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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璜台志-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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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第七关前。

    到了这里,李落和周放不约而同的放缓脚步,神情稍显凝重。梅花依旧,天白,花白,雪也白。

    李落微微仰头看着身旁一株梅树,沉吟思索。周放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叶花瓣,放到眼前瞧了瞧,递给李落:“剑气。”

    李落留神望着掌中花瓣,不是开谢之后落在地上,而是被利器割断,切口平整宛若裁剪出来的一样。

    要知花瓣轻柔,斩断容易,但能留下这么整齐平整的端口极难,显见这枚花瓣遇到的人是一个绝顶高手。

    李落点了点头,虽说并不能像周放分辨的清是剑气还是其他兵刃,但也能瞧出此人出手不凡,缓声说道:“好快的出招。”

    “嗯,的确很快,半分楼中能用出这么快的剑的人也不多。”

    “周兄,你瞧这株梅树。”李落指了指身旁梅树,沉声说道。

    “梅树?有蹊跷?”周放抬头仔细打量了打量李落所指的梅花树,枝繁花茂,外表看起来寻常的很,只是万梅园中不起眼的一株梅树而已。

    李落轻轻上前用手摸了摸树干,突然运掌为刀,将梅树树干从中劈开,区区血肉之躯,竟不亚于长刀利器。周放眼孔一收,微微吃了一惊,又将李落的武功造诣高看了一眼。

    周放眼中的讶色还没有散去,瞥见断开的梅树,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道:“怎会这样!?”

    李落凝重说道:“我只觉得这株梅树有些古怪,内中情形也没有想到。”

    这株断开的梅树树干中的经络已经寸寸裂碎,周放用手捻了捻,细微些的木屑差不多只有半寸不到,最是让人惊奇的是树干外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而里面竟已经破碎不堪,如此阴柔歹毒的内家掌力实属少见。

    树上梅花虽仍开的绚烂,但根基已绝,不过数日就会衰落枯死。

    “周兄,这是什么掌法?”

    周放皱眉沉吟道:“江湖上以阴柔见长的掌法也有一些,但能让外表看不出一丝异常来当属罕见,此人不单掌法了得,而且内力也极为不弱,这样的高手屈指可数。”

    “我曾经听说有一种掌法叫摧心掌,中掌者也是这般模样,会否就是这样的武功?”

    周放点点头道:“确有此事,不单是摧心掌,还有化骨绵掌,流沙心经种种江湖绝学,都是走的阴柔路子。”

第九百三十八章 小心他的剑() 
不过想要有这样的效用,少说也得二十年以上功力不可。

    这样的人物要么就是名动江湖的高手,要么雄踞一方,有什么动静江湖上都会传开,难道有谁来了这里?”

    “周兄,依我看咱们也不必猜了,进去一看便知。”

    “好,不过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周放沉声说道,待看到这株梅树之后,周放也不禁多了几分沉重之感,会无好会,宴无好宴。

    李落和周放刚穿过第七关,忽然空气中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声响。周放眼色一凝,低喝道:“有人在交手!”

    李落分辨了分辨,轻轻说道:“有何家公子长枪破空的声音。”

    周放眼眉一挑,凝声说道:“气劲绵厚,如沙海涌动,是流沙心经。”

    两人相视一眼,转过十几丈的梅树林,劲气相击的声音清晰可辨,夹杂着低语人声,果然有人在第八关关门前生死相搏。

    周放和李落再无迟疑,举步走了过去,不过走的不算太快,免得让关门前不知道是谁的江湖高手视为敌意,惹来不该有的麻烦。

    穿过梅花林,眼前一空,百株梅树四散折断,大煞风景。关门前人群三分,一多两少。

    多的这边约莫有二三十人,将第八关关门团团围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高手云集。

    除了正在和何月钩交手的中年人,人数最多的这群人中有两人最为引人注目。

    其中一个是年过半百的男子,一脸阴寒,头戴高冠,灰衣长袍,眼中精芒流转,冷漠的望着关门前交手的两人。

    另一个是一个青衫书生,背上背着一把长剑,剑穗有三尺长短,几乎和剑身一般长,面如冠玉,神采不凡,不过煞气很重,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盯着何月钩。

