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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章

乱清-第7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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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了起来,别说敦柔这儿如何,皇帝那儿,先就会生出误会来。

    还有,关卓凡虽然自认“没有真正的从女人的角度和立场思考问题的能力”,但是,他还是明白,敦柔这个年纪的女人,不发作则已,一旦发作,十有八九,顾前不顾后,自己大约是等不来她的主动退让的。

    再怎么说,他、皇帝和敦柔之间的矛盾,首先来说,是“家庭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既如此,这个矛盾,就只可消弭于初萌,不可火上浇油,更不可顺风纵火。

    好吧,我就先往后退一步吧。

    你是我老婆,让自己老婆一步,这个,也不算……丢脸吧?

    你再怎么聪明,到底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人,哼哼,难道……难道我没了白老师的指点,自个儿真的摆不平你?

    想到这儿,关卓凡雄心大起,甚至有点儿踌躇满志了。

    虽然,这个时候,他还不晓得,到底该怎么“摆平”这个十六岁的小女人?

    嗯,加油吧,轩亲王。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大清班定远() 
第二天,下值之后,关卓凡没有回小苏州胡同,而是回了自己朝内北小街的府邸——他回朝内北小街,并非过夜,而是开会,会议之后,仍回小苏州胡同,这是已经跟敦柔公主说好的了,想来不至于再有什么误会。

    和关卓凡同行的,是文、曹、许、郭四位大军机——即是说,这个会议,军机全班参加。

    恭王秉政的时候,军机全班假座恭亲王府会议,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关卓凡掌枢之后,这种情况,大大的减少了。在自己家里开会,固然事事方便,可是,难免“政出私门”之讥。事实上,恭王秉政的后期,这样的讥嘲,愈来愈多;而恭王最终引起两宫皇太后的嫌猜,这个“政出私门”,也未始不是原因之一。

    所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必要,关卓凡还是乐意“示天下以至公无私”的。

    今天把有军机全班参加的会议,放在自个儿的家里,说明确实“有什么特别的必要”了——

    不错,今天的会议,要保密。

    会议的内容,要保密;与会人员的身份,也要保密。

    五位大军机的身份,自然无密可保;另一位与会的人员,是外务部署理尚书钱鼎铭——红顶大员,煌煌“部委”正堂,应该也没有藏头缩尾的必要。

    那么,身份要保密的人是谁呢?

    插一句:因为和六部同级别的“顾问委员会”的出现,“部院”一词之外,已经有人用“部委”一词,来称呼六部、外务部、顾委会这个级别的衙门了。

    另,既然外务部正堂与会,则今天的“军机处扩大会议”,一定是同外交有关的了。

    到了轩亲王府,一众大员,换了便服,关卓凡打头,鱼贯进入西花厅。

    关卓凡一进门,早已在花厅中等候的一个人,立即抢上前来,撩袍跪倒,磕下头去,“景崧给王爷请安!”

    关卓凡待他行罢“国礼”,上前一步,亲手将他扶了起来,认认真真的觑了片刻,含笑说道:“维卿,你可是瘦了,黑了!嗯,快三年了,可是辛苦你了!”

    这个人果然黢黑精瘦,可是,黑是黑,白是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眼看过去,整个人精华内敛,偶尔做个幅度大些的动作,便有神采飞扬之感。

    再看仔细一点儿,此人其实十分年轻,准确年纪,不大好判断,不过,一定还没有过三十岁。

    这个名“景崧”、字“维卿”的年轻人笑道,“谢王爷眷念。我呢,本来就生的又黑又瘦——在外头呆了两年多,黑确实又黑了些,不过,瘦就没有瘦多少,王爷瞅着我瘦了——那是变得更加结实了些。”

    关卓凡“哈哈”一笑,转过身来,“各位,这一位,便是咱们大清的班定远了——唐维卿!”

    唐景崧赶紧哈一哈腰,说道:“王爷过誉,我可是当不起!景崧于国于民,寸功未立,怎么敢跟班定远相提并论?”

    关卓凡微笑说道,“怎么叫做‘寸功未立’?你能在越南呆上三年,便是功劳了!”

    曹毓瑛也笑着说道,“维卿,你的功劳,确实还不能跟班定远相提并论;可是,你的心气儿,却是可以比拟班定远的!王爷‘大清班定远’之谓,实在是对你的殷殷期望啊!”

    “是!”唐景崧说道,“琢公金玉良言!景崧时时刻刻,自我砥砺,不敢辜负了王爷的厚望!”

