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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北雄-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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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边的步群,心里那个恼啊,这样一个时候,他怎么就慢了呢?

    他几乎是跳起来的,酒洒了一多半儿在身上,酒杯却还是被他一下举过头顶,“步群愿随将主鞍前马后,虽死无憾。”

    声音陆续响起,最后成一个,“我等愿随将主鞍前马后,虽死无憾。”

    李破高高举起酒杯,他的声音不高,却回荡在众人的耳边,“好,众志成城,何愁大事不成?来,饮胜……”

    此时,坐在后堂中的李碧,正在竖着耳朵倾听,至此,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心里也在赞着,自家夫君别看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但大事上做起来,却总能干净利落。

    说的那些话,也仿如重锤,一下下都能敲在人的心坎上,连她在这里听着,都觉着热血沸腾,恨不能拔剑而起,斩个人来平平心气儿呢。

    唯一让她有点担忧的是,她的亲族还在长安,若是他们在这里做出事来,可就要陷父亲于险地了。

    当然,现在到也不用太过担心什么,只要谋划的好,叛军这样的字眼儿,还扣不到恒安镇军的头上。

    如今的天下,可也不知有多少人正在和心腹密谋,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呢。

    她和丈夫远在云内,那些大人物的目光,还看不到这么远。

    正想着,门口人影一闪,李春已经钻了进来,嘻嘻一笑道:“嫂嫂又在偷听,大哥知道了,可要不高兴呢。”

    李碧是满头的黑线。

    接着,门口脚步声响,红眼珠儿探了探头,也踏着那根本不像女人的沉重步子走了进来。

    李碧撇了撇嘴角,她也觉着,家里有些太过阴盛阳衰了,一男一女,阴阳相合,那该多好……

    这次宴饮,持续的时间可不短。

    军将们在一起喝酒,消停不了,从开始时的压抑,到后来的慷慨激昂,再然后,就比较正常了。

    你敬我,我敬你的,开始时还装模作样呢,等酒过三巡,这些家伙就一个个原形毕露了起来。

    还好,李破一直在呢,不然的话,这些喝多了的家伙,不定就能在酒楼里,撸胳膊挽袖子,用拳头较量一下谁才是英雄好汉。

    一直到日落西山,一个个喝的满脸通红的领兵校尉,才陆续出了八面楼,各自回窝去了。

    李破回到后面,喝着李春端上来的热茶。

    他到是没喝多少,只是身子有些疲乏而已,要知道,从云中草原回来,就诸事缠身,没个清净时候他多少有点疲惫。

    而安抚住了军将们,还不能算完,之后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呢。

    李破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又是个忙碌的冬天啊,只是不用挨冻了。

    看着妻子晶亮的眼睛,无奈的放下茶碗嘟囔,“不用瞅了,你肯定在后面听了,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李碧莞尔一笑,“夫君大才,能有什么错处?我只是觉得,夫君读书习字,长进的太快了些,封侯但在马上取,说的可真好。”

    李破喝的有点多,被妻子一夸,略微得意的随口便道:“凭君莫话封侯事……功名但在马上取。”

    七拼八凑的,还挺成句。

    晚上一章改到七点,以后都是这样,通知大家一声。(。)

第246章同行() 
第二天起来,李破有点腿软。

    昨晚折腾的太凶了李破立马明白了,在妻子面前,诗文之类的东西最好莫要拿出来显摆。

    对于现在的女子而言,听着朗朗上口,却又气势十足的诗句,那就好比后来的名车豪宅,珍贵的一塌糊涂。

    一晚上,连李破这样的身板,都差点招架不住,别的不说,这催情效果却是一等一的不错。

    好在是自家婆娘,什么话都能说说,这要是被外人寻根究底,李破这里就又得给老丈人宣扬一下文名了。

    今天的事情还多,上午的时候,八面楼又热闹了起来。

    李破这次召集的是云内的官吏们,当然,也不用指望见到宽袍大袖,一身儒雅的俊秀人物儿,云内这地方,从上到下差不多都一个德性。

    战马和环首刀是统一的装备,强壮的体魄,凶悍的气势,是人的特征,你要是敢把自己弄的文绉绉,有人就敢把你架到天上去你双脚沾不到地面,说不准隔三差五还要挨顿胖揍。

    所以说,这一天来到八面楼的官吏们,和军将看上去除了衣着有些区别之外,其余都是一般无二。

    而军政合一,也正是魏晋以来,政治体系最为鲜明的一个特征。

    这些云内官吏们,你只要给他们一个军职,差不多就能当军中将领来用了。

    和这些云内的官吏们说话,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说到底,文武还是不一样的,在云内军人当政的今天,官吏们的话语权被降到了最低。

