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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神仙下凡闯三国-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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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桌案的四条腿儿顿时一齐折断,桌案的面板也嘎啦断为了两截。

    许褚的胳膊被孙朗这么一摁,整个身子差点儿倒栽葱般的摔在地上,还好他天生神力,腰部腹肌用力,猛然用自己的大肚子往地上一顶,竟然像个不倒翁一般又弹了回来,稳稳的坐在了地上。

    孙朗这才收了力道,忙起身赔礼道:“哎哟!许将军让着我,我却不知天高地厚,得罪莫怪!”

    众人的脸都绿了,他们知道许褚向来爱面子,今日接二连三的被孙朗撂倒在地,如何肯善罢甘休?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多喘一口,准备看这个虎痴如何的大发雷霆。

    怎知许褚的那张大脸上却丝毫不见任何的怒色,反而是笑意盎然,眼睛都被肥肉挤成了一道儿缝儿,从地上蹦起来,迈着大步上前来,把孙朗又搂在怀里,大声笑道:“小时候俺娘跟俺说过,俺本来有个双胞胎的哥哥,和俺一样有水牛般的力气。只不过那哥哥活到三岁就夭折了。俺娘说了,若是以后碰到个力气和俺一样大的人,定是俺那个哥哥转世投胎,要俺无论如何也要和他结拜为兄弟!姓孙的小子,俺许仲康今日要和你拜把子!”

    孙朗这次已有防范了,见许褚一把搂了过来,忙用力顶住,以防自己再次被他的大胳膊压迫的窒息。听许褚说竟然要和自己结义拜把子,心想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又有何不可?

    刚要笑呵呵的开口答应,突然听曹仁拦道:“不行!许仲康是在太也胡闹!你与我同辈,而孙朗是我女婿,你和他拜把子,就又比我小了一辈儿,这辈分不久乱套了吗?不可,万万不可!”

    许褚哪里管这些?伸手一把将曹仁推开,叫道:“谁管你这曹胖子?就算是比你小一辈儿,俺也要和你家女婿结拜!”

    满堂众人都哈哈大笑,不住的奚落道:“你比曹仁将军小一辈儿,也就被我们这群人都小一辈儿了,难道你也无所谓吗?”

    “无所谓!无所谓!”许褚一边嚷嚷,一边把孙朗摁在地上,伸脚踢开了桌案,二人跪在地上倒头就拜。曹仁见拦也拦不住,听许褚又把他老娘的话搬出来说事儿,自己也是无可反驳,就只能无奈的一笑,忙命下人呈上了香案,焚起了清香。满堂宾客知道这许褚乃是曹公面前一顶一的红人,起居饮食都不离左右,他既然坚持要和一个小小人质结拜,众人又如何能执拗他的意思?就都笑吟吟的看热闹,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许褚是个粗人,也不会说什么誓词。但孙朗却知道那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的故事,就朗朗的把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誓词都念了一遍。许褚大喜,就也跟着祷颂一遍。

    二人叙过长幼,许褚比孙朗大十岁,本应该孙朗该叫许褚一声大哥,而许褚则应喊孙朗一声小弟。但许褚坚持说孙朗是自己那夭折的哥哥转世投胎,无论如何也坚持要孙朗喊自己小弟,而自己则死乞白赖的非要喊孙朗大哥。

    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也许是许褚天赋神力,从小到大找不到可以与自己比拼力气之人,故而颇觉高处寂寞不胜寒。此时突然遇到了如此一个智勇双全的兄弟,自然是又欢喜又高兴,简直是乐开了花,合不拢嘴。

    而孙朗则也十分的兴奋,见这许褚如此威猛无铸,却又和自己如此的情投意合,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许都竟然结拜了一个英雄盖世的异姓兄弟,自然是求之不得,心胸大快。他见许褚笑的坦然朴实,丝毫没有任何的绵里藏针之意,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疑心太重,错怪了这位“虎痴弟弟”。

    过了好半天,许褚才渐渐的收止住了哈哈大笑,突然又记起了曹仁的话来,忙把孙朗往后堂推搡,嘴里不住的叫道:“好哥哥,快去入洞房吧!可别耽误了正事儿,曹家的小媳妇儿阿不对,应该是俺的嫂嫂,此时定已等的心里焦急了,你应该赶紧进去替咱许家传宗接代才是!等他日给俺生一个小侄子,俺来传他武艺,教他万人敌的功夫,哈哈哈!”

    他坚持把孙朗认成自己的那个死鬼老哥,竟然认为孙朗不姓孙,反而是和他一样姓许了(。)

第一百四十四回 织锦玉带() 
孙朗看闹了大半天,外面天色已晚,一弯明月挂上了梢头,正该自己去欢度**的时候了,就逐一朝着宾客们见礼道别。许褚只顾催道:“别磨磨唧唧的了,快点去吧!我等全是粗人,哪里需要你这些礼数?”

