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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崇祯大帝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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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为官多年,平时有朝廷补贴诸般家用,故而家中尚有余财。

    作为当朝首辅,臣愿做表率,现带头捐献十万两白银以资国用。”

    接着次辅王应熊也出列奏道:“臣家中清贫,父母妻儿皆是靠着臣的奉禄供养,家中委实无太多余财。

    然老家有田地山林两千余亩,臣愿悉数发卖,估算可得银五万余,加上存银,只能认捐八万两,臣愧对皇上隆恩!”

    不得不说,为了崇祯皇帝的这次试探人心之举,王应熊也是煞费苦心,打起了悲情牌。

    接着是吏部尚书闵洪学出班奏道:“天子隆恩,泽被天下将士,臣认捐二十万两。”

    看得出来,他是得到温体仁授意,故而大大方方认捐了一大笔。

    温体仁的党羽见上面的大佬们纷纷认捐,也跟着跳了出来,你三万,我五万,一时间竟凑齐了一百二十余万两。

    温体仁和王应熊二人眯着眼,心里无比畅快,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结党,而且还是天子授意,今后做事无疑会方便许多。

    可惜温体仁的党羽终究有限,一波热闹过后,认捐完毕,朝堂上突然出现冷场。

    朝上的正人君子见奸党如此踊跃,不仅没有被感动,反而是默不作声,就像是在看耍猴。

    金銮殿的最高处,崇祯皇帝见勋贵武将和正人君子们不语,不再继续往下接力纳捐,心里冷笑连连。

    思虑片刻,却故作满意之色,点点头开口说道:“如今堪称国难之时,幸有温首辅为表率,诸位爱卿踊跃纳捐,朕心甚慰!

    既然如此,朕也愿将内帑中两百万两存银转入户部,以供国库使用。

    其他臣工无论认捐多少,聊表些许忠心体国之意即可。”

    说到这里,又对堂下负责记录的内阁中书舍人吴甘来吩咐道:“吴爱卿,你把朝堂诸位爱卿的认捐银两做个记录。”

    吴甘来起身应喏,拿着纸笔走到列队的朝臣面前,依次登记在册。

    群臣人多,登记完要很长时间,崇祯皇帝笑眯眯的对排在皇亲首位的周奎问道:“周爱卿身为国丈,与大明兴衰一体,这次想认捐多少?”

    周奎闻言,出班奏道:“启奏皇上,臣家中向来以耕读传家,素来清贫。结余至今,也不过攒下万余两的白银。

    皇上若是需要,臣愿意全部捐献出来,以解国之急需!”

    周奎的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动听无比,可在了解情况的崇祯皇帝耳里,却他娘的是一个笑话。

    万余两,扯淡吧!

    崇祯皇帝可是清清楚楚记得,历史上他在刘宗敏的拷问下,上缴了五十多万两白银,之后刘宗敏又在周府搜出二十多万两现银。

    至于其它不动产,更是不知有多少。

    崇祯皇帝听完,抬着头,不再言语,只是眼里掠过一道杀机。

    天干莫望云头雨,背时莫望好亲戚。

    既然情分已断,那么恩宠也该绝了。

    其实崇祯皇帝起杀机,并不是因为周奎不纳捐,而是因为他出卖太子朱慈烺。

    李自成兵败逃出北京城,并没有杀三个皇子,这三个皇子在兵荒马乱中走散,太子朱慈烺找到亲姥爷周奎要求庇护。

    没想到周奎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第二天就向建奴出卖了朱慈烺。

    建奴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说朱慈烺是假冒的,并且把证明太子不是假冒的十五人也全部杀死。

    作为外公,周奎也出来说太子朱慈烺是假的,还获得了绿帽王多尔衮的赏赐。

    周奎这样卖主求荣的行为,比吴三桂之流更加无耻可恨!

    朝堂上,周奎见崇祯皇帝如此表态,知道恼怒了天子女婿。

    不过,他心里却暗忖:今日惹得皇上不快,其实也没什么要紧,难道他还能真不认我这个国丈?

    过两日进宫向女儿求求情,哀告一番便是了。这白花花的银子,如何能借与他?

    天下是他的,又不是我的!

    ps:感谢书友颜蛰打赏,铭感盛情!

第三十一章 先拿小本本记下来() 
第一卷风雨飘零

    朝堂上,群臣不管愿意不愿意,在中书舍人吴甘来的依次询问下,或多或少都报上了数字。

    片刻功夫,写满人名和数字的几页纸,便呈现在崇祯皇帝的御案上。

    老实讲,崇祯皇帝今天是不打算生气杀人的,因为他有思想准备,明白朝堂上这些大臣的德行。

    之所以搞这么一出,无非是先拿小本本记下来,再来秋后算账。

    可当他拿到这份名单匆匆过目后,却改变了主意。

    因为,总有那些人非要跳出来作死,总有那些事让你难以保持冷静,想不生气都难。

    在一连串的数字中,别的就不说了,反正除了温体仁为首的奸党外,基本没有上万银两的捐献。

    即便是崇祯皇帝心中的几位东林大咖,也只是三五千的数字,其他的一律为八百一千,像打发叫花子一般。

    好吧,这些崇祯皇帝也认了,毕竟法不责众嘛!