    一边稍远些的地方另有几人观战,和周放相熟的向姓男子也在其中。

    这几人不足十数,神情变幻莫测,有惊意也有忧虑,敌友难分。

    昨夜得见的公孙婉清也在其中,此时正一脸肃杀的望着关门前。

    关门前这侧人数最少,除却力战中年男子的何月钩外,还有何山雪何夷父子,不过眼下的情形都不算好。

    何山雪已然负伤,抚胸靠在一株折断的梅树上喘息,身上血迹斑斑,腰间的长剑已经出鞘,斜插在地上,剑身上也有血迹,也不知道沾染了谁的鲜血。

    而何夷更是不堪,左臂已断,面上没有一丝血色,白的和梅花一样,脸色不时扭曲,狰狞非常。

    场中的何月钩也不好过,身上多处负伤出血,一身衣衫几乎被血水浸染,不过战意不减,手中长枪肆意纵横,看似负伤之后更加激起了心中杀意,招招取敌要害。

    不过对手的这个中年男子亦是江湖绝顶高手,单凭一双肉掌便抵住了何月钩的长枪。掌劲呼啸,将周身三尺之地悉数罩在气劲当中,任凭枪影排山倒海一般,一时却难以近身。

    李落和周放环目一扫,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身首异处。

    高冠男子脚下还躺着一个,正是何晚唐,半身染血,生死不知。

    关前众人看见李落两人走了进来,都露出戒备神色,何山雪眼睛一亮,高呼道:“周兄,诸葛公子。”

    高冠男子神情一冷,身旁一人急忙在男子耳边低语几句,高冠男子神色微微一变,目如冷电般扫向周放和李落,平声说道:“原来是半分楼的英雄,不才何朔,这是何府家事,还请两位莫要插手。”

    周放和李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样的家事要闹得兵戎相见,一时间也不好应声。

    周放抱拳一礼,含糊应了一声,向姓男子扬手呼道:“周兄,这边来。”

    两人不明所以,无奈之下只好先到观战这侧站定。

    高冠男子见状,神情微微一松,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

    何山雪见周放和李落似乎没有插手的意思,神色黯淡,仿佛熄灭了最后一丝希望。

    “向兄,这是怎么回事?”周放低声问道。

    向姓男子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到这里了,哎。”

    周放惊愕的看着向姓男子,都已有人命丧当场了,事情原委怎会还不见明朗。

    向姓男子示意了一下高冠男子,压低声音说道:“这位自称是何家中人,昨日周兄和诸葛公子破关之后,过了几个时辰突然领着一批高手闯入万梅园,一言不发就擒下了棋癫前辈,随后进了万梅园里间。

    我等不明就里,见无人守关,心生好奇也就跟了进来,哪知这里面已经动上手了。

    不过这人也没有驱赶我等,只说有些家事要解决,此间事了还会奉上厚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对了,公孙姑娘进来的早,或许知道些什么。”

    公孙婉清责怪的瞪了向姓男子一眼,不过眼下几人看似同处一条船上,说不定还要联手,没好气的回道:“我知道的也不多,昨夜破关后一路到了第五关前,正想破关,没想到这些人就来了,也是一言不发,守关之人视若无睹,任凭他们就这样进去了。

    等我再要闯关的时候,这守关的人大异前面几人,反而让我进来,说的话也和他听到的一样,只要不插手何家家事就必有机缘相赠。

    一路走来,只有在第七关前遇到了些事,守关之人似乎和他们起了争执,不过都被他们辣手擒杀了。”说罢公孙婉清微显惊容的望了一眼负剑男子,看起来尚还有些心有余悸。

    周放和李落相视一眼,猜到两人在第七关前看到的花瓣该是出自此人之手,能让公孙婉清面露惊意,想必这出手一剑定是惊世骇俗。

    负剑男子似乎觉察到李落和周放的眼神,转头扫了过来,冷哼一声,眉头微微一皱,不再看向两人。

    公孙婉清低声说道:“小心他的剑,很快。”

    李落似有所觉,不知何故,这名负剑男子好像和冷冰有一丝相似的气息,就连神情也有些相近。不过比起冷冰的冷傲,这个负剑男子还差了些。

第九百三十九章 追命阎罗() 
周放道了一声谢,心念电转,与李落传音商议应对之策。

    李落神色冷淡,并没有出手解围的意思,与何家诸人只是一面之缘,再说也不知道孰是孰非,贸然出手只怕会适得其反,心中所图之事眼下和这些人看起来还没有什么纠葛,不如等事态明了之后再做定夺。

    “对了,周兄你们不是先入关了么,怎么会走在我们后面?”

