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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章

璜台志-第678章

小说: 璜台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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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杨柳烟淡淡的回了一句。

    “是啊,”章泽柳好不容易分散了杨柳烟的心思,连忙接道,“老四回卓城了,我本来想去他府上找他,结果刚到藏龙巷子,那人山人海,简直比庙会上的人还多,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都是各司权臣,要不就是王公贵族,嘿,真是威风的很。”章泽柳一副一荣俱荣的嘴脸道。

    “他是他,你是你,我又不求你像他一样。”

    李落一滞,一股异样思绪涌上心头,他只是他,终究不会是你,守着自己的幸福,又何必苦苦放不下那缕曾经的心伤,难道说自己的幸福往往都只是在别人眼中,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李落洒然一笑,该放开还是要放开的,无论如何,总还有一个相信自己的人在等着。

    李落轻咳一声,杂五知机的点了点头,小心的扬声唤道:“少爷。”

    “谁!?不知道我正忙着呢么!”说完之后,章泽柳这才装模作样的喝问道,“什么事?”

    杂五呲呲牙,李落大摇其头,演的这么拙劣,生怕杨柳烟看不出来么。

    “少爷,有人找。”

    “大晚上的找什么找,都不睡觉吗?不见!”接着,章泽柳又问了一句,“谁找我?”

    李落着实无奈,实在是太没出息了,就听杨柳烟冷哼一声,章泽柳急忙一转话锋,义正言辞的说道:“谁找也不见,明个再说。”

    李落朗笑一声道:“见你一面比见我一面难多了。”

    屋中一静,房门蓦然大开,章泽柳扑了出来,喜出望外的叫道:“老四,是你!”

    “不是我还会是谁?”李落笑道。

    章泽柳一把抱住李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李落知道,章泽柳见到自己高兴只占了半成,余下的九成九大概是因为终于不用再抄书了。

    “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章泽柳埋怨道。

    “告诉了,怕你不见我。”李落取笑道。

    章泽柳瞪了杂五一眼,杂五缩了缩脖子,躲到了李落身后。

    “几时来的?”

    “约莫是你要抄书三遍的时候。”

    章泽柳老脸一红,嘿嘿一笑,拉着李落就往书房走。一转身,就见杨柳烟俏生生的站在屋门前,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绒衣,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的李落,恍惚间,仿佛在杨柳烟的身边多了一株开满花的海棠。

    李落神情不变,颔首一礼道:“杨姑娘安好。”

    杨柳烟盈盈一礼,柔声说道:“王爷,你们进来吧。”

    章泽柳揽着李落进了书房,生怕李落跑了,进来之后看着杨柳烟小心问道:“玄楼来了,你看”

    杨柳烟白了章泽柳一眼,无奈摇头道:“不写了。”

    章泽柳嘿嘿直乐,攥着李落的手愈加紧了。

    “明日写六遍。”

    章泽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垂头丧气的叹息道:“六遍就六遍。”

    杨柳烟忍着笑,嘴角却已微微扬了起来。李落看看章泽柳,又瞧瞧杨柳烟,目光不着痕迹的划过杨柳烟尚还平坦的小腹,伸手拍了拍章泽柳肩头,笑道:“恭喜你了,来的匆忙,不曾备上贺礼,赶明补上。”

    章泽柳一愣,转头看着杨柳烟,杨柳烟俏脸生霞,狠狠的瞪了章泽柳一眼,章泽柳这才明白过来,很有些难为情,连忙拉着李落坐下。杨柳烟刚要沏茶,章泽柳见状一把抢了过来,做着以前从未做过的事,那还有当年那个纨绔子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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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五十一章 心结() 
    “还要多亏你留下的几剂药方,要不然柳烟的身子也不会好起来。”章泽柳由衷谢道。

    “有福之人自有天眷,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玄楼,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再留三两天吧。”

    “这么急?又要去哪?”

    “北府。”

    章泽柳一愣,定定的看着李落,莫名的有些心疼,许久不见,李落的白发又多了。

    章泽柳看了看李落,再看了看杨柳烟,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的事我不懂”

    李落朗声笑道:“我的事你不懂,你的事我未必懂,知道该懂的事就好。”

    章泽柳一扫眉宇间的忧愁,大笑道:“说得好,想当初还不是我带着你去见识月下春江的景色。”

    杨柳烟哼了一声道:“很出息么?”

    章泽柳哈哈大笑,很高兴的说道:“你等着,我去取酒来,陪我喝上一杯,不醉不归。”说罢,急忙看着杨柳烟的脸色。

    杨柳烟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要喝酒,看我做什么?”

