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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刁蛮郡主请息怒-第96章

小说: 刁蛮郡主请息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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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的,他感受到了她的温暖,温热的暖流暂时击退了寒冷,他将自己的内功与云潇融合,感觉自己好似从寒冷的深渊中爬了出来。

    他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暖意,可是却是以云潇的痛苦为代价。他苦笑着,目光柔和,略有自责。往日总是凌寄风为他疗伤,他的内力也是纯阳一派,和煦而醇厚,两人的内力可以很好的融合。但是云潇身为女子,所练习的内力与他总归无法完美融合。所以,她要付出比凌寄风当时更多的力气,才能帮他减轻痛苦。

    子夜,屋内光线昏暗,火盆已经换了一盆又一盆。在旁服侍的丛兰与齐云鹤已经热的汗流浃背,易初寒发青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了一些。

    易初寒终于幽幽转醒。

    那时天色已近黎明,黛色的西方隐约可见几粒晦暗不明的星。云潇安静的坐在床前,一只手托腮,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平静的眼波在经历了生死一夜的折磨后,比以往多了些幽沉与伤感。

    她迷茫的盯着被子上一个朴素的牡丹图案,神色之中颇有几分悲伤。易初寒心知自己这次发作十分凶险,云潇一定是吓坏了。

    他一动,她便发觉了,连忙俯下身,问道:“觉得好些了吗?”

    易初寒勉强牵了牵唇角,道:“还好。”

    云潇仔细打量他的神色,只见他脸色已经不再灰白,精神也好些,不由松了一口气,可那眼泪便簌簌的落下来了。她哽咽道:“大哥,都是我不好,我说了要走,便不该再回宫管闲事的。”

    疼爱云潇如易初寒,自然不会责备她,而是温言道:“听说你也受伤了,伤的重么?昨夜你还为我疗伤,可有什么不适?”

    云潇缩了缩肩膀,轻道:“我不碍事的……可是凌寄风,凌寄风……”她说到这个名字,泪水又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打湿了他和她交握的手。他不由支撑着起身,半靠在垫高了的枕头上,轻轻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上。

    “你和水姑娘……各为其主,不要怪任何人。寄风是个聪明人,会想明白的。”他断断续续的说着,突觉胸口一阵憋闷,便轻咳了几声,却不料喉间一阵腥甜,血腥味儿涌到了唇边,他蹙眉用手去摸,唇角早溢出一丝血迹。

    他一言不发的盯着那抹血迹,竟似痴了。

    云潇见他神色古怪,便也凑过去瞧,这一瞧也是心里一慌。她下意识的捉起他的手把脉,却见那脉十分平稳,与常人无异,只是有些虚弱,往日折磨他的那些毒素似是一夜之间失去了踪影。

    她惊喜道:“大哥!子午离魂似乎消失了!你,你……好了?”

    易初寒却没有理会她,只是缓缓闭了眼,脸色很是平静,有一种看透了世事的释然与淡然。

    云潇欢天喜地的放了他的手,边起身边笑道:“我这就去通知齐云鹤他们……”

    易初寒却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半是苦笑半是自嘲的道:“去罢。”

    云潇终于觉得不对,突然扑上来,握住他的手,急道:“不对,这毒素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消失!大哥,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还是说我昨夜给你运功,有了什么差池?”

    易初寒弯了弯唇角,轻声道:“子午离魂一旦入侵心脉,药石无医。十几年来,慕容先生一直用药和银针控制着毒素的发作,使其不致深入心脉。”

    云潇听着,这才慌张起来:“可是这一次毒发之后,我察觉不到你脉搏的异状了……”

    “那是因为它们已经深入心脉。”易初寒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一样,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伸出左手,果然看到手腕上多了一条浅红色丝线一般的痕迹,那红色颇有晚霞映在水面时的旖旎。

    “这是什么?”

    “子午离魂的死亡之线。现在是浅红,颜色会渐渐加深,待到

    变成黑色,就……”他眼睫低垂,轻声解释。很少有男子有他这样浓密的睫毛,他垂眸的时候,就像是细密的在洁白如玉的脸颊上覆盖了一弯浅浅阴影。这样一抹阴影在云潇瞧来,可爱,却煞是可怜。

    “是因为我内力不够淳厚,没有引导好你?凌寄风为你疗伤了多次,从来没出现这样的情况呀!”

