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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元末称雄-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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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自跟随张世华一来,张世华麾下的将士便从未做过杀俘泄愤的事情。

    而且这些个俘虏九成九都是南方汉人。受张世华的感染,大都已经有了一些朴素民族意识的黑衣军将官,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也就更加的排斥了。

    故而在黄载闭上了嘴巴之后,知道麾下的将官还有很多人一时间在情感上难以接受的张世华,便也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并转过了身子。

    “汝等难道以为,我今日杀俘,仅仅就是为了泄愤吗?”张世华问着,脸色上倒是不悲不喜。

    因而见张世华如此,众将官心中没底下,面对着张世华的目光,便也不由一个个的低下了头颅。

    但虽是如此,这些人却显然还并不理解张世华为什么要做这样听起来便让人厌恶的事情。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张世华对着他们轻咳了一声,便也不由开口讲道:“汝等今日观此城便也可知,即便我军兵精甲坚,但若想在数万官兵的守备之下攻下此城,也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汝等且想一想,岳州州治巴陵城尚且如此,整个湖广行省的治所江夏城又会是如何?”

    “这……”听到张世华这样说,周围的众将官们相视一顾,一抹担忧却也不由涌上了心头。

    却如张世华所言的一般,单单是岳州州治的巴陵城,其城墙的高大坚固和水师兵丁的勇猛精锐,就已经达到了让黑衣军为之棘手的地步。那么作为整个湖广行省行政中心的江夏,岂不是要更加的棘手难攻。

    “主公,今日行杀俘之事,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要来恐吓湖广敌众吗?”此时,张世华帐下的将官中倒也真的不缺那一点就透的人。这不,就在张世华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后,倒也便有人猜出了此举的原因。

    因而在见到帐下的将官这么快便明白了自己心中所想。那边,张世华也是不由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

    “却是如此。”张世华先是点头,这般到了一句。然后看着身旁的这一众将官,便也不由再度说道:“岂不闻,疆场之上,搏命之所,立尸之地。此番搏命立尸之处,若能杀其一俘而活十卒,何乐不为也!

    宋,范文正公尚有言:‘一家哭何如一路哭。’我今日,虽杀此千俘,却可以此而使这巴陵满城兵丁心生惧意。而若能使那些个贪生怕死之辈,因惧我刀锋,而临战起义,行反叛之事。岂不少造许多杀孽?

    且此乃大争之世,若我等想要在此世中,实现驱逐鞑虏兴复中华的丰功伟业,又岂可一味怀仁?我当年之所以举义旗,便就是想要让那元蒙朝廷畏我,让天底下那些个助纣为虐者畏我!

    让他们畏我汉民之勇悍;畏我汉民之刀锋;畏我汉民这满腔热血!使鞑虏再也不敢欺我汉民,使天下汉民,也再不敢助纣为虐欺压同袍。如此,吾有岂可不加威!

    今日杀千俘,不过为此而开端。而若能攻下此城,我还要尽诛城中百户以上领兵之将。终有一日,当以此威行天下。使天下心向元蒙、助纣为虐之辈,再不敢当吾之兵锋!”

    船头,张世华高声喝着。满脸的冷冽,也不由让众将官们心中凛然。

    但却也就在此时,在张世华凛然高喝的说出这样一番话之后,张世华帐下一书佐文吏却也不由在此之时,主动的站了出来,对着张世华高声拜呼道:“善,大善矣!主公与天下,已然是仁名远扬,今又辅此赫赫之威,天下在无人可当主公之兵锋也!”

    到底是大争之世,在此世中挣扎求活之辈,即便是在张世华的帐下,自也不缺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在这些人眼中,既是乱世,那么为拨乱反正,尤岂可不用重典?

    因而,莫要说张世华仅杀千俘了。就算张世华与战后,要在巴陵屠城。但只要可以起到震慑湖广之敌,以此而掌控湖广的目的,在这些人来看亦是值得的。

    故而在张世华凛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后,张世华左右赞同此计之人,竟也是不胜枚举。

    当然,在余下的一些人心中想来,却依旧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想法的。

    到底天底下并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杀俘这件事,一方面固然可以让敌人因心中恐惧而不敢抵抗。但若操作不当,有时却反会适得其反。

    从这几日的交手便能看出,岳州路总管裴长青并非是庸碌无为之辈。若黑衣军这边前脚杀俘,后脚却让他因此得以鼓舞士气,那么巴陵城岂不是要更加难以攻克。

    因而心中心怀此等忧虑,张世华帐下一属官检校,便也是不吐不快,毅然对着张世华道出了心中所忧。

    不过对于那检校之言,张世华听闻后却是不由的呵呵一笑。

    “君此忧,吾岂能不虑。”张世华笑谈道:“杀俘恐吓之事,自是不得用于猛士。猛士尚义而不畏死,以死畏之,只会令其同仇一心,适得其反。但汝等且看,今日之巴陵城,可还有尚义而不畏死的猛士吗?”

