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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子遗孤-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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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求!”秦柳依是无法言语,拉着白晨佐的衣角,哀求着。

    白晨佐叹息一声,给侍卫一个眼神,侍卫明白,转身便飞跃而下,去大堂阻止。

    秦柳见此,神情流露微笑,算得欣慰。就是要证明白晨佐是好人,只要是好人,就不理他人死活,所以,秦柳到此,顺势来了一个晕倒的状态噗通一声,小身体重重砸在了地上。

    白晨佐见状,一惊,心中顿然滋生担忧之情,弯下蹲在秦柳身边,拿起秦柳的小手臂要为他把脉,而秦柳哪里能给他把到脉搏,动了动身子,又缓缓要起身。

    这幅表现说明秦柳不是生病,只是人太虚太累,需要睡上一觉,可看看天色,已经是戌时,该到祭拜的时候了。

    秦柳吃力地言道:“我。。。。。。我没。。。。。。没事,我要去。。。。。。去祭拜我。。。。。。爹爹了。”

    说着话,艰难起身,踉踉跄跄向前。秦柳相信,白晨佐一定会叫住自己,只要他肯定了秦柳是好人,他便不会让秦柳一个人去祭拜。

    果然,白晨佐心疼了,他抬起手轻轻搭在秦柳的肩膀上,言道:“小兄弟,今日我也要为父祭拜,不知可否一同?”

    这问题听得实在别扭,听过一起吃饭,一起上厕所的,但一起祭拜死人,真的是好惊悚的约定。

    但此时秦柳等得就是白晨佐这句话,秦柳转过身,一脸吃惊,颤颤言道:“大。。。。。。大哥的父亲难。。。。。。难道也是。。。。。。河。。。。。。河工?”

    清河运河在三年前进行过一场开凿,是为贯通支流,死了不少河工。秦柳此刻扮演的正是一名普通河工的遗子形象,他这样问道白晨佐,实际上在为白晨佐的找一个借口。

    白晨佐果然顺势接盘,点点头说道:“是啊,吾父亦是河工,也在三年前故去。”

    秦柳听此,心中暗笑了,但表情还得是吃惊,感叹世界之大,竟有如此巧合之事,言道:“那。。。。。。那大哥是。。。。。。是要几时祭拜?”

    “时候差不多了,吃过饭,也就该去了。”白晨佐是知道秦柳客气,如果说自己是其他时辰,想秦柳之善心,或许会改了自己原本要祭拜的时间,所以白晨佐点点头,表示要与秦柳一同,也算好是照顾一下这萍水相逢的小弟弟。

    秦柳回房取出包裹,再来到白晨佐房间时,白晨佐也已准备好祭拜之物。

    两方来到千珏楼后院门,这里可直通清河东端边上的林园。清河修整多有河工不幸遇难,这林园便是遇难家属常来祭拜之地。

    秦柳有模有样的进行着祭拜,而白晨佐也是认真之极,可见白奎将军的离世对白晨佐而言是莫大打击。

    先前还能看得出白晨佐的少侠气质,现在却已憔悴。总归是在跪拜白奎的一刻,白晨佐恢复成了一个孩子,兰芬儿也是相同,她或已将自己视为白家儿媳,跪在白晨佐身边也是流露悲伤之情。

    唯有宁湘,神色是平静不惊,仅仅以陪同者身份站立在旁,不喜不悲。

    这倒不符合秦柳对宁湘的印象。

    她该是一个文雅而懂事的孩子,遇事理当多愁善感,可她此刻站在白晨佐与兰芬儿身后,却有点局外人的味道,甚至说,是有点不尊重白奎将军的感觉。

    宁湘的视线时时注意着林园四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很是不专心。随后清澈的眼睛微微一动,嘴间轻言一声:“不好,有埋伏!”

    此话言出,口吻像极了主导者,白晨佐听闻,迅猛起身摆出战斗姿态。

    这形体太过突入,叫秦柳不禁凝重了神情,感到一丝不对劲。

    白晨佐可是真正出入于战场的人,更有在万军之中挟持怀王的能力,他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自己察觉不到埋伏,还需一个十一岁小女孩来提醒。

    而且,他居然毫无怀疑的相信了宁湘口中说得“埋伏”。简直就像。。。。。。就像。。。。。。

    秦柳找不到形容词来描绘他内心的疑惑,他感觉白晨佐只是次角色,而宁湘才是真正的高手,她所言埋伏,就必然有埋伏一样。

    可埋伏在哪里?秦柳不禁要回过头看看。月色昏暗,能见得的视野范围不会超过十米,秦柳根本察觉不错异常,但白晨佐一行已经完全做出了战斗准备。

    紧跟着,一枚利箭“嗖”得一声,已是直直穿越林间树丛,向着白晨佐的胸膛呼啸而来。

第四十九章 箭在弦上() 
白晨佐当得起神人之称,在见得飞箭迅雷靠近之时,面不改色,只当轻巧抬手,如似拍打苍蝇一般。

    秦柳此刻已惊得头皮发麻,但看箭锋骤近白晨佐,却已剩断支残箭毫无伤害可言,不禁惊叹暗道:“真特么不是人的家伙!”