    可唯独有一个人只认捐了五十两,这明显是哗众取宠标新立异,博眼球求关注嘛!

    他成功了!

    谢升,山东德州人,万历三十五年的进士,历任北直隶遵化县、雄县、河南滑县知县,现迁为吏部文选司郎中。

    这是过去。

    将来,他会官至建极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加少保兼太子太保,也就是太子朱慈烺的老师。

    再以后,他会投降建奴,并和国丈周奎一起指认朱慈烺为假太子。

    呵呵……呵呵……

    崇祯皇帝再度发出令人发麻的冷笑声,温体仁低着头看着脚下,仿佛地下有无限的日月星辰等着他研究。

    他最近又发现皇上新习惯了,那就是每当有这种笑声出现,一定有人要倒霉。

    不过,那肯定不是自己,最近他一切遵照皇上的旨意办事,皇上龙心大悦,稳得很!

    “谢郎中,朕看你是本朝的海瑞海刚峰,清廉得紧啊!

    这五十两纹银,怕是又要省吃俭用数月方能弥补家庭亏空吧?

    朕拿之不安啊?”

    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皮笑肉不笑的崇祯皇帝瞪着下方,戏谑的问道。

    “皇上圣明!

    微臣自小丧父,家中贫困,同其弟谢陛全靠家慈拉扯成人。

    入仕后,托朝廷之福,蒙皇上不弃,官至吏部文选司郎中一职,生活虽不敢说富足,但温饱有余,为官多年也略有积蓄。

    然现在时局困顿,微臣家中族人众多且贫困不堪。

    故而微臣这几年一直资助他们,家中实在没有多余之资,否则微臣也不愿行此无奈之举,望皇上恕罪!”

    被崇祯皇帝点名的谢升,留着三缕美髯,长得相貌堂堂风骨逼人,目光清澈而又坦荡,当众说出家里困境却无丝毫狼狈。

    难道真的如此?

    崇祯皇帝有些愕然,虽说这东西是汉奸必须杀,可也没说汉奸就一定贪钱的。

    若是这样,今天还真不好动手,只能留待以后了。

    “启禀皇爷,奴婢有事启奏?”

    在崇祯皇帝不甘的目光中,新上任的东厂厂督王承恩跳出来说道。

    “奏来!”

    崇祯皇帝大手一挥龙袍一甩,很是拉风,同时眼中掠过一丝锋芒。

    老王出马,必有转机。

    否则以他一贯沉稳的性格,没事绝不出手。

    “谢升欺君!”

    果不其然,王承恩俯身出口一句,继而转身指着谢升怒喝:

    “你口口声声说家里没有多余之资,那么本厂公问你,上月在东四胡同中新安置的外室,替她赎身的八千两银子从何而来?

    你弟谢陛名下的一千七百亩的良田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到三年时间,纳了三房小妾,养了两个外室,谢府每月花费需两千多白银,这钱又从何而来?

    再有,隆来钱庄有你的一成干股,一成实股,每月得钱一万五千两,可有虚数?

    纳捐五十两,呵呵……谢大人这是把皇上当成什么人?

    你哪顿喝花酒少于五百两?怡红院的姑娘哪个不知谢大人出手阔绰是出了名的?”

    王承恩声声喝问,越说越气愤!

    过往,他常在宫外行走,知道这些大人们有钱,可没想到有钱成这样!

    东厂的听记呈报于他,自己当场就呆滞了。

    皇爷在深宫每日殚心竭虑,吃穿苦短,为的就是中兴大明,可朝臣呢?

    像谢升这样的比比皆是,而且更加过分更加无耻!

    此刻他终于明白皇上的苦心,明白皇上为什么要他成为第二个魏忠贤。

    “皇上,那都是臣多年的积蓄所得,臣愿再补捐十万,恳请皇上原谅臣一时糊涂?”

    身上有没有屎,自己知道。

    面对王承恩的喝问,谢升辩无可辩,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哪有先前侃侃而谈的半分模样?

    原本想借机在皇上眼前博出彩,不意急切间没有考虑皇上已经重开厂卫,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可以任意欺骗的君王了。

    谢升这一幕,崇祯皇帝很有感觉。

    这他娘的不就是人民的名义中,老戏骨侯勇所演的现实版吗?

    只不过,崇祯皇帝觉得,谢升演技秒杀侯勇老师。

    想想也不奇怪,这些老官油子,见到上级要谄笑,见到下属要威严,见到同僚要亲切,见到百姓要官威,见到情人……

    每天生活几十种表情,人生时时刻刻都在演戏,老戏骨被秒杀也是理所当然。

    虽然没有剧本,但是他们不会ng,因为一ng,那意味着连命都没有。

    便如此刻!

