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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明末阴雄-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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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幅情景,孔有德不禁想到了一个群体,抗战时期的朝鲜籍日军。

    ‘木奉子’这个带有侮辱性的称呼,具体根源无从得知,有说是指朝鲜人的私生子的,有说是指明清时期朝鲜使团中低贱仆役的,也有说是土语的,但这个词流传开来,却是源于抗日战争时期的朝鲜籍日军。

    整个二战,差不多有24万朝鲜人加入了日军,大部分都被派到了中国战场,被称为‘二鬼子’,他们甚至比日本人还凶残,南京大屠杀中,他们表现的比本土日军还要积极,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日本人,甚至以此为豪。

    老舍在《四世同堂》中写道:日本娘们的开路先锋是高丽棒子……高级的奴才。她们不单是抢,还由着性儿作践。她们一个子儿不花地吃你几个西瓜,还得糟踏几个。相形之下,日本娘们反而觉乎着她们不那么下作,她们只是抢东西,不毁东西。

    他们不光对中国人狠,对日本统治下的朝鲜人也是一样,例如1938年成立的有朝鲜人组成的间岛特设队,从成立到二战结束,屠杀了超过三千朝鲜人。

    看着这个之前卖力殴打另外一个俘虏的田洪,孔有德有些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过感觉这些看起来不正常的事情,他们做起来却像是理所应当一样,非常的怪异。

    不过,弄不懂也没什么,这法子看起来非常好用啊,这个田洪当着其他俘虏的面,鞭打另外一个想逃跑的俘虏,而且像是鞭打杀父仇人一样卖力,那么他已经自绝于其他俘虏,就算现在让他打开牢笼,要放其他人逃跑,人家也不会相信了。

    他们心理肯定这么想,你刚刚鞭子抽的那么卖力,肯定是投靠敌人了,现在打开牢笼一定是栽赃我们,出去就会被按照逃兵处死,我们才不会信你。

    “你叫田洪是吧,表现不错,我决定把你编入刘浩毛杰这一什,暂时你就负责帮忙看押剩余的俘虏!”孔有德笑眯眯的说道,然后又对田洪说道“刘浩毛杰,你们俩干得不错,一会去通知你们百总,就说我说的,再次类似的事情,就按照这个方法处理!待会你们俩随便谁,带着田洪去其他牢笼巡视一遍!”

    “属下田洪,叩谢将军大人!属下这辈子为将军大人做牛做马,在所不辞!”听到孔有德的安排,田洪连忙磕头表忠心。

    随后,孔有德又把剩余的二十多个牢笼差看了一遍,虽然也有密谋逃跑被举报,但数量不多,只有那么四五个,有逃跑想法的人肯定还有不少,只不过没做出行动罢了。

    不过孔有德现在一点也不担心,有了田洪当榜样,一旦有人密谋逃跑,肯定会很快被揭发,这样一来,又能节省一批人手了。

第313章 吴安邦的迷茫() 
时间过得很快,随着太阳渐渐落山,夜幕降临,天空的月亮仅仅只有一丝弧度,没有了月亮的光辉,星光却变得格外璀璨。

    天空的景色很漂亮,但大地就完全不同了,如果不打火把,整个世界将会是漆黑一片。

    太阳落山之前,孟有才也遵照命令,将其所率领的一千士兵,全部带到了奇山城,整个行军过程都极为隐蔽,没有被吴安邦的斥候发现。

    大营内睡了三个时辰的士兵们,也都被一一喊醒,准备齐全后,孔有德便带着士兵们沿着昨天早晨吴安邦走过的路,朝着西北出发了,孟有才也率军出来汇合。

    这次孔有德一共带了一千四百人,其余的七百来人,一部分继续驻守奇山城和留下来看守俘虏,还有的则是被安排到了一些主要的隘口,一旦明军战败,向南溃逃,他们就能发挥大作用。

    一个时辰后,孔有德便率军抵达了小南村,一个大沽河沿岸的村庄,距离吴安邦的大营只有不到五里,因为战事的关系,这里早已没有普通百姓。

    当初还是吴安邦麾下游击将军的谢勇,率领三千人进驻福山城的时候,曾经路过这里,军纪涣散,随意抢夺普通百姓的牲畜和粮食,甚至出现了殴打的情况,给了当地百姓一个深刻的教训。

    昨天吴安邦再次率军路过,他们不敢有丝毫停留,携家带口,带上值钱的物件出逃,要么躲进了深山老林,要么远走他乡,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入夜之后,在一丝宛如眉毛般的月光照耀下,勉强能造看清放在眼前的五指,除此以外,再也看不清任何其他的东西了。

    而这一片喧嚣了一天的大地,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不再像白天一样,杀声震天,铳炮齐鸣,鼓声不断,重归往日的宁静。

