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的那些日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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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本能的脚有些发抖，但还是镇定地问道：“各位军爷，是否弄错啦，学生没做什么事呀。”
“你这个大金的奸细，还真会装，自己做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吗。”一名锦衣卫说道。
“军爷，冤枉啊，学生是奸细，这从何而说啊，学生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大明，都没去过大金。”杨越又气又好笑地说道。
“细作不一定要去过大金，我问你，柳如是的旗袍可是你设计的，这就是大金的服装，你不是细作怎么会设计出大金的服饰。”这名锦衣卫回答道。
“哪和他这么多废话，绑他下去再说，大人还在楼下等着呢。”另一名锦衣卫催促道。
“几位军爷，我可是有功名的人，按《大明律》有功名的读书人，即使被控有罪，也不能随便抓来审问，尤其是不能动用刑讯，必须要报省的学政批准，你们无权抓我回去。”杨越看锦衣卫要上前绑人，急了赶紧说道。
“呵呵。”锦衣卫冷笑道：“我们锦衣卫可是皇上亲军，不要说拿你个小小秀才，就是朝廷大员，皇亲国戚，我们锦衣卫也是说拿就拿的，什么时候需要学政来批准了呀。”说完锦衣卫就要上前拿人。
这时候刘宗敏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说道：“各位军爷，柳如是柳姑娘的图纸是我画的，和我们家公子没关系。放了我们家公子，我和你们走。”
“宗敏你傻了啊，这怎么可以瞎认啊，赶紧退下，你的心意我领了，我没事的，我有功名在，事情弄清楚了，就很快能回去了，你先回家去吧。”杨越急着对刘宗敏说道。
“哎呦，这又冒出来一个，行，那就一起走吧。”锦衣卫说道。
“军爷，他大字不识一个，怎么会设计图纸啊，实在是仆人一片忠心啊，为我顶罪，求军爷放过我仆人吧，我现在就和你们走。”杨越心急如焚地说道。
“谁知道他是不是你同党，一并带走。”锦衣卫说完就要上前绑人。
“你们不放过我家公子，我和你们拼了。”刘宗敏急红了眼，上去拦住锦衣卫嚷道：“公子快走，公子快走我拖着他们。”
杨越感动的看着刘宗敏，说道：“宗敏，没用的，放手吧，大明还是读书人的天下，我自己和你们走，不用绑，你们如果一定要踏贱读书人的脸面就过来绑了我吧。”
刘宗敏看到杨越没有逃走的意思，也就放开了锦衣卫，锦衣卫脱身后，对着刘宗敏就是一顿拳脚嘴里还嘟囔着：“我让你动手，尼玛的，你这汉子力气还真大。”
“各位军爷，看在仆人忠义的份上，别和他计较了，他就是个浑人。”杨越哀求道。
“行了，看他也是条汉子，只要你们路上老实点，我们就不计较了，走吧，读书人。”锦衣卫对着刘宗敏一顿毒打后，感觉恶气也出了，也就停下了拳脚，看看了杨越，最后还是掂量着，没上前绑人。
客栈外，绛云楼那个报信的伙计混在人群中，看到杨越和刘宗敏被押出客栈，让锦衣卫带走后，赶紧回绛云楼报信去了。
锦衣卫的牢房终年阴气森森，牢房味道刺鼻，是那种潮湿发霉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
刘宗敏则没心没肺地，到了锦衣卫大牢还能倒头就睡。然杨越还想着刚进大牢时，锦衣卫对自己所说的：“小子好好享受这一天难得的快乐时光吧，一天后如果没人来捞你，嘿嘿，你就会后悔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小子自求多福吧。”
杨越慢慢地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一会儿担心柳如是也被抓进锦衣卫大牢了，一会想到家乡的父母会伤心绝望。又想到中了秀才，有了些银两，人就开始放荡不羁了，完全忘了老师的三慎以立身的教诲。在花魁大赛上出尽了风头，居然还踩着官二代侯方域的头上出名。
侯方域，其父侯恂，官至户部尚书，却不是什么好鸟。可以冷漠地说出：“汝辈黔墨（其实他自己祖上也是贱民出身，比良民低贱），自当安居乡里，既无以食，唯坐死而已，勿为朝廷拖赘。今竟起而为祸，掠富户以就食，起无人心哉？”的名言来，可见有多么冷血。
