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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大明枭臣-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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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众。

    这些残存的部众,一部分投效了蔡乃憨,一部分追随了丁明吾,但是极少有人去投靠彭万年。所有人都对彭万年的拒绝发兵援救充满了恨意。

    张存仁击败了张七等人之后,并未再去进攻彭营。这主要是因为榆园的地形复杂,前边吃过一次亏,火攻的方略又失败,暂时找不到有效的攻打方法。所以,他暂时将兵又撤了回去。

第八十四章 忠臣孝子() 
骤雪初霁,外面已经变成了一个千里冰封、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所有的树木都穿上了一层毛茸茸的白色冬装,远远地望去,像是撑开的一把把晶莹雪白的大伞。苍茫的大地也像怕冷似得,盖上了一层白色的毡毯。绵厚的雪被子下面,勃勃的生机正在做着快乐的梦!它们梦到了春天……

    王定光朝着定王的府邸走去。路上的积雪在他的脚下发出欢快地“咯吱咯吱”的叫声,冬日里的阳光正懒懒散散地照在他的身上,但他却仍然觉得有些寒冷。时至近午,太阳似乎拉近了与人的距离,显得格外地清晰,格外地耀眼。但阳光的温度却好像被冰雪冷却过似的,怎么也热不起来了。

    王定光来到定王的府邸之后,内侍引着他来到书房。内侍打开门之后,王定光用手撩起蓝色的湖绸棉帘,一道热流立刻迎面撞来!他放下棉帘,融入了屋内的暖融之中。他解下深棕色的披风,扔在衣架上,一边搓着手,一边哈着气,跺着脚往里走去。

    定王正在窗边的书桌旁练字,隔着镂空的隔断看见他进来,将笔搁在笔架上,端起茶壶,倒了一杯热气腾腾茶,递给他:“快喝杯热茶,暖和暖和!”

    王定光也不客气,两只手捧了茶杯,沿着茶杯边沿浅浅地吸了一小口:“今天来,还是找你帮忙的!”

    定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端在手里说:“知道你不会客气!说吧,什么事儿?”

    王定光用茶杯捂着手,又喝了一小口:“我手下的士卒武器装备不够充足,想找你发句话,从蔡乃憨那里搞些来!”

    定王有点吃惊地问:“怎么?彭万年那老匹夫又让人刁难你了?”按道理,彭万年是定王的岳丈,定王应当尊敬他才对。但是定王除了对他有点惧怕之外,更多的感觉则是厌恶,私下里更是用老匹夫这种恶语来称呼他。

    王定光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不过,他可不怎么待见我!只是公事公办地给发了些不太适合我手下士兵用的甲仗!”

    “哦,原来是这样!”定王放下手里的茶杯,点着头说:“这好办!我写个手谕,你去找蔡乃憨,他一定会给你合适的甲仗!”

    “还有一件事!”王定光得陇望蜀地说:“这次观城之战,我手下死伤了些士卒。我想给他们发些抚恤的银子。要不然,下次再打仗,其他士卒还怎么拼死作战呢?”他双手一摊:“不过,咱们榆园军没有抚恤金这一说,而我手里又没有钱,所以想找你想想办法!”

    “你说的很对!伤亡没有抚恤金,其他的士卒还怎么会拼死作战呢?”定王挠了挠头说:“这事要是跟那老匹夫说,一定会给否决的!”他蹙着眉头想了一下,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你手下士卒的抚恤金一定要发!我来想办法弄银子!哪怕是削减宫中的用度也要发!”

    王定光见他这副样子,有些担心地问:“呃,削减宫中的用度?会不会又让你家的母老虎又发雌威?”

    “切!”定王眼皮耷拉着嘁了一声:“只要我不找漂亮的女人,她不管什么都依着我!”

    王定光打趣道:“那倒也算是个贤内助了!”

    “行了行了!”定王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别再提她了!说了我就心烦!”

    王定光撇着嘴歪了下脑袋说:“行!咱不说这闹心的事儿!”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一个内侍恭敬地说:“殿下,燕窝粳米粥炖好了!”

    王定光听见这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定王收了不耐烦的嘴脸,板了板面孔,威严地说:“进来吧!”

    门帘挑开处,一个内侍端着雕花的暗黑色托盘闪身进了书房,托盘上面稳稳当当地搁着一盏白地青花瓷的三才盖碗,里面隐隐透出一股燕窝粳米的香甜之气。旁边放着一方折叠成菱形的明黄色锦帕,锦帕上面压着一个精致的小银勺,随着他的走动,那亮晶晶的小银勺正一颤一颤地晃动。

    王定光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个内侍就是樊开山。他将托盘上的盖碗放在书桌上,弯腰垂首,用低顺的声音说:“殿下请用燕窝粳米粥。”

    定王微一颔首,朝他挥了一下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樊开山弯着腰向后倒退了几步,然后向门口走去。他转身的时候,王定光分明看见他的脸上有忧愁哀戚的神色。

    定王端起盖碗,将碗盖揭开,蕴育在蒸汽里面的浓郁香气四散溢出,整个屋子都弥漫在燕窝粳米粥的香味之中。定王用鼻端轻轻嗅了一下,一眼瞧见王定光正眼巴巴望着他碗里的燕窝粳米粥,正在不停的吞咽口水。定王呵呵一笑,说:“呈祥,再端一盅燕窝粳米粥来!”

