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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重生火热年华-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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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的,非常反对。”路重庆说,目光深邃,他记得那年他们的父亲大人气得差点用皮鞭抽他,还是警卫员拦下的。

    如果不是爷爷,他也去不了西藏,那样他也完成不了梦里那个僧人所说的,“守护三年,必得回报。”

    那个僧人,在梦里面目模糊,只能记得他身上那件深红的袈裟,在风中飘荡。

    可是这些对她说能够说明白吗?他轻轻笑了笑,站起身来,双手插在了口袋里,眼睛却是看着窗外的天空,微笑道,“反对也是没有用的,我决定的事情总是要坚持到底,这一点可能也是路家人的性格特点吧,首长也知道,拿我没办法,为了说服他们,我还编了个话,说梦里得到高人指点,非得去西藏不可,这样是是而非的理由,他们就更没有办法阻止我了,最主要的是我爷爷,他老人家觉得,我这样的举动是给路家人长脸了。”说完,他看着晓玉,“就这样啊,我就是想去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堵住那些人的嘴巴。”

    “哦,原来这样啊。”晓玉说道,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失望。

    原来这样,那些浪漫的情愫,冥冥中天注定的想法,只是一个托词而已,亏自己还真的当了真呢。

    “那你以为怎样呢?”路重庆问道,眼神微动。

    “我没有以为,只是好奇罢了。”晓玉说着也站了起来,伸了个大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抱歉地冲着路重庆,“你看,我有点困了。。”

    夜晚无风,路重庆站在台阶上,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遥遥的天际,默然不语。

    他有点微微的郁闷,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告诉晓玉真正的原因,明明自己能够看到她眼神中的渴望。

    她在渴望,渴望着一种精神暗示,暗示着他们是天作之合,是老天爷安排好的,这样的暗示之下,她才能接受自己。

    但是,这却不是他的想法,他想要她接受自己,并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浪漫情愫,不是那种命中注定的宿命,而是她自己在清醒理智的状态下的选择。

    这好像很艰难吧。

    脑海中浮现着她那绯红如霞的脸庞,那波光粼粼的眼睛,路重庆真的想让自己放肆一回,去抱着她,亲吻她,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第152章 心意难料() 
眼看着这样一个有所期待的夜晚,居然就这样莫名的过去了。

    谌晓玉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望着窗户外面的夜空发呆。

    月亮皎洁,洒下万点清辉。

    夜已经深了,可是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面总是有着路重庆的影子挥之不去,他笑起来上翘的眼角,微微抿着的嘴唇,幽深,纯粹的眼神,以及他临走的时候轻蹙的眉心,她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只是那么一瞬,原本他那柔情似水的表情,就突然冷却下来了。

    谌晓玉这会儿想着心里还是一阵的刺痛。

    “晓玉,你真的觉得我去西藏的原因很重要吗?”路重庆轻微地笑了笑,微微地摇了摇头,并不再多说了什么。

    重要啊,当然重要,这是天意,天意,你懂吗?如果不是天意,我们即使有再深刻的感情,也是没有结果的。

    我重来一次,不知道因何而来,更不知道何时会去,怎么可能再做那些没有结果的事情呢,可是路重庆,我真的没有办法跟你说明白的。

    路重庆,这样稀奇古怪的事情,如果我不说你怎么可能明白?可是即使我说了,你又怎么可能相信呢。

    她咬着嘴唇,觉得自己委屈得几乎要流眼泪了。

    哎,真的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的心乱了吗?

    她一翻身呼地一下坐起身子,懊恼地捶打着身上的被子。

    路重庆,路重庆,这段时间心里总是想着路重庆,难道如此不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忘记了虽然是一副少女的身材,却是有着一颗沧桑的心灵吗?

    ******

    “哥,你怎么回来了?”路重庆刚进门,就看到客厅的沙发上端坐着军容整齐的年轻人,俊雅端正,仪表堂堂,

    正是外派学习归来的路红卫。

    他有大半年没见着他哥了,猛然一见真是惊喜交集。

    “我有一个月的假期,就赶回来了,正好可以看看首长和你。”路红卫微笑地点了点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比以前还要精神。”

    路重庆眯着眼睛笑道,“那是当然了。怎么也不能辜负哥哥你的希望啊。”

    路红卫宠溺地摇了摇头,有仔细的打量着他,“最近都是在家里住着?不用回学院了?”