    章泽柳大喜过望,就要取酒过来,李落劝阻道:“我只是来看看你,片刻就走,别忙了。”

    章泽柳执意不允,自顾离了书房,千叮万嘱,定要李落留下来喝上一杯。

    李落拦不住,只好目送章泽柳离开书房。书房中安静了下来,杨柳烟脸上浮现出两抹酡红,格外的动人。

    “泽柳心结还是没有解啊。”李落吐了一口气,打破了这份沉默。

    “那王爷的心结呢?”

    李落一怔,避开杨柳烟的目光,沉默少顷,坦然回道:“解了。”

    杨柳烟看着李落,轻笑道:“我以为王爷会说没有心结呢。”

    李落微微一笑,没有应声。

    “我的心结却还没有解。”

    李落心头一跳,惊讶的看着杨柳烟,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也想问一句为什么。我知道如今我已为人妇,有些话不该讲,但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当初你会娶凌依依?为什么你总是离我那么远?是因为我体弱多病,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曾喜欢过我,只是我一厢情愿?”

    李落张了张嘴,灯火陆离,轻轻柔柔,灯下看玉人,玉人如花,花如醉。

    章泽柳拎着两坛青州从事踏进书房,桌前只有杨柳烟一人,章泽柳惊咦了一声,四下张望了一眼,没有李落的踪迹。

    “玄楼呢?”

    “走了。”

    “走了!?”章泽柳有点气急败坏,说好的喝一杯,竟然溜了,那接下来这书是抄还是不抄。

    “嗯,他说只是来看看我们,没有别的事,既然一切都好,他也就不留了。”

    “嘿,玄楼这是血里有风,注定一生漂泊不定啊。”

    杨柳烟一怔,如果李落注定四海漂泊,那么自己就成不了李落身边的那个人。

    “柳烟,你看这酒”章泽柳讪讪一笑,扬了扬手中的两坛好酒。

    “我陪你喝。”

    “啊你,你,你陪我”章泽柳瞠目结舌,险些咬了舌头。

    “怎么,不愿?”

    “没,没有,怎么会。”章泽柳大喜过望,就差挤出两滴眼泪以示感激涕零的心思了,转即又摇头道,“不行的,你有身孕,不能喝酒!”

    “想什么呢。”杨柳烟白了章泽柳一眼,道,“我帮你斟酒吧。”

    “啊,这怎么好意思”章泽柳还待假惺惺的装模作样几句,便听杨柳烟不耐烦的喝道:“不喝就算了。”

    “喝喝喝,娘子斟酒,为夫定要仔细品尝一番。”章泽柳笑嘻嘻的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书还抄不抄了?”

    “明个再抄吧。”

    “得嘞,全凭娘子吩咐,明个我抄六遍。”

    “不用了,还是三遍吧,六遍的确难为你了。”

    章泽柳喜从天降,高兴的手舞足蹈。杨柳烟面带轻笑,静静的看着宛若孩童般开心雀跃的章泽柳,温柔的替章泽柳斟了一杯酒,又再向空着的酒杯中也倒上酒,轻轻放在桌旁。

    人虽然已经走了,这杯酒就当他已经喝了吧。

    巷子前安静了许多,至少没了那些车辇和轿子,不过还有人影晃动,不知道是谁家府里的小厮坐在道旁的台阶上,困倦的打着哈欠,没有递上拜帖,只怕这一夜都要守在弃名楼前了。

    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巷子深处有什么奇珍异宝,引得众人流连忘返。

    李落看罢摇了摇头,既然愿等,那便等吧。李落拉了拉衣衫,遮住半边面容,闲庭信步般向弃名楼走去,施展的却是得自李缘夕真传的身法,于千人身边过,片叶不沾身,当年凭借此精绝诡异的身法可进出草海兵营,单是一个小小巷子,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走出百步,弃名楼府门已然不远了,忽地,从一旁松树后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这位兄台请留步,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落眉头轻轻一皱,此前已察觉树后有人,内劲气息晦涩难明,似乎身具什么旁门左道的内功心法,颇是诡异。李落原以为只是谁家的侍卫高手,没曾想竟然出声拦住了自己。

    李落脚下一顿,扭头看了过去。苍松古劲,将说话之人的身躯整个笼罩了进去,看不清面容,不过李落却有一个奇怪的感觉,好像树后的这个人像死人多过像一个活人。

    “你是?”

