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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璜台志-第6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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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苏小娘身子一抖,生生将一根针从肌肤里拽了出来,带出了一丝鲜血,李落汗颜道:“你别动,我不问就是了。”

    姑苏小娘咬了咬嘴唇,想了想说道:“我乱说的。”

    李落嗯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姑苏小娘,若有所思,若有所悟,神情古怪的说道:“我倒是没见过你一个人独身在外时的模样。”

    姑苏小娘难得一见的红了脸,抿着嘴不说话,也不知道是羞涩多些,还是气恼多些。

    替姑苏小娘医治之后,李落看了一眼略显惊慌不安的公孙婉清,展颜笑道:“姑苏,少时你为公孙姑娘稍作医治,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问我便好。”

    姑苏小娘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李落思量片刻,神思悠远,少顷之后缓缓说道:“我打算出关一趟,回城之后,我会带着她拜会竹阴公孙。还有,这件事与周兄和半分楼没有关系,莫要为难他。”

    公孙婉清脸色微变,心中一震,极快的扫了面无表情的姑苏小娘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到时我牧天狼会给竹阴公孙一个交代。”李落平声说道。

    公孙婉清心头大乱,终还是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李落既已打算为姑苏小娘出头,这件事竹阴公孙就再难抽身事外。将公孙家卷入与牧天狼的纷争之中,祸福难料,难保公孙世家会不会是下一个长乐帮。

    “大将军”

    李落扬手阻住姑苏小娘说话,淡淡说道:“你不必现在说,当年盘山一诺我还记得,不管你掌中蜈蚣鞭得自何处,若是你理亏,日后公孙家寻上门来,我便护着你;倘若公孙家技高一筹,你不幸身死,我不会为你报仇,但如果我在大甘一日,我定会顾你周全,至死方休。”

    公孙婉清瞠目结舌,没想到李落竟然会这么说,既没有大公无私的意思,也没有徇私枉法的意图,言下之意,如果想报仇,那就各凭本事。

    姑苏小娘垂首不语,只是嘴角却很浅很轻的翘了起来。

    “不过自今日起,你不可先对公孙世家或是公孙姑娘出手。”

    “要是他们三番四次找麻烦呢?”

    “这”李落有些头疼,苦恼回道,“那你就自行决断吧。”

    “哼,也好,要是有人再不长记性,可就别怨本姑娘失手了!”

    公孙婉清俏脸一寒,不服气的瞪着姑苏小娘。姑苏小娘冷冷一笑,仿佛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阴狠之色半点不逊色方才的蓝田书,没有一丝退让的冷眼回望。

    李落挠了挠头,转身去添柴,这场看不见的较量劝不得,就算自己身为大甘定天王也一样,明哲保身才方是上策。

    “大将军。”身后姑苏小娘唤了一声,李落回头望去,姑苏小娘收起了杂色,肃穆沉静,沉声说道,“属下有事禀报。”说罢看了公孙婉清一眼,柳眉一扬,冷艳至极。

    公孙婉清甚是气恼,脆声喝道:“你打晕我吧。”

    李落莞尔一笑,摆了摆手,和声问道:“什么事?”

    “郡主有难。”

    “郡主?”李落一怔,一时没想起来是哪位郡主会和自己有瓜葛。

    “牧蝉郡主。”

    李落惊讶的看着姑苏小娘,眉头紧皱,沉声追问道:“难道她不曾回返北府?”

    姑苏小娘摇了摇头,道:“没有,数日之前郡主已率将士返回北府,如今在幽州安营扎寨。”

    “幽州?雁沉州已经失守了么?”李落不解问道。

    姑苏小娘看了李落一眼,低声回道:“没有,雁沉州虽说过半已被草海联军侵占,但小市关还没有丢。”

    李落脸色一寒,沉默不语,数息之后缓缓问道:“她出了什么事?”

    “有消息说,牧州科库族降了蒙厥。”

    姑苏小娘原本以为李落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有不信,会是嗤之以鼻,或是震怒,或是忧虑,但唯独没有料到李落只是很平静的嗯了一声,比起庙里那个歪歪扭扭的神像还要淡然平静。

    “王爷早知道了?”

    “不知道。”李落有些落寞的笑了笑,道,“孤岛悬海,没有一兵一卒的援军,如果是我,怕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所以说,呼察冬蝉受到了牵连?”