    “这……主公携大胜之威来伐,已然让城中守军丧胆。而今又炮击其城近半日,更是让城中守卒惶惶如丧家之犬。是以我军列阵于此,敌之主将宁可搬迁其所属牙旗,亦不敢派兵与我军交战。

    如此看来,非是巴陵兵马已然丧胆,就连那巴陵主将,显然也无往日之勇了。”

    那属官检校闻言愣了片刻,最后思量之下,却是不由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

    故而听到其这样的一番话,张世华便也不由看着其点头笑问道:“汝既以明此处关节,心中可还有忧虑吗?”

    “主公深思远谋,令臣下佩服。今方知主公之智远非臣下可及,再无忧虑矣!”想明白此处关节之后,那检校自然也是立马转变了口风。

    所以在这个时候,张世华的左右也没有人在反对杀俘之事了。

    毕竟能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大争之世,顺势而起,得以在黑衣军之中担任官职的,心怀仁善的人固然不在少数。可那种口不敢言刀兵杀戮之辈,却也是一个也无。

    因而在这个时候,张世华帐下以左右,也根本就没有人将那千余俘虏的性命放在心上。方才之所以不愿杀俘,也不过就是因为担忧此事会给黑衣军带来不好的影响和后果而已。

    如今,若能像张世华说的那边。杀彼一俘而活我十卒,又能让巴陵百姓少遭些兵乱,那有何乐而不为呢。

    小仁,大仁之累也。既生在了乱世,又岂能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是以在张世华一声令下之后,王十九他指挥着麾下的部属,便也不由当着两军所有兵丁士卒的面,将那些哀嚎救活的千余俘虏,斩杀枭首殆尽。

    阵斩千人,对巴陵城这些个守城官兵所带来的震撼和恐惧,自是不言可知。

    毕竟亲眼看着往日的同袍,被黑衣军当做猪羊一般斩杀殆尽。要说心中不害怕恐惧,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趁着这份杀俘之威,一名嗓门向来响亮的黑衣军百户官,便也不由乘船出列,手拿一个铁喇叭,对着巴陵守军们高声吼道:“汝等看到了吗。若汝等继续负隅顽抗,这便也就是汝等的榜样。

    我家平章大人说了,若汝等三日内不降,那么我军攻陷此城之后。定要将城中百户以上领兵者,屠戮殆尽!!!”

    “三日不降,城中百户以上掌兵者,屠戮殆尽。”忽的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巴陵这边凡是职位在百户以上掌兵的将领,无疑彻底了慌了神。

    毕竟在挨了两个多时辰的炮轰之后,面对着自家城门楼都被人家夷为平地,自家这边却依旧不敢与人搏杀的局面,城中的这些个将官对于抵挡黑衣军,其实早也就没什么信心了。

第四百零二章 忠孝() 
故而当他们听到这样的话之后,心中自然必不可免的产生了恐惧感。

    有道是死亡不可怕,等死才可怕。当黑衣军这边忽的定下了三日的期限时。巴陵城这边的守城将官们此时就不由感觉,有人已然拿着绳子,缓缓的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那种令人打心底生气的恐惧的窒息感,简直让巴陵城上下所有的守城将官喘不过起来。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一些个对元蒙朝廷本就没有多少忠心,担任官职也纯属就是为了钱财的将官。为了保住脖子上的这颗人头,心中便也不由生出了异样的想法。

    当然,虽大多数看不到希望的将官们现在都生出了异心。但想要献城投降的人,却还是少之又少。绝大多数的将官,在这个时候不过就是打算带着家财逃离这里,在着乱世之中苟全自己的性命罢了。

    但虽是如此,在巴陵城墙的西北角,帅旗之下,作为岳州路总管的裴长青,在感受到麾下将官心思上那细微的变化时。却还是不由悲呼了一声,脚步一软跌倒在地。

    却是在此之时,就连作为主帅的裴长青,都不禁生出了一种穷途末路之感。

    ……

    入夜,时间上也已然到了亥时五刻(后世十点钟)。在这个时候,作为裴长青的侄子,千户裴松在巡视完营垒,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之时。本都想着要入帐休息了。但却是不成想,在这个时候,裴长青却是派出了亲卫来宣见他。

    思量这叔父这个时候派人前来宣他,定然不会是一件小事。因而裴松便也不由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裴长青所在的中军大帐、并不由在走进帐篷后,便开口道:“叔父,您深夜宣侄儿前来,可有要事吩咐侄儿?”