    按惯例,内侍入宫之后,都不能再使用原来的姓名,一般是由老太监给他另外起一个名字。不过,因为定王有意拉拢这些亲兵阉割之后送来当内侍的阉人,特意给他们一一赐名,呈祥就是定王赐给樊开山的名字。

    谁知那樊呈祥恍若未闻,只是低头向门口走去。

    定王皱了下眉头,又接连叫了两声:“呈祥,呈祥!”

    樊呈祥依旧恍若未闻,向前走去。

    定王心内不快,大喝了一声:“樊开山!”

    一语惊醒梦中人。樊呈祥双肩一抖,这才醒悟过来!他赶紧转过身来,快走了几步,跪在定王的面前:“奴婢在!”

    定王忍着怒气问:“孤方才连唤你两遍,为何不答!”他有些恼怒地说:“分明是藐视孤!”

    樊呈祥吓得连连叩首:“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如何敢藐视殿下?”他急急忙忙地解释道:“奴婢的老母病重,方才忆念老母,一时失神,请殿下责罚!”

    “哦,原来是个孝子!”定王熟读《孝经》,马上对他人品的认知做了转变,顿时就收起了怒容。

    原来在古代,“孝”作为一个伦理观念,正式提出的时间是在西周。春秋时期,礼乐崩坏,后来历经孔子、曾子、孟子、荀子等诸位圣贤的提倡和发扬,将孝这种对父母敬爱的伦理意识,逐渐发展成为一种具有普遍意义的准则,使其成为道德的基础,一种天经地义的原则。

    而到了西汉,统治者更是提出“以孝治天下”这个口号。这样,孝就被顺理成章地纳入了封建道德体系之内,成为封建统治的思想基础。这时的孝已经超越了家庭伦理的范畴,一跃成为传统中国社会在政治、文化生活中具有统领性的道德文化意识。

    到了明清时期,“孝”更是演变为繁杂庞博的孝道文化,经过历代统治者的提倡与加强,孝与忠变成了中华民族的两大基本传统道德行为准则。而通常认为,忠孝二者相比,孝比忠更为基本。

    定王关心地问:“可曾请大夫看过?”

    樊呈祥面带哀戚地说:“请过三个大夫,但一直没有起色。这几日病情越发沉重了,奴婢心里十分牵挂,所以没有及时回应殿下。请殿下责罚!”其实,他的老母亲生病的原因,正是因为他被阉割做内侍的事情。不过,他可不敢对定王说实话,所以就把原因略过不提。

    “太祖以孝治天下!”定王一边将他扶起来,一边否定他说:“孤怎么能够责罚一位孝子呢?”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说:“方先生乃是杏林圣手!孤请他去给你老母亲瞧一瞧病吧!”

    定王这段时间不断对这些新来的内侍施些小恩惠,目的就是拉拢他们。而这个樊呈祥在这些新来的内侍中,颇有些威望,所以定王着意向他示恩。

    “呃……,这个……”樊呈祥有些迟疑。他早就听说方以智祖孙三代都精通医术,心里非常想让方以智给他老母亲看病,也十分感激定王。但是,他是彭万年安插进来的耳目,专门负责监视定王,万一让彭万年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和他的家人恐怕会遭受责难,甚至杀身之祸!所以他心里十分犹豫。

    定王看出了他的犹豫,体察入微地说:“不要担心!孤让方先生悄悄地去,不让人知道就是了!”

    樊呈祥没了顾虑,便跪下来叩头说:“奴婢代老母谢殿下隆恩!”定王明知他是彭万年派来的眼线,还对他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这让他除了感激之外,还生出许多愧疚来。对彭万年阉割他做内侍,扣住他的家人作为要挟,强迫他做内线的事情,而深恶痛绝。他对彭万年除了憎恨、厌恶之外,还生出一些鄙视来!一个不忠之人,怎么能够赢得孝子的尊敬呢?

    定王将他扶起来,意味深长地说:“先皇曾言,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孤相信,这句话没有错!”然后他又和颜悦色地对樊呈祥说:“你再去取一盅燕窝粥来给王定光吧!”他呵呵笑了一声:“他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樊呈祥躬下身来,毕恭毕敬地说:“是,是!奴婢这就去取!”他倒退着出了房门,心里面反复念叨着“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这句话。当他关上书房的房门,转身向外走的时候,心里已经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俺不但要做孝子,还要做一个忠臣!

