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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子遗孤-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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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福乐摇摇头,伸手便想拍一拍单游的后脑勺,可秦柳突然站立起身,拦下了肖福乐粗鲁的行动。

    秦柳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肖福乐和单游的斗嘴上,他平静地说道:“安公公是要报仇。”

    没错,以安公公的小肚鸡肠,他的手臂被温季能伤了,又怎可能再给温季能送饭。

    他是去报仇,去发泄心中不爽了。

    “那殿下,我们是不是。。。。。。”

    此时说话的是肖默生,他这些年已经见得太多阉人的毒狠手段,心中不免有所担心。

    秦柳轻抹一笑,回应肖默生的俱心:“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去牢房是为了给温季能送一碗饭菜吧。”

    秦柳今晚的目的就是要除掉吕公公。

    “默生,记住我说过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

    言罢,秦柳随手将已经准备好饭菜的木盒丢到一旁,这些虚伪的伎俩已经不再需要,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秦柳大步迈出了厨房院,肖默生见状,也就没了退路,只得硬着头皮跟随在秦柳身后。

    可秦柳的脚步并非向着厨房院,肖默生感到奇怪,同时春楠和单游也不知秦柳是要去向何处,唯有肖福乐思索出了些眉头。

    他走到秦柳身边,轻声问道:“殿下,您的玉牌可有带着身边?”

    秦柳没有回答,他的视线瞥过肖福乐的脸,而后从腰间接下玉牌,随意地丢向空中。

    这样的举动充分说明秦柳的潜台词,他的意思是,你很聪明,既然你聪明,那我就没必要跟你装客气,我是王爷,你是奴才,你知道该怎么做就行!

    肖福乐心领神会,慌忙接过玉牌之后,便匆匆离开了秦柳的队伍。

    剩下几个人都疑惑,可又知道此时不该多问,便都未吭声,只跟在秦柳身后。

    秦柳的方向是吕公公的房间。

    说来可笑,秦柳身为王爷,房前冷冷清清,而吕公公的房前却是太监、宫女、侍卫齐全,随时可以摆弄出大长辈的架势。

    只是夜入深眠,侍卫们多半是东倒西歪地靠在院墙前,煎熬在困意边际。

    侍卫们其实远远就看见秦柳一行正在靠近,只是阴暗无光,他们见到人影,却不知来者何人。

    侍卫们没有打算作出戒备状态,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此处是吕公公的房间,在这襄王府能有谁敢在此乱来,顶多算是晚上起夜,路过而已。

    可当秦柳的脚步越来越近,身影在灯笼残烛下越加清晰之时,侍卫惊了。

    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已是看见秦柳做出“安静”的手势。

    侍卫们马上堵住了自己的嘴,而他身边随时准备伺候吕公公的太监宫女也是不约而同,统统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第十五章 人心是会变的() 
秦柳见侍卫们的反应,心中已是定砣,神情上欣慰的露出笑容。

    贴近到侍卫身边时,秦柳小声问道:“吕公公可已睡下?”

    侍卫微微向后退开一步,他不敢与秦柳挨得太近,倒不是避之不及,而是尊卑之礼。

    侍卫低下头,也同样轻声地回应秦柳:“已是睡下,应当在天明之前,不会醒来。”

    秦柳点点头,表示满意,而后便要转身离开,随口丢下一句:“莫要叫任何人打扰了吕公公休息,无论是谁,都要拦在屋外。”

    众侍卫拱起手,向着秦柳转身之后的背影,庄重道:“是,小的遵命。”

    见证这一幕,肖默生有些发愣,他们可以明显感觉到侍卫们对秦柳的忠心,可他们明明都是吕公公的人,怎么一下子就。。。。。。

    其实秦柳也和肖默生一样,对此感到疑惑,也感到窃喜。

    都说人心善变,但秦柳没有想过人心可以善变得如此之快。

    秦柳此刻来到吕公公房前,是来探明自己的处境。

    若是侍卫在见到秦柳时候,以戒备态度对待,甚至还要通传吕公公的话,那就说明反扑吕公公的时机尚未成熟。

    那秦柳就要以安公公夜访牢房一事,故作出向吕公公这位大长辈禀报,来破解吕公公的疑心。

    而现在,侍卫们的反应已经肯定了。

    今日吕公公虐打温季能一事,已在侍卫们心中撕出一道阴影,他们不想在“伴吕公公如伴虎”的生存着。

    “春楠,你带他们先回厨房院。”正是走到交叉路口,秦柳发话道。

    路口右侧是向着厨房院,而左侧便是牢房的方向,秦柳是打算单独一人去牢房,虽然心中已对事态有足够多的把握,但仍要留有一丝顾虑。

    身边的春楠、肖默生还有单游,是眼下秦柳唯有的核心势力,他们的身份虽低微,却各有用处,秦柳可不希望第一局就赌上全部筹码。

    只是,春楠此刻不愿听出秦柳的命令。

    这可能是她为奴以来,第一次对着自己主子的命令摇头。

    “你想死吗?”秦柳放下脸色,言道:“我是襄王,即便是杀了安公公,吕公公又能奈我如何?”