    在暗叹声未落之时,宁湘已如早有预料,敏捷走位在白晨佐身前,摆出一副要为白晨佐挡箭的态势。反倒是兰芬儿没来得及反应,后知后觉才上前一步,与白晨佐站立同排,生死同存。

    秦柳对着侠义气节倒是感动,可让他上前一同壮烈,实在是做不到。

    一来还是秦柳觉得突入,自己在黑漆漆的林园深处根本什么也没有看见,为何宁湘这小姑娘却是一说一个准,说有埋伏,真就飞来一支箭。

    二来,也是秦柳大概能猜到此时埋伏的人是谁。非怀王便是兰侯,眼下跟此事千丝万缕缠绕的,也就是他们二人了。所以,无论是他们之中的谁,秦柳都不能轻易露面,要是被认得出来,那就糟糕透顶了。

    秦柳一想自己是先帝遗子,是白晨佐灭门仇人的孩子,心中就犯怵。尤其是此刻自己还就站在白晨佐身边不远,白晨佐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挟持自己做人质。

    最重要的是,如果对方是怀王,那白晨佐挟持自己或许还有点用处,如果对方是兰侯,那就等死吧,兰侯在面对兰芬儿不肯入宫为妃,兰侯将有灭门灾祸一事上可是恐惧到了极点,他才不会顾及秦柳的死活。

    想明白这些,秦柳下意识向后退开,无奈身背后就是清河,总不能跳河逃走,那就显得太狼狈了,只能是尽量靠到白晨佐及侍卫们的身后,趁着月光昏暗,保佑无人认得自己。

    “白晨佐,还不快快出来束手就擒。”林园深处传来一声威胁,听着声音,该是兰侯。

    秦柳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哼”白晨佐对于威胁只是冷笑回应,将手掌贴到佩剑的剑柄上,白晨佐对兰侯言道:“兰侯爷,您堂堂侯爵,怎么还遮遮掩掩,做起缩头乌龟了?”

    “爹!”兰芬儿在白晨佐嘲讽完兰侯之时开口言道:“爹,你出来,我不许你伤害白大哥。”

    兰侯听得兰芬儿的声音,心中该是有何苦痛,他缓步从昏暗之中走向白晨佐,随在的身边的还有张弓搭箭的兰府侍卫。

    “芬儿,听爹的话,跟爹回去。”兰侯走近到双方视野得见之处,阴沉着表情对兰芬儿说道。

    兰芬儿很干脆,上前一步摆手言说:“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难道真要与白晨佐这逆臣贼子一同造反吗?”兰侯顿时加大了声音,摆出了父亲高大形象,直指白晨佐与白家的不是。

    白晨佐在听见“逆臣贼子”四个字时,眉宇紧皱,握在剑柄上的手指微微一动,看得出其怒心已燃。

    “爹,你作得孽还不够吗?你欠了白家的血债,白大哥不与你计较,你怎么敢还如此顽固,还不肯放过白大哥。”兰芬儿不理会兰侯对白晨佐“逆臣贼子”的描绘,倒是一声反击,将兰侯陷于不仁不义。

    秦柳听着有些混乱,白家与兰家不是世代交好?白晨佐与兰芬儿不是青梅竹马?怎么一下子问题就升级到了“血债”的程度。

    “放肆!”兰侯怒语一声,呵斥道:“白家养兵自重,目无圣上,蓄意谋反,爹是为圣上而大义灭亲,铲除白家,何来欠下血债一说。”

    秦柳也很想知道“何来血债一说”,藏在侍卫身后,秦柳看着兰侯脸上的神情,他在说明自己当年下手白家之时,毫无心虚,就跟自己是大越国英雄一样。

    但实际上,白家遭遇满门抄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白奎将军是蒙了冤,只是对蒙冤的细节部分,一直不曾明朗,但说到底与秦景脱不了关系。

    兰芬儿下一句言道:“好一个‘为圣上而大义灭亲’,你所忠于的圣上究竟是谁?是先帝还是秦景?”

    “有何区别?当今圣上是得先帝禅让而继大统,白家蓄谋推翻我大越,是对我皇族列祖,大越天子不忠。”

    兰侯义正言辞的回答,同时他的神情已经显有不耐烦。兰芬儿还想指责,却已是被兰侯抬手呵斥,言道:“芬儿,你莫在受人蛊惑,白家妖言惑众,乱我朝纲,今日我必要清此逆贼。”

    话音落下,弓箭手已是做好了准备,秦柳躲藏在侍卫身后,额头汗水流的厉害。万万没想到兰侯会得知千珏楼,更是无法预料事态会发展到如今这般境地。

    必须想办法化解,否则,乱箭而来,白晨佐有功夫或能逃得一死,秦柳这文弱身体可就必死无疑了。

    但还好的是,秦柳心中多少还是知道兰侯眼下有虚张声势之嫌,毕竟兰芬儿不仅仅是他的女儿,还是秦景皇帝认定的准皇妃,他要是乱箭齐发,定是会伤着兰芬儿,所以。。。。。。

    正在秦柳抱有一丝盼头只是,兰芬儿一步上前,豪气云天道:“爹爹若非是不肯放过白大哥,那就连同女儿一块清了去。”

    兰芬儿这是作死的节奏。

    如果她心意已决,宁死不回侯府,不肯入宫的话,那就等于逼死兰侯。那在生死存亡之极,以兰侯的性格会做出什么,秦柳就不好估计了,反正那早已准备就绪的“万箭齐发”技能,是必然会释放。

    然,正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宁湘站了出来。一声“且慢”,暂时的安抚了双方的即将爆炸的情绪。

    秦柳见宁湘言行举止仍是平静,感到一丝不可思议,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女孩而言,眼前锋芒毕露的场不应该是将她吓哭才是?

