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后当道-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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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去皇宫吧，我们刚好可以一起。我是大梁的皇后兰君薇，正巧也在皇宫里做客。”
兰君薇不慌不忙，也不理会刚刚是不是被舒齐拒绝了。
第135章 舒齐（）
舒齐本以为兰君薇会和自己说很重要的事情，可是这一路上兰君薇和自己共同一骑，确实格外安静，而且从头到尾都是一言不发，仿佛成为了一座雕塑。舒齐在心中嘀咕了一句，终于是忍不住将马停了下来，“兰皇后，您到底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这事情，不急。”兰君薇一句话就将他给堵住了。舒齐有些尴尬地看了兰君薇一眼，只能问起另外的一个问题，“刚才那女子是什么人，来找你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你不用知道。”兰君薇依旧说得非常简单明了，只要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自然一句话都不会说。“你只用送我回到皇城，便是可以了。”
舒齐也只能点头，自己似乎还从来没有人被人如此冷落过。“我听说大梁兰家的女人，各个都非常厉害，今天一见你，或许不过如此呢？”
他当然见过兰君溪。那个女人可以将天下所有的男子统统比下去。之前在军营的时候，不但奋勇杀敌，而且擅长兵法布阵。倘若不是身为女儿身，一定可以成为一等一的大将。
“你会知道我的不简单。”眼见得就要到皇宫了，兰君薇索性一个跃下，就从疾驰的马上跳了下来。这个动作让舒齐吓了一跳，还担心她会有个意外，可是回头的时候，她身上连半分狼狈都没有。
兰君薇已经确定过了，碍着自己的时辰，总算是不再起作用了。
……
“舒齐已经回到宫中？”轻安不解地看着兰君薇，她之前做过一个功课，倒是知道舒齐的身份，虽然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可是兵权却是远在千里之外，就算可以成为应援，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能提供的，可不光只是士兵。”兰君薇知道轻安一向想事情都比较简单，于是继续解释道，“舒齐在官场还非常有话语权。而且他既然是舒佳的哥哥，想来会帮着楚栎，这说不定以后会成为我们可以依靠的一股势力。”兰君薇分析到。
“你说得的确很有道理。不过还是得找个时间，同舒齐进一步的沟通，也得知道他的心意。”轻安提醒兰君薇，现在的每一步都需要小心谨慎，倘若一步错的话，可能之后的每一步都是错误。兰君薇点了点头，这事情她自然知道。所以才没有在马背上的时候，就提出来。
“公主，兰小姐，请喝茶。”清水端着茶杯走了出来，两人也戛然停止住了交谈。兰君薇奇怪地看了清水一眼，她这个时候进来，可是有些不大合适吧。
轻安也是觉察出来了，连忙瞪了清水一眼，“你先退下吧，等会有事情吩咐，我再叫你进来便是。”
清水一向知道轻重缓急，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个时候不能打扰吗？兰君薇有些奇怪地看了轻安一眼，刚才轻安指责清水的表情，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
轻安见得清水退了出去，这才对兰君薇说道，“我这个丫鬟呀，也太不识抬举了。大抵是跟着我的时间久了，所以就养成了一些不好的习惯，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等到时候合适，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丫鬟，教会她一些礼数才行。”
兰君薇点了点头，轻安是那种脾气极好的主子，难免碰上一两个不识抬举的丫鬟，当真会骑到他的头上来。“我看清水跟着你，也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十年？还是二十年？”
“这丫头是从小陪着我一道长大的，应该有十多年了吧。我倒是一直把她当成我的朋友，也没有当做下人，所以才是失礼了，也让君薇你看了笑话。” 轻安一边说一边摇头，她的确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和清水认识的。
“嗯。”兰君薇点头，“轻安，你对人自然是极好的，不过有时候你也应该想想，那些人是否值得你对他好。你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吧。”
兰君薇点了点头，又是继续往下说，“最近清水似乎有些反常，我经常看到她在后花园和旁人窃窃私语。虽然我知道轻安你不会怀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但是清水，我们最好需要小心提防。毕竟现在，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轻安脸上有些不自然，许久才是微微点了点头，“轻安，你说得是。我也要问问清水，她到底是如何做事情的。倘若真的做了什么错事，我会让她得到教训。”