    他挺了挺腰杆,坚定地向外走去。

第八十五章 黑豆蔓() 
时间一晃,就进入了腊月,年关的影子就就开始在窗前晃悠了。榆园军平常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却不敢怠慢年关!无论男女老幼,所有人全都忙碌了起来。男人们开始磨面碾米,女人们洗补衣裳,忙得不亦乐乎!他们在准备过年用的一切物什,米面油盐、鞋袜衣裳,不管是新旧贵贱,还是打过补丁的,总是要干干净净,不能把晦气带到下一年,;希望来年能有个好年景!

    不过,王定光这几天的心情十分的糟糕!前些日子他同吴岚芷见面,向她表明了自己是榆园军的身份。当时就觉得吴岚芷的态度有些变化,只是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后来再去约她见面,便总是以各种借口决绝。这次已经是第三次拒绝了。王定光心里也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份恋情已经夭折了!

    但是他并没有后悔!自己的真实身份,迟早是要向她说明的。这种事情瞒得了初一,瞒不了十五!如果一直隐瞒,到时被人揭穿,将会更加被动。与其这样,倒不如自己直言相告了。

    那只翡翠手镯,王定光用一个锦囊盛了,一直挂在脖子上贴身戴着。他叹了口气,默默地那盛着翡翠手镯的锦囊从脖子上取下,藏在箱子的最底部,也将这份恋情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王定光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假装振作,抖擞起精神,往校场走去。他要去和自己的部下一起训练,免得自己独处的时候,总是会无缘无故地生出些伤春悲秋的哀愁来!

    沿着曲折的小路,王定光来到了一片住宅区域,只要穿过这片区域,再往前走二里路,便是校场了。远远的,王定光就看见周崇礼倒背着双手,正在朝这里踱步。他低着脑袋,走的极慢,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王定光极其讨厌周崇礼!这个家伙是彭万年的军师,两人狼狈为奸!彭万年的许多坏主意都是他出的!在许多会议上,他经常为彭万年的利益,与方以智、阎尔梅或是蔡乃憨争吵。这会儿,这个家伙儿也许就在琢磨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主意呢!

    王定光本想避开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但是这里就一条路径,没办法避开。所以他就大大方方主动上前打招呼:“周先生,您早呀!”

    “啊,早,早!”周崇礼条件反射地回应。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愁闷焦虑的神色,仿佛有什么心事?他一眼看见王定光,立刻变了一副热情洋溢的表情:“哎呀!原来是定光啊!这么早要去哪里啊!

    王定光回答说:“我去校场看士卒们操练!他们大多数都是些新兵,我得抓紧着点儿!也许来年开春就要打仗呢!”

    “恩恩,果然勤勉!”周崇礼一边摸着鼠须,一边点头说。

    王定光也顺口问:“周先生这么早出来,有什么大事情吗?”

    周崇礼心中藏着事情,敷衍地说:“啊,没什么事情。就是在屋子里呆的时间久了,有点儿闷,出来随便走走。你有事,快去忙吧!”

    平常周崇礼见到王定光总是拐弯抹角地打听定王的一些情况,或是对某事的态度。王定光总要提防着费一番脑筋,小心翼翼地同他周旋。今日他却一反常态,主动结束搭讪,着实让王定光松了一口气。他如释重负地结束了谈话,向周崇礼告辞以后,向校场方向走了。

    待王定光走了之后,周崇礼收了虚假的笑容。他的三角眼里射出两股阴毒的目光,朝着远处王定光的背影狠恶狠地剜了一眼,嘴里用低低的声音,嘟囔着骂了一句。然后他转过身来,倒背着双手,继续一脸愁闷焦虑的向前慢慢踱去,在心里暗自抽捡乱成一团麻线似得的心事。

    小路的前边有一间茅草屋,秦老头背着一垛黑豆蔓踽踽而来。那座像小山一样高的黑豆蔓压得他弯腰驼背,每走上一小节路,就得停下来歇一下。细细的麻绳勒进蓬松的黑豆蔓里,深刻的就如同他苍老的脸上的皱纹一般。

    这是他用来生火做饭的燃料。榆园军的驻地虽然有大片的榆林,但这是他们的屏障,所以并不会肆意滥伐,平常的燃料都会先用庄家地里的秸秆、瓜豆的藤蔓,不足的部分,则会捡取些树林里的枯枝败叶来补充。

    秦老头将那一大摞黑豆蔓卸在茅草房东南角的柴草垛旁边。他直起腰来,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痰来。蓝靛色的棉袄脏的已经开始发灰,上面打着许多五颜六色的补丁,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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