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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穿越红楼去写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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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噼啪,噼啪……”长长的大红鞭炮在地上炸个不停,周围的小孩子们一边拍手围观,一边儿用眼睛瞄着地上的鞭炮,瞅着没炸开的,打算一会捡拾起来,塞到包里,拿到别的地方玩去。

    朱买婆穿了一身崭新的绸缎衣裙,堆出满脸的笑容,朝着人群拱手道:“日后仰仗大家照顾了。”

    然后,从伙计端着的盘子里,抓出一把开张喜钱,向周围的人群散着喜钱果子。

    人群拥挤上前,一时竟将店铺内外,都围得水泄不通。薛虹骑马从这街口路过,见着这人群涌动,不免微微皱眉,正踌躇着是绕路而过,还是等人群散些再穿过去。

    忽听得旁边有人议论道:“这朱婆子可了不得了。今年过年时,我还见她被行里催账,大半夜的敲门找人借钱。这才半年,就发起来了,还开了这么大一间铺子。这运气,真是没法说。”

    “也合该这朱婆子挣钱,那立白皂,可真真是好东西,洗得干净不说,还满身清香,就是忒贵。旁人都说卖不出去,提都不敢提,只有这朱婆子胆子大,走街串巷,挨家挨户地奔走,介绍这立白皂的好处了。等大家都知道这立白皂不愁卖了,朱婆子钱已经赚到手了。不是合该她赚,是什么?”

    “立白皂就是贵,我那天给我家丫头买了一块花香味儿的,得,半月工钱……”

    “半月工钱算什么,要是前几个月,拿钱也买不到这立白皂,都叫京里抢光了。我可是听说,有个公子哥儿,在礼物里夹了一块立白皂,一直闭门谢客,专心参佛的月下仙子,竟破例见了他一面。”

    薛虹晃了晃脑袋,只觉立白皂这名字有点耳熟,忽然想起来,这不是他妹和他娘用的那胰子吗?

    他还夸过这胰子作坊脑子灵活,心思巧妙,从胰子香味,到包装设计,都颇有新意。

    如果不是胭脂花米分这类铺子,是薛蟠这房经营着,恐人非议,他都想将这胰子作坊收罗旗下了。

    看到这商品前景如此不错,薛虹心中压下去的**,又有些儿蠢蠢欲动了。

    时值重阳已过,阴风愁云,寒树衰草,天方初秋,人已深秋。文人墨客见此秋风细雨,不免□□大发,或执伞于湖畔,或坐船于湖心,煮茶吟诗,赏雨听风,好不惬意。

    然而城中的平民,面对着这样的秋风秋雨,却毫无观赏的心致,他们忙着缩起脖子,或是一路小跑,用跑步的热量抵抗寒风,或是紧贴着墙根儿,沿着商户的檐下小心翼翼地躲雨行走。

    他们不得不如此小心翼翼,因为身上尚是轻薄的夏衣,秋日的衣裳,不是在当铺未赎就是还未置办,要是淋了雨,吹了风,生了病,汤药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这种人,在京城百姓中占了大部分了,说是三餐不济呢,倒也不至于,偶尔见着孩子眼巴巴望着,也能掏出几个钱给孩葫芦之类的零嘴。

    但要说富裕呢,那是绝对谈不上的,每到换季,就把上一季衣裳送进当铺,以此换些活钱,再赎回这季要穿的衣裳。

    当然,当铺不是善堂子,多当上几回,衣裳越当越少,也在情理之中。

    即便要靠当铺周转,但能置办起四季衣裳的,也算体面人家。

    大多数平民百姓,是置办不了这么齐全的,有的人家除了冬日的衣裳不能省,其他季节的衣裳,都是能省则省,顶多置办一身体面衣裳,在做客办事的时候穿穿。

    所以,文人眼中颇具意境地秋雨秋风,在这些人眼中,却是如此的刺眼,唉声叹气的抱怨着今天不走运。

    而这些抱怨,与白牙子是不相干,秋寒未深,她已换上了夹棉的衣裙,打着把伞慢慢悠悠地穿街而过,走到一条狭窄的巷子口,看着污水横流的地面,皱了皱眉,提起裙角,踩着地上几片碎瓦片,趟过了污水,扯着嗓子喊道:“楼三家的,你可在家里?”

    等了半天,才有一个形容苍老,发髻凌乱,衣服上满是补丁的女人开了门,一看是白牙子,眼睛就是一红,用袖子擦了擦脸,强自挤出笑脸来:“白大娘,你来了。”

    白牙子叹了口气,问道:“石头的差事干得怎样了?”

    这一问,楼三家的眼泪直掉:“也不知怎么回事,管事又不要他了,石头帮人干了三个月活,一文钱都没领着,就叫人打发回来了。”

    白牙子摇了摇头,说道:“先时我就与你说,那家管事最不是东西,又好贪便宜,你们家没钱送礼,去了也帮人白干活,倒不如在外头寻点事做。”

    楼三家的强忍住泪:“大娘说的,我怎不清楚,只是柱子才这年纪,哪有作坊要他干活呢?我们家又送不起礼……”

    白牙子也清楚这情况,往里头瞧了瞧,问道:“石头没在家?”

