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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自在逍遥天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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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相比前面的三试,举人的分量可就要重上许多,毕竟秀才还只是白身,举人却已经有了做官的资格。

    假如陈浮生此时御使了法器升空,从上往下看去,就会发现这黑暗之中的锦城之中生出了无数条燃烧着的火龙,簇拥着挤向城东的贡院,形成一副难忘的群龙夺珠的场面。

    陈浮生放下窗帘缓缓闭上眼睛,乡试足足三天功夫呢,还是把精神养足再说别的吧。

    一路上通行无阻,马车也走得平稳无比,不待车夫开口,陈浮生已然睁开眼睛,他从缓缓停下的马车中知道,贡院已经到了。

    八月里,还是昼长夜短,虽然出来的时候不过寅时,但当到得时候,天已经是蒙蒙亮了。

    走下马车,陈浮生环视周围,因为乡试的缘故,以往贡院门前那个繁华的集市已经看不见分毫,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将贡院门前挤得密密麻麻。

    这些自然就是这一届蜀中参加乡试的所有士子,果然场面宏大,不是可是县府院三试这种小打小闹可以相提并论。

    不过看看这些带方巾、穿直裰的读书人一个个都是精神不振的样子,陈浮生就是会心一笑。

    锦城作为蜀中省会,每到乡试的时候各府的士子都纷纷涌入进来,客栈旅店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坐地升价的好商机,一下子纷纷涨价几倍,然而却都是一概爆满,供不应求

    但是可以想象,承担了这么大流量的客栈的环境有多么糟糕,不要说静心读书,恐怕连睡觉都不安稳,别的不用说,单单这点,陈浮生就不知道比他们占了多少便宜。

    “浮生,来这里。”

    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形,陈浮生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虽然两人之间不知隔着多少参加乡试的士子,但是陈浮生脚下运起步法,愣是没有碰到一个人的身子。

    意料之外的“啪”声,没有到来,陈浮生轻身让过叶信拍来的手掌,轻轻一笑:“不移,一月不见,你就这样对我?”

    没有拍到陈浮生,叶信两掌顺势一合,轻拍一声,眉毛一挑,笑骂道:“我还没和说你呢,你就先数落起我了,你去闭关读书居然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去你家跑了好几趟。”

    是的,经过左思右想,叶信还是忍耐不住,决定下场考这一科,这也是人之常情,虽然他父亲是节度使,但他不是嫡长子,他父亲在军中的势力轮不到他来接手,如果只是给他大哥打个下手,他又怎么可能满足,更何况文贵武贱,他也不是想将一辈子押在军队上面。

    所以这一场对他至关重要,今后是官是民,便全在此一举了。如果不成,他就得回去等上三年再来了。没有人愿意蹉跎时光,再浪费三年,所以他这一次势在必得!

    抖一抖肩,陈浮生没有说什么,深表理解,和对方一样,他也有着不能不来的理由,只是不那么光明正大罢了,不过以他对叶信了解的水平看来,叶信这一次的举人想要拿到手,不算太难,进士能够考上就要看运气了。

    想到这里,他转移话题,压低了声音,开口问道:“我前天才回来,对于这主考官只是听了个名字,没什么了解。你知不知道他是哪边的?”

    虽说对方无论怎么样,他都有着凭借着文章顺利拿下秋闱的自信,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而且他相信,凭借着叶信家里的势力,不敢说一清二楚,主考官的大致信息早就得到了。

    叶信和他打了一年交道,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看看左右,忽然压低声音道:“陈兄,我听说这次的主考官乃是御史出身,名唤江源,据说当年他会试的时候便是文老相国做得主考,为人极是稳妥方正。”

    “文老相国是他的座师吗?”陈浮生暗暗点头,拱手一谢,“叶兄,多谢指点。”

    这句话里面,信息量很大,御史承担了风闻监察之责,是旧党党首的门生,性格方正,有了这三方面,就足以做一篇好文章了。

    旧党出身,自然不能谈什么变法之类的字眼倾向,御史又大多讲究个道德完人,从这些方面入手绝对不会错。

    想到这里,陈浮生迅速将文老相国的文章在心底过上一遍,文老相国执掌朝堂十几年,本人又是学问大家,他的文章自然是天下流传。

    前朝名家曾言“功夫在诗外”,科举又何尝不是,就算你文章做得花团锦簇,文章不合考官的眼缘,那也只有饮恨的的冤枉,没有地方说理去。

    只不过,这样充其量只不过买个保险,想要拿个好成绩,还是要在文章本身上下功夫,正所谓理辞气清,不外如是,如果能够再加上些个人的见解看法,一个举人才称得上十拿九稳。

    “不用,你我两兄弟,这些事情算得了什么,以后如果同朝为官,还要互相携手。而且在最近的文会上大家都谈过了,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也就你一个人藏在山里面,才对这些一无所知。”

第三十七 乡试(二)() 
陈浮生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转而问道:“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怎么还不开门让我们进去?”

