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界之瞳-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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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老人当即点头。
“等等！”
眼见那名按照自己吩咐进了去的护卫带着一个伛偻的老头从内门的那边走出来了，基先生终于有些坐不住，不悦地道：“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们商会又没说不收，只是需要一个手续而已，既然柳先生急需，那我们也就破例一次好了。”
青年哼道：“刚才不见你那么爽快！”
老人不耐烦地道：“别废话，财货两清，谁快谁先。”
基先生扭头看了看已经快到柜台的护卫和老头，手一伸，大气地道：“储晶卡拿来！”
啪地，老人随手甩出一张印有龙纹图案的晶卡。
那边的青年有些愤然，不过在别人的还是布鲁商会的地盘上，他倒不敢明争，只能郁闷地看着一笔横财从自己眼前飞进别人的口袋了。
“广爷，麻烦你了。”
那名护卫把老头送进了柜台里，基先生把晶卡递还给了柳姓老人，顺便还把皮袋抓了回来交给老头，笑着解释道：“程序上还是要检测一下，别介意。”
唔唔，老头拿起龙蛋摸了两下，眯着一双老眼凑近看了起来。
老人嗤之以鼻，转身就走了。
基先生眉头一皱，扭头看旁边的老头还在倒弄手里的龙蛋，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出大门了。
先瞳等了半天没人搭理，忍不住开口了：“还卖吗？”
“喔喔，真是抱歉，这就给你”
“是个坏蛋。”
突地，正在查看龙蛋的老头摇摇头打断了基先生，惋惜地道：“虽然还遗留着一点热量，可是已经死了，可惜了。”
“确定？”基先生目光一凝。
“怀疑我就别找我出来。”老头哼了哼，把龙蛋丢回桌面上，背手离开了柜台，自顾朝里面走去了。
基先生眼神一冷，不过老头似乎有些身份，他却是不敢发难，忍气吞声之后猛地醒起什么，抓起龙蛋猛地从柜台后跳了出来，喝道：“柳剑，站住！”
先瞳一怔，看看那站在台阶下方还没来得及离开的老人，然后转身对名叫小清的少女招招手，在后者疑惑的表情中，向她出示了一块玉白色的牌子。
咳。
那个青年视线扫过先瞳手里的东西，眼珠子一鼓，愣是被口水呛的闷咳了一声。
少女低头又抬头地来回看先瞳和牌子，小嘴张得偌大。
“有事？”
“有事？！”
基先生抓着龙蛋，怒极而笑：“竟然骗到我们商会头上来了，你的胆子好大！”
“骗？”
老人转过身，斜眼一瞥，哼道：“不管是死是活，那都是奔雷龙的蛋，我说的有错吗？再且，我有强逼你们商会买了？”
你！！！
基先生顿时额冒青筋，恼羞成怒地喝道：“老家伙，别以为弄些雕虫小技就能糊弄过去，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雕虫小技？”老人不屑地冷笑道：“不知道你说什么，不过你们商会是卖彩蛋的行家，我要卖，你愿买，有什么不妥？”
先瞳嘴角一翘，哼哼地笑了两声。
呼嗬。
基先生憋了一口气，脸色又青又红，闻声回头看了店内的先瞳和华宣一下，又看了看老人，倏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羞恼地怒道：“原来是这样，你们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打我们布鲁商会的注意，真是嫌命长了，来人啊！”
锵。
守在柜台边的护卫强势地挡在了先瞳面前。与此同时，里边的那几个护卫出动了，竟是全部御空而出，转瞬就到了大门口！
“等等等。”
瞬间转变的场面让人反应不及，少女在呆了顷刻后终于是猛然醒觉，瞄了凝紧眉头的先瞳一下，惶恐地噔噔跑了出去。
“他，他是”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我管他是大公子还是大谁？”基先生不耐烦地喝了两声，之后猝地哑了，张嘴低头看着小鸡啄米般点头的少女。
咔。
华宣闷不做声地从背后抽出两支四、五尺长的短矛，末端拼接拧在一起，组合出一支银灰色的近一丈长的双尖战矛，一划地护在先瞳身边。
那名进店后由始至终都沉默着的大汉眼里闪过一抹亮光，但很快就被同行的青年拉开，退得远远的了。
“他们先动手，我们可以还击的吧？”先瞳歪头问华宣。
“当然！”
华宣肯定地一点头。
先瞳哦了下，朝前边的几个气势汹汹的护卫招招手，嗬道：“来啊！”