    “今儿才刚亮,他就摸黑出了门,说是去码头瞧瞧有没有活干?”

    楼三家的说着,才想起白牙子在门口站着说了半天了,忙说道:“白大娘,里面坐着说话,我给你倒碗水。”

    一进门,窄窄的院子里拉满了晾衣绳子,挂着各色干净衣裳,地上到处满是水迹,几大盆的衣裳泡在木盆里,显是还没洗。

    两个衣裳破破烂烂,一身黑灰的小孩子,仰头望着衣裳,满目艳羡,手里拿着一截草茎儿,放在嘴里吮吸。

    用木板挡住的破窗户被移开,一张清秀的小脸飞快的闪过,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炕上的破被子里,还裹着人。

    白牙子见多识广,自然这屋里的人不出来见客,是没有衣裳穿,只能缩在被子里。

    楼三家的端了水来,白牙子看着那还算齐整的陶碗,知道是楼三家的好不容易寻出的,倒没嫌弃,伸手接过来,劝道:“光你帮人洗洗衣裳,哪能养活这一家子呢。就是柱子出去找着活儿,也挣不了几个钱。眼见就要入冬了,你这柴没一斤炭没几升,可怎么熬呢?”

    楼三家的掩面道:“大娘说的,我也知道,私下里也想过,是不是托大娘卖了大丫头二丫头,总好过跟着我挨饿受穷。可一想她们爹,我就狠不下心,当年他们爹,要不是在府里恶了人,熬坏了身子骨,何至于去得那么早……”

    白牙子听着唏嘘了一阵,说起这楼三,也是倒霉催的,得罪了主人家的亲戚,叫人往死里整治了一遭,好容易得了清白,以为能得主子重用了,主子又被贬了,临行前,没有卖掉楼三两口子,而是给了他们身契。

    只是当奴才当惯了的人,做了良民,反而不适应,虽说两口子手上有点积蓄,但既不知投资,更架不住孩子一个个蹦出来,是坐吃山空。

    眼见钱越用越少,楼三在外干活越发拼命,谁知折腾翻了旧伤,请医问药,折腾几年,家里折腾空了,人也去了。

    白牙子想起这桩事,心里倒软了几分,说道:“荣国府的赵舅爷开了个胰子作坊,正要找人手呢?头三月里一天管一顿饭,一天十文钱,若是做满了三月,一天三餐都包了,还要涨工钱。不过只要半大的孩子,石头实在没找着活,倒可报我的名儿可以去试试?”

    楼三家的眼里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花,颤抖着声音道:“白大娘,你说的是真的?”

    白牙子笑了:“我说的话,几时有假的,赵舅爷还想买几个厨娘呢,只是你又不愿卖身,再着,这些年你的手艺只怕也退了步,我倒不好荐了去。好歹楼三那小子临死前求了我,你们这些年又实在辛苦,石头那孩子干活也勤快,权看这些,我才给石头一个机会。”

第24章 奇思妙想() 
“还想买几个厨娘?”

    楼三家的迟疑了,看着一旁死命吮着草茎儿的孩子,又转头看了看屋里躲躲闪闪的人影。踌躇片刻,狠下心来,咬了咬牙,开口道:“白大娘,要不,你让我去试试?”

    白牙子抬手指了指屋里:“不是我不帮忙。可是,你若卖了身,这一屋子孩子交给谁去?”

    秋雨潺潺,竹木萧萧,湿了芭蕉,散了浮萍。

    “这书……”章楼倒抽一口冷气,一不留神捻断了数根胡须,痛得他一哆嗦,衣袖险些打翻了桌上的茶盏。“这书里面,写得皇家……”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章楼却不一样。

    他从一个乞丐,翻身成了有些闲钱的小商人,或许是凭他自己的努力和运气,但发家成为大海商,却是在认了金陵守备太监章公公做族叔之后。

    说白了,攀亲送银子找靠山,哪个行业的大商户,背后没个靠山的。

    认族叔算什么,认爹认爷爷的都比比皆是,商人的节操和良心一样,都是不存在的东西。

    太监嘛,没有不爱银子的。

    这海商都富得流油,出手极大方,章楼银子送得爽快,巴结章公公巴结得到位,这章公公也就觉得章楼是可造之材,视为自家人,除了提点章楼几句没要紧的话,也常和章楼说些宫中的生活琐事。

    所以,章楼一翻开书,看了不到一半,就受到了惊吓,这书里描绘的宫廷生活细节,皇帝太后起居,怎么有的地方和章公公讲的那么相似呢?

    甚至比章公公讲的还细致?

    可惊吓过了,章楼一想,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京中权贵素来与内宦相交甚密,这书又出自四王八公的荣国府。

    他曾听得章公公说,荣国府的大姑娘,是皇后跟前的女官,这书能将宫廷日常写得如此详细,倒也在情理之中。

    赵国基听得皇家两字,便有些不安,忙问道:“可是有犯了忌讳的地方?”

