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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海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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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秋见元轲神色友善人心生好感,便道:“妹妹得了一种怪病,师傅说只有踏入修玄才能活命,如若不然,如若不然活不过十二岁,可妹妹今年已经十岁了,身子越来越虚弱,没了破膜符,我该怎么办才好,都怨我。”说着眼圈又红了起来。

    海月岚见他可怜,长叹一声,拉了拉元轲衣袖,元轲微微一笑便心领神会,转头对旁边小厮道:“还请小哥取几张破膜符来,我自会向你家少爷明说的。”

    小厮嘴里嘟嘟囔囔,可还是从玉架之上取来了几张符,交到元轲手里。元轲见他如此,也不生气,对木秋道:“这个给你,别再哭了。”

    木秋顿时神色吃惊,“这,这怎么好,俺刚才还打你。”

    “拿着吧,这符本来也不稀罕。再说你可打不过他”海月岚微微一笑,百花生香。

    双手无措,不停地在衣衫上擦拭了许久,郑重地接过元轲手里的符,珍宝似地揣在怀里。木秋双膝一弯,忽然跪倒在地,给元轲二人磕起头来,“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元轲连忙将他拉起,“这可使不得,这等小恩,当不得。”

    木秋却说,“对恩公来说这是九牛一毛,可对俺,这是大大的救命之恩,以后恩公有什么吩咐,俺在所不辞!”

    一改方才的吵闹,此时一团和气,正在几人说笑之间。门外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小姐,快回去,岛主有事找你。”

    原来是海月岚的侍女幽兰,海月岚见她如此仓促,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什么事情,大惊小怪!”

    幽兰上气不接下气,朝着元轲行了一礼,便扭头对着海月岚急忙道,“小姐,快回去,出大事了。”说完拉着海月岚便朝门外走去。

    海月岚深知幽兰平日性情稳重,没事的话断然不会如此,便随她而去,临走之时对着元轲一笑:“元大哥,爷爷找我,我先回去一趟,你先好好养伤,得空我再来看你。”

    元轲微微一笑,对着她点点头,“你慢一点。”

    ……

    木秋见着二人依依难舍的样子,憨憨地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木秋小兄弟,我有一事不明,你已入修玄,而且有师傅,为何不让师傅给你妹妹破除心膜呢?”

    听元轲这么说,木秋神色黯然,“师傅他老人家已经死了。”

    摇了摇头,元轲也不再问,低头看看,胸口之上血已止住。便对他拱拱手,那我们就在此别过吧。又对旁边小厮道:“转告你家少爷,我先回去了,这几日多谢!”

    说完便朝门外走去,木秋欲言又止,随即也出了门。

    前脚刚走,楼上那小厮手中拿着个玉瓶下来,见到场中无人,问了一声,“人呢?”

    “都走了!”

    那小厮愤愤一声,“这都什么事儿?”转身又上了楼。【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第九章 家破() 
刚踏出门来,到了街道之上,元轲便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因他与陈凯旋的关系,平日里,这天权岛是常来的,周围的左邻右舍都是熟识,再加上他在白雪湾的人缘,认识他的人颇多,一路上过来经常问候不断。

    可今日,他一到了街上,别人却如同见了瘟神,唯恐避之不及,竟无一人上前说话。

    元轲大为不解!

    抬头望望天空,日过当午,天还是那片天,铸神岛依旧威严耸立人侧目。可这感觉与往日却天差地别。

    顾不得其他,还是先回去看看老爹回来没有,摇摇头,边走边思索,元轲想不到为何如此。

    就在此时,只见对面一人挑着扁担过来,放眼一看,正是平日里与他关系不错的李家小二,每日的这个时辰便是他出门卖熏鱼的时间。

    那李小二远远见到元轲,便好似白日撞鬼,如临大敌,低垂着头,踉踉跄跄就要往旁边绕道而行,可元轲哪给他机会,往前一跳,便堵住了他的去路。

    元轲抓住李小二的扁担,轻声道:“小二哥,你为何躲着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那李小二惊吓的后退两步,连赚钱营生的熏鱼也不要了,扔掉扁担,撒起腿就往回跑。

    元轲不肯善罢甘休,凌空一跃便跳到李小二身前,双手抓住他的双肩,表情狰狞,大声道:“说,为什么?”

    李小二双腿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上,双腿哆嗦着,求爷爷告奶奶,“元大爷,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街上的人为何都躲着我?你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别想走!”