    这话说出,春楠是要向后退开一步了。

    说是平等,最终也只是在相处的态度的上可以平等,身份仍是主子与奴才。

    襄王爷犯再大的错误,也依是襄王爷,而春楠哪怕不犯错误,也逃不开被欺负的命运。

    肖默生与单游站在春楠身后,肖默生看得出春楠被秦柳“不平等”对待的言语刺痛,伸出手,拉了拉春楠的衣角,言道:“殿下是想保护我们,春楠姐姐莫要多想。”

    秦柳叹息一声,算是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重了,安慰道:“春楠,你先回去,我不会有事,我也不能允许你们有事。”

    春楠抿着嘴,她的眼眶微有湿润,与其说她是被秦柳的话语刺痛了,倒不如说是憎恨自己卑微无能,不能与秦柳并肩面对困境。。。。。。

    夜雪悄然落下,却是被牢房中的骂声扰了清静。

    秦柳迈步走进牢房,距离单游第一次在牢房前听见安公公声音,已过了些时候,然而安公公还在,他依靠在木椅上,伸出兰花指头点着温季能,一口大气落下,脸已是被气得通红。

    安公公说道:“要不是我那傻妹妹看上了你,你也能有今天,现在好啊,胆子肥了,竟敢砍我啦。”

    温季能被捆绑在行刑架上,他的嘴口已被黑麻布死死扎紧。

    但看得出温季能是憎恨上了安公公,嘴巴不能骂出声,可眼神却是坚定的要想杀死安公公。

    安公公见了,拍响桌面,呵斥道:“你还敢瞪我?”

    随后,安公公指使起边上的侍卫,命令道:“给我继续打,打到他不敢瞪为止。”

    侍卫听令,不敢摇头抗命,抬手抡起大棒,向着温季能的腹部敲打而起。

    这一幕,秦柳看的清清楚楚,他已经进入到牢房之中,只是守备侍卫的反应与吕公公房前的侍卫一样,在秦柳做出安静手势之后,都静了下来。

    秦柳盯着安公公,只见他一面观赏着温季能被打,一面端起手边的茶杯,饮上一口。

    “住手!”秦柳呵斥一声道。

    安公公贴在嘴巴的茶杯不禁抖了一抖,视线连忙寻找声音的来源,当看清楚秦柳站在铁窗之外时,才缓缓放下手中杯子。

    然,放下杯子已是安公公对秦柳最大的敬意,他可没打算站起身,再向秦柳行跪拜礼。

    白天时候,安公公是不想让温季能偷吃茶点一事被吕公公知道,才不得不向秦柳弯下了腰,而现在,安公公已不再认为秦柳手中有什么可以威胁到自己把柄。

    秦柳自然也知道安公公心思,不跪就不跪,也不想让你这种死太监跪。

    秦柳问道:“安升,你在做什么?”

    安公公不予理会,故作没有听见,伸出兰花指指向手握大棒的侍卫,言道:“不是让你们继续打温季能吗?谁允许你们可以停下手了。”

    侍卫为难了,是襄王爷让他们停的手,而安公公却这般无视襄王爷的命令,简直比吕公公更加猖狂。

    侍卫们不敢做动手,眼珠子在安公公与秦柳之间来回瞟动。

    “安升,本王在问你,你来牢房做什么?”秦柳重复着问题,脚步已经缓缓向着安公公靠近。

    安公公“哼”得一声冷笑,尽透出一份高冷姿态,言道:“这话奴才倒也想问问襄王殿下,您这三更半夜来牢房,又是所谓何事?”

    不等秦柳回答,安公公又作一副恍然大悟之状,将兰花指指向秦柳,阴笑道:“殿下该不是想偷偷放了温季能吧。”

    “哼。。。。。。”秦柳也回敬安公公一声冷笑,伸手拿起安公公手边的茶杯,不露喜怒说道:“安公公不愧是聪明人,本王这点小心思,还真瞒不过安公公。”

    “只不过。。。。。。”秦柳顿下口气,眼神在这一刻间化作锐利,瞪向了安公公:“本王要赦免罪人,还需要偷偷吗?”

第十六章 嚣张得有资本() 
安公公被秦柳这一瞪,心中不免惊了一神,但他的表情却没有改变,仍是一脸不屑。

    安公公说道:“殿下难不成是忘了,大长辈吕公公可有言在先,他要处死温季能,殿下现在又说要赦免了,就不怕吕公公会生气吗?”

    “吕公公是谁?”秦柳不等安公公说完话,已是做出一脸无知。

    重复地问道:“安公公刚才说,谁是大长辈?吕公公?他是何人?”