    唐景崧是“六品卿衔”,论品级,和花厅内的其他人,都是天差地远。他之所以称曹毓瑛“琢公”,而不是“曹大人”,不仅仅因为,屋内诸人,关卓凡之外,曹毓瑛是唯一跟他相识的,更因为,除了“六品卿衔”之外,他另有一个即便对晤大学士、彼此亦可以字号相称的身份——翰林院庶吉士。

    庶吉士相当于“实习翰林”,尚未“毕业”,所以,还未受实职,本身也没有品级可言——唐景崧的“六品卿衔”,和他庶吉士的身份,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是,因为庶吉士的身份,在某些方面,即便一品大员如曹毓瑛者,也比他矮了半头——曹毓瑛举人出身,没有中过进士。

    当下,唐景崧和文、曹、许、郭、钱几人,一一长揖见礼。

    花厅内,有一张大大的圆桌,众人就围着这张圆桌落座。

    和本国的大军机、部院正堂、乃至掌国亲王同桌,“平起平坐”,就跟一块儿用餐似的,于唐景崧,乃是人生第一次,不由颇有点儿手足无措。

    不过,对其余人众来说,和轩亲王一起开会,如果与会人数不太多,这种会议形式,已是司空见惯了。

    关卓凡说过,“这样大伙儿才好说话。”

    当然,上下之别,依旧是明显的:

    关卓凡坐在上首,居中;他的正对面,是唐景崧——这个位置,本来是下首的“主位”,即主人的位置。可是,现在不是轩亲王在待客,而是“军机处扩大会议”,是“越南采访使”对掌枢亲王做“述职报告”,枢府诸公和相关“部委”正堂,与会“旁听”、“共议”。

    “越南采访使”——自然就是唐景崧了。

    关卓凡一俟执掌中枢,立即开始筹备对法战争事宜,迄今,三年有余了。

    对法作战,分海、陆两线,陆上一线,主战场一定是越南——关卓凡迄今为止做的种种准备,包括张六之乱后,力保刘长佑,将其平调云贵,都是为了这个陆上的主战场。

    另外,中法的“和平”,也需要一个有足够说服力的“破局”——中法两国,列强的心目中,中国自然是较弱的一方,既为弱者,同时也为争取国际舆论的同情,就不能给人主动挑起战争的印象,这个“局”,如何“破”,必须十分讲究。

    这个道理,跟关卓凡同普鲁士一起,处心积虑,引诱、逼迫法国人首先对普宣战,是一样的——亚洲战场,也要想法子,引诱、逼迫法国人首先对华宣战。

    对法“破局”之关键——关卓凡也放在了越南。

    还有,战争之后,对越南,要有特别的处置,越南和中国的关系,要有所更易,不能一如现状。

    古老的“宗藩”体制,要在我手上改一改了。

    这一切,都要求关卓凡对越南的情形,有全面的、透彻的掌握。

    这个,单靠史料是不够的,单靠穿越者的未卜先知,也是不够的,即便再加上情报人员的努力,也还是不够的。

    再优秀的情报人员,获得的情报,也只是局限于一事、一人、一地,也是琐碎的,把这些情报拼成完整的拼图,从中找出重大进止的依据,还要花上很大的功夫。

    还有,所谓“情报人员”,能够公开的身份,大多社会地位较低,并不容易直接接触对象国的上层,则其所获得的情报的价值,多半有限,其中的某些情报,甚至可能是错误的——只不过是民间的以讹传讹——这种情形,其实是很普遍的。

    关卓凡希望,能够找到这样的一个人:不但能够长驻越南,而且能够和越南上层自如接触——这个“上层”,地方上,必须是总督、巡抚的层级;京城呢,必须是侍郎、尚书、机密大臣乃至大学士的层级,甚至,直到越南的国王——当然,越南自个儿,是称“皇帝”的。

    总之,必须“上不封顶”。

    还有,这个人的眼光和见识,不能等同于普通的情报人员,他必须对越南的来龙去脉、越南和中国的关系,都有全面、清晰、深入的了解。

    就是说,前文所说的,关卓凡对自己的“对越南的情形,有全面的、透彻的掌握”的要求,放在此人身上,一样必须是成立的。

    找到这样的一个人,似乎……呃,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人生于世何所欲() 
这样的一个人,放在正常的国与国之间,其实就是“公使”了,可是,中国和越南的关系,不是正常的国与国关系,是宗主和藩属的关系,目下的“宗藩”体制之下,中国没有在“藩服”派驻使者一说,如果真这么做了,必然会引起相关国家——法国、越南以及其他“藩服”的重大疑虑。

    可是,这个人,又必须有“官身”——而不仅仅是“官方背景”,不然,就算越南的总督、巡抚肯见你,越南的国王,也不可能见你啊。

    这个矛盾,怎么解决?