    “沾了首长的光,最近都是给他当贴身秘书。”路重庆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了,在他哥哥面前,他是不用遮遮掩掩的。

    路红卫点点头,表示明白,又似乎不在意地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说今天不用陪首长了吗?”

    “嗯,跟畅哥,林哲他们几个吃饭了。”路重庆心虚,赶紧抓起茶几上的冷水杯喝了几口,在外面再成熟,见到路红卫还是那个初涉世事的少年模样。

    “哦,是吗?杨畅刚走,我让他把一些特产带给杨叔叔尝尝鲜,早知道你和他吃饭,我就不让他跑一趟了。”路红卫依然微笑着,似乎没有在意。

    路重庆正在喝水,突然连连呛了好几声,他低了头,有些尴尬地用手擦着军服上的水滴,弄了半天才抬头,不好意思地对路红卫说,“哥,你有话直说嘛,何必呢?”

    路红卫微微一笑,手指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木质的沙发扶手,并没有开口。

    路重庆梗着脖子站了一会儿,只好认输,低声道,“我去见晓玉了。”

    “我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你去照顾她也是应该的。”路红卫慢慢地说,脸上依然是那幅亲切温和的笑容。

    路重庆暗自捏了捏拳头,心里暗骂,这杨畅,还真的是我哥的好哥们,怎么对他好,都还是百分之百听我哥的。

    脸上可是不敢,早就换上了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表情,叫了一声,“哥——”他想说,我和晓玉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路红卫的表情十分平静,他温和的摆了摆手,转了一个话题,“我听说前段时间的沙漠军演非常成功,连国外的军事新闻都做了报道,说这次是真正军事力量的展现,特别是了一批年轻的指战员脱颖而出,非常有潜力。你对此怎么看?”

    路重庆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的,项豫这次声名大噪,的确是出尽了风头。”

    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了香烟,递了一根给他哥。

    路红卫接过了烟并不抽,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挺冲的。”

    “嗯,这是杨畅搞来的外烟,就是有点冲。”

    路红卫浅笑着放在唇里,一边摇着头说,“这么冲的烟,少抽为好。”

    路重庆从茶几上拿过火柴划着了,先给他哥哥点着,自己才点,摇了摇手将火灭了,深吸了一口,才道,“我平时也抽得少。”

    路红卫抬起眼微微睨了他一眼,“最近抽得多了?”他笑着问道,不等他弟弟回答,就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最近挺不容易的,陪着四处巡视考察,我不在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哥,这不都是应该做的嘛,谈什么辛苦。”路重庆苦笑道,“你看,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你看我多自由,这么晚也不用归队,名正言顺地在家里呆着。”

    路红卫笑了笑,“所有自由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明白就好了。”

    路重庆点了点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对了,首长今天没回来?”路重庆问道。

    “已经回来过了,吃过晚饭又出去开会,明天是上次沙漠军演的嘉奖大会,他要先听汇报。”路红卫平静地说。

    路重庆“哦”了一声,顿了一顿,道,“项豫这小子还是挺有点才的,我们上课时老师聊过他这次行动指挥,的确是有点聪明劲儿。”

    路红卫弯了弯嘴角,不置可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飞机做得累,我先上楼休息了,你要早点休息吧,”一边说一边走到楼梯口。

    路重庆跟在他的后面,低低地说,“哥,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要不是把你外派学习这次军演上的职位,应该是你。。”

    “重庆,这是什么话。我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路红卫转过身来,目光严肃地说,“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明白吗?”

    “好了,我知道,不就是为了平衡嘛,童家现在的范围越来越大,多少得给点面子罢了。”路重庆不耐烦地说。

    路红卫看着他,微微蹙了蹙眉心,然后,颇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153章 要出大事() 
路红卫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从容不迫地环顾着四周。

    房里的陈设一如他外派学习之前,简单朴素,干净整洁,床上的被子叠成了豆腐块,四四方方,除了那一面墙的书架和巨大的书桌,这个房间就是一间普通基层干部的宿舍。

    红卫将手里的烟头掐了,丢在了书桌上的烟灰缸里,顺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随意翻看起来。

    竟然是宋琬的《悲落叶》:“梧桐落。秋来客睡何曾着。何曾着。万家砧杵,月明乌鹊。人间信有风波恶。纷纷世俗成轻薄。成轻薄。五陵裘马,少年同学。”

