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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乱清-第7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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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朝服”,在款式上头,和皇帝的“朝服”,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

    “常服”就不同了,男女差异非常之大,不可能请皇帝改穿男装吧!

    那就……原来(做公主)穿什么,今后(做皇帝)还穿什么?

    呃,好像也不是不行……

    不过……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头啊。

    譬如,皇帝还梳“旗头”,穿“花盆底”吗?

    *(未完待续。)

第一三五章 大王之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同年龄、身份、地位的旗下贵妇,“旗头”的式样,是不一样的,这个差异,并不载于《大清会典》,也没有后世的清宫剧演绎的那么夸张,不过,三六九等的“潜规则”,确实是存在的。

    可是,不论怎么个“三六九等”,都是“宫眷”、“宗女”以及“官眷”的“等”——

    “宫眷”,上至皇太后、皇后,下至答应、姑姑。

    “宗女”,上至固伦公主,下至六品格格。

    “官眷”,上至亲王福晋,下至七品孺人。

    扒拉来,扒拉去,没有哪一“等”,是可以放在皇帝的……呃,这个头上的啊?

    皇上若梳“旗头”,不用说,自然得是“第一等”的——犹在皇太后、皇后之上,哎哟,那个样式,得是如何的富贵繁丽啊?

    太监、宫女对这个问题投入了极大的热情,私下底替皇帝设计的“第一等”的“旗头”的样式,林林总总,有十几种之多。

    也有人独持异调,“皇上未必就梳旗头……”

    话一出口,还未说完,便被人反问,“不梳旗头梳什么?像秀女那样,‘光板儿’?”

    “呃,这……”

    答不上来了。

    除了“旗头”,还有“花盆底”。

    俗称“花盆底”的“旗鞋”,起源于何时,已不可考,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入关之前,没有这样东西。

    入关之前,旗人女子,骑射劳作,无异男子,自不能穿什么“花盆底”——穿了“花盆底”,只能挺胸凹腹,摇曳生姿,基本上是干不了什么活儿的。

    入关之后,旗人女子,始仿佛汉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才慢慢儿的折腾出“花盆底”的花样来。

    第一,穿上“花盆底”,走起路来,风摇荷摆,赏心悦目。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穿上了“花盆底”,快走和跑步,就是个高技术的活儿了——即是说,请您走慢儿点儿。

    说穿了,“花盆底”是物化和约束女子的一种手段。

    “物化”也好,“约束”也罢,太监和宫女里头,自然没什么人有这种超越时代的认识,不过,还是有不人私底下说,皇上不是后妃,穿着“花盆底”,总感觉有那么点儿……“怪怪”的。

    可是,不穿“花盆底”,更加奇怪啊。

    旗下贵妇的形象,和“花盆底”是紧密相连的,若不穿“花盆底”,连她们起坐、走路、行礼的姿势,都有点儿想象不大出来了。

    还有,旗装是很长的,裙摆可及脚背,“花盆底”则有三寸之高,穿上“花盆底”,裙摆不及地面,如果不穿“花盆底”,裙摆就可能拖地,走起路来,颇为不便。

    关于皇帝的“旗头”和“花盆底”,太监里头,甚至有人真金白银的打起了赌。

    当然,拿皇帝打赌,这得算是“大不敬”,如果叫“上头”晓得了,轻则一顿板子,赶出宫去;重则扔到打性乌拉,慢慢儿的烂掉,一辈子甭想回来关内。遇到圣母皇太后这样的主儿,当场“拖出去打死”亦不稀奇。因此,赌约都是两个人私底下之间的事儿,还得赌咒发誓,“守口如瓶”,“愿赌服输”,等等。

    无论如何,就要“揭盅”了。

    朝霞烂漫,天安门、端门、午门,次第洞开。

    午门城楼上,钟鼓齐鸣。

    銮驾在轩军近卫团礼兵护卫之下,浩浩荡荡,一路通过天安门、端门、午门,进入了紫禁城。

    太和门两侧的昭徳门、贞度门,太和殿两侧的中左门、中右门,以及保和殿两侧的后左门、后右门,都是“礓蹉慢道”的设计,车辆可以直接通过,因此,銮驾过金水桥之后,并不停驻,而是沿左路继续前行,昭徳门、中左门、后左门,一气穿过了三大殿。

    负责“銮仪”的四百名轩军近卫团礼兵,是一水儿的骑兵,马萧萧,车辚辚,一千六百只铁蹄铮铮,踏在青条石的地面上,声势悸人,即便身在乾清门北的内廷,也能感觉到外朝传来的隐隐的震动。

    紫禁城上空,宿鸟惊飞,盘旋不绝。

    不入八分辅国公以上亲贵、在京从四品以上官员,早已齐聚天街,等候迎接圣驾。隆隆的马蹄声传来,人群之中,隐约的骚动起来,有人面色微变,有人木无表情,有人却露出了按耐不住的兴奋的神色。