    还有,这个人,最好是读书人。

    越南和中国一样,以儒教立国,掌国大臣,多是读书人出身;目下在位的国王,在儒学上,也有非常好的造诣,读书人更容易得到越南君臣的尊重,彼此交通,往来唱和,雍容揖让,也更加顺畅自如。

    还有,如果不是读书人,也很难做到“对越南的来龙去脉、越南和中国的关系,都有全面、清晰、深入的了解”。

    可是,此人又绝不能是读死书的。

    这不消说了,此人在越南,是要和上上下下、各色人等打交道的,要察言观色,识人于微,必要的时候,折冲樽俎;同时,还要扮演一个大间谍的角色——读死书的人,如何做得来这样的一份差使?

    就算上面的条件都满足了,也不一定就能够成行——人家不一定愿意去越南呀!

    越南是什么地方?在当时中国人的心目中,那是“荒蛮极边”之地,气候溽热,瘴气弥漫,毒虫横行,我若去了,可不一定能活着回来呀!

    这就不是单靠官位和银子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事实上,应募之人,若真的只是为了官位和银子,“富贵险中求”,品性大多不会可靠到哪里去,实在也不是办理这种敏感复杂的重大特殊外交事务的合适人选。

    就是说,关卓凡必须找到一个既有冒险精神、又有献身精神的人。

    这个人,还真得往张骞和班超的路子上走,才算靠谱呢。

    这个人,关卓凡名之为“越南采访使”。

    这个头衔,看似低调,其实大有深意,内里有何乾坤,容后再表。

    当然,这个头衔,是不公开的。

    因为“越南采访使”的任务的高度敏感性,寻找其人选,也是在低调甚至保密的情形下进行的,军机处内,由关卓凡和曹毓瑛两人专责,其余的大军机不予其事。

    曹毓瑛左寻右觅,皆无合适人选,正在彷徨无计,关卓凡说,“有一位唐维卿,籍隶广西,年纪很轻,刚刚点了庶吉士,琢如,你去打听一下,看一看他合不合适……嗯,还有,愿不愿意做这个‘越南采访使’?”

    曹毓瑛微微一愕,“籍隶广西”、“年纪很轻”、“庶吉士”——自然是合适的,可是,他能愿意吗?

    进士是读书人中的读书人,庶吉士则是进士中的佼佼者,“越南采访使”的“读书人”的条件,满足的不能再满足了。

    天朝的庶吉士,对于越南的读书人来说,基本上就是“士林宗镜”般的存在呀。

    而且,最妙的是,庶吉士这个身份,还同时解决了“官身”这个难题——庶吉士是理所当然的“官身”,却又不是实职,常驻越南,就算有人心中嘀咕,也应该不至于产生太过丰富的联想。

    可是,问题还是那个问题——唐景崧愿意充任这个“越南采访使”吗?

    曹毓瑛没有贸然去接触唐景崧,先从侧面做了一番了解。

    咦,似乎还真有戏呢!

    这个唐维卿,刚刚点了庶吉士,就在翰林院发表了一番颇引起了一点儿波澜的言论。

    有一次,几个庶吉士,包括唐景崧,酒酣之余,谈起了“散馆”之后的去处。

    有人说,自然是留在翰林院,授检讨、授编修,这个,清华贵重啊。

    有人说,留在翰林院,“清华”固然“清华”了,“贵重”可就不见得了,混得不好,是要借贷度日的,年下债主登门催索的滋味,可不好受!所以,还是到六部去,当然,要挑个好些的衙门——或者吏部,或者户部,反正,不能去工部。

    轮到唐景崧了“自述其志”了,他说道:

    “翰林院我是不爱呆的,清华也好,贵重也罢,不过皓首穷经而已!人生于世,当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光耀门楣!一辈子埋在故纸堆里,有什么意思?何况,眼下为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在在都是建功立业的机会!如果再有大的征伐,譬如跨海赴美平叛,我愿意投身幕中,甚至,亲冒箭矢!”

    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不就是有戏么?

    还有,“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是关贝勒的口头禅,可是,翰林们大多都是卫道之士,极少会这么鹦鹉学舌的。

    嗯,确实有戏!

    曹毓瑛找到了唐景崧,委婉的讲了“越南采访使”的事情。

    唐景崧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大清的班定远么?”

    “嗯……不错!”

    唐景崧激动了:“景崧若有幸步武先贤,为国为民,断不敢惜身!”

    说到这儿,一揖到地,“恳请琢公成全!”

    嘿,一拍即合啊。

    曹毓瑛虽然想到了“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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