    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随手将书丢到了一旁,站在窗前沉思起来。

    正如路重庆所说,他的心情极为不好,甚至是压抑的,被外派学习有半年多了,军中的职位虽然提升了,手中的实权却是一点都没有了。

    父亲稳定局面,自然将路重庆放到身边栽培,而路重庆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自己不是欣慰的,毕竟路重庆是他一手带大的。

    但是心里很明确,路重庆的心不在此,如果让他为了仕途经济之类牺牲了自己的幸福,那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刚刚看到路重庆眼中的抑郁与无奈,他是心疼的,想到今后他所要面临的处境,心,就更疼了。

    他在心里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

    “有人跟我提建议啊,最近这期货的势头大好啊,几个月下来,竟然比我们一年的业务利润还要高,现在这外贸业务越来越不好做,价格压得越来越低,不如再多投一点钱到那里,你们觉得这个意见怎么样?”

    每月的例会,谌文辉拍着手里的会计报表,环顾着四周。

    老吕点了点头,抽着烟说,“其实,做什么不是做,只要能赚钱,不违法就行了。”

    高经理也说,“是啊,反正都是赚钱嘛,当然是哪个来钱快就做哪个了,而且现在生意也不好做,就像谌总说得价格压得越来越低,加工厂的成本越来越高,竞争越来越厉害,利润都摊薄了许多。”高经理摇了摇头,“再这样下去,生意都不好做了。”

    谌文辉看了看邓红梅,低声问,“你觉得呢?”

    邓红梅板着脸坐在那里不做声。

    谌文辉脸上微微尴尬,又用极低的声音说,“红梅,不要这样,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说,现在是讨论正事呢。你看,老杨那里都催了好几次了。”

    “他催他的,我做我的,凭什么他催我就要听他的,这钱时我们公司的钱,是我付了银行贷款利息借来的,凭什么他说投给他就投给他了。”邓红梅冷冷地说。

    “你——”谌文辉气结,楞了半天才说,“这不是公司的决策

    不是家庭琐事,怎么能这样意气用事。”

    说完他气呼呼地看着晓玉,“晓玉,你也是公司的股东,你说说你的意见吧。”

    这是在找帮手了。

    老吕与高经理都看着她。

    虽然他们未必能看重她,但是她是谌家人,又是公司股东,她的意见不可不听。

    谌晓玉一直都没说话,冷眼看着他们争论,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也冷眼看着邓红梅那无理取闹,任性的态度,就是轻易不再说什么。

    她心里却是滚开的水在沸腾着,翻来覆去不得安生。

    自从谌文辉上次决策把公司的资金投到期货里开始,她就一直担心着,小心翼翼地计算着卖出的时间,眼看着正好合约到期,利润到账,才稍微舒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这高额的利润足以诱惑他们投入到更大的陷阱之中。

    做生意不能怕风险,可是眼睁睁地往陷阱里跳,无论如何都不是她的风格。

    问题是,她该如何阻止他们这种飞蛾扑火的自杀行为。

    “晓玉,你看,之前你担心我们投出的资金安全问题,现在钱都安全地回来了,还有这么多利润,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谌文辉说道,眼睛里都是期待,这是与他最亲近的侄女儿,是他完全可以信任的人,尤其是此刻,邓红梅对自己越来越猜忌和不信任,他愈发感到晓玉才是自己最可以信任的人。

    看着小叔叔的眼神,晓玉心里更加难受,她不忍心拒绝他的信任,可是更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

    想了一会儿,她咳嗽了一声,轻轻地说,“谌总,我的想法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谌文辉脸色倏然变了,眼里的期待与鼓励没有了,刹那之间,阴云密布。

    那一声谌总,着实让谌文辉明白了她的想法。

    只见谌文辉冷冷地看着她,唇角流露出几分讥诮之意,“谌总,”他轻轻重复了一遍,然后,干笑了几声,“谌总?看来,我的侄女儿如今是大了,与我们生分了,都不肯叫一声,小阿叔了——”

    谌晓玉本来是想工作场合,还是不要把亲戚关系摆上桌面,恭恭敬敬叫一声谌总,有一说一,公事公办,却没想到谌文辉有这样的反应,不免着急道,“小阿叔,我的意思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是不赞成投钱的。。”他哼了一声,“你们都是一样,没有一点长远眼观,只知道把钱抓在手里。”

    “小阿叔,我不是没有长远眼光,而是,这期货市场马上就要出大事了。”晓玉急了,脱口而出。

    “出事?能出什么事?”谌文辉拍地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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