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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乱清-第5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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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时空,慈禧就以干涉穆宗、德宗的房帷著名;本时空,她的这个毛病的发作,大幅度提前了,只是发作的对象,不是自己的儿子——小皇帝年纪还太小,不及于此——是自己的情人。

    正因为发作的对象是自己的情人,干涉起来,怕是会更加的起劲吧。

    关卓凡想,老子作死不死,做了她的情人,实乃时也、命也。不过,成也、败也,祸兮、福兮,我要特别警惕她这个危险的苗头——原时空,穆宗、德宗的悲剧收场,同他们皇额娘的这个爱好,大有关联。

    尤其是穆宗。

    穆宗立后,慈禧中意的是富察氏,穆宗本人和慈安中意的,却是阿鲁特氏。

    富察氏明艳娇憨,人既老实,出身又十分高贵——富察氏为满洲“八大贵族”之一,并没有什么不好。可她只有十四岁,穆宗大婚之后就要亲政,宸衷独断,政务繁钜,找个小妹妹当老婆,啥忙也帮不上,啥事儿也不能商量,十分无味。因此,他宁肯选择年已十九、比自己还大着两岁的阿鲁特氏。

    除了成熟稳重,阿鲁特氏最大的优势,在于她是本朝第一个蒙古状元崇绮之女,幼承庭训,诗书娴熟,论起“学问”,实在比穆宗的还大。穆宗想着,阿鲁特氏为后,可不仅仅是“贤内助”了,平日夫妻唱和,弄文戏墨,岂非神仙日子?

    因此,阿鲁特氏容貌虽不及富察氏,穆宗还是坚决地拂逆了生母的心愿,择阿鲁特氏为后。

    富察氏屈居“榜眼”,封为惠妃。

    慈禧气得发昏廿一章,儿子不听自己的话,如果只是自把自为,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个阿鲁特氏,还是慈安中意的人选!就是说,儿子是听了他嫡母的教唆,来跟自己这个生母为难!这就不仅仅是胳膊肘往外拐的问题了——这,这,简直就是不孝,就是忤逆!

    因此,穆宗大婚之后,慈禧这个婆婆,就绝不会有好脸色给皇后这个媳妇看了,明里暗里,三天两头找皇后的碴。皇后有心逆来顺受,可实在不晓得怎么样才顺得下来,皇帝夹在中间,亦苦恼不堪。

    尤其是,只要皇帝在皇后那儿过夜的次数,多过了在慧妃那儿的,慈禧就要干涉,要么指责皇帝“虚淘了身子”,要么说“慧妃满洲世家出身,明晓规矩,还是由她来伺候你的起居,比较合适”。

    穆宗的脾气,和生母其实是挺像的,也是倔驴一头,赌起气来,索性皇后宫里也好、慧妃那儿也罢,统统都不去了。

    但年纪轻轻,血气方刚,长夜漫漫,无以排遣,穆宗又是极嗜好声色的人,宫里面呆不住,变装“微行”,一回两回,终于走到了“八大胡同”里,染上了没有人敢明宣于口的隐疾。这个病,和“天花”相伴发作,彼此推助,再好的医生,亦左支右绌,顾此失彼,迁延了没有多久,便回天乏术,龙驭上宾了。

    穆宗崩逝,封号为“嘉顺”的皇后,却成不了“嘉顺皇太后”。因为穆宗无嗣,醇王之子载湉入继大统,“皇后”变成了“皇嫂”。这是一个极其尴尬的身份,还不如慧妃这种正经的“先帝妃嫔”。

    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且是没名没分的寡妇,今后数十年冷宫长夜,一眼望不到尽头,想一想,便不寒而栗。再想起“恶婆婆”的那张冷峻的面孔,更觉生无可恋。

    于是,就在嗣君登基之后一个月,嘉顺皇后崩逝,“从大行皇帝于地下”。

    嘉顺皇后的具体死因,暧昧难明,不过,她死志早萌,自行弃世,大致是不错的。只不过,是吞金仰药,还是哀痛穆宗之遽崩,“毁伤过甚”,缠绵病榻,拒绝延医,就难说得很了。

    关于慈禧和嘉顺皇后的矛盾冲突,以及嘉顺皇后的死因,有许多荒诞不经的传说,最可笑的,大约有以下两个:

    一个说,穆宗病重,皇后视疾,慈禧跟踪而至,在帷幕外偷听儿子、儿媳的说话。皇后哭诉屡受西太后无端的责备,皇帝安慰:“你且忍耐,总有出头的一天。”

    此言入耳,慈禧立即火遮了眼,直闯进去,揪住皇后的头发,一巴掌扇了过去。

    皇后抗议,说:“我是从大清门抬进来的,你不能打我!”

    庶妃出身、侧门入宫、不能着红裙,是慈禧一生之憾,皇后此言,直踩她的尾巴,犹如点燃了一个大炮仗,慈禧狂怒之下,厉声喝道:“传杖!”