    这么一吓,李小二被逼无奈,两股战战地道:“你快回家看看吧,别的我啥也不知道啊。”

    元轲猛然一怔,双手一松,放开了李小二,那李小二如临大赦,抓起扁担挑着担子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听了李小二的话,元轲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回家看看,难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顾不得多想,从怀中取出两张风行符,贴在腿上便要往白雪湾跑。

    刚要动身,余光一瞟,心道不好,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藏在身后的一个摊子后,不知道要干什么。

    元轲不着急狂奔,走了两步,拐进了一个胡同,那人跟了进来,拐了个弯,便和元轲碰个对头。

    此时元轲水手刀已握在手上,见那人跟进来,刚想出手,可定睛一看,原来是方才那个红发少年,木秋。

    收起刀,元轲诧异地道,:“你为何跟着我?”

    木秋被他的神色吓到,唯唯诺诺,“俺没地方去了,你是好人,俺……俺这就走。”

    元轲无奈笑道:“算了,看你样子,怕是没吃饭吧,这样,我现在要去办事,一会儿你来白雪湾的船坞口找我,我请你大吃一顿!”

    “真的?那俺就不客气了,你真的是个好人。救了俺两次,俺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木秋挠了挠头,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叫元轲,白雪湾的人都认识我,你尽管找来!”元轲心头挂着事情,再不同他言语,运起元气发动腿上的风行符,像风一般,消失在木秋眼前。

    ……

    春季的铸神岛,悬崖峭壁上都开满了桃花,铸神岛高不见顶,越往上春寒越盛,虽是晚春,可崖上的桃花此时才堪堪凋谢,大片大片的桃花随着春风,送到了白雪湾,送到了大海上,飘飘摇摇,整个铸神岛都被笼罩成了花海,艳丽而璀璨人心神荡漾。

    元轲与老爹住在白雪湾靠里的一条小溪旁,背靠铸神岛悬崖,周围竹林密集,小桥流水,虽无大的景致,可胜在宁静祥和,便如世外桃源一般,不惹尘埃。

    可此时,原本宁静的家园,却是一片狼藉,紫竹铸造的二层小楼瘫痪在地,早已变成了无数的竹屑,旁边篱笆里圈养的几只鸡也身死当场,鸡毛洒了一地。

    更为可恨,一条年迈的看家老狗,此时也身首异处,狗血将身周的红土都浸得发黑。

    元轲喘着粗气,看着这满地的动物残尸,紫竹碎屑,双眼之中瞬间充血,咆哮着:“谁?是谁?究竟是谁干的?”

    滔天的愤怒,遮住了他的双眼,无边的怒火他心跳爆炸,耳朵轰鸣。

    他已经看不到周围闻声出来围观的左领右舍,也听不见他们口中的窸窸窣窣。

    “元小子回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看什么好戏啊,他那酒鬼老爹,怎么是别人对手!”

    “只有被打的份!”

    “哎,我说张家小子,这元小哥平日待你不薄吧,鲜鱼大虾不是时常往你家送?有什么脸说这样丧良心的话?”

    ……

    “哎人心疼啊,从小无父无母,就是个野孩子,现在那酒鬼老爹又下落不明,家又被拆的七零八落,可怜啊!”

    ……

    不多一会,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充满各种言语,可怒火冲天的元轲浑然没有注意,捏紧了双拳,身上元气不受控制,全力运转,好似周围的空气都要被点燃,表情狰狞恐怖人不敢直视。

    他也没注意到,右边心脏好似战车启动,战鼓雷鸣,轰然之声不断,胸脯都被震得起起伏伏。

    而左胸之上鲜血渗出,连左边的心跳也越来越缓,仿佛暴风中的烛火,下一刻就要被吹灭。

    就在这危机的时刻,忽听耳畔一身惨叫,“元小哥,你可回来了,看看,二丫不行了!”

    此时,右边心跳轰然停止跳动,他的脸上恢复了往日清明,只有那满脸怒气凝结不散。

    元轲瞬间醒转过来,便看到一张中年妇人的脸,满脸泪痕,眼神中透出的绝望和凄惨人望之落泪。

    这个妇人,是元轲的隔壁张婶,平日里热情友好,元轲没少在她家蹭饭,她家有个女儿叫二丫,年方才十二,与元轲素来亲近。

    二丫对他十分崇拜,常常一口一个元轲哥哥叫着,元轲也对她喜爱有加,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妹妹。

    此时听到这个噩耗,元轲瞬间懵住,两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声音沙哑地问道:“张婶,你说什么?”

    张婶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家里带,凄惨呜咽的声音让他揪心,“你救救二丫,救救二丫!”【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第十章 我也有个妹妹叫二丫() 
房屋四周,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也渐渐如潮水般慢慢退去,这个小世界仿若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二丫的家并不远,就在隔壁数十丈的地方,一层单薄的竹屋,一圈篱笆做成的围栏,几只散漫的鸡鸭,竹屋旁还有发着嫩芽的瓜果蔬菜,这本该是一个温馨幸福的小家庭。

    可此时,好似被阴风笼罩,白日青天也没有一点温暖气息!