    孙朗无奈,只能被推推搡搡的送至了洞房门口。厅里的宾客们有的继续喝酒取乐,有的则意兴阑珊,就别过了曹仁,出门回自己的府宅去了。

    孙朗独自来至洞房之外,见隔着淡淡的窗纱,里面有数盏红色的喜烛扑朔不定,微弱的光影之畔,隐隐约约的是自己那位胖乎乎的娇妻坐在床头,正在等着自己这个情郎哥哥进门去,和她共度**,从此恩恩爱爱,偕老一生。

    孙朗的小心脏扑扑直跳,正要推门而入。突然斜刺的黑影里不知是谁猛的伸出一只手来,拽住了自己的衣襟。孙朗大惊,以为又有人暗算自己,心想我现在身怀许褚的神力,又岂惧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偷袭?正要使出力气擒拿住那人的胳膊,却听那人压低了嗓音道:“孙公子勿惊,是自己人!借一步说话!”

    孙朗听这声音似是没有歹意,心下起疑,就收了神力,随着那人转身来至了洞房门外的阴影之处。

    趁着朦胧的月色,孙朗仔细的打量此人,见他五十多岁年纪,须发苍然,满脸萧索之意,眉目之间透着一股沧桑和忧郁。又记起此人好像也是前来贺喜的宾客之一,但因为人数众多,自己确实回想不起他的名字,就疑声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如此偷偷摸摸的,像是做贼一般?”

    那人也不见礼,开口就答:“公子怎么忘了,吾姓董,名承!也是前来为公子贺喜的啊!”

    董承?刚才有个董祀,现在又出来一个董承。这董承的名字仿佛很是耳熟,但也许是自己喝多了酒,头昏脑涨,却又一时回想不起来,他到底是何来路?

    孙朗狐疑不定,就问:“原来是董大人,不知道拦下晚生所为何事?”

    董承也不多说话,只是打眼看了一下左右,见静悄悄的并无旁人,就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狭长的锦盒,送给孙朗道:“孙公子大婚,吾也未带什么贵重的礼物。这份儿微微的薄礼,万望公子笑纳。”他一边说这话,手却在那锦盒上轻轻拍了三下,小心珍重的递给了孙朗,双目凝重而严肃,仿佛这锦盒里面有个十分重要的宝物。

    孙朗猜不透这董承到底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也不知他是好意好事歹意,一时间十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下这个锦盒。

    正在此时,有一两个小丫鬟从次经过,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个不停。董承大吃一惊,匆忙把那锦盒往孙朗怀里一塞,转身就走,消失在了月色之中。小丫鬟见孙朗呆呆立在门口,就一起笑道:“咦?公子怎么还不进去?莫不是害羞了么?嘻嘻”

    孙朗见这董承如此疑神疑鬼,心想这锦盒之中定然藏着不可告人的玄机,忙把锦盒藏到身后,尴尬的笑道:“啊先透口气,马上就进去,哈哈,哈哈哈”

    一个小丫鬟噗嗤一乐,捂着嘴道:“公子注意身体,可别累到了,明日起不来床来,哈哈!”

    另一个小丫鬟还听不懂,问:“为何会累到?他和小姐在里面做什么?”

    先前的那个小丫鬟顿时红了脸,啐道:“呸!傻丫头,不该问的别乱问!等我一会儿再偷偷说给你听!嘿嘿”两个小鬟格格直笑,声音越来越低,渐渐的听不见了。

    孙朗见两个丫鬟走的远了,就背过身去,偷偷的打开了那个锦盒,见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新奇的物事,只不过是个翠绿的锦织玉带,三指多宽,上面绕着蟠龙,腾云驾雾的甚是威猛。当中的那块儿玉的确是个好物事,温润如脂,像是美人的肌肤般晶莹结白,就算在这薄薄月光下也可以发出淡淡的清辉,当是一块儿上佳的羊脂白玉。

    一条普通的玉带,这董承为何如此神神叨叨、鬼鬼祟祟的塞给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怀里揣的是炸弹呢

    孙朗一边犯嘀咕,一边把那个锦盒拎起来,沿着墙根儿甩到院子外面去了。手里只剩下这个玉带,细细的把玩和观摩,想摸索出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出来。怎知刚刚转身回到门前,突然“吱呀”一声响,房门竟然打开来了,露出了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来,原来是自己的那位新娘子曹阿娇。

    原来曹阿娇耳听自己的夫君在门外和小丫鬟打情骂俏,却迟迟不肯进屋门,顿时酸溜溜的醋意大发,也不管自己还戴着红盖头要等着新郎官儿掀开,直接自己掀掉了,推门走了出来。迎面就见孙朗手里拿着一条好看的翠绿色的带子,还以为是哪个丫鬟送的定情信物,一把就夺了过来,嗔道:“好哇!才刚刚结婚,就在外面和小丫鬟偷情了!”

    “哪里有?你冤枉我!”

    “若没偷情,那这玉带是哪个送你的?”