    “松儿,你且过来。”在这个时候,对于自家侄子的询问。裴长青却是先摆了摆手,让营帐中的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并在之后,还出言示意,让裴松他来到自己的身旁坐下。

    而裴松此时面对自家叔父的这般举动,心中虽有满心不解。但在这个时候,却也依旧二话不说,乖乖的来到了裴长青的身旁坐下。

    “松儿,事到如今,叔父也不禁觉得,单单依靠我岳州一路兵马,显然已经难以抵抗黑衣贼的大举进犯了。所以在这个时候,叔父想让你在这个时候,由陆路北上武昌路,为巴陵城求取援军。”

    等到裴松做到自己的身旁,裴长青他拍着自家侄子的手,也不由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

    “求援。在这个时候?”忽的听到叔父裴长青这般说,裴松的心中却也不由感到有些奇怪。

    毕竟求援能不能成功。但这一行为,本就有安抚军心的作用。因而裴松不禁奇怪,为什么自家叔父会突然让自己在深夜,由陆路北上求取援兵。

    要知道,忽的这般离开,而不让其他的将官们知晓,便也就不能发挥出求援那安抚军心的作用。再说,从巴陵城走陆路到武昌路一来一回也足有数百里之遥。时间上也显然有些来不及了。

    而且,即便到了武昌路,难道就真的能求来援军吗?

    裴松自问,从武昌路求援。实在是没什么可能。武昌路那边虽说有不少兵马,可那些兵马过半都驻守在了武昌城,以防备尚有数万残兵的天完贼众,走投无路之下做困兽之斗。

    这般一来,岳州路这边又怎么可能求来太多援军。再说,武昌路那边要真的有援军,也早该来了。

    毕竟黑衣贼声势浩大的攻打岳州路,武昌路就挨着岳州路呢。那边的官员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岳州相比于黑衣贼兵马甚少。

    所以在想明白这个关节之后,裴松便也不由看着自家叔父道:“叔父,吾已然也不是不懂事的孩童了。叔父即便不愿告知,又何必以此来诓我。”

    裴松这般直言,却也是不由让裴长青他闻声一愣,并默然长叹了一口气。

    “呵呵,吾家松儿却是长大了。”默然良久后,裴长青却是不由笑着,这般感叹了一声。

    “好吧。如此,我便也无需在隐瞒什么了。松儿,如今我军中将士大都已然是惊慌失措无有战心。在城外那数万黑衣贼兵马的强逼之下,巴陵城内外的那些个将官,纵然不敢背叛我。

    但在这三日之后,为了保全性命,料想其中定也不乏要弃我而去之辈。如此一来,我军又有何胜算可言!”话语说道这里,心中绝望难言的裴长青,自也不由再度默然长叹了一口气。

    “我裴长青,年十六便投身军旅,享朝廷之俸禄。至到如今,已然有二十五年之久了。二十五载,可谓是在朝廷治下做了大半辈子的臣子了。这些年来,我裴长青虽然极少有目睹天颜的机会。但若前后算起来,我也算是经历过四位天子的老臣了。

    而到今朝,天子不以我为南人而轻我,将我这样一个粗鄙武夫,拔擢为这岳州路的总管。这把提携,对我裴长青而言,决然也是恩重如山了!受此天恩,今却不能拒贼而为天子守土,罪过也真的是没有比这更大的了。

    故此番,我裴长青当死守此城。好让那颍州贼子,看看我大元臣民的气节!”裴长青说着。而话语说到这里的时候,自也不由从悲伤转为了激昂。话毕,还不有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将其怒掷在了身前的桌案之上。

    不过这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激昂,再等到他将目光转到了自家侄子裴松的身上时,却又不禁柔和了许多。

    “松儿,我裴长青受皇恩久矣,已经做了大半辈子的元臣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改换门庭的想法了。但松儿你却是不一样,你年纪尚轻,还有大好的青春韶华。实不必于我这老朽,同死于乱贼之中。

    且你是家中独子,若你死。吾兄汝父的血食香火岂不要因此而断绝。”裴长青看着自己这个钟爱无比的侄儿,言道此时,也不由尽数道出了心中所想。

    “叔父,叔父您何有此言。城外那张世华,不过就是一个裹挟暴民作乱的贼子罢了。此番贼子,当年担任巡检,为臣而不知忠。作乱发迹后,视其叔父为下属,可谓是为子而不知孝。

    像他张世华这样不忠不孝的贼子,纵然短暂的占据了些许上风,但有岂能长久。而想我巴陵城,城池内外足够近两万的披甲健儿。且还有着高大坚固的城墙可以依靠。

    因而只要叔父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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