    “昨夜在关前歇息了一晚,没想到竟然错过了。”

    “哦。”向姓男子应了一声,没有多问。诸人不再言语,留神盯着场中两人的厮杀。

    何月钩攻势迅猛绝伦,但看在李落几人眼中已经有些强弩之末的感觉,久攻不下必将被中年男子所趁,看样子内力耗损甚巨,这样猛攻之下都没有法子近到中年男子身前一尺,落败之局已定。

    中年男子依旧不温不火,嘴角挂着一丝淡漠的笑意,瞧在何月钩眼中格外的讽刺。

    倘若不是何月钩将落在地上的梅花花瓣扫在空中,花瓣飞舞,左右盘旋,借机可以看清中年男子藏在掌力中的暗劲,要不然恐怕已经伤在中年男子手中了。

    向姓男子叹了一声,惋惜说道:“这个少年使的一手好枪法,要不是他,恐怕何家父子早都命丧在此了,只可惜来的人人多势众,怕是坚持不下去了。”

    “枪法犀利狂霸,但内力毕竟还是不足,十招之内,胜负既定。”

    “周兄,这几人你可有耳闻?”

    “半分楼和何家交情不深,何家除了当家几人认得外,其余的人多半不识,此人自称何朔,我以前并不曾听闻,不过场中对战的这个中年男子的确大有来头。”

    “哦,他是谁?”

    周放微微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此人姓覃,单名一个冲字,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覃冲!?怎会是这个凶人!”向姓男子惊呼一声道。

    周放嗯了一声,公孙婉清见身旁几人都露出惊惧戒备神色,不免动了好奇之心,轻声问道:“周公子,这个覃冲是什么人?”

    “公孙姑娘初入江湖不久,没听说过覃冲其人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日后姑娘行走江湖,一定要小心此人。”

    周放顿了一顿,接道,“此人原本是个杀手,折在他掌下的江湖高手不知凡几,而且无一弱者,最惊人的是他杀人时从来都不用暗招,而是堂堂正正的登门杀人,杀人之前一定会提前告诉要杀的人。

    早些年间江湖上亦有依仗武功嗤之以鼻的高手,不过到头来都成了他掌下亡魂,再后来但凡是他要出手的江湖中人,无一不望风而逃,可是不管藏到哪里都难逃一死,江湖人称追命阎罗。”

    “杀手?”李落微微一愣道。

    周放若有所指的看了李落一眼,点点头道:“对,早些年间他出身叫天王一脉,不过后来与叫天王分道扬镳,依着叫天王的凶性本是不会善罢甘休,可是覃冲离去之后非但没见叫天王将覃冲怎样,而且两个人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叫天王凶焰再盛也要避之三分,由此可见此人的一身艺业。”

    “叫天王!”公孙婉清低低自语一声,不过众人的心思皆被覃冲凶名所摄,没有人留意到公孙婉清的异样。

    “叫天王一脉不是已经烟消云散了么,嘿,这些人杀人无算,终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向兄慎言,叫天王一脉虽说已绝迹江湖,但覃冲尚在,也不知道他和叫天王有什么关系,落在他耳中不是什么好事。”

    向姓男子点了点头,急忙收口。周放有半分楼的靠山,不必担忧覃冲,但换作自己可就不好说了,万一覃冲顾念旧情,找上门来可就是在劫难逃了。

    “叫天王真的死了么?”公孙婉清忽然轻声问道。

    向姓男子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道:“那还有假,江湖传闻是被大甘定天王斩杀于棉州万花小院,这件事人尽皆知,算不上什么秘密。”

    “定天王……”

    “是啊,一个定天王,一个叫天王,一字之差,不过一个真王,一个假王,嘿,有趣。”

    周放轻咳一声,沉声说道:“胜负已分。”

    诸人定睛望去,就见何月钩后力不济,枪法中有了流转不畅的破绽。

    覃冲岂能错过,扬手一拍,一股掌风带起一缕花瓣刺穿枪影,轻轻印在何月钩胸前。

    何月钩也是了得,危急时刻往后一倒,化解了覃冲五成掌力,不过剩下五成尽数落在了身上,身形应掌倒飞了出去,落在白石台阶上,脚下微见踉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凶狠的盯着覃冲。

    覃冲拍了拍手,并没有乘胜追击,淡淡说道:“小兄弟大可放心,覃某还没有施出流沙掌劲,死不了。”

    “哼,你也不用得意太早,如果不是我功力未复,早就让你血溅当场。”

    覃冲打了个哈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后生可畏,你的枪法不错,再有十年或许我未必能胜得了你,不过现在么,就算再有一战,你也一样是我手下败将。”

    何月钩啐了一口,沉默不语,暗自调息残存无几的内力。

    不过周放和李落却知道何月钩并非无的放矢,倘若还能施展出霸王回马的绝招,不见得能胜过覃冲,但让他血溅当场该是有几分把握。

    何月钩瞧见人群中的李落,冷冷盯了一眼,挺直了身子,挡在关门之前,不过任谁看来都是困兽犹斗,大势已去。

    “这次来赴会的有不少该是和何家颇有渊源,怎么没有人出手相助?”

    “少侠有所不知。”一旁一个劲装大汉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你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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