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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系统江湖-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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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的……。。”

    正在这当口,门外边又走进来一个人,十五、六的年纪,满脸的不可一世,眼睛都是看着天花板,高挽着袖子,手上正盘着一对铁胆,咣当咣当在手心里打转转,正是严兴济的儿子、春娘的亲弟弟严虎子。严虎子一进来,劈手就从徐三刀手上夺过了那个锦盒:“我代我姐姐收了。”说着话瞟了一眼父亲罗圈椅旁的桌子上捆扎着的另一个锦盒,显然也是徐三刀送的礼。随即嘿嘿笑道:“三哥,咋爹和我姐都有好玩意儿,就落下我一个呢?”

    “哪儿能呢?三哥什么时候忘记过兄弟你?”徐三刀说着话,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把连鞘的短刀,递了过去:“正宗蒙古短刀,精钢打造,吹毛断发……”

    严虎子眼睛一亮,刚要去接,春娘从一旁劈手夺了过去,杏眼圆睁瞪了一眼虎子:“一边凉快去,你是不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告没告诉过你不许碰这些玩意儿?当着我的面你就敢伸手去接………”

第五八章 待宰肥羊20() 
严虎子自幼丧母,春娘就像他半个娘似得,对于这个姐姐,严虎子似乎也有点畏惧,嘴里虽然不服气的嘟囔着:“谁说要接了,我就是好奇看看而已,大惊小怪的…。”,但手却再没敢伸过去,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那柄皮鞘精美,头尾镶嵌着铜钉,通体簇新、散着黄光的蒙古短刀,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还有你啊,以后不许拿这些玩意给虎子,再有下次被我看见了,别怪我跟你翻脸。”刚数落完弟弟,春娘调转头来,对着徐三刀又立起了眉毛,说话一点都没留余地。这下才显露出刚刚还迷乱众生的一个美人转脸便霸气侧露的另一张面孔来。徐三刀唯唯诺诺的不住点头,赶紧从春娘手上接过了短刀,揣进了怀里:“得,都是我的错,师妹你别气,以后指定没这出儿了。”

    “三哥,我刚得了个上好的蛐蛐儿王,你帮我去掌掌眼呗?”严虎子眼珠子一转,突然转移了话题,拉着徐三刀非要拖着他去自己房里,徐三刀也不拒绝,笑嘻嘻的跟着他出了花厅。

    直到这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严兴济才对春娘哼了一声:“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爬窗户根了?”

    春娘也不隐晦,直接对着自己的爹就开始了炮轰:“我才不稀得听你们打嘴仗,正巧路过而已,爹,不是我说你,你现在逼着徐三交出地盘和赌场,那不等于是要他的命,你这个徒弟的秉性你自己还不清楚?当初让你别收他别收他,现在后悔了吧?你和老金之间刚刚太平了没几年,这下拜徐三所赐,你们这对冤家可有得掐了。”

    严兴济举起茶壶,慢悠悠的抿了口茶:“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懂个什么?当年我就是看中了徐三的秉性才收的他,这么些年,老金的地盘都是他一家独大,漕帮是针插不透,水泼不进,正是用了个拼命三郎,才多了条财路,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如今咱们沔口的漕帮不比从前了,生计日益艰难,疲帮一个,和那些个旺帮压根没得比,手底下这些兄弟没了进项,怎么可能看得牢、留得住?如果不是徐三赌场的进项,爹上哪儿去补这块窟窿去?”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让徐三上船?”春娘问道。

    严兴济眯着那只独眼,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本来盘算着开着赌场,大不大,小不小,细水长流,也给老金分一份,大家相安无事,一团和气,可千不该万不该,就怪徐三搞了这么个花厂,每天的银子流水似的淌进来,这门生意太大了,大到搞不好漕帮里面会四分五裂,大到足以令老金和咱们漕帮彻底翻脸,只不过他一直还找不到合适的幌子下战书,这下好了,徐三给了他这个机会。”

    “爹,真有这么严重么?”春娘很少看到父亲如此凝重的神情,多半辈子在江湖中打滚的严兴济可以说饱经忧患,吃过见过的海了去了,在鬼门关里都趟过几次磨出来的性子,几乎是稳如磐石,但今天这番面上平静,底下却巨流涌动的话让春娘暗暗心惊。

    严兴济哼了一声:“这个花厂就是扔进热油锅里的那颗水星子,挨边站的人不溅一身滚烫的油点子,别想着能脱身…。。”说道这里,他突然转移了话头,很突兀的问了春娘一句:“听人说出主意办这个花厂的人叫张四毛,和你走得很近?”

    春娘被这句话一下怼了个措手不及,突然间脸上红晕泛起,一闪而过,含羞带怒的嗔道:“爹,你听谁嚼的舌根子?”

    没想到,严兴济根本和春娘的想法就不在一个频道上,他摸了摸扎手的胡茬子,思维瞬间跳跃:“这个小家伙不简单,我想见见他。”

    春娘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隔壁错,随即掩饰的故意说道:“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滑得像条泥鳅,你要见他干嘛?”