    听见秦柳的问题,安公公愣了,心头莫名感到不安。

    秦柳此刻的意思已经明显,他要否定吕公公的存在,即便安公公不认为秦柳能绊得倒吕公公,可奴才的本性就是如此,主子若要发威,他就不得不怕。

    只是这种“怕”在棠花一现间,安公公很快就定下神情,嘴角微微吐出嘲笑之声,言说道:“襄王爷,您的年纪还小,不懂世事,奴才这儿,还是奉劝您一句吧。”

    安公公说着话,理直气壮地伸手要接过秦柳手中的茶杯。

    继续说着:“这满朝文武,哪一个不是精明之人,眼下局势,谁又敢靠近襄王爷您呢?”

    “虽说您是皇子,可毕竟是先帝的皇子,当今圣上是仁慈了,才让你依旧是位王爷,你若不懂得好好珍惜这衣食无忧的日子,惹出点是非,可就不好了。”

    安公公所说的每一字一句,秦柳心中都是清楚,可被人点出名来讲这些,真特么不爽!

    秦柳放下脸色,手指还扣在茶杯上,正在安公公要接过茶杯时,秦柳推着手指向上一拨,茶水顺势向着安公公的脸颊溅洒而去。

    安公公自以为秦柳会在听完事态格局之后,能有所惧怕,完全没有预料秦柳能有这番举动。

    被茶水溅得花容失色,已是顾不得主仆身份,安公公破口大骂道:“放肆,太放肆了,我要告诉吕公公,我要让大长辈来教训教训你这顽劣的小王爷。”

    “狗奴才,你说什么?”秦柳此时确实是年纪幼小的小王爷,可身体里的劲,一点也不会小。

    说话之时,伸手已经拽起安公公的领口,质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让吕公公来教训本王?”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安公公被秦柳这样的举动惊吓,神色顿时就煞白了一片。

    站在一旁的侍卫们见得这一幕,嘴角都不禁是要偷笑,可心里却也是知道安公公所说并非夸大其词。

    吕公公是当权者,秦柳虽有身份,却无实权,眼下要帮谁,成了最大的问题。

    而此时,安公公已经是嚷嚷起来,对着边上的侍卫喊道:“快。。。。。。快去请吕公公来,襄王爷这是要胡闹,只有大长辈能是压得住他。”

    安公公是要搬出吕公公的权势来威慑秦柳,他哪里想过,秦柳已事先与吕公公的侍卫打好招呼。

    而就眼前,侍卫们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没有人动弹身子去执行安公公的命令。

    安公公见状,大怒道:“你们这群小雏子,难道都忘了吕公公才是襄王府的大长辈?”

    好一句大长辈,言下之意不就是想说,吕公公才是襄王府的主人吗!

    秦柳冷面望向众侍卫,言说道:“你们就依安公公之命,去请吕公公来,若是请得到吕公公,那本王便认了错,甘愿被吕公公责罚,可若是请不来吕公公。。。。。。”

    秦柳说到这里,视线向着温季能瞥了一眼。

    温季能被捆绑在刑架上,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秦柳,他从没想过秦柳会来救他,更不能理解秦柳为什么要救他。

    但这都不重要,秦柳也懒得去在意温季能是否理解,秦柳的视线真正注意的,是固定着温季能的刑架!

    秦柳说道:“若是请不了吕公公,那就把安公公捆上刑架,叫他知道一下,究竟谁,才是襄王府之主!”

    这一句襄王府之主,犹如定心之丸,投进了侍卫们的心里。

    侍卫们肯定了,襄王殿下这是要打倒旧势力,建设新王府。

    “小的遵命!”侍卫们回应,之后就很默契的派出两人,离开牢房,前往吕公公所在之地。

    安公公见如此,脸色顿时铁青下来。心想自己这叫唤了半天,没有人肯去,而襄王这无权无势的小屁孩喊话,倒是有人肯应了。

    简直是不可原谅,待吕公公前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下小雏子。

    安公公的眼睛瞪到极限,死死盯着留下来的几名侍卫。

    侍卫们心里发麻,已深知得罪了安公公。

    秦柳缓缓松开紧抓安公公的衣领的手掌,冷冷言道:“安公公可已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当然是吕公公若不来,你该接受捆绑刑架的准备。”

    “笑话!”安公公一屁股做回到木椅上,从腰间掏出丝巾,擦了擦自己被泼了茶水的脸,说道:“襄王爷还是太天真,还远远不知吕公公的能耐。”

    安公公说得很是骄傲,这倒是令秦柳的思绪顿了一顿。

    秦柳想起单游说过的话语,吕公公是有毒害秦柳的想法,而给吕公公下达毒害命令的,必然是当今的皇帝。

    现在看安公公说话时的口气,似有胜券在握,就好像此刻侍卫去请的不是吕公公,而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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