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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璜台志-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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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刚起,徐残歌猛然一沉,心境已经落了下乘,战意锐减三分,再要下去不必等动手过招就要先输一筹。

    徐残歌心境变化逃不过李落的眼睛,只见李落眼中的嘲讽之意越来越重,徐残歌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杂念,喝道:“请。”

    李落冷冷一笑,让平凡的易容面孔显出几分别样的霸道,身形一晃,就这样欺身飘了过来,对徐残歌掌中长剑视若无睹,不带一丝烟火的点向徐残歌胸前要穴。

第九百九十八章 斗转星移() 
这一招着实托大了些,就算徐残歌站着不动,还不等这一指点到穴道上,就得被长剑刺个对穿。

    徐残歌眼中恼色一闪,被人如此轻视尚属首次,不过虽是气恼,但还不至于乱了方寸,这一招狂妄自大,多半是虚招诱敌。

    徐残歌没有动,李落暗赞一声,去势不减,招式不变,依旧掠向徐残歌胸前要穴。

    徐残歌冷哼一声,当真够狂,随即手腕一抖,剑招欲吐未吐之际,突然徐残歌脸色一变,闷喝一声。

    手中长剑被一股龙卷而来的狂霸内劲卷了起来,不说出招,就连左右腾挪也不容易,更让徐残歌心惊的是还有一道气劲竟然越过长剑,刺向胸前要穴,气劲近身,不等落在实处就已经能觉出阵阵刺痛之感。

    这等匪夷所思的功夫闻所未闻,徐残歌临危不乱,长剑既然被气劲围绕,左右腾挪不畅,当机立断,抽剑后退,反手一跳,割断如影随形的指劲。

    单以一指就能施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劲,这样的掌法指功绝对可以称得上独步江湖。

    徐残歌来不及感慨,剑招一变,这迎面而来的招式也变了,这一变差点让徐残歌气得吐血。

    掌随剑走,剑招一变,掌法就跟着变化,每每落掌之地恰是长剑旧力刚去,新力未到的时候,而且不多不少,掌劲就比剑招快上那么一分。

    间或掌劲落在空处,也是封死了长剑出招的空隙,攻不出去,守也守的难受,徐残歌空有一身剑法绝艺,却没有个出招的机会,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李落不紧不慢,交手过招信手拈来,挥之则去,似乎没有什么章法可寻,如羚羊挂角,来去无踪。

    交手过了十招,徐残歌只想破口大骂,每一招剑法都没有用尽的时候,有些招式过半,有些干脆眉头刚出现就被掌劲截断,早早夭折了。

    徐残歌愤懑不已,岂料李落心中却是暗暗称赞,如今身在秀同城,自然不能施展闻名天下的大罗刀,就是恨别离的枪法也能引人注目,如此一来就只剩下得自道观天书上的斗转星移了。

    这门道门绝艺精妙无方,重法不重意,重式不重招,走的是与意境截然相反的极端,纯以变化无方的招式取胜,差不多算是幻术。

    但是如果看不破斗转星移的奥秘,就算能借助诸如蛮力之类胜过施展斗转星移的人,也未必能胜过斗转星移的招式。

    斗转星移李落只施展过一次,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多,不虞被人看破行踪。

    这门绝学来头很大,单说变化还在大罗刀之上,没想到徐残歌竟然能撑下十招,无怪李落暗自称赞。

    剑光纵横,锐气四散,只不过让徐残歌难受的是锐气往往都会半途而废,被扬起的手掌打散,难以成形。

    交手十几招,在旁人看来徐残歌掌中长剑变幻莫测,实则徐残歌自己心里清楚,这十几招之中就连一招都没有用尽,皆是半途而废。

    李落并没有想当场让徐残歌下不了台,见机便收,虚晃一招退开几步,冷冷望着徐残歌。

    徐残歌一愣,着实没有料到李落占尽优势之下会先行收手,不等说话,只听李落寒声说道:“异日有缘再来领教阁下剑法,好好当你的行商,倘若与草寇之流狼狈为奸,哼。”说罢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徐残歌怔怔的望着李落远去的背影,还不曾从李落精妙掌法中回过神来,见李落走远,莫名松了一口气,良久才缓缓吐了一口浊气,没有胆量拦下李落。

    地上躺着的两名武士醒觉过来,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四下张望,早就看不见李落的踪影了。

    这几个漠北好手一脸怒气,听着四下众人不惜口舌的嘲讽讥笑,脸上阴沉的仿佛能挤出水来,不过技不如人,一个照面就被人点到在地,没有脸面留在街上,沉着脸快步走进了客栈。

    徐残歌脸上无光,垂头丧气的进了客栈。客栈中蜂后静静的站在堂下,美目精芒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残歌赧然说道:“夫人,我,哎。”

    蜂后柔声问道:“怎样?”

