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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子遗孤-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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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公公得知后,大为动怒,简单粗暴地调动全府的侍卫,目的不在于抓捕温季能,而是要当即打死温季能。

    没错,是要用拳脚打死的那种。

    在吕公公扭曲的心理不肯一刀子给温季能痛快,但又不能下达“凌迟处死”这样的命令,于是就将温季能捆绑起来,让所有侍卫,甚至是太监,都轮流对着温季能拳打脚踢。

    打累了休息,休息好了继续打。

    秦柳听闻这样的消息之后,内心阵阵触动,这到底是多丧心病狂!

    但也不得不说温季能实在是太强悍,愣是被吊打了四个时辰,天都黑了,还是没死掉。

    吕公公发话,将温季能关进王府牢房之中,等明儿继续打。

    秦柳坐在房中黑木椅上,思绪不免沉重了,毕竟温季能没有对秦柳下过手,而秦柳却以偷茶点之名,害得温季能如此不堪。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除掉这温季能,以他如此可怕的体魄,日后必定会对秦柳造成威胁。

    矛盾啊!秦柳叹息一声。。。。。。

    此时,厨房院的肖福乐端来药汤,敲了敲秦柳的房门,言道:“殿下,小的来给春楠送药了。”

    “恩,进来吧!”秦柳说着话,身体已是从黑木椅上起身。

    在肖福乐推门,将药汤端进屋时,秦柳上前,伸手似要接过药汤。

    肖福乐忙说:“殿下,这点小事就让奴才做就好了。”

    “不!”秦柳果断拒绝,言道:“你进来坐着,厨房院到这也不算近,你又煎药又送药,实在辛苦。”

    秦柳依旧表现“平等”,而肖福乐也算是有点能够接受秦柳的客气,他低下头,感激地说道:“是,奴才遵命。”

    “福乐,温季能可还活着。”秦柳端过药汤,在走向春楠时,看似随意地询问肖福乐。

    肖福乐直言:“还没呢,说是晕过去了。”

    秦柳再问:“这人平日里怎么样?飞扬跋扈吗?”

    “倒是不会,就是傻头傻脑,做事没个分寸。”肖福乐回答:“先前在皇宫的时候,听说还冲撞了怀王殿下的车架,险些叫怀王给砍了。”

    “哦,还有这事?”

    秦柳听过肖福乐之言,脑中浅浅浮现一个“傻大个”的形象,确实在吕公公的强势派里,秦柳听过不少飞扬跋扈的名字,而安公公自然是首屈一指的坏人。

    但这温季能,只听过他抢点东西,偷点东西,倒也没有什么伤人的歹行。

    现在想想,温季能或许只是一个低能儿,偷与抢在他眼里,只不过是无恶意的举动。

    有这样想法还有肖福乐,他是认识过温季能,比秦柳更加知道温季能“傻大个”的本性。

    稍有叹息,肖福乐吱吱呜呜些声音,言道:“其实。。。。。。其实奴才觉得。。。。。。奴才是觉得。。。。。。”

    “你是不是觉得他可怜?”秦柳替肖福乐回答。

    肖福乐一愣,而后稍有胆怯地点点头。

    肖福乐是知道,温季能落得这番下场,秦柳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觉得温季能可怜,相当于是在打秦柳的脸。

    秦柳温和笑笑,转过身对肖福乐说道:“可能真是我太小题大做了。”

    “不。。。。。。不,殿下,小的不是那个意思。”肖福乐赶忙解释,可秦柳却抬起手,止住了肖福乐的言语。

    秦柳说:“吕公公算是恨上他了,肯定不会给他吃的,要不你去弄点饭菜,我们送去牢里给他。”

    肖福乐一听这话,不禁哑了声。

    秦柳知道肖福乐在担心什么,宽慰道:“我也没说现在送去,等子时过后,我们悄悄地送去。”

    “可是。。。。。。”肖福乐为难了,眼下的襄王府,谁人不知吕公公要弄死温季能,在这种节骨眼上给温季能送吃的,无疑是在与吕公公作对。

    即便襄王是皇子,可他也已亲口说了吕公公是大长辈。

    这要是让大长辈知道了,襄王自然不会被责罚,可肖福乐呢?

    肖福乐心中胆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秦柳。

第十三章 黎明之前() 
秦柳很清楚,眼下是襄王府最为敏感的时期。

    谁都不会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不会得罪吕公公?

    谁也不能保证下一个被捆绑在木桩上,任人拳脚的是不是自己。

    肖福乐此刻便是在顾虑其中,秦柳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甩甩手言道:“你看我都忘了,你今个才是因为把茶点给了温季能被打,我这又想拉你下水。”

    秦柳说着这些话时,肖福乐的表情显有几分不安,秦柳见了,也只当自己没看见,继续说着:“福乐,刚才我说得那些话,你就当是没听见,莫要外传。”

    “殿下的意思是?”