    元轲脑海中回想着往日的情形,面目可怖,眼神凌厉阴冷,抬头一望,嘎地一声,吓走一只盘桓屋顶的黑鸦。

    走进房间,便见二丫的父亲,王大叔垂坐在竹榻之侧,双手抱着膝盖,眼神空洞,满脸的愁苦。

    就连元轲二人进屋来也不曾有反应,待得张婶哀声一唤,“老王,咱家二丫有救了,你看谁来了。”

    王大叔这才悠悠回过神来,起身一见,便抓着元轲的手不放,“元小哥,快瞧瞧我家二丫,她这是怎么了。”

    “王叔,放心,我先看看再做定论。”元轲拍了拍王叔的手他宽心。

    眼神凝视在竹榻之上,那小小的身影,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欣喜雀跃。

    二丫躺在竹榻之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棉被,往日白里透红,开怀灿烂的小脸变得煞白,璀璨如星辰的大眼睛也闭得紧紧,长长的睫毛留有未干的泪痕,小小的柳眉蹙成了一团。

    此情此景,元轲内心刺痛,回想往日带着她摸鱼捉虾的快乐场景,乖巧可爱得让人心疼。

    “元轲哥哥,你看我抓到了什么?”

    “春天来了,元轲哥哥,你带我放风筝好么?”

    “可惜我没有风筝,你给我做一个吧!”

    ……

    元轲左手轻柔地托起二丫的小手,右手轻轻,搭上了脉。

    屋内寂静无声,阴冷得让人可怕,二丫的父母四手紧握,屏息凝神,生怕有什么响动惊扰了诊断。

    元轲虽无高明的医术,可一般的诊脉功夫还是有的。几息之间,他已发现二丫的脉搏,细若游丝,传到脑海,已是几不可闻!

    二丫的父母紧张地凝视着元轲,期待着他能带来一个好消息。

    可他只是神色凝重,默不作声。

    元轲轻柔地放下了二丫的小手,慢慢掀开那床薄薄的棉被,便看到了让他惊骇震怒的一幕!

    二丫小小的身体,胸口附近一圈,竟然深深凹陷进去,隔着沾满血迹的衣服,也能感受到骨头碎裂,插入脏腑的疼痛。

    何况二丫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如此天真烂漫,可爱乖巧的孩童,谁竟下如此毒手!!!

    元轲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胸中怒气如台风过境,带起无边海啸。陡然一怔,元轲的双眼便染得血红。

    温柔地给二丫轻轻地盖上薄被,看向了二丫的父母,使了一个眼色,轻手轻脚地便要退出屋外,再行商议。

    许是一点点的响动,惊醒了沉睡的二丫,缓缓睁开双眼,虚弱得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声音小的几不可闻,“元轲……哥哥,是你吗?我……好疼。”

    元轲闻此一言,血红的双眼落下泪来,上前拖住二丫的小手,柔声道:“二丫乖,乖乖睡一觉就好了,哥哥给你做风筝去。”

    听到风筝,二丫苍白的小脸涌上一丝血色,痛苦又带着一丝开心,点点头,又睡死过去!

    二丫的母亲张婶陪在屋内,元轲与王大叔退到了屋外,元轲面色严肃,“王大叔,二丫是谁所伤,待会你再说,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救活她,我方才查探了脉象。”

    倒吸一口凉气,元轲接着道:“二丫经脉尽毁,肋骨也全部断裂,我担心的是裂骨已插入脏腑,内脏之中已经血流成河了。”

    王大叔没等元轲说完,眼泪已是止不住地留,声泪俱下,老泪纵横,“元小哥,你可要想想办法,二丫她太可怜了……”

    听得王大叔此言,元轲咬牙切齿,森森然道:“王大叔,我会想办法的,我这就去找药,老爹走之前留下的百转续命丸就在屋里,我去找来。”

    元轲顾不上许多,穿过竹林,两步就到了自己门前,望着这满地狼藉,疯狂的翻找起来。

    边翻找,边想着,此事的缘由。

    此时此地的情形,他早已知晓,肯定是冲自己和老爹来的,二丫不过是无辜受到牵连。

    平日里,附近没有什么玩伴,二丫都会过来找他玩耍,元轲铸艺传承自老爹,十分精湛,便时常做些玩偶之类的小玩意儿给二丫,每每她都爱不释手。

    想来此次,二丫肯定是过来寻他,恰巧碰上来那恶人,才遭此毒手!

    可奇怪的是,元轲实在想不到自己结下过什么仇,连同那夜的杀手,这一连串的怪事他琢磨不透,自己没有仇人,难道是老爹的仇家?

    元轲心情悲戚,其状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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