    这不光是云内一地是如此情形,其他许多地方都是一样,在乱世来临之际,军权高涨是必然的结果,不论以前还是将来。都是如此,不需赘述。

    对于没有领兵之权的官吏们,他们的性不容忽略,但也仅止于此了。枪杆子出政权嘛。

    云内的官吏都是老人儿了,不是说他们年纪有多老,而是在云内呆的时间够长。

    比如说云内县令,这厮已经在云内呆了足有八年,和其他县令相比。他任期不算最长的,却也绝对不能说短了。

    没办法,家世不成,上进无门啊。

    其他人和他也差不多,当然,如果有家世,有才干,谁也不会来这样一个偏僻之地为官才对,要是来了,也差不多算是被流放了。

    就像前马邑郡丞李靖。就是个比较典型的例子。

    而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波折,云内的官吏们也彻底没了其他的心思,恒安镇军这条船,他们是下不去了,那也就只能帮着划桨,别让这条船沉下去了。

    还别说,一路走过来,有惊无险。

    而李破在这些官吏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模样,能征善战之外。外加仁慈宽厚。

    没错,在他们看来,恒安镇将主就是个秉性仁慈宽厚之人。

    什么地方能看出来这一点呢,那还用问?

    这云内一地。十数万百姓,可全赖恒安镇军才能存活至今,就算当初人家遇刺,也只是大索全城,没有多做杀戮,这不是仁慈宽厚又是什么?

    时至今日。你要是一个个问一问云内上下的官吏们,恒安镇将李定安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么得到的回答,差不多都会是一个意思,将主是个宽仁而且讲道理的人。

    这和军中将领们的感觉有着相同之处,却又有着很大的不同,再要扩大一下,把云内百姓加进来,那又是另外一番评价了。

    所以说啊,对旁人的观感评价,总是会从自身出发,少有一致,也难提公允,你要是真能让所到之处一片的叫好声,或者干脆来个千夫所指万人唾骂,那是要费大力气,真本事的。

    如今的天下,能将将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不用问了,那就是隋帝杨广,其他人嘛,都没那么大的本事。

    而李破对待云内的官吏们,也确实和他对待军中将领们不一样。

    这一天他说的话很多,但意思其实只有一个,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辖下百姓吃饱肚子,是第一要务。

    将来如果地盘大了,你们这些老人也就能水涨船高云云。

    而文人就是有意思,像云内县令在表了忠心之后,隐约的还向李破提出建议,不如把神武城并过来,一起来弄个云内郡出来,到时候将主就是云内郡太守了,比现在岂不名正言顺的多?

    李破一听就笑了,果然文人的花花肠子比较多啊,像那些傻大个就知道跟着你造反有肉吃,几乎听不到什么有大局观的意见,你再看看人家,转转眼珠儿,就想出个不错的主意来呢。

    这主意好吗?还真说不上,自封云内太守,有点不合时宜,但你要是来个先斩后奏,晋阳那边说不定还就捏着鼻子认了。

    这样一来,只要想想,好处坏处都挺明显的。

    好处在于,立即就能和马邑太守王仁恭平起平坐,一旦起了冲突,就是力强者胜,不用顾忌太多名义的问题了。

    坏处也显而易见,云内郡太守是个什么玩意?旁人一听,先就能把你划入反贼之列,还在挺尸的大隋朝廷的光,你也就沾不上了。

    自封的官职,和朝廷加封,到底是两码事儿。

    实际上,这一步是必然要迈出去的,但什么时候迈,等朝廷加封,呵呵,那得等到猴年马月,最终等到的又是哪个朝廷加封呢?

    相信出现几个朝廷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

    所以说,这一步怎么迈,讲究可就大了,云内县令不会有那样的眼光,李破也有点瞅不清楚。

    人才的匮乏,终于在这个时候显现了出来,李破也终于感到,身边缺了几个出鬼主意的人,而这样型人物,可不太好找。

    看看马邑这地方的民风就知道,那样深谋远虑的家伙,得去南边儿寻找,而且就算去了,机会也十分渺茫。

    人家既然脑瓜聪明,看得清形势,那不去傍个粗壮些的大腿,来你边塞之地吹风?诸葛亮也没这么玩过啊。

    总的来说,这又是一次团结的大会,李破照旧,在人们面前画了一张挺大挺圆的馅饼出来,这东西不要钱,如果需要,李破完全不介意多画几张。

    至于众人能不能吃到嘴里,呵呵,走着瞧吧。

    这次,李破没有再相陪到酒终人散,早早就离席而去,只留下王庆和云内县令两个,在那里和众人脚杯换盏。

    变相的也表明了,这两个人就是如今云内官吏的首脑人物了。

    就在李破努力收拢云内人心,想用这一个冬天的时间云内山下一心,做好来年用兵的准备的时候。

    在马邑到神武的官道之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在默默前行。

    小的十五六岁,脸上已经没了多少稚气,艰难的生活,在这个半大娃子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

