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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大自在逍遥天子-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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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试的时候王介甫作为总裁,却将陈浮生落在了第二名,这一次作为文渊的副手,上面还顶着一个少年天子,他却大力推荐这一篇,看似矛盾,却是有迹可循。

    会试他是一把手,如果他点了陈浮生的文章,难免会让人以为他依情用舍,就连陈浮生的名声也要受到损伤。

    这也是最为普遍的避嫌。

    不过到了殿试,皇帝成了明面上的主考官,在他上面还有个资历远比他深厚的文渊,他反而可以放开手脚,也不会有人怀疑他是要结党营私了。

    文渊依言取过来翻阅完毕,抬起头来,见屋里一众人等都在看自己,不由笑道:“诸位心中多少有着想法,怎么都在望着我?”

    礼部尚书谢嵩笑道:“您老人家自二十年前就是公认呢文坛盟主,更是先帝遗命的托孤重臣,在朝廷之中为官近五十年,大家当然想要看看您的品评是什么了。”

    文渊呵呵一笑,放下试卷不置可否道:“我看这篇文章虽然也是宣扬新法,可是见解却有些不同,怎么半山却要将其点为头名?”

    “我虽然认为旧制当改,但也不认为我的政见就是十全十美,没有一点儿疏漏之处。”王介甫正色说道,“如果对方只是一味宣扬新法却不知其所以然,我自然不会将他选为头名,不过这篇文章显然言之有物,有些东西就算是我也不甚清楚,这种文章当然要点为状元。”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虽然不说,不过在场的众人还是猜了出来。

    这试卷中出现了剑南二字,作者本人又显然对商贾之事有着深入了解。

    而这些官员早就对在会试中崭露头角的几名贡生的身世来历有所了解,这份试卷摆明是出自陈浮生之手。

    而显然会试里面王介甫对于陈浮生是有所打压的不然,单凭这份异象就足以拿下一个会元。

    而现在他显然是想要弥补一下对方。

    文渊摸摸花白的胡须,平静如水的望着王介甫,同样从其中抽出一份试卷,慢悠悠说道:“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这篇文章立意新颖却醇正博雅,我觉得选为第一才是真正名副其实。”

    听到这句话,众人纷纷簇拥过来往下看去。

    作为殿试的读卷官,大家都是识货的,自然能够分出其中优劣。

    这篇文章确实当得起一个上医医国的评价,贡生将大齐比作人的身体,而萧璋所提出的两个问题则被他视作病患身体上的两处疾病。

    目前身体正处于春秋鼎盛的时期,这两处的影响还不甚明显,但随着身体的逐渐衰落,病情也会更加肆虐,必须要提前进行预防。

    当然令谢嵩、沈云等人最感到满意的还是这篇文章明确指出旧制就如同人身自出生就带有的内脏,这两处病疾也是从根子上就带来的。

    同样,对于如何治疗这两个问题就绝对不能大刀阔斧地下猛药,而是应该有如抽丝剥茧镇之以静,徐徐图之。

    患了病可以用药调理身体固本培元,难道还能将心肝脾肺肾全部取下来替换掉吗?

    这就是这篇文章的核心论点,之后则是有如列举药方一般提出考生的解决方案。

    也就难怪作为旧党领袖的文渊会对这篇文章青眼有加了。

    既然两大带头的意见不一致,手下的马仔自然要身先士卒。

    只不过既然有了文渊亲自坐镇,凭借着深厚的底蕴与资历,旧党还是顺利地地就把王党的反对声音压了下去。

    不过文渊却没有参与其中,抛出试卷之后就一直闭目养神的他在争吵到了白热化的时候才缓缓张开双眼,看向王介甫,盖棺定论。

    “半山,左右最后都是要由陛下钦定名次的,我们就把这两篇文章同时呈递上去,就说这两篇文章,无论是立意还是文笔、功底,都是一时瑜亮,难分高下,恭请圣裁吧。”

第一百零九章 状元?探花!() 
过了三月三的上巳节,第二天就是金殿传胪的日子。

    南方人笑话北方说春脖子短,已是暮春时节,沉睡了一冬的京城才在一场场春雨过后染上了一片绿意。

    这一天,天色尚未完全大明,在大红色的宫墙以及金黄色的琉璃瓦这两种最是富丽堂皇的皇家色调组成的皇城之下,光兴二年乙丑科的三百贡生都已经换上了一模一样的进士巾服站在了宫门之外。