翻译成白话大概的意思就是：“你们为何不老老实实地在家饿死，而要出来给朝廷捣乱？难道你们以为造反就不会死吗？”可想家教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这种教育下，侯方域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小人也，伪清顺治二年，侯方城不甘寂寞，积极为伪清朝镇压农民军出谋划策，为镇压伪清初最大的农民起义榆园军起义，献计扒开荆隆口黄河大堤，将直隶、山东、河南许多地区化为无人区，杀人以百万计，为鞑清立下汗马功劳。杨越得罪这种人，哪有什么好果子吃？
杨越越想越烦躁，不停地在牢房中走来走去。
“我说小子，你能不能坐下歇一会儿，你一直走来走去看的我眼都花了。我看你还是学学你旁边的那小子，养精蓄锐，不然第二天你可熬不过去。”对面的大牢里突然冒出个声音，吓了杨越一大跳。
（本章完）
第39章 拯救行动（）
由于灯光阴暗的缘故，杨越仔细地瞧了半天，才在对面大牢的角落里发现一个血肉模糊大汉。
“小子，是不是见我这样，以为我受了很重的刑啊。告诉你，别看我现在满身是伤，但都是皮肉伤，那帮龟孙子还没动真格的呢。锦衣卫的大牢出了名的有进无出，很多铁打的汉子都没熬过锦衣卫的酷刑。
据说锦衣卫的大牢，酷刑名目繁多，比较出名的大刑就有十八套，其中最酷毒的分别为械刑、镣刑、棍刑、拶刑、夹棍刑。
小子你知道什么叫械刑吗，什么叫镣刑吗，量你不知道。老子今天心情好，帮你普及普及。有了你们，明天那帮龟孙子估计不会找再我麻烦了。
械刑就是用坚硬的木材做成，长一尺五寸、宽约四寸，中间凿两孔，固定在犯人的手臂上，无论如何受刑，犯人也无法挣脱，让其尽情享受着痛苦。
镣刑则是铁制的，也称“锒铛”，长约五六尺，盘在犯人左脚上固定，然后，锦衣卫在犯人右脚上用刑。
棍刑则是把杨树和榆树树条削成的，长五尺，弯曲如匕首，执手处有人的小指那么大，着肉处直径八九分，用棍施刑时，先用绳子束紧犯人的腰部，两名卫士踩着绳子的两端，使犯人无法躲避，这才用刑。
还有拶刑则是用杨木做的，长一尺有余，直径约四五分，是一种夹手指的刑具。每当用拶子施刑时，两名卫士挟着犯人，用细绳锁紧犯人的手，其他人用硬棍左右敲击，使拶子上下夹紧，犯人痛不欲生。
还有更厉害的夹棍刑。夹棍是用杨木做的，两根夹棍各长三尺余，离地五寸许，中间贯穿铁条。夹人的时候，将犯人脚固定，上面快速束紧绳子，再用一根棍支牢足底，使犯人不能动，接着用一棍大杠，长约六七尺，从右边猛力敲击犯人的足胫，受刑者顿时就会痛昏死过去。
再硬的硬汉也很难经受“全刑”（就是让犯人按顺序经受械、镣、棍、拶、夹棍）五种酷刑的，锦衣卫还创造不少新刑法拷打犯人。都是一道鬼门关。包括琵琶刑、挺棍、刺心、脑箍、烙铁、一封书、鼠弹筝、拦马棍、燕儿飞、灌鼻、钉指、鞭背、伤两踝等多种名目。据说，琵琶刑可使犯人“百骨尽脱”，犯人套着三百多斤重的枷刑，动弹不得。另外，还有一种煮沥青以剥人皮的惨绝人寰的酷刑。
看你这身板，小细胳膊小细腿的不知道能熬到第几种，我猜你第一种都熬不过，看样子没几天又要来折腾我了。”
“尼玛的，你不会也是锦衣卫吧，犯了事被关在这的，这流程咋这么熟悉啊。”杨越开始还很害怕，被这汉子一直说，一直说得麻木了，反而好奇的猜起那汉子的身份来。
“小子，你眼可真毒。这都让你猜到了。不过我老牛可没犯事，只是欠了那龟孙子的赌债还不出，这龟孙子居然对自己人也这么狠，呸，什么东西。”
。。。。。。
就在杨越和狱友相互交流情感的时候，杨越被锦衣卫抓去的事，外面也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毕竟花魁大赛刚结束，杨越又在花魁大赛风头正劲，所以杨越被抓的新闻轰动了大半个应天府。
当绛云楼的伙计传回杨越还是被锦衣卫抓去的消息。柳如是顿时倒在钱谦益的怀里痛哭了起来。一直嚷着是自己害了杨越，都怪自己好胜心太强，求着杨越帮她策划花魁大赛夺魁的事，才招来别人的嫉妒和仇恨。
一会儿柳如是说起小时候，自己孤苦伶仃的时候，杨越是怎么帮助自己的。一会儿柳如是又说起了锦衣卫牢房的阴森恐怖。钱谦益还是第一次见到柳如是如此伤心，满脸都是泪痕，让钱谦益心疼不已。
钱谦益安慰了柳如是几句后，满口保证一定把杨越搭救出来。柳如是才勉强止住了哭泣。柳如是知道钱谦益最讨厌和阉党，锦衣卫这些人打交道了，现在为了自己，竟要委屈自己去找那些平时都不正眼看的人求情，柳如是感动不已。
钱谦益安慰好柳如是后，担心自己势单力薄，锦衣卫那里说不上话，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在朝官员了，人走茶凉的道理，钱谦益还是看得很明白的。钱谦益想了想后，就匆匆忙忙地去找南京应天府的镇守太监陈祖生帮忙去了。钱谦益曾为太监王安写过碑文，为司礼太监曹化淳所知，后多次得到司礼太监曹化淳的照拂。