    “草民姓任。”

    李落心中一动,自称草民,那便是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又是姓任,所遇人中姓任的人不多,和自己有关联的更少,除了一人之外再没有旁人了。

    说罢,树后之人似乎怕李落不信,微微踏出半步,借着府前火光,一张略微带些邪气的脸赫然出现在李落眼前,眉宇之间依稀有些熟悉,恰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你认得我?”

    “草民年前到了卓城,去过巡检司衙门才知道王爷身在北府,随即转道北上,刚过秦州,又听到蜀州的事,这才又赶回卓城,此前在这里已经守了十天了。”男子压低声音说道。

    李落略一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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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五十二章 前朝古墓() 
    和声说道:“你随我入府再说。”

    男子没有动,沉默不语。

    李落眉梢一扬,诧异问道:“不便入府?”

    “嗯,草民要说的话不便入第三人耳,草民与王爷相见也不便入第三个人的眼睛。”男子低沉应道。

    李落甚是惊讶,不过看男子的模样并非是故弄玄虚,略一沉吟,洒然回道:“好,那就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说罢当先去了一处树荫罩下的暗处。

    这里原有一座石坛,三尺高,春夏时长些花草,到了这个季节花草早已干枯,一览无余藏不了人,而且视野开阔,如果有人靠近,必然逃不过两个大活人的眼睛。

    男子见李落行事洒脱,固然是艺高人胆大,不过眼中也微微露出敬意,随即跟了过去,左右打量了一眼,确信没有人留意之后才抱拳一礼,沉声说道:“草民任重,字道远,家父任远衫,与王爷有香火之缘,王爷的模样就是数年前家父告诉草民的。”

    李落点了点头,和声回道:“不错,我与令尊确有香火之情,他还好么?”

    “家父亡故已经半年多了。”

    李落一怔,惊愕数息,沉声回道:“是否与我有关?”

    任重看了李落一眼,垂目回道:“王爷与家父之间的事草民不便妄言,不过家父半生所为难登大雅之堂,有损阴德,依家父所说,为王爷办事便是赎罪了。”

    “多谢令尊厚爱。”李落诚颜一礼,道,“我眼下未必有时间亲身前往悼唁,不过日后定有余暇。任前辈因我身故,我不会坐视不理,有什么事我能做的,你但说无妨。”

    “草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告诉王爷家父身故的消息,而是家父有三句话命草民一定要当面转告王爷。”

    “什么话?”

    “其一,王爷当日猜到的虽不中但也不远了。”

    李落脸色微变,嗯了一声,虽说早有预料,但亲耳听闻之后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其二,家父命草民带王爷去一个地方。”

    “哪里?”

    “漳州。”

    “南府漳州?有何缘故?”

    “漳州地处偏远,一向以穷山恶水著称,向来很少有人留意,不过最近漳州倒是出了一桩不小的事,在漳州含苍府境内发现了一处前朝古墓,据说是数百年前的墓葬。消息一经传出,引了不少江湖上左道九流的盗贼前往,家父也去过一次,就是这一次家父中了招,救上来的时候身中剧毒,昏迷了一月有余,草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家父仙去。临死之前,家父回光返照,清醒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只留下了这三句话。”

    李落沉默不语,似是在分辨什么,又似只是在惋惜任远衫为了当年与李落一诺,不惜以身殉道的忠烈。

    “还有一句话是什么?”

    “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

    “他们?他们是谁?”

    任重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令尊可有从古墓中带回来什么信物?”

    “没有,家父在这一行里还算有些名声,当日一同下墓的共有十三人,除了家父,其余十二个人都全身而退,唯有家父中了毒,昏迷不醒,我猜”任重忽地抿嘴不语,原本邪气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狠厉神色。

    “是同行中人下的毒?”

    “有这个可能,事发之日草民并不在漳州,等赶到的时候家父已经神志不清了,草民仔细推敲过跟随家父下墓的人,这些人都是家父这些年同生共死的伙计,谁都有下手的机会。”

    李落一愣,疑惑不解道:“既然是同生共死,应该不会轻易在背后暗下杀手吧?”

    “王爷有所不知,这一行的人时常和死人打交道,死气多,活气少,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凡事利字当头,讲义气的不多,能顺手救一把也有,但杀人越货、背信弃义的更多,一旦下了地,活人也要变成鬼。”

    李落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隔行如隔山,比之行走于光天化日之下,这些旁门左道果然要诡秘许多。

    “家父叮嘱刻不容缓,草民匆忙安葬家父遗骨之后便即赶往卓城,一路乔装易容,这才见到王爷一面。”

    “很急?”

    任重沉吟良久,没敢轻易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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