    肖福乐察觉到秦柳话中有话,像这样公然挑衅吕公公的行为,肖福乐自然是不会说出去,根本不需要被秦柳提醒。

    但秦柳很自然的提醒了他,这或是对肖福乐的不信任,又或是,他不拉着肖福乐下水,想自己单干。

    无论是哪一个,肖福乐都不能接受,赶忙从椅子上起身,跪拜在秦柳:“殿下,虽说温季能罪不至死,可他扬言要伤害安公公,这便是以下犯上的罪人,殿下何须为罪人冒险!”

    “混账!”秦柳一听肖福乐说出这番言语,立即呵斥出声。

    声音回荡在房间之中,免不了是要惊醒闭目休眠的春楠。

    春楠侧过面,此时的春楠已懂得了秦柳“平等”的主义,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惊慌。

    但在听见“混账”二字时,还是忍不得浑身,惶恐地看着秦柳。

    秦柳见状,深呼一口气,恢复平和的口吻言道:“你说得没错,他确实是罪人,只是吕公公这般虐他,我实在是感觉心中有愧疚。”

    秦柳没有演戏,对于温季能的遭遇,秦柳不想回避自己的错误。

    一开始先入为主地认定温季能是安公公的人,才会下得狠手,现在想想,这是一个极为低级的错误。

    同时,秦柳也知道,襄王府上下有肖福乐这样矛盾的人不在少数。

    今日温季能被打,相信全府无人不知,也无人不叹,而若此时能出手营救温季能,定是能传递出正能量,将襄王爷可以被依靠的形象完全的树立起来。

    春楠躺在床上听了一阵,也算是明白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她缓缓坐起身子,轻声言道:“殿下,您尝过奴婢的手艺,若是觉得可以,就让奴婢来为温守备做些饭菜吧。”

    春楠这句话是在秦柳未曾预料时所讲,不禁令秦柳感动。

    春楠是彻底地靠在了秦柳的身上,无论秦柳所做,是否会危机到她,她都义无反顾。

    一旁的肖福乐听了,也是动容。肖福乐是机灵人,否则也不能在襄王府大部分人都还不敢靠近秦柳的时候,主动接近秦柳。

    肖福乐知道,秦柳是下定了决心,自己再继续一副不情愿的话,难免是要被秦柳嫌弃了。

    肖福乐言道:“殿下,厨房院的单游与牢房守卒是同乡,平日里关系不错,或许他能帮忙打听些牢里的情况。”

    “好,你来安排。”秦柳没有等肖福乐说完,已经下达了命令。

    若是之前,秦柳还会客气几句,比如会说“这是我自己犯下的错,要是在连累你们,就实在是罪过了”之类的话语。

    但现在,这些话都是屁,王爷还是王爷,该摆出威严的时候,一刻也不能迟疑。

    秦柳已经知道肖福乐没有其他选择,在这个襄王府内,秦柳可以理直气壮的认定,所有人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若是此时在不对吕公公下手,等到所有人的奴性思维大于恐惧之时,一切就晚了。。。。。。

    在肖福乐与春楠的陪同下,秦柳踏进厨房院大门,此时夜已深,厨房院的另外两名太监已入睡。

    可这一眠是不安的,他们被肖福乐唤醒时,眼皮睁开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秦柳。

    “殿。。。。。。殿下!”单游就像触电一般,抖着身子跌落到床底,慌忙着跪在秦柳身前。

    而另一名太监就好像知道秦柳回来,显得淡定,仅是视线不敢与秦柳相望。

    淡定的太监名叫肖默生,是襄王府中,年纪最幼小的太监,仅十一岁。

    秦柳有所听闻过肖默生的事迹,他生于侯府贵族,却在五岁之时,亲眼见证了全族流放塞北之外。

    肖默生算得幸运,他因与宁湘公主同日出生,自小青梅竹马而得以获得宁湘公主庇护,免除了流亡劫难。

    只是后来如何沦为太监,秦柳就未有听闻了,因为此事牵扯皇族内斗,尤其还与当今皇帝有所关系,外人轻易不敢提及。

    可无论如何,秦柳也知道,眼前这个小太监在血缘上,与自己算是宗亲,只是从名分上,被彻底剔除了皇族宗谱。

    “小的肖默生,拜见襄王殿下。”肖默生跪在地上,磕头时候,有意将自己的额头埋得跟深,似乎在害怕与秦柳相见。

    秦柳对肖默生早有好奇,只是肖默生在厨房院,主要以采购菜品为主,难得遇见。

    而白天时候终于见得了肖默生,却又是在安公公面前。

    现在算是机会难得,秦柳见肖默生长得干净,即便褪去了贵族身份,也依有贵族之风。

    迈步上前,秦柳半蹲下身子,伸手轻抚起肖默生,言道:“一切都会好起来。”

    一言出口,秦柳自己都有些发愣,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肖默生讲出这句话。而肖默生更是不知所措,因这句话的另一侧含义,便是造反!