    虽然旁边还站满了一大片衣冠禽兽,但,今天的主角无疑是这一批新科进士无疑。

    陈浮生选了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中央位置站定,在他旁边的自然是叶信这一批关系最为密切的同年。

    虽然他并没有把这个名次放在心上,不过还是不时有窃窃私语传到耳朵里。

    谈论最多的除了各自的前程自然就要属这状元花落谁家,说句实话,能够考到这一步的没有几个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对于朝廷大事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

    就算偶有一两个原本不关心的,在别人的熏陶下也渐渐知道了当前局势的严峻。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状元除了原本就已经颇为不凡的内涵,更是被当成了新旧两党博弈形势的风向标。

    如果是旧党门下,那么大家还能勉强度过几年安稳的美好生活,但要是来了个鼓吹新法的,不管他是因为新党的势力真得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有着皇帝在背后特别提拔,那么大家就都做好厮杀的准备吧。

    当然作为一批官场上的白丁,除了几个出身特别早已决定了各自立场的几人,大家能够彼此依靠的自然只有这一批同年了。而陈浮生身边的几人还要再加上一层同乡的关系,可以说是铁打的天然同盟。

    所以在殿试结束之后,早就有心思活络的贡生在其中穿针引线,借着上巳踏青的名义,将这三百贡生好好组织了一顿。除了缓解十年寒窗不知连年科考的紧张情绪,更主要的还是联络彼此间的感情,组成一个松散的同盟。

    虽然作为新科进士,几年之内都没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但一旦真正在官场立足下来,就是一笔不可忽视的政治力量。

    陈浮生几人会试的成绩都极为靠前,自然是受到了极热切的待遇。

    当然陈浮生对于这一切可以说是有些嗤之以鼻的。

    不过是凡人间的蝇营狗苟罢了,哪里比得上修行路上长生久视的美好风光!

    不过既然身在这个位置,就免不了虚与委蛇一番,再说能够出去看看这北地的春光倒也不错,只不过对于别人打探他政治倾向的问题自然是一笔带过。

    “浮生,昨天沈醉那小子说王相推荐了你作为状元,而文老相国则是看上了另外一人,最后交到陛下那里申请圣裁,你觉得你这一次的指望大不大?”

    在一旁有些闲不下来的叶信用肘部抵一抵陈浮生开口问道,不过好在他也知道这个话题容易惹来非议,声音压得极低。

    陈浮生还不待说话,苏过就一脸疑惑不解地开口了。

    “据我所知,沈侍郎算是文相国门下出身,乃是不折不扣的旧党,沈醉虽然和咱们相熟,却也没有太大的交情,他为什么明知道把这条消息可能会引起陈兄对旧党的不满,为什么还要告诉咱们呢?”

    没有回答苏过的问题,陈浮生却是想到了另外一个方面。

    “那个文章能够让文老相国都开口推荐的人才学定然极为出众,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哪一个人。”

    “怎么,浮生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不是说试卷交到众位大人手上的时候已经重新糊了名,大家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只不过猜测是这一次的会元吗?”

    叶信的话刚刚说完,还不待陈浮生开口,就听着一声肃穆钟鸣,文武百官,新科士子通通安静下来。

    宫门开了。

    钟声二响,便听到一声极洪亮的声音:“吉时已到,文武百官速携乙丑科贡生面圣。”

    鸦雀无声地鱼贯穿过狭长门洞,终于在太和殿前的汉白玉广场前停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

    然后头带平天冠,身着绛纱龙袍的天子萧璋就在“隆平之章”的韶乐之中缓缓走出大殿,俯视着台下的一干天子门生。

    韶乐之后,一声清脆的礼鞭在空中一甩就将稍有喧哗的场面重新控制起来。

    然后就听到一记悠长清亮响彻广场的声音响起:“传胪!”

    话音尚未落地,便有谕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光兴二年三月初一,策试天下贡士;钦赐一甲进士及第三人;第二甲进士出身九十七人;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二百人。钦此!”

    圣旨之后,便是皇榜唱名:“第一甲第一名,崔东璧……”

    连唱三遍,一遍长过一遍。

    状元之后,是榜眼与探花。

    “一甲第二名陆润!”

    “一甲第三名陈浮生!”