    “我不是他的对手。”

    “这也没什么,天下四境卧虎藏龙之辈不绝如缕,漠北更是如此,就算是武道宗师也不敢说可以举世无敌。”蜂后和声说道。

    徐残歌摇了摇头,心中着实烦闷。

    蜂后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说道:“此人是谁?”

    “禀夫人,如果我没有看错,他就是我们在歇马店落脚时那个茶棚夫人口中所说的远房兄弟。”

    “哦,是么,这么巧。”

    徐残歌闷哼一声,道:“这也太过巧合了,而且我们在歇马店时夫人也在场,前后神情判若两人,而且当时他身上可没有半点武功高手的气息,莫非真是我看错了?”

    蜂后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会的,我相信你的眼力,或许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骗过你我的眼睛也在情理之中。”

    “夫人的意思是他有意为之?”

    “现在还不好说。”蜂后浅浅一笑,道,“不过他最后一句话似乎另有所指,耐人寻味。”

    “残歌也觉得有些奇怪,他好像有些教训的意思,难道和我们往日有过节?”

    “也许吧,此人身手高明,这等掌法也许已经能和冷公子一较高下了,何时出了这样一位年轻高手,怎么江湖上一点风闻都没有?”蜂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他奶奶的,晦气,扫了夫人面子不说,他娘的竟敢说我们是草寇,等过几天老大来了,到叫他站着进城,躺着出城。”几个漠北草莽武士忿忿不平的骂道。

    蜂后眼睛一亮,有一种女儿家的娇羞挂在脸上,温声劝道:“咱们行走江湖的打打杀杀都是寻常,到时候再说,不过此人敌友难辨,虽然咄咄逼人,但出手也留了余地,并没有和我们撕破脸皮。

    在他过来之前,你们也不要去寻仇了,一切从长计议,我猜他一定还会找上门来的。”

第九百九十九章 赏银万两() 
被李落点倒在地的两人一脸恼色,冷哼道:“夫人,这还叫留了余地,我们兄弟丢人都丢到家了。”

    蜂后莞尔一笑道:“总归是没有伤了你们性命,诸位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总不能让人欺上门来还忍气吞声,不过这些天暂且不要轻举妄动,摸清他的来路再说。”

    徐残歌怅然无语,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冷公子还在就好了。”

    蜂后笑了笑没有应声,自己只是区区一个行商,如何能容得下冷冰这样的剑客,如今大甘内外,谁不知道定天王帐下天子剑的威名。

    “残歌,派人盯着他。”

    “是,夫人。”

    三天后。

    蜂后没有等来要等的人,却另有一股势力进了秀同城。

    一行百人,行装整齐划一,俱是黑衣,刚一进城,就将整个秀同城罩上一股冷峻肃杀的气氛,连街上嘈杂的声音也收敛了几分。

    一行百人一入秀同城,不见言语,只是在少来楼前的城中心立了一张榜,白纸黑字,压的城中豪侠莽客一阵烦闷。

    榜上字数不多,但难掩狂傲杀意。

    凡知晓大甘定天王行踪者赏银万两,凡对大甘定天王心怀不轨者杀无赦。

    没有落款,但秀同城中的人都知晓这一行黑衣人的来历,敢怒不敢言,确有实力的也不想在这个关头触了这些人的霉头,秀同城在这张榜文下安静了许多,只是暗处愈加的波谲云诡。

    “鹰爪来了。”蜂后临窗远眺,若有所思的轻声说道。

    “是,今早进的城,入城之后没有去别处,先张贴了榜文。”徐残歌沉声说道。

    “杀无赦,好大的气派。”

    徐残歌轻笑一声,道:“蒙厥王族近卫,向来如此。”

    “鹰爪来了,鹰眼想必已经在城中了,也好,至少这些天城里能安静点,太吵了。”蜂后轻抚秀发,淡淡说道。

    “夫人,你说这定天王真的会孤身前来么?”

    蜂后轻柔一笑道:“怎么会呢,牧天狼也不是吃素的,呵呵,这个秀同之盟有意思了。”

    徐残歌也笑了,想起和李落还有牧天狼在西域的时光,心中也有了几分期待。

    “对了,那人打听的怎么样了?”

    “这几天里他不是在酒楼就是在赌场,赌的又大又狠,而且赢多输少,惹恼了好几个地头蛇寻仇,不过嘛,嘿,谁也没在他手下讨到便宜,损兵折将的不在少数。”

    蜂后扑哧一笑道:“赌瘾这么大。”

    “说出来夫人都不信,简直有些惹是生非之嫌,只是扎手的很,四海赌场的快刀庞象被他三招放倒,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最近这一天秀同城里可没人敢找他的麻烦。”

    “武功高强,行事招摇,他会是谁呢?”