这他娘的真和传闻中的一样变态。
观看中的青年嘴角一抽，心里腹诽了一阵。
“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这是做什么！”
徒然间，站在外面的基先生气急败坏地两步跨过来，三两下拨开塞在门口的护卫，怒骂道：“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正当一众护卫莫名其妙的时候，他又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椎心顿足地道：“让你们出来送这位公子出门，你们这是想做什么？！”
不仅其余人，连先瞳都被这位基先生的临场发挥给怔住了，瞪眼看了他半天。
人才啊！
想了半响，先瞳也不好发作，唯有叹服了。
“这位少爷，误会一场，纯属是误会一场！”基先生又是态度恳切地连连道歉，十分有诚意：“真是失礼了，抱歉，非常抱歉！”
先瞳无趣地指指柜台，道：“我的龙蛋。”
“欸欸，真是怠慢了，我这就为您结账。”基先生殷勤地跑回柜台里面。
“你来。”先瞳示意华宣过去帮忙结算，随后自己从几个护卫之间穿过去，在忐忑的站在门口的少女旁边停了停，低头轻笑着道：“有兴趣换一份工作的话，不妨去龙王城的第八军团里找一个叫路易斯的参谋谈谈，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欸？
少女呆萌地抬起脸蛋，却见先瞳已经下去了。
“柳老先生，很高兴见到您，可以谈谈吗？”
阶台下，先瞳神色平缓地与老人对视了一阵，后者微微颌首，鼻孔里嗯了一声。
“大公子。”
此时，华宣双手捧着买下的龙蛋小跑下来了，基先生站在大门口恭恭敬敬地弯腰送别，手里的奔雷龙蛋早就不知所踪了。
“谢你的蛋了。”先瞳回身两指并拢一挥，似笑非笑。
“哪里，哪里，是您的蛋。”
基先生又是摇头又是摇手，直至目送着几人离开老远了，脸上可掬的笑容才渐渐收敛了起来，继而脸无表情地道：“找人在后面跟着，发现不对，直接下手！”
“是！”
边上一名护卫应了声，快步出门去了。
转身，基先生脸上又换上了微笑，朝着看戏的青年和那名大汉扬扬手：“两位，我们继续。”
少女在店门外驻足了片刻，望着渐渐远去的几道身影，眸里闪过了一抹异彩。
第二十四章 柳剑（）
从龙野镇后面出来，另一边就是冬野的地界，地势开始有向上倾斜的态势，远远的能望见遥远处的呈一线的断层高坡，仿佛与天幕连接的一道墙壁。
“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才奇怪吧？”
对于老人的问题，先瞳笑了，扭头看着他道：“柳剑前辈在领域圈中可是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倒是前辈知不知道我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要说不知道，你会信吗？”老人如此说着，也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我只是不相信剑齿之虎会没办法联系到前辈而已。”先瞳耸耸肩。
咔。
柳剑在人烟稀少的土坡下停下了脚步，眼神冷冽：“别的暂且不说，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在瑞瑟区的那场意外里，你是不是亲手杀了虎齿？！”
先瞳眉头一挑，问道：“难道前辈还想帮他报仇？”
“即使虎齿有错，但到底是剑齿之虎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更何况是下手！”柳剑直直地盯着先瞳，目光冷厉。
“前辈最近几年还没有回过领域圈吧？”先瞳神色古怪。
“没有，什么意思？”柳剑皱起灰眉。
“那就对了，实际的情况，前辈只能从只言片语中了解部分，具体的我只能说，按照当时的情形，虎齿必须死，也该死！”先瞳没有理会老人脸上的冷意，摊手道：“不过话说回来，人还真不是我杀的，起码不是我亲自动的手。”
不过是把他当人肉炸弹丢出去了而已。
先瞳心里补充了一句。
柳剑盯着眼前的年青人半响，最后却是叹了声，摇摇头道：“虽然小虎只简短提及了事情的始末，不过我还是能从字里行间觉察到透着的怨恨，现在连你也这么说，看来虎齿那小子确实做出了什么让人寒心的事情了。”
“我觉得前辈还是别知道的好。”先瞳沉吟了一下，斟酌着道：“毕竟有些事关乎声誉，让它永远尘封才是最好的结果。”
“既然人都死了，他们不想再提，我自然也不会刨根问底。”
柳剑在经过的矮坡背面找了块清静的地方，随意地坐在枯败的树墩上，瞥了先瞳一眼，道：“倒是你，身世让人捉摸不定呀！”