轻安这句话让兰君薇微微一愣，脸上疑惑更深。轻安不解地看了兰君薇一眼，“我刚刚说错话了吗？倘若清水真的对我不忠，我难道还妇人之仁地留着她吗？”
兰君薇当然不是说轻安的做法不对，她只是有些诧异刚才那样很绝的话语，会那么寻常地从轻安薇的口中说出。又是顿了顿，这才说道。
“我当然不会妇人之仁地留着清水，我只是觉得那些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有些奇怪罢了。”
轻安不是一向温润，像这样的事情她或许可以想想，但是未必做得出来。
一声浅叹之后，轻安才是微微开口，“君薇，你到底把我看得太简单了，晋国的皇宫，远比大梁的皇宫复杂，倘若我还是以前一样的性子，只怕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谈何帮着你和楚栎呢？”
这一句话，带着轻微的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到底还是变成了如此可恶恶心的模样，还是在嘲讽兰君薇，竟然到了现在，都还以为他只是一个懦弱需要保护的女人。
兰君薇点头，一时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知道轻安最好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却又知道，那都是回不去的。
倒是轻安先开了口。“其实这样吧，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人总是要改变的，我改变了自己，到底是为了那个我喜欢的人，这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知道轻安说的那个人是楚栎，兰君薇也只能深深叹了口气。前些日子，楚栎说倘若未来真的做到了皇上，要把后位留给舒佳。
那他拿什么，来回报轻安呢？
“清水的事情，我自己料理就好了，君薇，不用你掺和。”轻安努力挤出一丝浅笑，一脸真诚地看着兰君薇。兰君薇只能点了点头。
要亲手除掉跟了自己十多年的丫鬟，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轻安一定会舍不得。
这事情，就算是交到他的手上，也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不用觉得为难。只要弄清楚事情的经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有些事情我也得自己动手，不能一直依靠着你的帮助。说吧，你都怀疑清水什么事情了，我到时候也好质问她。”
兰君薇舔了舔自己的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血迹。“你就问问，她手臂上的伤，是如何来的？有谁可以证明。”
清水刚才进来送茶的时候，她看到她手臂上缠着绷带，那个位置她记得清清楚楚，分明是舒齐将自己从刀下救下来的时候，顺势砍了戴面具的女人一刀。
她是因为吃痛，所以才松开了自己。
这事情，她本来应该亲自当面问清楚，然后倘若那人是清水的话，便是要一点一点将过去的账务，偿还到她的身上。倘若不是，她也得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轻安脸色一白，然后微微往上扬了扬唇瓣，做出苍白的苦笑。又是顿了顿，这才说道。“好，我帮你问问。”
“君薇，你要陪着我一道吗？”轻安咬住自己的唇瓣，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兰君薇轻笑了一声，“你刚刚不是说得很好吗，你早晚得迈出这一步的。”
“我们的眼前，都是万丈的悬崖，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否则……”兰君薇将手臂停在轻安的肩膀上，一字一顿地说道，“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我知道了。”轻安点头，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
夜凉如水，清水跪在冰凉的地上，小心翼翼地看了轻安一眼。平日的公主都是和气极了，可是现在的模样，却是着实可怕。
“公主，您这是？”清水不安地抬头，小心地看了轻安一眼，努力压下心中的阵阵恐惧。这一刻她甚至觉得轻安比兰君薇更加可怕。
当和你相处十余年的人，突然换了一副模样，又有谁能够想象得到呢？
“你今天是去伏击兰君薇了，是吧？”轻安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让你现在动手了吗？你应该知道擅自行动，会有什么下场！”
她是想要兰君薇的性命，但是却不是在现在，她还得留着兰君薇，帮着楚栎一点一点地握有大权。而且她现在知道，要除掉兰君薇的人，分明还有兰君溪，那么就犯不着她亲自动手了。
她远比兰君溪，更能沉得住气。
“我算到今日的正午，乃是一年之中鬼术最为薄弱的时候，我以为倘若这个时候对兰君薇下手，便可以置她于死地。”
第136章 你不能活着（）
清水的这次行动，的确没有得到轻安的指示，但是上次行动的失手，已经让轻安非常不高兴，再加上这几日对自己的冷落，更让清水嗅到了危机意识。眼见得有个不错的机会可以伏击到兰君薇，故而就没有多想，也没有事先告诉给轻安知道。
哪曾想被突然出现的舒齐，彻底破坏了。