    “不是因为你。你昨夜替我疗伤,减轻了我的痛苦。但是毒素日益深入,侵入心脉只是时间问题。我曾经说过,我不怕死,固然我非长寿之相,却定要比那些昏昏噩噩之人的人生要精彩许多。现在我后悔这样说了。”他拉一拉她的手,轻声叹息,声音似乎突然嘶哑,“我舍不得你,云潇。我真的不愿死。”

    云潇脑中一片空白,痴痴的看着他黑亮的眼睛,突然泪如雨下:“都是我不好,若是,若是我没有入宫呢?也许你就不会毒发,我们可以坚持到去祁连山……我们现在就去祁连山,好不好?我这就叫葛桦备车……”

    易初寒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不必了,所谓‘离魂’者,就是说我在最后的日子里,会毫无疼痛的死去。既然如此,还不如和云潇你一同看看山水。”

    “不,我不许,你要去找慕容神医,他一定有办法的……”云潇喃喃的说着,语无伦次,她一直以来秉持的那一个希望霎时落空,她已经手足无措。

    一日之间,居然发生了这样多的变故。凌寄风叛离、易初寒病重,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要离开,她只觉得万念俱灰。沮丧、悲凉,如汹涌的海潮,瞬间将她淹没。

    却不妨,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

    (岫岫无奈的戳手指……要不要弄死我的第一男主呢……要不要呢……好纠结……)

    〖

169 重生希望() 
云潇先是一惊,继而想起他还在,那绝望的情绪顿时消减不少。

    易初寒缓缓拉过她的肩,将她妥帖的揽入怀中,一低头在她颊边轻吻。她黑眸沉沉,似还有绝望,却在他的凝望之下变的温柔,变的重新坚定。

    云潇脸上发热,不知如何回应,任他从脸颊细吻,直碰上微微颤抖的唇。

    滚烫的唇慢慢碰上,他摩挲着她光洁如玉的脸颊,缓慢的吻着她。她的身子一颤,只觉那炽热的气息席卷周身。垂下眼帘,羽睫轻眨,终被他的热忱所染,红唇轻启,热情又羞涩地回应他。

    他霸住她的呼吸,感受着她的喘息,理智似乎突然崩溃,他猝不及防的加重力道,狠狠的急切的吻她。

    感觉他滚烫的身躯紧紧贴住自己,她不禁发出低低的惊叫,却不料他长驱直入,唇如烈火,吞噬她的轻吟。

    感受到他认真的索求,她的意识渐渐失控。易初寒的手则缓缓理着她的发,接着在她细腻白皙的颈上游移。她的呼吸突然加重,一种奇异的感觉霎那间席卷全身,令她的身子不断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唇挪她耳边,轻轻的呼气。她黑眸迷蒙,柔弱的依偎进他的怀里,他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腰身,她感觉到他在自己耳边柔声道:“丫头长大了……”

    云潇正要回答,只听他继续叙叙的说道:“你来到璇玑宫的第一年,还没有我的剑高……我当时想,那么弱小那么脆弱的小女孩,能习武练剑吗?可你却一点都不含糊,下腰、蹲马步,这些基本功夫,做的不比任何人差。一个月后,叔父就教你拿剑,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可是见过你练剑之后,我承认你得到的那些赞美,都是值得的。”

    “原来大哥自那时起就关注我啦。”云潇美滋滋的在他怀里蹭了蹭,他低头见她唇边笑容,微微一笑,轻声道:“其实我关注你,是有缘故的。”

    云潇果然问道:“什么缘故?”

    “你我两家世代好友,自然是亲上加亲了。”他狡黠的说着,一边顺着云潇的长发,“济南王早就同我父亲、叔父商量过,若是他们有了子女,一定要结为亲家。你们姐妹出生的时候,叔父就告诉我啦,你们中的一个,就会是我的小妻子。”

    云潇顿时苦了脸:“这……这么说,不是我,还有可能是绮月?”

    易初寒被她挤眉弄眼的怪表情逗的一笑:“自然。”

    “若当年不是我来到璇玑宫,说不定你娶的就是绮月?”

    “有可能。”

    “所以你最开始关注我,是因为你知道你可能会娶我?”

    “部分原因吧。”

    “你……你这样对我,是因为师父要你这样做?”

    云潇终于恼了,一把推开他的胸,脸颊气的一片通红,纤长的食指恶狠狠的点着他的胸膛,怒道:“若是师父不叫你这样做,你是不是就不做了?”

    易初寒居然歪着头想了一想,道:“我做了什么?”

    怒火中烧的云潇自然没发觉他神色中的揶揄,愤愤数手指:“你抱我、你亲我,你你在上京帮我、在战场上救我、这一次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她突然停住话头,泪水簌簌的落了下来。

    易初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她拉入怀中,道:“云潇……你要知道,我为你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因为叔父的遗命,不是因为你我两家关系亲密……”

    他低头,怔怔的看着云潇的眸子,轻声道:“而是因为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我想帮你解决一切的麻烦,保护你的安全,让你每一天都过的舒心。”

    云潇哽咽道:“没有你,我无法舒心啊!大哥,你的身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你我都查过了天下的医书秘笈,可曾提过半点子午离魂有治愈的可能?”他轻叹一口气,“也罢,我易初寒这一生,有了云潇你,已经十分完满,还想奢求什么?”