    这个传说,完完全全是民间小户恶婆婆、小媳妇冲突干仗的思路。嘿嘿,传杖?那是对付太监和宫女用的——还得在太监、宫女犯了大过的情况下。其余的,就算一个未入流的小官吏,亦不受此刑。施之于母仪天下的皇后?这要在后宫外廷、朝野上下,掀起什么样的滔天巨浪?慈禧还要不要干这个皇太后了?真以为慈禧脑残?

    还有一个,说是穆宗崩逝之后,慈禧密令断绝皇后饮食,皇后全靠后家接济,方能苟延残喘。自觉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终于走上了绝路。

    这也是扯的没有边儿了——姑且不论慈禧是否会如此乱来,慈安可是最爱护帝、后的,怎么,当东太后是死人啊?

    不过,无论如何,慈禧干涉儿子的房帷,是导致穆宗“微行”、并染上隐疾的重要原因之一,穆宗夫妇的悲剧,慈禧这个亲妈,难辞其咎。

    不过,穆宗早逝,对相关人等,自然是一个悲剧,可是,对国家来说,是祸是福,就得两说了。

    德宗亲政的时候,慈安已逝世多年,慈禧独揽大权已久,因此,穆宗能够顶住压力,自主择后,德宗可就没有这份幸运了。慈禧属意的是叶赫那拉氏——就是她自己的侄女儿,无德、无才、无貌,但德宗不能不受。

    非但如此,德宗自己中意的赣抚德馨的一双女儿,还受了池鱼之殃,选后的时候,被慈禧“撂了牌子”——就是摒弃出局,连备位妃嫔的资格也没有了。

    啰嗦了这么一大篇儿,关卓凡是要提醒自己:殷鉴于前,自己必须对慈禧的某些特点有足够清醒的认识——这个女人,天分极高,控制欲也极强,如果由得她干涉自己的“家事”,那么,她的手会愈伸愈长,自己最终不免重蹈穆宗、德宗的覆辙。

    怎么办呢?

    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这个事儿,敦柔在其中,有没有扮演什么角色?

    新婚一月,荣安和敦柔,给关卓凡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我要一辈子对你好() 
朝内北小街,轩亲王府的银安殿上,公主、额驸九叩成礼,是关卓凡和荣安生平第一次谋面。

    之前,慈安、慈禧商议,荣安、敦柔既定下了“釐降”关卓凡,婚前,夫妻双方最好见上一面。敦柔,关卓凡是见过的——那是关卓凡在江苏巡抚的任上,进京陛见,入宫尽御前侍卫的义务,两宫皇太后漱芳斋赐宴,敦柔公主陪着小皇帝与筵。

    荣安怎么办呢?当时,关卓凡已入直弘德殿,慈禧想出了一个替小皇帝办一个“谢师宴”的主意,这样,就可以仿敦柔的例,荣安以“伴读”的身份,陪小皇帝出席。如此,关、荣就自然而然的见上面了。

    不过,其后各种打岔,各种忙,这个计划并未付诸实施。

    所以,拿纳兰性德的话说,银安殿上这一面,关、荣正经是“人生若只如初见”。

    终关卓凡之一生,一回想起荣安公主进入银安殿正殿的情形,便历历眼前,恍若昨日光景。

    公主是皇女,不论额驸是什么爵位,哪怕如关卓凡者,爵至和硕亲王,宗爵之顶衔,和固伦公主为“敌体”,但在这桩婚事中,公主的地位,依然象征性的高于额驸。因此,公主行礼,头上不覆霞披。

    鼓频笙繁,丝嘈竹杂,满堂朱紫,冠盖京华;款款而来的人儿,珠环翠绕,周身琳琅。但这“身外”之一切,不能夺去那张小小面孔上的光彩之一丝一毫。

    按照礼法和仪注,公主、额驸在进入洞房之前,不宜对视,一切动作,都在赞礼官引导之下完成。

    可是,又怎么可能完完全全不“对视”?荣安公主微抬眼皮,秋水流波,在新郎脸上一绕,迅即漫了过去。

    视线好像被什么烫到了,白嫩如玉的面颊,红晕淡染。

    就这么一眼,关卓凡便觉得如朝晖沐浴,自己浑身上下,都生出莫名的光彩来。

    这种艳阳天般的美妙,不仅仅是因为新娘子的明丽照人,还因为——今儿明明是第一次相见,却如贾宝玉说的,“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呃,这么说,并不算“艺术的夸张”。

    在此之前,关卓凡和荣安,虽未曾谋面,却有过“交集”,且是实实在在的“交集”。

    英、法、俄、荷四国公使要求觐见,拿住了《中英天津条约》中的条款,不肯行跪礼。关卓凡折冲樽俎,四国公使终于答应,以觐见本国君主的礼仪,觐见中国皇帝和皇太后,即行单膝跪礼。