    尽管这里已经寂静无声,但仔细分辨,仍然能够感受到白天战场的惨烈,在这一片大地上,葬送了无数的生命,虽然没有达到血流漂杵的地步,但整片大地都被鲜血染红了,不时还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吴安邦选择扎营的地方,就在福山城南边四五里的位置,算是一个相当理想的扎营点了,整个营地位于大沽河和小沽河之间,将这一整片地区都占满了,甚至有部分士兵驻扎在大沽河东岸。

    大沽河发源地有两个,一个栖霞县境内的牙山南麓,另一个则是海阳千户所附近的三海山,小沽河发源于栖霞城南的大灵山,在福山城一代,一条自西南向东北,一条自南向北,在福山城东北大概四里的位置汇合,然后注入黄海。

    这两条河在历史上都被成为‘害水’,曾给两岸的百姓带来巨大的灾害,历朝历代都对这两条河进行了修整以及加固河堤,但还是时不时的要泛滥一次。

    但现在,这条波涛汹涌的河流,却成为了吴安邦的屏障,夜间作战的难度本来就很大,再加上有一条河流的抵挡,想要行动就更加困难了,不用担心敌人偷营。

    现在是四月初,白天的气温非常宜人,非常适合作战行动,既不会像夏天一样汗流浃背,也不会像冬天一样,一场战斗下来,浑身都是冰冷的汗水,格外难受。

    但现在是晚上,气温降了不少,一阵海风吹过,扎营此地的明军士兵们不由得一阵颤抖,也不知道是被这风吹的,还是回想起白天的战斗,心中的恐惧表现出来。

    对于这些明军来说,今天的战斗,可以说是让他们永生难忘,无论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战的卫所兵,盐丁等,承担主要作战任务的战兵,都对白天的战斗心有余悸,几乎每个人都有认识的人倒在了福山城下,再也没有站起来。

    哪怕是崇祯二年参加过北上勤王的精锐老兵们,也都对河对岸的叛军,产生了一丝恐惧,如果让他们选出最不愿意面对的敌人,这些叛军仅次于辽东的鞑子。

    而吴安邦此刻的内心,充斥着愤怒,不安,酸涩甚至还有恐惧,无法用言语来表述,此刻的吴安邦,很迷茫。

    回想起来,当初从宁海出发的时候,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率领两万大军北上,攻打只有区区八千人的叛军,为了能够保证胜利,他还特意派出了刘远航为首的两千前锋,以免路上被伏击,最终顺利的抵达了福山城下。

    剩下的就是攻破福山城,活捉叛将孔有德了,尽管有些难度,但这些事情在他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基本不会出现什么变故,他甚至还在憧憬着平定叛军,收复登州之后,他将会是何等的荣耀,能获得多少赏赐。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耳光,打得他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白天,他组织了三次攻城行动,都是准备相当充分,而且各种攻城器械都很充足,结果都以失败告终,而且损失惨重,关键是,对于叛军的杀伤,简直是微乎其微。

    虽然他没有奢望一天就拿下福山城,但他没有料到自己会败的这么惨,自身损失高达两千人,杀伤的敌军不知道有多少,但肯定不超过三百人。

    与刘远航不同,吴安邦虽然不像孙元化那样痴迷于火器,但对火器也是很看重的,孙元化在登州铸造了三百多门火炮,除了登州城储存的一些,外加用于登州城和水城的城防外,其他的都被调往了莱州,黄县,旅顺等各个军事要地。

    宁海州虽然没有那么先要,但毕竟辖区面积大,而且还有众多的卫所,孙元化本来只分给了二十门的,再他的请求下,增添到了三十门,再加上各个卫所留存的有些年头的佛郎机,加起来有四十多门,除开谢勇带到福山的两门,留给刘远航用于攻打奇山城的两门,他这里的佛郎机依旧有四十门,还有数量众多的虎蹲炮,碗口铳等小型火炮。

第314章 还好不是营啸() 
军中火铳的数量也不少,虽然没有专门组成火铳营,但使用火铳的兵力差不多有四千人,远高于其他明军火铳兵的比例。

    有着这么强大的攻城阵容,吴安邦信心满满发动了进攻,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看着福山城头每升起一片白烟,他的士兵就要倒下一片,他的内心就在滴血。

    “大人,这天气凉了,您还是回账内歇着吧,免得冻坏了身子!”看着吴安邦在营帐外不停的踱步,苏锐好心的提醒道。

    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参将,吴安邦愣了片刻,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内,苏锐和其他几个将领,也紧随其后。

    “苏锐,你说,我们这次出兵北上,真的做对了吗?”