    “歇马店传回消息,那个茶馆现在人去楼空,老板娘不知所踪,不过听歇马店中的人说,那个妇人很早就在歇马店,差不多住了已经有七八年了。”

    “手脚倒是干净的很。”蜂后淡淡应道。

    “夫人,你说会不会是他?”

    “先前我也有这个猜测,而且有这个猜测的人秀同城中不在少数,残歌,你觉得呢?”

    “原本我也有些猜疑,不过武功招式做不了假,这等掌法没有几十年的火候只怕到不了这般境界。

    他长于刀法,天下皆知,掌上功夫倒没听说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而且善赌,还深悉江湖伎俩,怎么看都是个走惯江湖的老手,应该不是他。”

    蜂后点了点头,道:“不过有一点不能忽视,这个人出现的时机恰恰是在传出消息的前后,而且似乎有意搅起秀同城这潭浑水,不会是巧合。

    如果他不是,也一定和这件事有关,说不定就有人藏在暗处,这样一来,那天的事也就说得通了,看起来他该是对我不满了。”蜂后悠然一叹,有些神伤意味。

    “夫人……”

    “算了,不满就不满吧,有不满,至少他心里还记着我。

    秀同之盟,蒙厥唯一忌惮的人是他,他的心思怎会放在咱们身上。”

    “夫人,不管怎么说他对我们有恩有义,如果真的出什么事,咱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大甘和蒙厥博弈,你我丢进这潭浑水中连个声音都不会有,随机应变吧。”蜂后有些苦恼的说道。

    徐残歌神秘一笑道:“但是他来了,这潭浑水就该波涛汹涌啦。”

    蜂后一怔,欣喜过望,娇声说道:“有消息了?”

    “嗯,三日后到秀同城。”

    蜂后咬了咬嘴唇,跺脚娇喝道:“三天又三天,哼,来了要他好看。”

    徐残歌暗自偷笑,被蜂后瞧见,红晕娇艳,染上了洁白脸颊。蜂后嗔怒娇呼道:“你敢笑我?”

    徐残歌急忙说道:“哪敢,残歌还有事,不打扰夫人休息了。”说罢正颜一礼,闪身出了客房,留下蜂后娇声斥责,只是听着不像动怒,反而是喜气多些。

    又过了三天,蜂后盼的人终于到了秀同城,没有遮掩,就这样堂堂正正的从正门而入,直奔蜂后落脚的客栈。

    原本此人入城是一件大事,丝毫不逊色于蒙厥鹰爪的威势,只可惜就在进城的同一刻,还有另外一批人也进了秀同城,生生将秀同城中所有的眼光都引了过去。

    漠北丹吉,一个享誉大甘、草海、西域诸地商道的名字,据说是行商中的一个传奇,江湖人称活佛,有什么本领,有多大的势力李落不算知根知底,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这个名字就连从未涉足商道的李落也不止一次的听人说起过。

    和丹吉一道来的还有一个李落没有想到的人物,大甘东府,桑海墨卿。

    这个名字乍闻之下分不明男女,不过如果知道数年之前这个名字和月下春江的柔月相提并论,清雅还要更胜一筹,也就知道此人的来历了。

    桑海之畔,流花之伴,稀犹天上月,只在梦相思;流连忘返,醉饱无时,识得东风面,只叹万花怜;旧京公侯拥,平目自悠悠,扫眉才子何由见,一讯桥边女较书;扬眉凌众卿,笑看云起;收琴静小楼,闲听日归。

第一千章 桑海墨卿() 
这一阙小词,桑海歌,大甘之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的便是桑海之畔的一位奇人,墨卿。

    墨卿是个女子,还是个才色双绝的女子,善吟诗作对,更善抚琴,很少离开桑海,多半时候都只是留在桑海之畔的苏小楼,足不出户。

    即便是这样,桑海的苏小楼可绝非是什么清静之地,每年流连在这个地方的人虽说比月下春江少了不少,但敢来苏小楼碰碰运气的,达官显贵尚是其次,没有点真才实学恐怕连苏小楼的门都进不了。

    当然也不都是这样俗气,当年墨卿曾资助过一位慕名而来的寒门学子,巧不巧的此子生感墨卿眷顾,后来殿试高中魁甲,扬名天下。

    有了功名之后此子更对墨卿感激不已,引为生平知己,倒为大甘的才子佳人添了一段佳话。

    李落也知道墨卿其人,听章泽柳说起过,前些年墨卿移驾卓城,曾在三十三楼弹奏过一曲,照着章泽柳的说法,整个卓城几乎到了万人空巷的田地,都聚到了三十三楼内外,聆听墨卿指下的精绝琴音。

    李落不曾适逢其会,没有身临其境的领教墨卿的琴艺有多么高超,但凡章泽柳的话总得打过折扣之后再听,这厮向来喜好夸大其词。

    不过当年墨卿在卓城的确闻名遐迩,别的不说,万隆帝都曾请她入宫一叙,足可见这位大甘才色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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