    严兴济似乎没注意到女儿的神情,面色凝重的说道:“只一招就让沔口的江湖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份眼光和老辣岂是滑头这两个字能说得清、道得明的,高手过招如行棋,谁占住了棋眼,谁就能行到水穷处,座看云起时。所以说这个张四毛不简单啊,年纪轻轻就成了此道高手,还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我倒是真想看看,他到底是无心插柳,还是处心积虑。”

    四毛看着笑成了一朵花儿似的春娘,心里直发毛:“春娘姐,你早起捡到金元宝了?在哪儿捡的?明儿我起早和你再去捡一次呗!”

    春娘白了他一眼:“金元宝没捡着,倒是踩了一摊狗屎。”

    “真的啊?”四毛一脸惊讶:“你咋知道是狗屎呢?”

    “我踩的我能不知道。。。。。。”话刚说了一半,春娘醒过神来,知道差点又让四毛带沟里去,伸出春葱似的纤纤玉手,狠狠的掐住四毛的胳膊,重重一拧,眼睛里依然带着盈盈的笑意:“那狗屎就跟你一个德行,看着你我就认出了来。”

    四毛一边抽着凉气,一边笑着说:“那我得离姐姐远点,别熏着你。”

    春娘手上最后又加了三分力,才恨恨的松了手:“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四毛揉了揉青紫的胳臂,似笑非笑的看着春娘:“姐姐一大早就把我找来,不会是接着想听笑话吧?”

    春娘端起面前一杯碧绿湛清的毛尖茶,浅浅的微启朱唇,抿了一小口,轻轻搁到了桌子上,哼了一声:“猜对了一半,这次我来讲,你来听。”

    四毛嗓子正干得冒烟,从春娘面前端过了茶杯,一口就喝了个精光,然后砰的一声顺手摆回原位,擦着嘴角:“说吧,我听着呢!”

    春娘不禁娇嗔的又要掐他:“作死了,喝我的杯子。。。。。。。”

    四毛满脸的莫名其妙,一边躲一边说:“就一杯茶,一个杯子,不用你的杯子难道用手捧着喝啊?”

    春娘看了看杯沿儿上还留着淡红的唇印,又看了看神情无辜的四毛,啐了一口:“活该你渴死。”话虽如此,春娘还是站起身来,从柜内取出了一套茶具来,一色的提梁壶和紫砂盏,纹饰大巧若拙,乃是松下问童子的典故,寥寥数笔传神至极又透着古风,看着就非凡品,和刚才春娘用的杯子色韵成套,显然是她自备的茶具。

第五九章 待宰肥羊21() 
春娘取出一个杯子,用提梁壶斟满了大半,放到了四毛面前,四毛举起杯子又是一口干了,瞬间被烫得一激灵,原来刚才春娘的茶是搁了一会儿的,杯子散热快,可壶就不一样了,存得住热气,这口热茶含在嘴里,吞不进又吐不得,四毛憋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春娘忍住笑故意问道:“怎么了?你哭什么?”

    四毛终于艰难的咽下那口热茶,若无其事地擦了擦眼泪:“没什么,姐姐你对四毛太好了,我这是被感动的。”

    听到这句话,春娘终于没忍住,扑哧一下乐出声来,妙目流盼:“你啥时候能有个正形,一天到晚油嘴滑舌的。”

    四毛淡淡一笑:“得,不开玩笑了,姐姐你一定是有事吩咐吧?四毛洗耳恭听。”

    “我爹要见你。。。。。。。”

    这一句话让四毛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他心念电闪,瞬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怔怔的看着春娘,眼睛一眨不眨。

    “又作死啊,你想什么呢?”

    “我没想啥啊?”

    “没想啥你是在想啥呢?”

    “不管你想啥,反正我是没想啥。”

    春娘这时反应过来了,谈机变自己永远不是四毛的对手,只有暴力才是对付他最有效的武器,于是伸出手去,重重的又掐了他一把,刚进入正题的谈话又被岔开了。

    四毛咧着嘴说道:“得,别闹了,要不到晌午头都谈不了正事,姐姐给我透个底儿呗,你爹找我为了啥事?”

    春娘也不隐晦,将昨天的情形对四毛学了一遍,当然她爹最后那句“是无心插柳还是处心积虑”说出来。

    四毛听完,沉吟了半晌,一双漆黑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春娘说道:“姐姐,你给我说句实话,你爹是不是想摸摸我的心思?”

    四毛一语道破天机,春娘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了。四毛伸出手拦住了她:“得,姐姐你啥都不用说了,这事和你无关,不能让你吃这个夹心饼子,你刚才直言相告,四毛就承情之至了。明儿一早我准定去府上拜见严老爷子。”说着话,四毛毫不拖泥带水,便起身往外就走。

    春娘正在踟蹰的时候,看四毛这副神情和这番话,不禁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看着四毛窜高了许多的个头,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青涩,低声自言自语道:“充什么爷们儿”。

    春娘刚刚冒出的小心思还没持续片刻,又被瞬间击得粉碎。四毛突然回过头来嬉皮笑脸的说道:“姐姐,你要告诉我你刚才想啥,我就告诉你我刚才在想啥。”

    春娘的俏脸笑盈盈的,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冒出了一个字:“滚!”