    銮驾通过内左门,进入天街,终于停了下来。

    礼兵由东而西列队,八匹雪白的“醇驷”驾辕的“黄金马车”,刚刚好停在居天街之中的乾清门前。

    阳光照耀之下,白马好像变成了金马,鎏金錾银的“黄金马车”,更是通体散发着一种异样的、近乎神圣的光芒。

    赞礼官朗声唱礼:“跪——”

    王公大臣们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此时尚在“国丧”之中,一眼看去,天街之上,白茫茫的一片。

    亲自担任“扈从大臣”、一身戎装毕挺的皇夫,跳下马来,快步走到“黄金马车”前,拉开了车门。

    按规矩,跪迎的王公大臣是不可以抬头的,不过,头和脖子管得住,眼睛却管不住,几乎所有人的眼角余光,都瞄向了“黄金马车”的车门。

    只见轩亲王伸出手去,车里头,一只纤纤柔夷伸了出来,搭在了轩亲王的手上。

    什么?!

    轩亲王搀皇上下车?

    我们没有眼花吗?

    现场既没有“命妇”,这个差使,难道不就应该是太监或宫女的吗?

    倒不是说身份高低,而是——

    男女授受不亲呀!

    呃……

    不对,人家是两口子啊。

    这个……好像也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

    不过,总是大庭广众啊……

    这么着,呃,合适吗?

    没等大伙儿想明白,一只小巧的掐金明黄皮靴伸了出来,踩在脚踏之上。

    哎哟,皇上穿的是皮靴子,不是“花盆底”!

    好,第一“盅”,揭开了!

    紧接着,皇帝的臻首,探出了车厢之外。

    啊……

    第二“盅”也揭开了——

    皇上没有梳“旗头”!

    呃,皇上梳的是……

    没有人见过这种发型——

    三千青丝,拢在头顶,绾成一个极大的髻,上面没有簪子、扁方,只有一个……呃,发箍?

    发箍——是叫这个名字吧?

    这个白金发箍,雕镂繁复,耀目生辉,阳光之下,闪的人眼睛都花了,上边儿不晓得镶嵌了多少粒大小不一的“火油钻”?

    这个发箍的款式嘛……

    怎么说呢?倒有些像……呃,泰西君主戴的那种王冠?

    没有人见过这种发型,也没有人见过这种发箍。

    皇帝搭着轩亲王的手,走下车来。

    大伙儿看清楚了:皇上大氅之内,穿的还是旗装,只是——

    玉立之时,那对掐金明黄皮靴,还是能够看得见大半。

    这就说明,旗装的下摆,必定是裁短了的,不然,裙摆就会盖住脚背。

    正常的旗装搭配“花盆底”,“花盆底”会刚好好整个露了出来,“花盆底”的高度,有三寸之多,也即是说,皇帝的旗装的下摆,至少被裁短了三寸。

    这——

    这个时代,衣冠的变化,有着二十一世纪生人难以想象的高度敏感性,普通人尤如此,何况皇帝为天下一人,动止皆系四海之重?

    更何况,眼前,皇帝“衣冠”的变化,真正是“从头到脚”?

    “旗头”变成了不晓得该叫什么名字的发髻。

    发簪和扁方,变成了从来没见过的“发箍”。

    旗装被裁短了。

    “花盆底”变成了皮靴。

    ……

    这些变化,略一深想,似乎都有不得不为之的苦衷,可是——

    无论如何,是变过了!

    本来,皇帝的“朝服”,采用和前任们相同的款式,这个“不变”,令许多人感到莫名的心安,现在,这份本就很不牢靠的“心安”,摇摇欲坠了。

    事实上,皇帝“衣冠”上头的变化,比臣下们目下暂且看见的,还要多。

    只是因为大氅的遮掩,以及不能抬头仰视御颜,更多微妙却重大的变化,暂时未被发觉。

    涨潮了。

    潮水初起,没有人能够预计,前浪推后浪,一浪赶一浪,眼前还算平静的大海,最后,能够变成何等样的巨浪滔天?

    毕竟,大王之风,起于青苹之末。

    *(未完待续。)

第一三六章 皇额娘,皇额娘() 
皇帝下车之后,并不停留,也不向跪了一大片的王公重臣们多看一眼,登上早已候在一旁的御辇,打头的敬事房总管太监,尖着嗓子,喊了声“起——”,御辇抬了起来,不过,不是进乾清门,而是调转了头,自内左门进了东一长街。

    “扈从大臣”轩亲王步行“随扈”。

    銮驾全部进入内左门后,赞礼官高声唱到:“起——”

