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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乱清-第5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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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关卓凡携敦柔公主回家。

    当天晚上,小苏州胡同敦柔公主府的“绘萃苑”内,公主和额驸敦伦之时,小熙如何“侍寝”,轩亲王百忙之中,又如何一身二用,左右逢源,“抽空儿”,给小熙“一点儿甜头吃吃”,狮子未曾亲睹,于各位看官,实在无可奉告,见谅。

    *

    *

    小皇帝“天花之喜”祸及他人,载澄不是唯一一个因此倒霉的,他只是第一个,之后,陆续有来。

    第二个触了霉头的,是步军统领衙门右翼总兵崇祥。

    崇祥娶了一个小妾,摆酒请客,叫了戏班子到家里来,唱了半天的戏。这个事儿,搁在平时,十分正常,但是,现在正值皇上“天花之喜”,于是就被人抓住了痛脚。

    上折参他的,是今年春闱蟾宫折桂、新点了庶吉士的宝廷。

    本来,只有“国丧”期间,才禁止臣子嫁娶庆吉,没有说“上头”生个病,“下头”就不许娶小老婆、不许请客听戏的,但是宝廷说的妙,“圣躬‘天花之喜’,正宜静心珍摄,丝竹檀板,嘈切喧嚣,讵忍闻之?”

    “讵忍”之前,并无主语,那么,到底是“圣躬”“讵忍闻之”呢?还是你崇祥“讵忍闻之”呢?

    如果是前者,就是说,“圣躬”被你家的“丝竹檀板,嘈切喧嚣”打搅到了,以致无法“静心珍摄”——当然,真是如此的话,考虑到“圣躬”身处深宫之中的事实,则“圣躬”的听力,实在很好;如果是后者,就是宝廷接下来说的,“该员实我满洲中无人心者!”

    这句话,又狠辣、又实在,意思是,如果是汉员,或者普通老百姓,要求就不能这么高,不是“国丧”,就不好禁止人家嫁娶庆吉,可是,你是满员啊!你这么干,还特么有“人心”么?

    宝廷虽然是责备求全,但“天花之喜”确乎不同于普通毛病——世祖章皇帝出天花的时候,还禁止民间“炒豆燃灯”呢!因此,大伙儿也并不以为这个指责过分了,加上宝廷的声光,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崇祥只好自认倒霉,上了折子,请辞步军统领衙门右翼总兵的差使。

    上谕很快下来了,准崇祥开缺,所遗之缺,着步军统领衙门左营翼尉蔡尔佳递补。

    这一来,有心人就能看出一点名堂来了。

    这个蔡尔佳,同轩亲王的渊源,十分深厚,他们二位,据说是一块儿从八里桥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甚至有这样一种传说,说蔡尔佳和步军统领衙门的左翼总兵阿尔哈图,都是轩亲王的拜把子兄弟,不过,这一点,无从证实,一谈到这个话题,不论谁来发问、不论如何拐弯抹角,当事人都是“王顾左右而言他”。

    蔡尔佳和阿尔哈图一样,在辛酉政变中,都是跟着轩亲王,立过大功的人,有了这么一份擎天保驾的功劳打底儿,就算是“简在圣心”,由他来坐步军统领衙门右翼总兵的位子,也没有人能说什么。

    还有人说,崇祥触这个霉头,是被“秋后算账”了。

    崇祥是倒霉在前年的那桩“揭帖案”上。

    “揭帖案”案发于桦皮厂胡同,那是步军统领衙门北营的辖区,而北营归右翼总兵管辖,但是,抓住“聚贤馆”贼人的,却是左翼总兵的人,即阿尔哈图的人。这也罢了,关键是,当时北营的翼尉德禄“凑巧”领队经过,坚持要把嫌犯交由他来处理,左、右翼双方,为此几乎火并起来。

    如此“凑巧”,是可疑之一;翼尉很少亲自带队巡夜,是可疑之二;可疑之三,是德禄当时急了眼的态度,如果不是左翼的人,亮出了关卓凡“格杀勿论”的手谕,再看见轩军军调处的人,已经抬起了黑洞洞的枪口,这个事儿,还不晓得如何收场。

    当然,最可疑的,是德禄的出身:他原来是瑞王绵忻一系的人,绵忻死后无嗣,文宗做主,将惇王的儿子载漪过继给了瑞王。那么,这个德禄,在某种意义上,就可以算作是惇王的人了。

    后来都晓得了,“揭帖案”的幕后主使,就是现已终身圈禁的惇王。

    办“揭帖案”的时候,德禄以及他带的这队步军,都被看管了起来,审讯的结果,德禄也确实是“奉命行事”,只不过,这个结果,没有正式公布。

    德禄奉的,自然不是崇祥的命,不然,崇祥不可能在步军统领衙门右翼总兵的位子上呆到现在,不过,“领导责任”是逃不掉的,当时,为求政局安定,“上头”不愿株连过广,没动崇祥,现在,应该是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无论如何,整个步军统领衙门,除了一个不管实事儿的“九门提督”,其余的,统统落入关卓凡的手里了。