    “时辰不到。”叶信看看天色,轻声说道:“再等等吧,到了卯时就有人出来开门了。”

    果然卯时一到,伴随着三声炮响,贡院左中右三大门在兵卒的推动下同时打开。

    乡试开始了。

    陈浮生抬头看去,一众同考官以一个面目严肃的中年官员为中心并排站在辕门之外。

    招罢鬼魂,听了主考官江源循例念过了‘奉旨开考,不得作弊,否则如何如何’的陈词滥调,检录正式开始。

    “走吧,先找个地方歇一会儿,搜检要花好长一段时间呢?”叶信用肘顶一下陈浮生,下巴抬起,努了一下。

    果不其然,那些看着老成些的考生们纷纷把考箱横放在地上,就地坐下,显然是有了经验,反倒是那些初次参加乡试的年轻士子,一个个兴奋地站在原地,探头巴望。

    闭目养神近一个时辰,日头也从地面上升了起来,陈浮生耳中中午传来了兵卒的声音:“眉山的,过来搜检。”

    陈浮生赶紧提起箱子,回身看向叶信:“不移,我先走一步了。”

    却听到叶信压低了声音说道:“进去吧,我可是还给你送了份礼物呢。”

    不待陈浮生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跟着眉山的秀才们的人流走进了仪门,进入了搜检的通道。

    虽然科举取士打破了世家门阀的贵族统治,可以说意义重大。

    但不知有多少读书人指责科举有辱斯文,这指得就是这搜检一项,堂堂的读书人竟然要脱了衣服,被野蛮无礼的大头兵动手动脚,实在是难以忍受。

    陈浮生自然也不例外,如果不是必须要参加乡试,谁敢要求他这样做,立刻便会让他尝尝绿竹剑的锋芒,这却没有多少道理可讲。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浮生只好暗自用亚圣的“天将降乌纱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来安慰自己。

    更何况身边有那么多难兄难弟,但也勉强可以让他好过一点。

    赤脚提着鞋袜外衣,浑身上下只有一件内衣遮羞的陈浮生和同伴并肩贴墙站好,等待着官兵搜身。

    陈浮生做为这一批的最后一个,轮到他的时候,官员已经准备转头看向下一批了,就在陈浮生准备咬牙忍过去的时候,却看见搜检的两个兵卒交换了一下眼神,手上动作瞬间放松了下来,就连身子都没有碰到分毫。

    陈浮生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叶信所谓的礼物,作为节度使,叶家在蜀军中颇有影响,叶信显然是对搜检的官兵打了一声招呼,对他网开一面。

    无意中用了一把特权,陈浮生没有丝毫羞愧,穿上衣服,一身轻松地走进龙门,接过装有考题的卷袋。

    未曾想,刚刚走进贡院,就感到一股滂沱浩然之势落了下来,邱言不以为意,依着生生地让陈浮生感觉低了一截,就连落脚都比刚才沉重了不少。

    “这种气势,难道就是所谓的浩然正气?”陈浮生停下脚步,咋咋舌,看向贡院上空,虽然没有修为在身,灵目之术不能动用,但是凭借着他感应天地的神魂仿佛能够看到一股宏大挺拔的白色气柱从贡院之中直插云霄,“儒家不通修行之道,号称子不语怪力乱神,虽然我知道那些学问有成的大儒,神魂通透,在某些境界方面不比修行的高人低,但真没想到只是一省之地的贡院而已,给人的威压居然好比修行的高人一般,整个贡院更仿佛是布下了什么阵法,像师父天欲尊者那种到了极高境界的高手也就算了,如果只是学了一两手的邪门法术就在这里施展的话,恐怕就要直接反噬己身了。幸好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将自身的修为完全散尽,现在体内运行的只有单纯的内力,读书养气也入了门,否则受到的压迫恐怕还要更大。看来儒家虽然没有形成什么修行门派,却能够和释道两家并列三教,并不是没有原因。”

    想到这里,陈浮生谨慎起来,贡院虽然被丈五高的棘闱围着,但是按理说对于那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物而言,不过是些许小事,更不用说那些奇人异士了。居然一直没有听说有什么江湖人物来骚扰这科举选士,朝廷预备的手段大多也都是为了防止考生们夹带以及考官徇私舞弊,原来在这贡院之中武夫的气血运行和修行之人都要受到影响。