    这声“起——”,和方才敬事房总管太监的那声“起——”,不是一码事儿——这是对跪在地上的王公重臣们说,礼毕,各位可以起来了。

    这个“礼”,只是“跪候”——不必三起九伏,跪在那儿,趴着不动,就齐活儿了。

    臣下对皇帝的第一次正式的“三跪九叩”,要留到登基大典的那一天。

    皇帝不进乾清门而进内左门,是因为,皇帝移跸紫禁城,下车伊始的第一件事,不是临御自个儿的寝宫,而是到钟粹宫去,给母后皇太后请安。

    由内左门入东一长街,走到头儿,就是钟粹宫啦。

    钟粹宫总管太监孟敬忠、母后皇太后的贴身侍女喜儿,在钟粹宫门前候迓。

    皇帝下辇,这一回,不劳皇夫动手,御辇一落地,随侍的翠儿,立即上前,将皇帝轻轻的扶了下来。

    孟敬忠和喜儿跪下请安,皇帝含笑说道:“起来吧。”

    谢过恩,一站起身,喜儿便快步迎上,和翠儿一左一右,虚虚的搀扶着皇帝。

    “喜儿姐姐,”皇帝感慨着说道,“咱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哎哟!”喜儿满脸欢容,“皇上怎么还用这种老皇历的称呼?奴婢怎么当得起?没的折了奴婢的阳寿!”

    顿了一顿,接了皇帝方才的话头,“上回见着皇上,还是母后皇太后临幸‘潜邸’那一次的事儿呢!眼瞅着……小一年的光景了!”

    那一次……

    哎,那一次,好多、好多的“事儿”呀。

    “和上回比——”喜儿一边觑着皇帝,一边赞叹着说道,“哎,怎么说呢?说句不恭敬的话——皇上真是愈来愈俊了!真正跟天仙儿似的!简直——哎呀,俊的这个……直晃人眼睛!奴婢都不大敢正眼儿看皇上了!”

    旁边儿的翠儿,差一点儿就笑了出来,忙伸手掩住了嘴。

    皇帝轻轻的乜了翠儿一眼,翠儿脸一红,赶紧放下手,低下头去。

    “喜儿姐姐,”皇帝微笑说道,“你再这么说,我的脸,就要红了——”

    微微一顿,“咱们进去吧,不然,皇额娘就要久等了。”

    “啊?是,是,奴婢带路,皇上请!”

    这个时候,孟敬忠满脸堆笑的说道:“回皇上,母后皇太后说了,请轩王爷陪着皇上,一块儿进去。”

    皇帝脸上微微一红,不由自主,看了关卓凡一眼,说道:“是,皇额娘既然吩咐了,女儿……我们……谨遵懿旨。”

    这是关卓凡第二次进入钟粹宫。

    上一次,是他遇刺的那一天,轩军入城、入宫之后,他吊着一条伤臂,在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卫兵的保护下,进入钟粹宫,向母后皇太后“禀告”相关事项。

    进入钟粹门,穿过正殿,便看见慈安站在后殿——亦是寝殿——的台阶前,向着这边,遥遥张望,一看见皇帝现身,便满脸的堆出笑来。

    皇帝赶紧快步走上,跪了下去,“大冷的天儿,皇额娘怎么到外头来了?女儿怎么当得起?”

    “快起来,快起来!”慈安一迭声的说道,“这地上多凉啊!”

    一边儿说,一边儿亲手将皇帝扶了起来。

    皇帝起身之后,眼圈儿已是红了,声音也有点儿哽咽了,“总算又见着皇额娘了……”

    慈安见皇帝真情流露,自己的鼻子,也不禁酸了,拉着皇帝的手,勉强笑了笑,说道:“大……哎,别这个样子,这以后,咱们娘儿俩,天天都是可以见面的。”

    她本来想说,“大喜的事儿,如何如何”,一转念,现在还是“国丧”,“大喜”二字,大不相宜,赶紧改了口。

    “是!”皇帝说道,“从今往后,女儿朝夕侍奉,又可以在皇额娘跟前,一尽孝心了!”

    嘿嘿,听您这个话,好像……你们娘儿俩,要一辈子住在一个地儿似的?

    别忘了,过了年,开了春,两宫皇太后就要移跸颐和园喽。

    “主子,”喜儿在一旁说道,“咱们赶紧请皇上和王爷进屋吧!这外头多冷啊!”

    “对,对!”慈安一边点着头,眼风一边向关卓凡这边扫了过来,“进屋说话,进屋说话!”

    进了寝殿,皇帝请皇额娘安座受礼,慈安本来说,“咱们娘儿俩,就不必整这些虚花样了”,皇帝坚持不可,慈安只好登上宝座,皇帝认认认真真的磕了头,皇夫呢,因为“甲胄在身”,倒是只行了单膝跪地、举手平胸的军礼。

    宝座设在明间,正式见过了礼,便进入次间,母后皇太后和皇帝,在炕沿儿上一左一右的坐了,中间隔着张炕几,皇夫则“赐坐”在对面下首的椅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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