    同样也唱三遍。

    然后是二甲。

    最后就是三甲。

    榜眼陆润就是本届的会元,这一次降了一名到了榜眼,不过据说他向来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见识过他的真面目。

    倒是陈浮生认识的崔东璧上次虽然成绩不错,在前十名中却排在了末尾,这一次却将份量最重的状元之位一举拿下,堪称异军突起。

    不过陈浮生却没有丝毫怀疑,江南道人文鼎盛冠绝全国,崔东璧作为江南道的解元,学问精深只会在自己之上,不会在自己之下,只不过他为人低调,这才显得有些不起眼。

    上一次之所以成绩略次,那是因为会试的主考官既然是由王介甫担当,自然是偏向新党的文章占了上风,到了殿试,有了文渊慧眼识珠,翻过身来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不过陈浮生这个探花来得就有些蹊跷了,毕竟按照沈醉所言,文渊与王介甫同时推荐了一篇文章,既然文渊举荐的崔东璧得了状元,按理说陈浮生就应该轮到榜眼,可是却无缘无故地成了第三名。

    既然名次如此靠前,又不可能是受到了打压。

    这其中原因实在莫名,就算以陈浮生看来也不太理解其中的原因。

第一百一十章 青眼有加() 
不过,他对这个成绩还是很满意的,事实上不能再好了。

    不是状元就不必惹来那么多人的关注,而没有掉出一甲则又将他和后面的二三甲划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

    最重要的是这天欲尊者给他布置下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第一步。

    虽然这一步足足花费了他近两年的时间。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余下的就是如何想办法去慢慢接近那位他已经神交已久的苏正风了。

    正当他神游物外的时候才发现负责引领队列的官员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前面。

    从对方一脸想要摇头的表情就知道显然是把陈浮生当成了那些被幸福冲昏了脑子的普通人,甚至在心底还暗暗嘀咕一句:“没想到会试写得文章牛皮吹得那么大,结果到了这里也一下子怂了下来。”

    微微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陈浮生便自行走到了崔东璧的身后站定,和他并列的自然就是那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陆润了。

    可以说,相比较陈浮生甚至崔东璧,对方无疑更加符合一个儒家书生的观感。

    并不是说衣着打扮,而是那种本人的神韵气度,今天大家都是一模一样的服饰,却也一下子将本人独有的气质完全凸显了出来。

    就好比陈浮生气质就非常特殊,既有着因为修行大自在天子法带来的独特气质,还有着读书养气有成的文华之气,再配上青城道家武学的清静无为以及在江湖上走过一小圈的草莽之气。

    一眼看去就能觉得非常不普通,却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这是他沾染的太多,精力分散的缘故,只有当他修为进一步提高的时候,才能以强凌弱,重新整合起来。

    而崔东璧与这个陆润和他不同,两人身上的气质都已经基本定形了。

    如果说崔东璧是儒雅之气之中带着些医者仁心的慈悲之念,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亲近相信。

    那么在陆润身上就是一种纯一种正,儒家气息醇厚端正。

    不像一个年青士子,反而是一个真正的醇儒。

    很是难得。

    就在陈浮生打量这一前一左两个的时候,三百名新科进士已经在崔东璧的身后按照成绩高低排好了队列。

    等到三百人站定,就混合着文武百官在悠扬的乐声中再次向少年天子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陈浮生只觉刚刚俯下身子就有着一股无形无质的力量从四周升腾而起,然后有如阳春化雪般瞬间灌输进了四肢百骸,一身的内力真气竟是没有半点反抗就彼此水乳交融起来。

    而这股力量甫一进入,陈浮生就感觉与周围的同年,与御座上的皇帝,与文武百官,与这个皇城甚至整个天下的联系陡然紧密起来。

    心思也同时以一种远远超过平日的敏锐运转起来,在会试贡场上凭借着那一篇文章再次突破感应天地后就沉寂不前的修为也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仿佛就要打破那一层一触即破的薄膜。

    这是王朝气运加身,陈浮生瞬间想到了其中的缘由。

    鬼使神差,陈浮生不由自主地施展出了望气之术,原本在这宫闱重地,一应术法神通都不可能成功施展,但不知怎么地,借助着这股天时或许探花的身份在某种程度上获得了这王朝意志的许可,这道术法居然成功施展了出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高居御座的天子萧璋,在陈浮生眼中,便是盘着一条意态昂扬向上的五爪金龙,气质高雅,只是稍显文弱,刚猛不足。

    而此刻这条金龙却是半阖着如灯巨目,懒洋洋地向下扫视着一干文武重臣。

    可以看到被它关注一二的场上的一干文武身后便是应机浮现出一道道异象,与身上绣补的飞禽走兽倒是大致相仿,只不过被金龙关注多一些的明显要更加耀眼一些,显然是入了天心,气运也随之高涨。

    在新科进士这里就不相同了,没有授予官职的他们,除了少数几个,身上都是浮现出一道道清气扶摇向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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