    这在外交上,算是重大的胜利,甚至可以说推翻了《中英天津条约》中的相关规定。

    可是,小皇帝在徐桐的挑唆下,以为“自古殿陛之下,无不跪之臣”,在荣安公主面前,对关卓凡大表不满。荣安公主为关卓凡辩护,姐弟俩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事后,荣安公主和丽太贵妃密议,通过丽太贵妃的母家,将这个消息,辗转传给了关卓凡。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关卓凡几乎难以置信——不是对小皇帝的言行难以置信,而是对荣安公主的作为难以置信。

    清制,后宫不准勾通外廷,干涉朝政更是厉禁——开国两百年,这条规矩,是执行的非常严格的。

    荣安公主母女的所做所为,如果不慎泄露于外,这桩婚事,铁定是砸掉了;荣安公主的和硕公主、丽贵太妃的贵太妃,十有八九也是保不住的;丽太妃的母家,也一定是要跟着一起倒大霉的。

    事情一旦败露,后果如何,荣安公主和丽贵太妃自己,自然是清清楚楚的,但依然干冒大险,将这个消息辗转传给了关卓凡。

    这个消息的价值几何、这个行为是否足够明智,且不去说,单说这份心意——可以说,荣安公主人还没有过门,连面也没有见过一面,一颗心,却已无保留地交给了关卓凡。

    这份姿态,叫关卓凡何能不动容?

    关卓凡“尚”荣安公主,看似被动接受,其实自有他的重大图谋在。不过,从这一刻起,关卓凡下定决心,今后,无论事情走到了哪一步,都要尽心竭力,不使荣安公主母女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嗯,我要一辈子对这个女人……呃,是两个——我要一辈子对这两个女人好。

    整个婚礼,荣安公主没有多走一步路,在福晋、命妇、侍女退出洞房之前,更没有多说过一个字,一切都是“依礼而行”。但是,那明亮如太阳的笑意,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面庞。由始至终,关卓凡都觉得,只要荣安在场,自己的身上,就笼罩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莫名的光彩。

    别人也会有这种感觉吗?还是说,只有我,才能够感受到这股异样的辉彩?

    窗外,管弦消停,一个女官唱起了“合卺歌”,清凉的秋夜中,歌声曼妙,婉转悠长。

    洞房之内,“蜜里调油”的铜灯,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甜香,大红的“百子帐”上,光芒摇曳。

    “合卺床”上,人美如玉。

    额驸要提前在洞房等候公主,无需过多应酬宾客,因此整个婚礼,关卓凡并没有喝多少酒,但到了此时,却已醺醺欲醉了。

    洞房花烛,具体情形何如,不宜形诸笔墨,狮子只在这儿录一段关、荣的夫妻对话,书友们略窥端倪吧。

    云收雨住。

    ……

    “这个事儿……嗯,跟额娘说的,不大一样啊……”

    关卓凡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这个事儿”,指的是夫妻敦伦之事。

    这个时代,女子出嫁之前,母亲或长辈女眷,都要教以房中之事。公主的性知识,倒不一定是由皇后、皇太后亲授——这一来,皇后和皇太后的身份,不大适合做这个事儿;二来嘛,皇后和皇太后自己,也未必擅于此道。

    一般来说,公主的“房中术”,是由内务府资深的嬷嬷负责教授的。不过,丽贵太妃既在,荣安公主的“婚前生理课“,慈安当然不必假手他人,由丽贵太妃自己教导自己的女儿就好了。

    可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新婚之夜,和夫婿讨论“这个事儿”如何如何的,怕是不多吧?

    关卓凡不禁好奇心大起。

    “有什么不一样?”他轻声笑着,“你倒说说看!”

    ……

    “说说看嘛!”

    又过了好一会儿,黑暗中,荣安公主终于开口了,声音极细、极低:

    “我听额娘说,这个事儿,女子要……忍,好像,是挺怕人的一个事儿似的,可是……实情……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哟!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桃笑李妍() 
关卓凡得意了!

    当真是一言之褒,荣于华衮,荣安公主这个“说法”,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算是最好的褒奖了吧?

    虽然,关卓凡已开始做“解放妇女”的努力,可是,在某些事情上,在内心深处,他还是要悄悄儿地谢一谢这个时代的男尊女卑。譬如,正妻和妾侍的某种潜规则“分工”:正妻主持家事,人前人后,任何时候——哪怕是在床笫之上——都要“端庄守礼”;“以色侍人”,那是妾侍的工作。

    这个潜规则,反过来亦施之于男主人。夫妻之间应该“相敬如宾”——也包括床笫之上;床笫之上,正妻最重要的责任是替你传宗接代,你要爽快,要花样,就要去找妾侍,甚至,到外头找去。

    什么“闺房之乐,有胜于画眉者”,并不是主流的价值观。

    这个时代的女人,确实是可怜的,不但没有主动追求性快乐的权力,甚至,被动接受性快乐的权力,也在相当程度上被剥夺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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