    和他一起同行的汉子,用粗布蒙着面庞,看不出多大年纪,他不紧不慢的迎着北风行走在道途之上,既不会让旁边的少年跟不上,又不会走的太快,将少年甩下。

    和的马邑汉子差不多,他随身带着短刃,裹着有些破烂的皮袍子,用粗布将脑袋缠了一圈又一圈,脸上只露出一双微微眯着的眼睛。

    “哥哥,还有多远才能到云内啊。”

    听到这个问题,带刀汉子被粗布蒙住的面庞,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你问了有八百遍了好不好?若非这娃子对他还有大用,他早就一刀下去,将这烦人的小崽子给杀了。

    而现在嘛,他只能耐心的再次回答,“过了神武,就不算远了。”

    他的声音有些细听到的人总能感觉,好像是一丝一缕的传入耳朵,很不舒服。

    半大娃子不管那么多,紧接着便问,“哥哥,神武还有多远啊。”

    有些呱噪,却还是能听得出来,少年对这位带刀汉子有些畏惧,却也充满了尊敬,只是天性使然他嘴巴总有点闲不住。

    而从对话的和对话的语气中,也能听的出来,少年叫的虽说亲热,但两人却并不相熟。

    带刀汉子咬了咬牙,再次回答,“不远了不远了,今天咱们差不多就能在神武歇脚。”

    少年立即欢呼了一声,“哥哥知道的真多,若非哥哥,俺说不定就迷路了呢,就算不迷路,也要被那几个强人劫了,没了行囊,俺可去不到云内呢。”

    带刀汉子已经烦的不行,以他的心性而言,能让他这么心烦的人可真不多,即便是有,也早被他悄悄宰了,断不能折磨他的耳朵这么长的时间。

    这话和之前的问题一样,也已经听了八百遍,这会儿他只能无力的哼哼两声,算作回应了。

    没错,两个人属于道左相逢,带刀汉子对这少年,还有着救命之恩,之后相谈一下,目的地却是一样,都是去云内的,便也结伴同行在了一起。

    但说起来,两个人却是一个有心,一个无意,才会走到一处,不然的话,也许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同行这么一遭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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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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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耍的刀真好,只一刀,就让那几个贼人怯了,俺要是能有哥哥这样的本事就好了。”

    半大娃子连连比划着,显然这不但是个多嘴,还是个好动的家伙。

    带刀汉子又烦,这娃子有点奸猾,想学本事你直接说不就是了,这一道上夸个没完,也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

    要是知道之前那几位拦路的好汉,和咱是同伙儿……他想象了一下,心中暗笑,权作是这一路上的无聊消遣了。

    他没说话,半大娃子却也没停了呱噪。

    “哥哥的兄弟在云内,那一定也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了,嗯,哥哥为何不去从军?哥哥的兄弟可是府兵?”

    带刀汉子再次开口,“小兄弟说去云内投亲,俺还没问呢,投的是什么人?”

    半大娃子转了转眼珠儿,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一位叔公……”

    带刀汉子淡淡的追问,“你那叔公是做什么营生的?”

    半大娃子这次不说话了,显然本性淳朴的他,并不愿骗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而此去云内,投的是什么人,只要没进云内地界,他是绝不会告诉人的。

    这可是他爹千叮咛万嘱咐他牢牢记在心里的事情。

    带刀汉子有点诧异,他这里可也是心怀鬼胎之人,在马邑城里打听了一遍,才知道此去云内有多艰难。

    商旅是不用想了,大冬天的往北的商客本来就少,而且如今的商人们也不会从云内走了。

    那里既没有了奴隶交易,也还要收重税,出塞的道路多的是,也不用非走云内不可,干嘛去寻那个不自在呢。

    再者,今年和北边通商的人也是剧减,这不但是因为马邑的王太守严令,对往来商旅严加管制。也因为去年突厥人南下,可并没有对什么人留过情。

    再有神武的例子在前面摆着,和突厥往来的人一下也就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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