    “嗯,被困在幽州了,如果不是袁将军随后赶到,只怕郡主早成了阶下囚。”

    “不会的,呼察冬蝉傲骨铮铮,想让她俯首受擒比杀了她还难。”李落轻咳几声,听了听屋外的雨,平声说道,“没想到有人这么急。”

    “大将军若想出关,不如先去幽州一趟。”

    “呼察将军知道么?”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殷先生说了,不用瞒着呼察靖,据实相告。”

    李落哑然,卓城府邸的殷莫淮恐怕早就看不惯朝中那些人了,这是在逼着李落出手。

    “大将军”

    “我还没有死,呼察靖也统领着牧天狼越骑营精锐,有人便这样等不及了,哈哈,自打当年太师于乘云身死,卓城里好久没有死过人了,这般吃相委实太丑陋。”

    “大将军的意思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去问问就知道了。”李落轻轻一笑,眉宇间一片冰寒,姑苏小娘心中一凉,所见所知,李落杀的人的确不少,但很少有让李落动怒的,这一次李落动了真怒,遥问当年,皇城脚下血流成河,再如今,也许又是一场血流漂杵。

    

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 幽州() 
幽州,曾几何时的兵家重镇,大甘太祖李夏的起兵之地,是风云地,同样也是英雄冢。

    时过境迁,幽州盛景不再,空留了百年沧桑,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沦为大甘北府诸州之中的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当年武勇名闻天下的幽州骑便被困在这一隅之地,直到李落征召刘策诸将之后,幽州骑才重展声威。

    而如今狼烟起,战火肆虐,号角响彻北府大地,幽州再一次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仿佛这幽州就是因为战争而存在,因为战火而重生一般。

    幽州飞马客,铁剑寒锋清;笑吟华海静,怒话江山震。

    金鞍试风雪,千里一宵征;苇底揪羽箭,弯弓新月明。

    仰天交雕鹄,回首贯长鲸。顾声争勇劲,狼烟夜不惊。

    这首幽州赋起源悠长,无可考证,至于幽州赋这首词名也是后人所起的名字,原来叫什么,又是何人所书都已经遗忘在岁月长河之中,唯独留下了这首赋和幽州这个名字。

    幽州有大湖,名为华海。

    呼察冬蝉冷冽的脸上微微有些动容,眼神闪动,确是有些犹豫。

    “郡主,我等奉命而来,牧州一事水落石出之前只是暂请郡主交出兵权,以免北府军心不稳,若是日后查明真相,误会了郡主,我等自当登门谢罪,任凭郡主发落。我们都为大甘之将,同仇敌忾,共御外侮,万万没有同室操戈的道理,郡主放心,我们绝不会为难营中将士,再者说了,这件事本就和长水营无关,就算我们敢不顾忌郡主,也要想想九殿下。”另有一将朗声说道。

    呼察冬蝉有些意动,眼神犹豫起来,颇有点举棋不定的意味,倒不是说怕了眼前这些逼营的将领,而是真的担心连累李落。抗旨不遵可大可小,如果是李落,也许算不得什么,但倘若是李落麾下一将也敢抗旨不遵,那可就变了味道,落了旁人口实,说不得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天地君亲师,郡主,先有天地,再有帝君,而后还有亲眷师长,之后才是一军主帅,理有先后,这大甘的江山社稷不是只有定天王,王爷之上还有万隆帝啊。远的不说,在北府还有淳亲王在,那可是王爷亲父,如果亲王就在当下,难道王爷还要不敬尊长,逆天行事?”

    呼察冬蝉沉默了下去,自从第一个登门质问的大甘朝臣被呼察冬蝉乱棍打了出去之后,这些天登门造访的少说也有十几次了,从一开始的颐指气使,到现在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踏进这座营门的也从朝廷使臣换成了同袍将士,就是为了让呼察冬蝉可以束手就擒,交出牧天狼长水营的兵权。

    这些天里,呼察冬蝉从震怒、怀疑、半信半疑,直到如今的进退维谷,其实呼察冬蝉心里明白,眼前这些人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呼察冬蝉不愿意相信,或者说强迫自己不去相信,只是为了等李落回来,告诉他一声,不管牧州发生了什么,自己都不曾背叛过牧天狼。如果李落伤心失望,那自己就卸甲归刃,听候发落。

    眼前这些人的面孔换来换去,如今已经很少再有人盛气凌人的出现在呼察冬蝉面前,那些趾高气昂的朝廷使臣都被呼察冬蝉没有留半分情面的赶出了大营。破口大骂的不在少数,自然有使臣奔走着,嚷嚷着,命驻守围困呼察冬蝉的大甘将士出兵擒下呼察冬蝉,治呼察冬蝉一个目无天子、抗旨不遵、气焰嚣张之罪。

    叫嚣的声音很大,很是义愤填膺,不过最多也就是围而不攻罢了。不说长水营骑兵将士骁勇善战,单单是营门外那只迎风招展的牧天狼大旗,大旗不倒,就没有人敢轻易以刀兵相见。而且,呼察冬蝉手里还有一柄万隆帝赐下的星宿剑,这柄剑自从李落率军西征之后就一直在呼察冬蝉的手中,以权柄而论,持星宿剑在手,就能先斩后奏,如此一来,自然没有人敢逼迫呼察冬蝉太甚,讲讲道理还好,万一真要翻了脸,被呼察冬蝉砍了也就砍了,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所以才有近几日诸部将领连番登门,以理服人,不提干戈,只论大义,先堵住呼察冬蝉的嘴,而后再徐徐图之。