先瞳摸摸后脑勺，呵呵地道：“看来前辈是知道我了。”
“两年前，剑齿之虎出事的时候，我还在这边游历，真正收到信息，那已经是小半年后了，加上之后发生的大事件，不知道你才怪。”柳剑把背上的长剑取下来插在身边。
“哈，原来我也那么出名？”
“出名个屁！”柳剑嗤鼻道：“那时候知道剑齿之虎出事后，我原本已经启程回领域圈了，一来是要看看团里好坏的情况，二来也是有好多年没有回去了，不过没多久又收到了你老师的亲笔信，知道你很可能被带到了天龙，所以又折了回来。”
“老师？司老？”先瞳心里一暖。
“不是他还有谁？”
见先瞳眼神温和，柳剑老脸微宽，道：“看来你老师没白关心你那边有不少人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这你也应该能猜到了吧？龙王大公子！”
自己的身份在天龙也不算是秘密了，先瞳对此也不奇怪，苦笑道：“事实上，对于这年来发生的事情，我也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四下无人，先瞳找了块残留着一些枯黄草甸的地方，随意地盘膝坐了下来：“前辈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的？”
“不知道。”柳剑半阖着眼，道：“不过自从你的身份在天龙公开后，我就留在了天龙城，可惜一直找不到见你的机会，这次是一路尾随过来了而已。”
“那前辈刚才”先瞳略微愕然。
“哼，你以为四处游历不用花销？刚好手头短缺，就顺手去摸了个龙蛋过来换点返程的路费了。”柳剑一点也不避讳，还说的理所当然，不过随即话锋就一转，嗬道：“不过你小子倒挺机灵，懂得随机应变，不然想让布鲁商会乖乖掏几千金晶出来也不容易。”
先瞳闻言嘿嘿地道：“前辈过誉了，作为一个人在领域圈长大，唱唱双簧还是懂的。”想起另一件感兴趣的事情，他顺势转移了话题：“前辈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能量波动，也没有取巧的机会，那时候可是连我也觉得那就是个活的龙蛋。”先瞳回忆了一下，依然是想不通。
“喔，那个啊。”
柳剑颌首，伸臂张开手掌，五指朝着插在身边的长剑隔空一钩，咯咯的几声轻响，整把剑竟随之诡异地颤动了两下。
先瞳双目一凝，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柳剑瞟了他一眼，不隐瞒地解答道：“这是‘气’。”
“气？”
“练气术听过吧？”见先瞳点头，柳剑解释道：“练气术脱胎于人类古远的名叫气功的技法，这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而气，就是气功的最直接的使用方式！”
“这和元素能量好像有所区别吧？”先瞳拧紧了眉头，握握手，拳头上红光闪烁，更加疑惑了：“也不是势，那‘气’属于什么？”
“说到底，势只不过是经过改良后，更加适用于人类修炼体系的元素能量的一种而已。”柳剑站了起来，伸手锵地将长剑拨了出来。
整柄长剑有一丈来长，剑柄却占了三分之一，剑身灰亮，大概有两指宽，按比例看上去既长又细，仿佛非常容易折断。
咻地，柳剑长剑一挥，剑尖直指先瞳：“说是说不清的，随便试试手吧。”
“那晚辈就得罪了！”
先瞳眼前一亮，不客气地一蹬而起，同时手在空中一抓，唰地将改造过的黑刹取出握住，随手一划，刀尖斜指向地。
嗯？
以柳剑的眼界，自然一下就看出了黑刹的不凡，不无揶揄地嘿道：“看来你这个大公子还捞了不少好处！”
“见笑了。”先瞳自嘲地道：“其实我不擅长使用兵器，用惯了刀也是被逼出来的，劈劈砍砍，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技术？”
柳剑皱皱眉，谆谆教导道：“兵器能制敌御敌就行，哪里需要太多花哨的东西？所谓的技法，往往是在战场上领会到的才更加犀利。”
“多谢前辈指点。”先瞳脸色一正。
“废话不说，接招吧！”
柳剑眼神变得锐利，话音才刚落下，高大的身影就往前一掠，长长的剑影化为弯曲的白练，几乎毫无声息地一挥而落，直取先瞳脑顶！
先瞳目光一缩，黑刹不敢怠慢地往上一抬。
锵！
看似孱弱的剑身与黑刹黝黑的刀身撞在一起，无形的风压往下挤落，让先瞳身形隐隐往下矮了小半截，几乎曲膝。
在外人眼中细条的长剑，用于劈斩，竟是拥有着不亚于长刀的力量！
先瞳心头暗骇，猛地一挥黑刹荡开长剑，脚步往后一挪，但还未彻底避开，白光紧接着就一闪而至，令他不得不提刀格挡，铿地又硬抗了一击。
铿！铿！铿！
柳剑眼光一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