    也不知道朝廷里面的大员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喂,既然领了卷子,还不快点去看看你的号舍。”许是他沉思的样子实在太过可疑,引发了关注,一个巡察官员从背后直接将他推醒。

    “是,大人。”陈浮生侧过身子行了一礼,深吸一口气,走向号舍外的榜单。

    “玄字九号”,第三行第九间。陈浮生迅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间矮屋。

    “真是间蜂巢啊!”陈浮生看着眼前宽三尺,深四尺,高六尺的矮屋子,叹息一声,“居然是三面有墙,南面敞开,连个门都有,如果不是我提前准备好了门帘、号顶,要不然遇上刮风下雨,岂不是直接完蛋!”

    陈浮生摇摇头,不过他也明白,号房最初敞开是为了便于监督,否则把门一关,做起弊来岂不是轻松自在?

    将号房整理干净,用过带来的糕点,陈浮生缓缓打开卷袋,准备先看一遍考题再说。

    乡试的题量比起从前明显大了不少,出题分为四书五经两大部分,四书者,《大学》、《中庸》、《孟子》、《论语》,五经题目,则是从士子从《诗经》、《尚书》、《礼记》、《易经》、《春秋》中选择一本作为本经答题,以前没有所谓的解元,只有五经魁,表示乡试过后,从五经中各选出第一名来,只不过后来因为选择五经的人数比例差距太大等各种原因,逐渐取消了经内的排名,而是统一起来。

第三十八章 乡试(三)() 
陈浮生五经选择的是《礼记》,这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正所谓克己复礼为仁在他看来,五经之中,最为重要的便是这一经,儒家的根基便是礼乐。

    《诗经》争议太多,有人认为知道单纯地描写了上古之景,有人却偏要强行扯上明君贤臣,《尚书》不过是公文总集罢了,《易经》太过高深飘渺,让人摸不着头脑,至于《春秋》,就连孔夫子本人都承认“知我罪我,其惟春秋”,是一本捏造出来的典籍,陈浮生实在对其喜欢不上来。

    如此一来,就只有《礼记》最合心意,而且四书中的《大学》本就出自《小戴礼记》,两者之间有着最为清楚的脉络相承关系。

    “不过还好。自前朝覆灭以后,朱子的地位也受到了不小冲击,否则现在做题还要像前朝一般按照他的注释来答题,否则便是一顶有悖圣人教诲的大帽子扣下来,哪有现在这样的灵活自由?”

    打开油布包裹的试纸,两道四书题跃然在目。

    陈浮生轻轻一笑,这第一道正是出自《大学》。

    “是故君子先慎乎德”。

    《大学》之中提出三纲八目之后,便是“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末也。”

    所以,君子应该谨慎地修养德行。具备了德行才能获得民众,有了民众才会有国土,有了国土才会有财富,有了财富才能享用。德行为根本,财富为末端。如若本末倒置,民众就会互相争斗、抢夺。因此,财富聚集在国君手中,就可以使百姓离散。

    陈浮生清楚新党一向提倡变法图强,宣扬变了法,国家才能繁荣昌盛,而旧党则是指责对方说“小人喻于利”。追逐利便是满足内心之欲,不是君子所谓。

    其实这也是有着根源的,这种辩论也不是第一次了,根源还要从朱陈两家的王霸利义之辩开始说起。

    这一次,明确地表明“德者本也,财者末也”显然是旧党打算正本清源了。

    只要写以德为本,则财自来,天下自然大定,就不会跑题,剩下的,能不能增添光彩,就要看自身的本事了。

    摇摇头,看向第二道,果然是一样的调调,‘麻冕、礼也’。

    这一道出自《论语·子罕》,子曰:‘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拜下,礼也;今拜乎上,泰也。虽违众,吾从下。’

    孔圣说:“用麻来织行礼时的帽子,是符合礼的;如今用丝来织,这样俭省,我我宁肯违背古礼,也同意大家的意见和做法。臣见君,先在堂下行礼,然后升堂再行礼,这也是符合礼的。今天,大家都只升堂后行一次礼,这是傲慢的表现。虽然违反大家的意愿,我仍然主张先在堂下行礼。”

    这一道题也是充满了浓浓的保守意味,表面上是说了孔夫子对性质相同的两件事上,分别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但是真实意思是在无伤大雅的小事上,可以从众,但当涉及到伦理纲常的根本的时候,也要坚守底线,不能有丝毫让步,和平时常说的吕端大事不糊涂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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