    “谢升欺君罔上,贪腐无度!着锦衣卫抄家,清查家中田产,一应没入皇庄!

    谢升本人剥皮实草,三族流放海南瘴地,遇赦不赦!”

    “启奏皇上,谢升贪腐该死,自有国朝法度在此。

    然其三族何辜?

    臣以为,皇上惩处太过,望皇上明察。”

    一听崇祯皇帝处置如此之重,都查院左都御史倪元璐立马出班启奏。

    望着这位甲申国难的死忠,崇祯皇帝脸色稍有缓和,只是语气依旧犀利,“三族何辜?

    倪御史告诉朕,那被他家夺去田地的百姓又何辜?

    他族中之人,受他荫蔽,不曾为国朝纳过一分税赋,却享受大明诸多国恩。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不说别的,他们至少在乡里横行霸道是肯定的。那么,有不法之事也不足为奇。

    乱世用重典!

    他们既然享受了福分,那么苦楚自然也要一并承担!

    来人,拖下去。”

    也就是对自己的死忠,崇祯皇帝才啰嗦这么多。

    殿内两名大汉将军上前,把戏演砸了谢升拖走。

    朝堂上,许多精明的朝臣通过谢升的事情,已经想得很多,望着崇祯皇帝御案上认捐名册,目光中充满忧虑。

    那个,是皇上记在小本本上的恨意啊!

    “诸位爱卿,今年正月,中都凤阳皇陵被叛贼所掘,罪在朕身!

    是故,朕决定颁布罪己诏,以示警戒自省己身。”

    处理完谢升,崇祯皇帝不理会群臣心中的想法,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罪己诏,递给随朝的曹化淳。

    “朕以凉德,缵承大统。意与天下更新,用还祖宗之旧。不期倚任非人,遂致虏猖寇起。夫建州本我属夷,流氛原吾赤子……”

    朝臣复杂的心思中,曹化淳慢条斯理的念起崇祯皇帝的第一次罪己诏。

    ps:罪己诏的内容就不写入正文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下一章相关内容,有原文和翻译,真是一个情真意切啊!

《罪己诏》(《国榷?乙亥崇祯八年?十月乙巳》)() 
朕以凉德,缵承大统。意与天下更新,用还祖宗之旧。不期倚任非人,遂致虏猖寇起。夫建州本我属夷,流氛原吾赤子。若使抚御得宜,何敢逆我颜行。以全盛之天下,文武之多人。无奈夸诈得人,实功罕觏。虏乃三入,寇则七年,师徒暴露,黎庶颠连。国帑匮绌而征调未已。闾阎雕攰,而加派难停。中夜思惟,业已不胜愧愤。

    今年正月。复致上干皇陵,祖恫民仇,罪实在朕。于是张兵措饷,勒限责成。伫望执讯歼渠,庶几上慰下对。又不期诸臣失算,再令溃决猖狂。甚至大将辱于小丑,兵民敢于无上。地方复遭蹂躏,生灵又罹汤火。痛心切齿,其何以堪。若不大加剿除,宇内何时休息。已再留多饷,今再调劲兵,立救元元,务在此举。惟是行间文武,主客士卒,劳苦饥寒,深切朕念。念其风餐露宿,朕不忍安卧深宫。念其饮冰食粗,朕不忍独享甘旨。念其披坚冒险,朕不忍独衣文绣。兹择十月三日避居武英殿,减膳撤乐。除典礼外,余以靑衣从事,以示与我行间文武士卒甘苦相同之意。以寇平之日为止。

    文武官亦各省察往过,淬励将来,上下交修,用回天意。总督总理,徧吿行间。仰体朕心,共救民命。密约联络,合围大举。直捣中坚,力歼勍寇。盖贼数虽多,真贼原少。真者就歼,其余自靡。但防埋伏更番,不可孤军深入。勿得贪取遗物,纵令奔逃。仍复裹粮相继,勿致中途阙食,有失机会。贼首必诛不赦外,其胁从蚩蠢,又不忍尽杀,量开生路,预行晓示。如投戈散去,准免追求。或乘间来归,即与安置。已许零星散遣,不得仍携械马。本地方一体拊循,严禁侵侮。其乡兵除防守本地外,有堪杀贼愿从征者,许另队随营。

    总督洪承畴已奉尚方,总理卢象升亦许便宜行事。着戎政光禄太仆共发银十五万,内库发大红各色蟒缎绢布二万匹,分解各路。令巡按御史为监军监纪,稽核将士有功,督理军前赏格。或椎牛犒赏12,以鼓其气。务赏罚明速。以免沈延幸冒之弊。

    文章翻译

    朕凭借微薄的德行,继承大统。是想给天下以更新的面貌,今儿归还祖宗的旧制。没想到倚重任用了不应该被任用的人,就导致胡人(少数民族,即满人)猖獗,流寇造反。建州(满洲,即山海关外东北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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