出京前司礼太监曹化淳还特地托人拿了自己的拜帖送与钱谦益，让他到了应天南京有事可以拿出自己的拜帖找应天府的镇守太监陈祖生帮忙。钱谦益还以为自己有生之年都不会用这张拜帖呢，没想到这次为了柳如是也是下了狠心，拉下自己这张老脸，向镇守太监陈祖生搬救兵去了。
就在钱谦益为了柳如是心急如火的搬救兵的时候，还有位美人也为杨越牵肠挂肚。董小宛听闻杨越被锦衣卫抓去大牢了，也大惊失色，连忙出面找了许多平时关系较好的达官贵人。开始他们还是满口保证，愿意帮助董小宛，可是一听“锦衣卫”三个字，马上谈虎色变，避之若浼，惟恐不及。董小宛奔波了一天，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夜晚，锦衣卫大牢里，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进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整个地牢，弥漫了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杨越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怕再想下去没用刑，杨越自己就先疯了，就这样第二天天亮，杨越双眼布满了血丝，面目狰狞，满脸不甘的表情差点吓坏了刘宗敏。
“杨越出来了，小子运气真不错，有人保你们了，随我出去吧。进锦衣卫大牢能安然无恙地出去，你们算是第一个。”锦衣卫来人嚷嚷道。
杨越有些不敢相信，愣愣地看着锦衣卫。还是刘宗敏洒脱，毫不在乎地拍拍身上的灰尘，搀着杨越就要往牢外走去。
“杨相公，救救我老牛啊，你们走了，肯定轮到我上大刑了。帮我说个情带我出去，求你了。”牛大春急得拼命地向杨越挥着手。
牛大春见杨越没理他更急了，大声地说道：“杨相公，只要你能救我出去，这辈子我做牛做马，报答杨相公救命之恩，我发誓。。。。。。”
（本章完）
第40章 收了个特务头子（）
终于杨越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牛大春一会，说道：“老牛，希望你言出必行，我杨越今就豁出去了，救你一回，你不出去，我就在这陪你。”
牛大春感激的看着杨越，毕恭毕敬的给杨越磕了三响头。原本牛大春根本没抱希望，杨越会理睬他，这种锦衣卫大牢，能走出去实属大幸，所有人都唯恐再惹事端，都急着出去。没想到杨越这么仗义。
杨越回过身子向锦衣卫问道：“这位军爷，我能否带这位兄弟出去。他也没犯事，就是欠了五百两的赌债。你们无非也是求财，把他弄死了，一文钱也拿不到，在下愿意出三百两银子赎他，请军爷给个方便。”
“小子，你当锦衣卫牢房是菜市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欠我们五百两银子，你才出三百两银子，就想带人走。告诉你们，你就是出一千两银子也别想把人带走。这厮不还钱还不算，更可气的是，我们去抓他，这厮居然还敢动手把我们和总旗都给打伤了。
小子劝你别管闲事，赶紧跟我走人，不然到时候走不出这锦衣卫大牢，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过你。”锦衣卫回答道。
杨越看了看牛大春，这厮不老实只说欠钱，不说自己打人。这时牛大春羞愧，可怜，期盼的眼神看着杨越，希望杨越能再求求情，不过却不再开口求情了，毕竟杨越已经仁至义尽了。
杨越给了牛大春一个安慰地眼神后，坚定的走回了牢房说道：“麻烦军爷帮我们求求情，请示一下，我们在这等消息。”说完就坐下不再言语了。刘宗敏则恶狠狠地瞪着牛大春说道：“我们家公子如果有事，我做鬼都不放过你。”随后也走回牢房，自个生闷气去了。
锦衣卫看了看杨越，冷笑道：“小子，希望你不要后悔。”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回去复命去了。
杨越，刘宗敏和牛大春都忐忑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没多久那锦衣卫就回来了。但是杨越他们像过了几世纪一样漫长。
“牛大春，也一起出来吧。你祖上冒青烟了，这次算遇到贵人了。原本总旗都发话了，一定要弄死你这厮。没想到你这厮还能走出这个大牢。
杨相公，请吧。”锦衣卫没好气的说道。
“谢谢，军爷了。宗敏赶紧拿三百银票出来。”杨越感激地说道。
“不用了，上面说了，不用相公花一文钱。”锦衣卫脸色总算稍微有所好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