等李春颠颠的回了后面,李破脸皮再厚,这会也有点撑不住了,很想扭头穿墙瞪一瞪后面那婆娘她消停一点,你把老子当牵线木偶了是吧?

    尴尬的笑笑,拱手道:“舍妹无礼二郎见笑了。”

    都是聪明人,一听这话苏亶当即就明白了过来,这位对关西门阀确实不甚了了,后面却有人在时刻提点。

    看着李破的脸色,他心里不由有点好笑,后面那人,应该就是李氏三娘吧?

    这是惧内呢,还是惧内呢?

    果然,谈话就此了正常阶段,李破道着,“去岁苏公在雁门与突厥连番血战,威名远扬……没想到,这会儿就能见到二郎,幸甚幸甚。”

    李破在紧着往外倒词儿,也挺难为他的,只能说读书习字的成果功不可没了。

    实际上,李破也觉着挺别扭,心里想着,之后派王庆去跟这人打交道,应该会省事一些才对。

    苏亶本能直起身子,因为说到他父亲了嘛。

    去年他父亲苏魁倒霉的跟着皇帝被围在了雁门,一个文章华美,精通音律的文人,都要操戈上阵,成为苏氏一族中,头一位因为临阵之功,而授通议大夫的人物,由此可见,当时雁门之战有多狼狈了。

    苏亶还记得,父亲回去之后,没有半点的得意之情,转头就跑到祖父面前,哭诉了一番,出来的时候泪痕依稀苏亶兄弟几个吓的都不敢在父亲面前露面了。

    在谈到近亲长辈的时候,那些应有的礼仪,都已经成苏亶的习惯,当即回礼,嘴里的客套话说的比李破可要顺溜多了。

    “将军谬赞了,家父若知云内有将军这等人物,欣喜之下,定会赶来亲见将军,畅谈一番才对。”

    听着挺客气,但人家说的是,我爹可根本不知道云内有你这么个人,我一脑袋撞过来,也属于个人行为,我爹是一点也不知道。

    不用想,李破是肯定没听明白了。

    他现在只是想着,你小子不去赶紧睡觉,却单独留下来,这是有话要说了,叽叽歪歪的,有点麻烦。

    他和粗鲁的武人们打交道打的习惯了,有时候还想象一下,宽袍大袖的文人士子会是怎么一副模样,可真要见了,只觉得累得慌,叶公好龙的故事,无疑说的就是他这种。

    所以,客气一句,也是他的极限了。

    “咱们也不必客套了,二郎来我这里,所谓何事?如今此处就咱二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苏亶心说,就咱们两个?不见得吧,后面好像还有人在听着呢。

    当然,单独留下来,他自然有话要说,来云内,他可不是游玩来的,他和李世民,尉迟信其实差不多,身为家中次子的烦恼,是一点都不少。

    说起来,李破这里也快成回收站了,王庆,尉迟信,再加上如今的苏亶,都是家中次子,没点着落的人,都跑他这里来了,李世民要不是家中次子,也断不会带着人来云内晃悠。

    苏亶想着心事,也不再兜什么圈子了。

    “既然如此……也就不瞒将军了,家祖如今获罪,我苏氏族人尽都免官削职,零落四方,先前苏亶随兄弟投于杨公麾下,杨公不弃,付予重托,可惜……近闻将军之名,苏亶才薄,但自觉有用之身,不敢自弃,便印账嫘欣幢迹雇樟簟!

    李破听着有点费劲儿,可意思还是听明白了。

    苏氏子弟全被夺官了,大家于是各奔前程,奈何这一路人有点倒霉,跟在了杨义臣身后,甜头没尝到,就又要打道回府了。

    这人不甘寂寞,正好听尉迟兄弟说起了云内,就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跑这儿来了。

    和听到尉迟兄弟的来意时不一样,李破现在心情是比较愉悦的。

    还是那句话,云内武夫太多了他们打仗,那自然没的说,但想要让他们出出主意什么的,那就不用想了。

    所以说,苏亶来的正是时候,受过三国演义熏陶的李破,对谋士还是很好奇的,他现在看苏亶,就和看到诸葛亮差不多。

    当然,他比较清醒,知道自己没有三顾茅庐,这说明,对方成色不太够,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嘛……

    就算这人虚有其表,可一看就知道这人读过许多书本,算个账什么的应该能成吧,要是连王庆都比不上,可就白姓了一回了苏了。

    太忙了,太忙了,太忙了,的事说三遍,抱歉啊,昨晚没功夫码字,今天先更晚七点这一章,早晨那一章阿草晚上赶出来,放心一天两更,不会断在今天,大家别着急,啊啊啊,阿草努力码字中……(。)

第264章收留() 
赶出来了,说实话,阿草对有规律作息的人,很羡慕啊……

    “收留什么的,可不敢当,二郎能来云内……我自然会竭诚以待,只是被朝廷免官,我这里也不好重用啊……”

    试探,完全是试探,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尉迟兄弟能留,为什么苏亶就留不得呢。+,

    听了这话,苏亶却是不怒反喜。

    他不会像平常人那么去想问题,他只稍一咂摸,便明白了过来,这明明就是有着看重之意啊。

    当然,云内这地方现下在他看来,透着些古怪。

    能不能,会不会留在这里,他也要呆上一段日子才知道。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说的就是这个。

    只是他不是随遇而安,没有志向之人,走到哪里,都不会随随便便的让人看轻了去,这同样属于大家子弟的骄傲,只是不像尉迟兄弟那么外露而已。

    所以说啊,这会儿说的话,都当不得真。

    只能说是,头一次见面,我先告诉你一声,我有着投效之心,也需要正面的回应才好下去,不然的话,也就一切休提了。

    什么才是正面回应呢,其实这就是了,若是李破也来对付尉迟兄弟那一套,那可不成,人家要的就是个独特呢。

    于是苏亶笑笑,道:“将军何出此言?将军拥兵云内,自持一方,如今又官居马邑通守,开府也不过早晚间事,自行任用官吏又有什么呢?”

    这话说的。让李破有些不满意,他要听到的可不是这个。之后他是要为自己,还有云内上下找一个出路的。

    若是中规中矩的话。哪有出路可言?他身边现在也不需要朝廷顺民,因为大隋已经渐渐随风远去了,要是云内多出来个大隋的忠臣烈士,那就有点像是在开玩笑了。

    像是尉迟兄弟,不管怎么说,人家说的意思很明白,之后你想做什么,咱们就跟着做什么,视朝廷已如无物。

    直白些说。上山入伙还要个投名状呢,你连句实在话都没有,那可真不成。

    好在,苏亶还话等在后面呢。

    “苏二大言,将军勿怪,苏二言及于此,非是向将军讨要官职,如今天下大乱,官职可比不上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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