    然而宁湘不仅对此视若无睹,甚至是有一种平静到了极点,她拱手在前,行上礼仪,言道:“侯爷,您还是离开吧,不要再造杀业了。”

    宁湘用蜜桃一般甜美的声音劝解兰侯,哪怕兰侯不肯接受宁湘的建议,也不会像对白晨佐那样动怒情绪。

    只见兰侯也拱起手,算得有礼地向宁湘鞠上一躬,言道:“公主殿下,您莫要劝退小侯,小侯正想劝说殿下离开逆贼白晨佐,与小侯回去。”

第五十章 气氛很诡异() 
兰侯对宁湘倒是客气得很,虽说宁湘享有皇亲公主同等的侯爵王礼,但凭双方在朝中人脉,兰侯的实力可远远大于宁湘这位先帝敕封的公主。所以秦柳猜测兰侯对宁湘的客气之情,是源于怀王对宁湘有心。

    这样一来,算多了一层“挡箭牌”。

    秦柳看兰侯哪怕是要杀死自己女儿,也不应该敢动宁湘半分才是。毕竟他是朝野之人,只要不直接得罪皇帝,那运作运作关系,兴许还是能化解灭门危机,可一旦动了宁湘,怀王必定不放开这老头。

    到时候,可真就算是真正的得罪了皇帝老子,又得罪了皇帝的小子。

    宁湘在听尽兰侯奉劝之言后,沉默了片刻,缓缓转过身看了白晨佐一眼。

    这一眼显有深意,而后又看了看兰芬儿。

    秦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凭着上一世商业间谍的经验,宁湘看兰芬的这一眼极其复杂,复杂到可以包含起人世间的所有情绪,也包括仇恨。

    十一岁的小女孩,何以这般深渊似下的眼神去凝视自己的表姐。

    秦柳很想猜出宁湘在看兰芬儿之时,心中所想所感。可眼下由不得秦柳多去猜测分析,耳边已经是听见宁湘恭敬地对兰侯言道:“侯爷,您放了白大哥,我和表姐都跟您回去,可好?”

    “宁湘,你疯了,要回你回,我不回。”兰芬儿听见宁湘说要自己与她一同回去兰侯府,顿时就炸了,以极为粗鲁的方式拽开了宁湘,不再给宁湘与兰侯对话的机会。

    秦柳也是震惊,两军阵前,宁湘突然讲出这样的话语,着实是大煞了威风。

    可说实话,此刻白晨佐身边不过三五名侍卫保护,谈何威风?如果兰侯真当“万箭齐发”,怕是今夜清河东端将血流成河。

    白晨佐大可拼杀,但宁湘与兰芬儿必定无法逃脱,所以宁湘开口求和,也算是明智之举。

    秦柳猜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缓兵之计。

    宁湘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这一点秦柳肯定了,他敢赌上自己顶级商谍的名号来说,宁湘的种种表现都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她的内心底有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里所发生的事情,都凝聚成了宁湘的智慧。

    这一点,从白晨佐对宁湘的态度上,该是看得出来。

    先有宁湘一言“埋伏”,白晨佐便毫无迟疑,全然相信她所言,并作出防御之态。现在又有宁湘试图求和,白晨佐握在剑柄上的手掌便微微松开,不再趋于紧绷。

    可见,白晨佐是同意宁湘的提议,他居然真的可以同意一个小女孩的提议。

    秦柳叹惊,若是宁湘只是秦柳一开始印象中的十一岁女孩,那秦柳会认为宁湘玩“离家出走的游戏”玩累了,想要回家才说得那些天真的言语。而现在,秦柳已是确认了宁湘与他一样,在稚嫩的外表下藏起一颗极为成熟的心。

    只不过,秦柳是两世为人,拥有成熟心也是正常之事,而宁湘却是纯粹活了十一年,她的心智却如体验过三十载春秋,实在让秦柳自觉惭愧。

    宁湘作为大越唯一非皇亲,却被敕封公主殿下之人,她在最初选择与兰芬儿一起投靠白晨佐之时,就已经决定了放弃她所拥有的一切,甚至说,她站在兰芬儿的身边,显得不起眼,如丫鬟一般。

    而现在说要让兰芬儿与她一块回兰侯府,显然是宁湘知道,兰芬儿回侯府就算是给了兰侯一条生路,而且还是享国丈爷身份的生路。所以,宁湘以此来与兰侯交易,是要国丈爷身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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