“可是，她还是平安的，并且活着回来了。”轻安吐了口气，带着遗憾的语气开口。“清水，你擅自行动已经不对，现在竟然还失败了。你可曾知道，兰君薇已经怀疑到了你的身上。刚才还让我要小心提防着你，甚至于还要我清理门户呢。”
清水将唇瓣咬得更紧，不住地磕头，“公主，公主，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公主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轻安却是将头微微偏向一旁，带着疑惑地开口，“清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刚刚说的话，你还没有听明白吗？”
她的脸上多了一抹浅笑，又是继续说道，“不是我不放过你，是兰君薇已经怀疑到了你的身上，你说倘若这事情被她闻出了味道，这又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清水的脸色越发苍白，她已经听懂了轻安话语里的另外一层意思，连忙开口，“我当时带了面具，只要一口咬定不是我，就算兰君薇怀疑，她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公主，我可跟在你的身边，整整十多年，你不会是想现在除掉我吧。”
“君薇那丫头的本事，你我都是知道的。只要认定了那人是你，便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让你开口，你就算扛得住一时，但是也扛不住一世呀。”
轻安十分清楚兰君薇的手段，一旦她认定的事情，一定会不择手段地要一个真相出来，虽然清水一直非常忠心，但是谁能保证，她会永远忠心下去。
“公主，……”清水跪得更深了。“公主，你就看在我们多年的情谊上，放我离开皇宫吧。我敢保证，一定不会让兰君薇找到的。”
大抵是看出了轻安眼中的杀意，清水连忙改口。她以为自己只要退出了轻安的视线，就可以留下性命。不得不说，她想得太天真了。
毕竟，她知道轻安太多的秘密。
“清水，你要离开我吗？”轻安摇晃着身子，走到她的面前，手中多了一把短刀，“其实你现在可以逃走，只是可惜我已经在你的晚饭里下了一点东西，你现在应该使不出半点力气吧。而且这地方还有明月他们把守着，你就是要逃，也逃不出去。”
“我不会逃走，我只希望公主可以放我一条生路。”清水认真地看着轻安，她跟着轻安的日子不短，希望轻安可以看在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稍微留下她的性命。
“清水，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下人，倘若有机会的话，我们下辈子在做好主仆吧。”轻安手中的刀，已经深深进入到了清水的体内，清水瞪大眼睛，不解地看向轻安。
“我曾经问过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受。你告诉我说，杀的人多了，便也成为了一种习惯。我想我现在是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现在也已经习惯杀人了，所以留着你，对我或许真的派不上什么用场吧。”
清水愣愣地看着轻安，直到身上完全没有了力气，连眼皮也沉重地闭上。轻安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清水的亡灵，轻轻摇头。
“你，也一并消失吧。”
能够看到各种亡灵的兰君薇，她可不想让她觉察出什么异常来。用兰君溪教自己的把戏，除掉了清水的亡灵，把这些事情做完之后，轻安发现自己竟然是无比轻松。
没有了第一次杀人时候的负罪，也没有第二次杀人时候的忐忑，现在的她，或许已经习惯了满手鲜血的自己。
一直躲在暗处的明月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看了轻安一眼，现在这幅模样的轻安，她也有些害怕，不敢接近。“公主，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做。”
“得快一点了。”轻安叹了口气，清水的事情已经让兰君薇产生了怀疑，虽然她暂时还没有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但是这不代表她就是安全的，而且她非常了解兰君薇，只怕他现在已经寻着味道，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估计这些破事情是没有办法和兰君薇解释清楚。
那么，她只能做一件事情。
就是，先下手为强了。
“你帮我约兰君溪见面，今晚的事情我得让她知道，以后的事情，也需要她帮忙。”明月连忙点头，然后就退了下去。
轻安看了看躺在地上清水的尸体，轻轻蹲下，帮着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又将她瞪大的眼睛小心地用手合上，用一种非常无奈的语气开口。“清水，不是我想要杀你的，要怪就怪兰君薇实在是太聪明了，一点点事情他都可以闻出味道来，你也实在是太笨了，为什么要擅自行动呢？”
甚至于还挤出了些眼泪。
只是，这眼泪，也不知道是真的为了清水而流，还是带着无尽的嘲讽呢？
…………
明月也远远地看着轻安，似乎是在思念，她曾经想要死心塌地跟着的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