    呼察冬蝉不厌其烦,不过来人皆称奉天子之言和朝廷之命,呼察冬蝉不愿李落背上污名,见便见,听不听再说。

    直至今日,呼察冬蝉才显露出犹豫神色。眼前几将见状大喜,不过脸上却还要摆着沉痛惋惜的神情,不敢有丝毫放松,只要呼察冬蝉答应下来,离开这座长水大营哪怕半步,就有办法擒下呼察冬蝉。

    此刻大营之中心里最不是滋味的当属追随李落北征草海,而并非出身牧天狼的大甘将士,既羡慕牧天狼的声威名望,又因为同朝袍泽敌对的气氛而颇显尴尬。除了洪钧班仲诸将,还有人也不自在,其中以看热闹的窈窕女子为首,冷眼旁观,大约有些吃惊和好笑,最多的还是失望。

    吉布楚和,连同南下的鬼市群雄。

    除了牧州降敌之外,长水营混入草海异族也是这些人责问呼察冬蝉的缘由之一,自然是因为吉布楚和的身份来历大有蹊跷,也许是草海派来的奸细。呼察冬蝉黑着脸告诉这些鬼市诸人于北征大军有恩,对李落更有救命之情,只可惜听得进去的只是少数,大半别有用心之辈自然而然的将呼察冬蝉解释言语丢到了脑后,只当作没有听到。

    呼察冬蝉的犹豫稍纵即逝,玉容转瞬间又罩上冷意,任凭来人说的天花乱坠,既然身为长水营主帅,李落有知遇信任之恩,这长水一营怎么也要亲手交到李落手中才甘心。

    呼察冬蝉冷着脸脆声喝道:“诸位不必说了,我既为长水营主帅,管你什么天地君亲师,大将军一日未归,长水营便在牧天狼旗下一日,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夺走长水营。

    

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牧州事变() 
等大将军回来,我自会交出长水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请回吧!”

    方才苦口婆心相劝的老将惋惜叹道:“郡主,你这是何苦呢,抗旨不遵可是大罪,你这是置王爷于不仁不义之地啊。”

    “圣旨何在?”人群外,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不等诸将寻声望去,呼察冬蝉惊呼一声,娇声喝道:“大将军!”

    中军帐前的众将大吃一惊,忙不倏回头望去,只见两将策马而来,一个清秀,一个英挺,正是李落和袁骏。

    李落冷冷的扫了场中诸人一眼,但凡目之所及,诸将尽都低下了头,不敢看李落平淡的不带丝毫情绪的眼神。

    呼察冬蝉疾步跑了出去,仰头看着李落,忽地鼻子一阵发酸,低声说道:“大将军,你可回来了。”

    声音还是那般悦耳,却有无尽的委屈和难受,李落心中一痛,闷哼了一声,翻身下马,走到呼察冬蝉身边,轻声应道:“我回来了,你还好么?”

    呼察冬蝉一撇嘴,闷闷说道:“一点都不好。”

    李落一顿,沉吟少顷,平声说道:“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在,如果朝廷不给牧州和你一个公道,那我便给你一个公道。”

    呼察冬蝉抬了抬眼,甚是得意的笑了,美滋滋的叉着腰,扬眉吐气的看着方才苦苦相逼的朝廷使者。

    如果公孙婉清在这里多半会无言以对,这个模样,像极了山神庙里狐假虎威的姑苏小娘。

    李落平静的扫了一眼围在中军帐前的大甘将领,问道:“你们是何人麾下?”

    诸将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位老将抱拳一礼,恭敬回道:“启禀王爷,末将是元将军帐下严子言,参见王爷。”

    “定北军穿山营的怀化大将军严子言?”

    “正是末将。”

    “哦,元将军在哪里?”

    “元帅尚在旗岭山小市关镇守,不曾回返。”

    “所以你们都是定北军辖下将领?”

    严子言左右看了一眼,如实回道:“大半都是”

    “牧州事变,尔等所言奉圣上之名而来,圣旨何在?”

    “这”严子言一时忐忑,硬着头皮回道,“有朝廷钦差亲来幽州,口传圣谕,末将不敢不从。”

    “好一个不敢不从,牧州的消息又从何而来?”

    “这,牧州降敌一事整个北府都已知晓,并非末将几人敢妖言惑众,如果不是这样,朝廷也不会遣使臣北上。”

    “这一次的消息倒是很快。”李落冷冷的看着严子言,清冷说道,“北上掖凉州之时,我数次传书北府诸军,言及牧州情势,却换来推三阻四,每每相询都是无果,要么不知道牧州近况,要么干脆置之不理,牧州之果,先不论真伪,就算牧州降了,与北府诸军脱不了干系。”

    “那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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