    看着吴安邦迷茫的眼神,苏锐坚定的说道“大人,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虽然我军吃了亏,但我军兵力仍旧占据着绝对优势,哪怕一时攻不下福山城,只需等待另外两个战场胜利就好了,到时候叛军孤掌难鸣,焉有不败之理!”

    “是啊,你说的很有道理,暂时只能这样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吴安邦内心酸涩仍旧没有消除,接下来,只能改为围困了。

    另外两处战场的情况,他不怎么担心,无论是奇山还是百洞山,他的兵力都是敌军的三倍,而敌军又不像福山城的主力一样,有着一座还算坚固的城池,以及众多的火炮,顶多后天,相信这两个战场就都会传回捷报了。

    难道,真的只能改为围困了吗?

    “嘭!”

    “嘭!”

    “嘭!”

    突然,吴安邦隐约听到了零星的火铳开火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向苏锐和其他几个将领,就从他们惊讶的表情中得出了答案,并不是自己听错了,而是真的火铳声。

    “快,快去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吴安邦有些焦急的说道。

    “属下这就去!”苏锐一马当先抢过了任务。

    苏锐离开后,吴安邦和剩余的几个将领,内心都升起了一丝不安,他们最先想到想到的不是敌袭,而是军营内部发生了骚乱,甚至有可能发生最坏的结果……营啸。

    营啸发生的过程与后世的监啸差不多,但是比起监啸,营啸所造成的后果更为严重,甚至有可能整个军队都会被因此毁掉。

    在任何朝代,军队都是一个纪律性极强的组织,军规森严,而且时刻要面临着死亡,以及上级军官的责罚,军规也相当的苛刻,比如所谓的“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底下的士兵整天担心被处罚或者掉脑袋,长年累月下来,精神状态肯定不正常。

    另外,军队内部也会存在着诸多的问题,比如吴安邦军中,各种士兵混杂,战兵瞧不起其他所有士兵,卫所兵仇恨战兵的同时是,也瞧不起盐丁和青壮,基本上都有矛盾。

    而且同一兵种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就比如刘远航和苏锐不对付,现在军中还有刘远航一个营的战兵,因为长官之间不和,下面的将领乃至普通士兵,都会产生矛盾,没有刘远航的庇护,苏锐麾下的战兵总是找刘远航的兵麻烦,后者也不甘示弱,仅仅昨天一天,就发生了五六次打斗。

    可以说军营内部的矛盾相当多,平时都是依靠森严的军纪镇压这,根本得不到宣泄,从而会不断的积累,一旦找到突破口,将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而有些将领攻陷城池后,会下令屠城,一方面是为了钱财和发泄个人怒气,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让这些士兵们,将心中的不满,紧张,愤怒,仇恨等等负面情绪发泄出来,发泄到普通百姓身上,总比发泄到自己人身上要好。

    而一旦得不到发泄的负面情绪积累到了临界点,只要有一个人谨慎崩溃,开始发狂,很快就会传染到整个军营,所有的将士都像是中邪一般,根本不听任何人的命令,只知道像野兽一样杀人,手提兵刃见人就杀,没有兵器就用手指抓,用牙齿咬,整个军营会变得如同人间地狱一般,如果不能快速镇压下去,一场营啸下来,这支军队就完蛋了。

    吴安邦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就是营啸最容易发生的时刻,经历了一天的强攻,非但没有任何成效,反倒是损失了两千多人,没有战死的士兵,内心依旧充满了恐惧,因为他们不知道明天要不要打仗?打仗的话自己会不会被派上去?自己上了战场还有可能可能活着回来?

    这些问题会一直困扰着他们,他们的精神状态肯定会高度紧张,一旦营啸发生,他麾下的大军,不用叛军来打,肯定自个就自个消灭干净了。

    作为一个资深的将领,吴安邦对这种事情早有预防,比如并没有和奇山城南边一样,扎一座容纳两万人的大营,而是分成了十五个部分,扎了十五座营盘,就算是发生营啸,损失顶多也就一千来人,至于扎多的营盘,显然不合适,那样一来,指挥起来会相当的不方便。

    他还特地组织了在营地内巡查的兵丁,不允许任何人喧哗,一旦出现就地杖责五十大板。

    尽管做了这么多准备,他还是很担心会发生营啸,因为他感觉这声音是从南边传来的,排除了叛军来袭的可能,因为他们在北边。

    在一阵忐忑的等待过后,吴安邦终于从回来的苏锐口中了解到了情况,还好不是营啸,但同样也是一件让人揪心的事情……敌袭。

    不是来来自的敌人,而是来自南边,多半就是奇山城的叛军了。

    尽管白天作战不顺利,但对叛军主力的监视没有停歇过,根本没有发现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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