    *

    (小预告:明天两更,一更上午十点,二更下午五点)

    *(未完待续。)

第一六一章 三百六十五里路() 
朝野上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皇帝的“天花之喜”上,在这个背景下,步军统领衙门右翼总兵的开缺、补缺,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波澜。轩亲王“任用私人”的举动,除了“秋后算账”大伙儿心照不宣之外,更多的被解读成是为了加强北京城内外治安的管控,以防“圣躬不豫”引起人心浮动而致朝局动荡,而这,是可以理解滴。

    也自然是关卓凡想要的效果,“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嘛。

    可是,另外一件事情,本来是计划大张旗鼓地宣传、庆祝的,各种大吹大擂的方案都做好了,却也因为小皇帝的“天花之喜”,不得不取消了一切庆吉,这就大非关卓凡的本愿了。

    这件事情,就是京津铁路的竣工以及试通车。

    这是本时空中国开启近代化、工业化的进程后,迄今为止,取得的最具标志性的一个成就,并且完完全全出于关卓凡本人之手,实实在在,“具有里程碑的意义”。本来,不论是为自己“加持”,还是借此进一步改变人们的观念,为之后的深化改革“发酵”,都应该大肆宣扬、大书特书的。

    唉,可惜,可惜。

    京津铁路,并非中国的第一条铁路——第一条铁路,是去年竣工的唐津铁路,亦完完全全,出于关卓凡之手,不过,二者对于普通中国人的震撼和冲击,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唐津铁路是以外运开平矿务局所产煤炭的名义修建的,竣工之后,暂时亦以货运为主,普通国人,不大感觉得到这条铁路和自己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京津铁路可就不同了!

    京津铁路的北京总站,就设在正阳门外,它的铁轨,平行于北京城内城的南城墙,彼此相望,每一个北京人,都能够看见,遥远的天际,浓烟滚滚,接着,长长的火轮车,出现在地平线上,吞云吐雾,一路呼啸而来。

    这份震撼,几乎难以用言语形容。

    对于朝臣,小皇帝“天花之喜”是最大的一件事,但是,对于北京城的普通老百姓,火轮车开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却是最大的一件事,人们彼此奔走相告,市井阛阓日常闲谈,话题亦必少不得“火轮车”三字。

    去年的春天,关卓凡和带领“美利坚访华代表团”的约翰逊副总统,共同主持唐津铁路的“通车剪彩”,之后,一起登上中国的第一列火车,奔赴一百八十六里之外的唐山,参观“一期工程”已基本完工的开平矿务局。

    在唐山,彼时的轩郡王和约副总统,再次主持“剪彩”仪式——庆祝开平矿务局正式“投产”的“剪彩”仪式。

    回到大沽后,轩郡王、约副总统第三次“合作”,共同打下“京津铁路”的第一口道钉。

    一年多之后的今天,京津铁路如期竣工。

    唐津铁路南止于大沽,京津铁路则东起于大沽,二者在此衔接,共同成为日后的“京奉线”的南段。唐津铁路全长一百八十六里,京津铁路的长度,则几乎是这个数字的两倍,长达三百六十五里——嗯,这真是一个非常凑巧、非常有趣的数字。

    京津铁路的北京总站——正阳门火车站,中西合璧,很有特色。

    原时空的正阳门火车站——当然,在原时空,那是四十四年之后的事情了——是一座穹顶欧式建筑,关卓凡以为,这个火车站,实在是太特么、太特么难看了!除了建筑本身像个爆发的欧洲小国的乡下土财主,最要命的是,它和旁边的正阳门城楼以及城墙,太特么、太特么不搭调了!

    看得我都想学义和团,一把火烧掉它算了!

    卢浮宫和玻璃金字塔那种强烈对比的把戏,真不是谁都玩儿得了的。

    关卓凡决定,正阳门火车站,建筑主体,采用英国乡村建筑风格,方方正正,简洁大方,实用性也高,基本就是原时空马家堡火车站的翻版。不过,火车站主体建筑的屋顶,却是采用中国传统的重檐歇山式的“大屋顶”;其中,钟楼的屋顶,也是中国传统的重檐四角攒尖式。

    对,就是我们很熟悉的那种“仿古建筑”。

    关卓凡“在古而仿古”,并不仅仅出于审美的需求,更重要的,是为了减少来自于保守派的阻力。

    英国乡村建筑风格,粗粗看过去,同中国传统建筑的“开间”,有一定的相似度,加上外墙用清水砖,整体的视觉感,和中国的城楼、城墙,本就颇为契合,现在,再加上一个重檐歇山式的“大屋顶”,火车站和正阳门城楼之间,彼此还真不觉得如何突兀。