    听了这话,章楼颇觉面上无光,这也太小看他了,他好歹是章公公的干侄子,若是他的铺子出个书,都要担心忌讳查禁之类,那天下就没几个书坊敢出书了。

    故而章楼说道:“杀官造反的水浒何处没有,大骂圣上的文章刊行天下,这本子那有什么出不得的?”

    说着,章楼叹了口气:“只是遥想这风流繁华,玉堂金马,俱是旧事南柯,未免不胜凄凉。”

    说话间,章楼皱了皱眉,随手翻到某一页,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当即嘶嘶吐出一口凉气,不禁拍桌称妙道:“原来如此!这书,当真是……”

    半天也寻不出个形容词来,忽而灵感一闪:“当真是奇思妙想。”

    转眼到了十月,宝玉因秦可卿不见好转,悬心挂肚,十分不乐,这日本欲找秦钟玩耍。可秦钟与常来荣国府的智能儿情投意合,今日又逢智能儿与她师傅进府请安,秦钟便不去上学,只与智能儿凑在一起说笑。

    宝玉见此,未免失了兴致,领着茗烟等小厮儿,懒懒散散地往学里去。

    才出二门,就见着薛蟠走来,拍手大笑道:“真是巧了,我才说来打听你在家没有?就撞见你了。”

    “薛大哥哥找我有何事?”宝玉笑问道。

    “冯紫英说这几日少会,正好今儿无事,约了我和你一起出去吃酒。”

    宝玉听了,忙命茗烟去替他取一身出门的衣裳,又和薛蟠说道:“薛大哥哥和我到书房里坐坐,等我换了衣裳,咱们就去。”

    等宝玉换了衣裳,命人备了马,便带着小厮同薛蟠一道出去了。

    一时到了锦香院,冯紫英早在那里久候了,还有两个唱曲的伎女陪坐。

    彼此见过,坐下吃酒,酒过三巡,伎女拨动琵琶,唱着新样曲儿。

    才唱了几句,就见着一个湖色衣裳,淡墨裙子,头上仅饰了两朵珠花的女子翩然走来,笑道:“好薄情的人儿,倒我要来找你。”

    冯紫英愣了一愣,方认出这女子竟是往日相熟的伎女云儿,不由得一笑,站起来敬了云儿一杯酒,笑道:“并非我薄情,是小厮说你没空儿?我还道你有了新客,就看不上我这旧人了。”

    云儿媚眼一抛,一甩帕子,娇嗔道:“什么新客?奴家不过是在试新衣裳。”

    说着,扭着腰肢,用帕子掩住口,笑道:“听得你来了,人家可不赶紧出来了。”

    薛蟠见了,神魂一荡,未喝先醉,忙上前拉住云儿的手笑道:“既来了,快坐下吃酒。”

    云儿笑了笑,挨在宝玉身边坐下,拿了一个黄澄澄的桔子,小心剥开,去掉上面的白络,分成一瓣一瓣的,用个小碟子装着,递给宝玉:“你吃得脸都红了,吃瓣桔子解解酒。”

    宝玉忙道过谢。薛蟠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满地道:“你别光给宝玉,我也醉了,快喂我两瓣。”

    云儿朝着薛蟠身边的伎女使了眼色。那伎女伸手拈过一个桔子,随手剥开,就势睡倒在薛蟠怀里,塞了一瓣在薛蟠口中,笑道:“我来喂你。”

    薛蟠魂都飞了,也顾不得再看宝玉和云儿,只搂着怀中女子调笑。

    又吃了几杯酒,宝玉颇觉无聊,但碍于冯紫英请客,又不能离席,只得找云儿说话,因说道:“姐姐身上的衣裳,就是新做的?倒未见过。”

    云儿笑着替宝玉斟了一杯酒,说道:“这是金陵那边的新鲜样子,如今正时兴呢。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宝玉接了酒,笑道:“衣裳倒好,只是这胭脂颜色不搭。”

    说起胭脂,宝玉兴致满满:“这胭脂颜色,世人多爱用大红色,厚匀两颊,其实这样远观尚可,近视反而十分艳俗。倒不若用淡红胭脂,抹在手心,轻拍两下。只是市卖的胭脂,颜色都不大正,或是过淡,或是过浓,买了来还得拧出汁来,配着花露蒸上一蒸。只怕姐姐嫌费事。”

    云儿白眼一丢,笑道:“这算什么费事?你也是大家公子,莫非竟不知宫中的胭脂是如何做的?花瓣要一色的,一瓣一瓣地精挑细选,几百斤花瓣里顶多挑出十几斤来。再加上明矾,用白玉的石臼捣出浆子来,用洗干净熨整齐,一丝儿线头都不能有的细纱布过滤。然后将滤好的花汁注进胭脂缸里。之后把上好的丝绵布裁成小块儿,叠在胭脂缸里浸泡,浸泡个十几天,方拿出来慢慢的晒干。这晒干的时候,连一丝灰儿都不能沾,沾了便了废了。这才叫繁琐费事呢?”

    宝玉奇道:“姐姐是从何得知的?”

    云儿笑道:“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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