    “真是这样的话……”云潇弯起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我只怨自己没有对你更好一点。”

    易初寒心中一痛,轻声道:“傻丫头。”

    他不日病逝,云潇怎么办呢?往日对她亲密,是想着他还能从老天那里偷来两三年的时间。他会在这段时间里,给云潇安排好一切,也给她找一个能无私疼爱她的男子。毕竟,他去世了,可她以后的路还很长。

    他没有想到病情恶化的如此厉害,他的寿命只余下这十几天。

    他要怎样在这十几天里安排好一切,既不让云潇为自己的死亡而伤心难过,又为她寻得一个能安慰她的人呢?

    云潇安静的伏在他怀里,突然道:“大哥,我们成亲吧。”

    她的话语很轻松,略带一丝俏皮,好像说的是“我们去吃果子冰”那样的轻描淡写,又理所应当。

    可他的怀抱霎时冰冷僵硬,那原本璨如北辰的眼眸,霎时失去了光彩。

    成亲?他如何能给她一个完美而长久的婚姻呢?他不过是个还有十几天生命的病鬼,而她,芳龄十七,还有许多美梦,可以有别的人陪着来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焦灼的沉默。

    丛兰在外有些焦灼的说道:“郡主,陛下来了。”

    不知何时,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原本燥热的夏日清晨多了一丝昏暗的凉意。容舒玄就那样安静的站立在客栈的走廊,独自向雨,他淡青的长袍莫名映衬出了一抹清冷与孤寂。

    像是被撞破了秘密有些尴尬与迟疑,云潇默默的安顿易初寒躺下,缓缓的走出房间,停在容舒玄的身后。

    方才的房门是虚掩的,丛兰看见了他们相拥的样子,容舒玄想必也看到了。

    云潇略有不安的顿了顿脚,出声道:“皇上怎么这样早就来了?”

    容舒玄却不答她,背了手,低头看着院子里的积水。这座驿站虽然简陋,但胜在院子中央有一树开的极好的海棠,本来浓艳,被这清晨的几许微雨一润,越发活色生香。

    “我有要事找你。”他看够了海棠,乍然开口。

    〖

170 表白被拒() 
他的话说的郑重,云潇顿时心里一沉。莫非是他抓到了殷梦沉,或者凌寄风?按照从前的先例,若有人行刺后逃脱,皇帝会在全国上下发放通缉令,重金悬赏之下,被通缉的人几乎是寸步难行。

    “是不是……昨日之事?”云潇实在说不出那“刺客”两字。半是因为水清浅的死,半是因为凌寄风的离开。是谁说,再难熬的事情,第二天就会好的多?她现在还是心痛的紧。

    “事关皇宫的颜面,我已经叫他们加强防守,暗中寻访。但仍然一无所获。”

    云潇总算放了心。

    容舒玄总算露出了一点笑容:“都说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我今日来找你,是有要事的。”

    他从怀中取出小小的一个包裹,放在手上掂了一掂。云潇本能的去接,却不料他手臂一动,将那包裹放在了另一只手上,又转移了话题,“小合子告诉我,屋里的那个男人是你的师兄,他好像病的很重。”

    “是的。”

    “我可以派些宫里最好的太医。”

    “多谢陛下美意。”云潇心头发苦,淡淡道,“我们已经有了天下最好的神医。”她没有把话说完。即使有了神医,也终究无济于事。

    容舒玄犹豫一下,问道:“他只是你的师兄吗?我看你很紧张他的样子。”

    云潇有些烦躁:“陛下找我到底是什么事?”话一出口,她才觉得生硬,连忙补充道,“我的伤口该换药了。”

    “那你先换药!”容舒玄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他紧紧的攥着那包裹,视线漂移着,不敢看向云潇。

    “到底是什么事,这样紧张?”她最讨厌这样拖拖拉拉,干脆伸手去抢。容舒玄见状连忙用身体去挡,却不料云潇动作更快,身形急速移动,晃到了他身侧,劈手就拿过那只包裹,一把扯开。

    她动作太快,包裹里有个小巧玲珑的正方体正好掉落下来,眼看着就要砸在地上。她眼疾手快的捞了起来,举在眼前看了一看,突然秀眉一拧,道:“这是后宫妃嫔的印鉴啊。”

    容舒玄的脸突然涨红了,他期期艾艾的,想伸手将东西拿过来,却不舍得拿过来。好像那东西在云潇手里,她就是答应了一样。

    她没得到他的回答,便自顾自的打开那印章。玉制,镶金,是很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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