    还有,关卓凡声称,屋顶在上,这是“中上西下”,是以华夏之优秀传统“高屋建瓴”,是俺们压住了洋鬼子,云云。

    除此之外,火车站的总体布局,关卓凡一力主张,采取了类似中国传统的四合院的结构,有南房、北房以及东、西两厢的名堂,是一种“分庭院”式的布局。

    关卓凡并不是什么建筑专家,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有足够的“外行指挥内行”的底气——因为,原时空改造老北京站的时候,就是这么干滴。

    关卓凡弄出来的这个四不像,确实大大地减少了守旧派的抵触心理。

    当时,关卓凡拿着设计图纸,亲自跑到内阁,口沫横飞一番之后,就连倭仁都认为,这个“火车站”,实在是“中体西用”,洋鬼子的东西,只不过是拿来点缀点缀,骨子里,都是俺们老祖宗的东西啊,不坏,不坏。

    不过,火车站竣工了,倭老先生却伊人已去,唉,看不到这个时代标志性的保守人物,在最具象征意义的新生事物面前,到底是一副什么样子了,伤感。

    正阳门火车站开了个头,中西合璧的“大屋顶”建筑,在本时空,以一种关卓凡未曾预料到的速度流行开来,不久之后,遍布全国——不过,这是后话了。

    正阳门火车站是客、货两用的,客运大楼的建设,已基本收尾,栈场则还在施工之中,路线、车辆,正进行着紧锣密鼓的调试,计划是先通客运,再通货运。

    这个时候,还没有多少人想的到,这条铁路第一批成规模的乘员,是军队。

    *(未完待续。)

第一六二章 恭代缮折() 
军机“叫起”,关卓凡向慈安禀告京津铁路经已竣工,慈安脸上一片茫然,她基本上没有意识到这个消息的重大意义,“标志性”、“里程碑”神马的,更加是谈不上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慈安对新生事物的感觉相对比较迟钝的缘故,换了其他的事情,大约也差不多——她目下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小皇帝的“天花之喜”上。

    自小皇帝的“天花之喜”确诊以来,每一次军机“叫起”,慈安都是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看折子,固然犹坠五里雾中,不知其所云,关卓凡为她讲解折子的那些话,也是进不到耳朵里边儿去的,关卓凡之外的大军机,即便跪在地上,按规矩不抬头仰视,也能感觉到,母后皇太后坐立难安,神思不属。

    很快,每一次“军机叫起”,对“上头”和“下头”,都成为一种尴尬和折磨了。

    这个情形,慈安自己是比谁都清楚的,几天下来,别人还没有怎么样,她自个儿先忍不住了。

    “唉,我目下这个样子……”慈安叹了口气,“实在是叫没有法子!皇帝‘见喜’,我不能不把精神头儿,放多些在他身上——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我儿子,这个,你们大约是能够谅解的。”

    “是,是!”关卓凡说道,“圣躬系天下四海之重,全靠母后皇太后慈怀曲体,悉心教养。”

    慈安愣了一会儿,大约想明白“慈怀曲体”是什么意思了,才说道:“可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耽误了国事!太医说了,一十八天过去,只是闯过了最难的关隘,之后,依然要仔细调养,不可疏忽大意,前前后后,总要三个月左右的光景,才能够彻彻底底的恢复过来,不留下什么首尾。”

    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一十八天过了,我大部分的精神头儿,大约还是得放在照料皇帝上面,这接下来,可还有好几十天呢,如果我总是这个样子,必定会耽误正经事儿,咱们,总要想个妥当些的法子出来才好。”

    “这……”

    大军机们都觉得为难,不论俺们想出什么法子来,都等于间接承认母后皇太后于“垂帘”一事,“力不能任”——慈安的情形,虽说事出有因,不无可谅之处,但这个话头,实在太敏感了,不适合由臣子来“妄议”的。

    再者说了,皇帝——太后的活儿,难道还有人可以代劳的吗?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人说话。

    打破沉默的,是慈安自己。

    “我想这么着好不好?”慈安说道,“关卓凡——”

    “臣在。”

    “这段日子,你就辛苦辛苦,代我批折子好了——嗯,就三个月吧,等皇上的‘天花之喜’过了,咱们再换回来。”

    慈安说的轻描淡写,军机大臣们听在耳中,却如滚雷惊天,都是大大一震。

    这叫“恭代缮折”,正常情况下,只有在皇帝病重、无力亲握朱笔之时,才不得不行的一种权宜之计,由皇帝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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