    此时,站在秦柳身后的肖福乐已向单游摊牌。

    肖福乐的为人如何,厨房院中一同生活的单游自然是知道,甚至说,单游向来就是肖福乐的跟屁虫。

    所以,此刻肖福乐无需拐弯抹角,直言道:“殿下已决意铲除吕公公,你可愿意追随殿下。”

    “当然!”单游神情仍有惊慌,但他回答之时,却极为坚定,他说:“吕公公在出宫当日,安排小的来府中的厨房院当差,那时他就对小的说,有朝一日会让小的吃穿不愁。”

    听见这句话,秦柳的眉头顿然皱起,而单游还不为察觉,继续言道:“小的一开始还不知吕公公何意,可今日小的想明白了,吕公公的意思是要小的。。。。。。”

    “单游!”肖福乐也听明白了,他当即打住单游不知轻重的言语。

    而后,视线微微转过秦柳,只见秦柳面目轻松,唯有嘴角一丝浅浅阴笑,说明其内心已有权计。

第十四章 趁着夜深() 
秦柳不会对单游所说的内容感到震惊,自踏进这襄王府的第一天起,秦柳就知道吕公公背后的势力。

    一个太监再疯狂,也不会想要毒害皇子。

    毕竟他是奴才,若是主子死了,那他还有何存在的意义。

    但显然,吕公公的主子绝对不是襄王爷!

    秦柳心中暗暗苦笑,他看了一眼春楠,此刻唯一庆幸的是单游没有听从吕公公的暗示,在饭菜里下毒,否则,第一个死的应当是春楠。

    春楠伺候在秦柳身边,成了秦柳的第一道保护伞,这就难怪吕公公会对春楠风寒晕厥时见死不救,因为春楠一死,便不会有人再去关心秦柳,更不会有人试饭菜之毒。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被肖福乐吼过一声之后,单游算是明白到自己讲错了话,赶忙磕下头。

    秦柳摇着手,脚步缓缓向着房外前行,嘴下是平静的口吻,却慎人到了极点地说道:“你无罪,你救了本王,是本王之恩者。。。。。。”

    秦柳说到这里,脚步停止在门檐下,仰首凝视夜空皎月,不做声色。

    是皇帝!绝对是皇帝!

    秦柳的内心泛起一阵波涛,他一直都知道皇帝要害他,可真当有人把这事情说出来,心中仍是会产生强烈的排斥。

    看来今晚真的不是送进一碗饭菜给温季能这么简单了。

    秦柳背对着屋内几人,对着月光,嘴角微似上扬,眼神已是充满杀意。

    可转过身,秦柳却要继续保持他的笑容,就像未曾听过“毒害”一事,秦柳的手指点了点春楠,笑言说道:“都别愣着了,春楠负责准备饭菜,单游去牢房打探情况,默生和福乐上厨房院外左右把风。”

    一声令下,几个人迅速忙活起来。

    而其中,单游最为积极,一方面是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该弥补些过失,另一方面也是他与肖福乐不同之处的表现。

    肖福乐做事,是在脑海中过滤一遍,大概能勾勒出一个计划。

    而单游可就简单多了,他全然认为,能与襄王爷站在一起,就是值得兴奋之事。

    带着这样的心情,趁着夜色朦胧,单游快步穿过王府西侧林园,靠近到阴暗的牢房之前。

    然。。。。。。

    此刻丑时过半,理当是最为寂静时刻,可单游远远便能听见牢房中传来一人怒骂之声。

    “安公公?”

    娘气甚浓的音调,单游的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答案。

    单游不敢再靠近,小太监怕大太监,这是天道法则,比老鼠见了猫更似铁律。

    单游浑身不禁打了个激灵,赶忙转身,将身影藏入林荫下,转而返回厨房院。

    王府的牢房从未关押过任何人,温季能算是第一个,而今晚,也算是王府牢房关押犯人的第一个晚上。

    秦柳坐在厨房院中推磨台上,他知道今晚的与众不同,自然也设想过最糟糕情况。所以,当单游回报安公公夜访牢房时,秦柳的神情未有一丝波动。

    单游说:“温季能是安公公的妹夫,他这三更半夜的去牢房,应该已经是给温季能送去了饭菜,殿下大可安心了。”

    单游将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莫说是两世为人的秦柳,肖福乐都不禁摆出鄙夷的目光。

    肖福乐接过话问道:“你确定安公公是去给温守备送饭菜?”

    “当然!”单游很自信自己的猜想,言道:“不然他不睡觉,跑去牢房干嘛?”

    肖福乐摇摇头,伸手便想拍一拍单游的后脑勺,可秦柳突然站立起身,拦下了肖福乐粗鲁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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