    严兴济早起一直有个习惯,就是练拳打熬筋骨,只不过年轻的时候炼硬功,年老的时候开始打太极,终年不辍,风雨无阻。

    一趟拳打完,接过老仆递过来的汗巾,擦了擦额头微沁的汗珠,又从藤桌上端起那把宝贝茶壶,喝了一口滚热的春茶,唇齿留香,津生渴止,肚腹间转动着一团暖意,顿觉通体舒泰。严兴济这才睁着一只独眼瞟了瞟站在庭院老槐下的四毛。

    只见四毛一身仿绸月牙白的长衫立整挺括,套着件对襟暗纹马褂,雪白的袖口翻起,不见一丝污痕,脚下一双圆口千层底的布鞋不丁不八站着,身段儿笔直,不配金,也不戴玉,就这么不卑不亢,不急不躁,稳当的立了半晌,一双微带笑意的眼睛亮得黑白分明,浑身上下竟然透着几分松岳静持的味道。严兴济在心里先叫了声好,如此年纪有这份气度和场面,可算是自己生平仅见了。

    “你就是张四毛啊,我和你爹照过几次面,你倒是第一次见,不错,不错。。。。。。。。。”

    四毛趋步上千照着给长辈请安礼打了个千:“老爷子您是一方之望,平日里虽有仰慕,不敢造次拜望,今天幸得见召,您既然认识我爹,四毛就冒昧以待长辈之仪相敬了。。。。。。。”说着话,将单手提着的两包锦盒交于双手,捧到了胸前:“这两包涌溪火青略表晚辈寸心。”

    严兴济老来嗜茶,为一洗年青时的血勇转而养气,对茶道也有专攻,一听茶名便脱口而出:“这可是贡品啊,等闲难得一见的徽茶,有银子也没地儿淘换去,难得你费功夫又费心了。早起你吃了没?”

    四毛老实答到:“不敢让老爷子久侯,黎明即起过府求见,现在还空着肚子呢!”

    严兴济哈哈大笑:“这就对了,不必见外,我吃你的茶,你扰我一顿饭,互不相欠如何?走,走,走,咱爷俩一起喝顿早酒去。”说着话,接过茶叶递给了老仆,拉起四毛的手,安步当车往外便走。

    四毛紧跟其后,只觉得严兴济的手掌厚厚的一层老茧,握上去仿佛铸铁一般,倒吸了一口凉气苦笑道:“老爷子的手劲晚辈可真吃不消。”

    严兴济看似漫不经心的松开手,似有意似无意的说了一句:“老夫是摇船趟桨的出身,手劲大了点,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养尊处优的,没几个吃得了打熬筋骨的那个苦啰。”

    四毛只是淡淡一笑,也不接话。两人就这么出了严宅,穿过聚宝街不远,就到了春娘茶馆。沿途之上,不住的有人对严兴济打招呼的打招呼,问安的问安,附带着一边的四毛也被敬仰的目光一路追随,让他突然感觉自己在这一刻成了狐假虎威中的某个角色。

    好在严兴济不像徐三刀那样烧包的喜欢在马头桌上秀一秀,倒让四毛暗自庆幸了一把。进店之后,照例是满堂彩,当然还是本着严兴济去的,四毛干脆远远的吊在后面,划清界限,保持距离。春娘在一旁看到四毛的神情,不禁嘴角含笑,不露声色的上前解了围,直接将两人带进了一个雅间。屁股还没座稳,外边流水似的就有人安排伙计你送一壶酒,他送一笼烧麦,片刻功夫不到,慢慢当当就摆了一桌,四毛心中不禁暗自感叹,黑社会老大当到一定程度就是臭屁,逛个街满世界人跟你打招呼,下个馆子都不用点菜,更不用付账,自然有一群人给你凑一桌百家宴。

第六零章 待宰肥羊22() 
严兴济倒是没看出什么得意的神情,看来这种事他经历得已经麻木了,见怪不怪。四毛倒是很乖觉的为严兴济斟酒布菜,殷勤相劝,但除此以外,并不主动找话头。

    严兴济来者不拒,酒到杯干,看起来酒量小不了,一边喝一边随意的和四毛扯着家常闲篇,什么家有几口人啊?老人身体如何啊?家里营生如何啊?这一老一小一路太极打下来,都是很有耐心,不急不躁。

    聊得正欢实的时候,严兴济冷不丁突然冒出来一句:“四毛,你听说了徐三和刘疤子的事了没?”

    看着对方慈眉善目的表情,四毛点点头:“闹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没听说。”

    “是你撺掇的吧?”严兴济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可这句话扔出来却不亚于石破天惊。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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