    “这这个”

    孙朗想说是董承送的,但又想到此事其中定有蹊跷,不能随便就说出来,就把说到一半儿的话给咽了回去。伸手想把这玉带夺回来,但那曹阿娇却一溜烟儿的转身回到了屋里,坐在了香罗帐里仔细的观看。

    孙朗无奈只好跟了进来,刚刚跨进门槛,一阵浓郁的清香味道就扑鼻而来,闻之使人浑身一阵酥软。再打眼一看,见这洞房之中烟罗朱帐,红烛招摇,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靠近窗子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精致典雅的铜镜和胭脂盒,而床榻上则铺着粉红色的织锦衾被,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花饰。枕头边有一面轻罗小扇,上面画着一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图,无一不尽透着柔情旖旎的境界。

    孙朗在山越山寨中结过一次婚,但那严如玉小姐毕竟是山贼的妹妹,闺房虽然有女儿气,但却不像这曹阿娇的如此奢华典雅。他也去过姐姐孙尚香的闺房,那就更不用说了,里面刀枪剑戟林立,俨然一个兵器房,哪里有半分柔情似水的感觉?(。)

第一百四十五回 衣带血诏() 
孙朗本来想夺回玉带,但突然被自己这新婚洞房中旖旎的气氛所感染,整个心都被融化了,就挨着阿娇坐在了床头。,。看她雪白的脖颈上丝丝秀发盘绕,像是流苏一般披洒下来,娇嫩的脸庞上胭脂若隐若现,像是春天的桃花般璨丽多娇,原来是专门儿为了今日的大婚而特意的梳妆打扮了一番,莹莹的眸子正在仔细的观瞧那条玉带,眼睫毛似花蕊一样眨啊眨的。

    她要看就让她看吧反正这条玉带也有什么特别之处。女人犯疑心病,恰恰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她重视自己,在乎自己。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床头看娇妻,越看越美丽。孙朗只顾欣赏自己的老婆,柔情蜜意盎然于胸,就全然不管那条玉带了。伸出手来从背后楼住她,只觉得肥嘟嘟的又柔又软,原来自己的新媳妇儿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搂起来丰满而又温存。

    嘿嘿让孙权孙翊孙匡那仨二货后悔去吧你们觉得来许都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又怎能料到我孙朗却

    孙朗既拓宽了眼界学成了神技,又结交了数不清的天下豪杰,最后还娶得了如此一个美貌多娇,如花似玉的大胖媳妇儿?

    孙朗一边暗自嘲笑孙权等人的无知和胆小,一边伸手准备为阿娇宽衣解带,嘴里柔声道:“夫人,**一夜值千金,咱们干赶紧办正经事儿吧”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阿娇却突然大叫一声:“果然有蹊跷!”扭过头来就把那手里那玉带指给孙朗看,脸上都是圭怒的神色,小嘴儿嘟着,又显得十分委屈。

    孙朗吓了一跳,把头凑过去,看她手指的地方,那玉带的反面竟然用绿色的丝线缝起来,在末端留着一个敞开的线头。按道理这玉带如此精美,丝线的末端应该严丝合缝的织成一个闭环,以防日久年深自然脱落开才对,为何却在这里留着一个线头儿。

    这个异样之处是如此的微小和隐蔽,若不是心思缜密的女子,仅凭自己这个粗心大意的男儿汉是永远不会发现的。

    阿娇像是抓住了孙朗的把柄,脸上阴晴不定,似笑非笑,又像是委屈不已,心想这里面定是藏着别的女子送给孙朗的定情书信。就把玉带送到嘴边,用牙齿咬住线头儿一扯,果不其然,那条丝线顿时簌簌的从玉带中脱落出来,在上面留下的一道口子。

    而口子里面,果然是藏着一张白色的布帛,端端正正的折叠着藏于其中,上面隐隐约约的似是有若干行淡红色的字迹!

    孙朗心头一凛,怎会料到这玉带之中竟然还藏着书信?模模糊糊的觉得这一幕仿佛是在哪里看到过,但一时之间却又回忆不起来。眼看着阿娇把那白布抽了出来,气呼呼的道:“好你个臭不要脸的!你果然背着我在外面偷情,刚才还想抵赖!”

    孙朗瞬时哑口无言,想要把这白布夺过来,自己却也好奇上面写的是什么,就拿过一盏红烛来,和阿娇一起低头观看。

    但见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仿佛是人用手指写出,而笔墨全是红色,一开始的文字十分清晰,而越到后面则越是干涩枯竭。好像这是有人用牙咬破手指写下的一封血书!

    孙朗的小心脏都快从喉咙口跳出来了,就凑近了烛火,仔细观看这血书的内容,写的乃是:

    “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近者权臣操贼,出自阁门,滥叨辅佐之阶,实有欺罔之罪。连结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皆非朕意。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大汉四百年基业欲将广厦倾颓也。

    朕心念孙文台将军之威,三战虎牢关前,夜袭洛阳城宫,驱逐董贼,伏诛乱党,披肝沥胆,忠心赫赫。每尝忆将军天不假年,英灵早逝,未尝不泪泣如雨,感叹忠魂易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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