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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我是白衣少侠-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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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世本多烦恼,你何必哀婉叹息。”

    敦厚的声音好似宽慰,却让白衣心头一冷。他看到了那个沉静如同深渊的男人,终是明白对方还是注意到了自己。

    仗剑起身,白衣面色清冷,他看着这个令他捉摸不透的人,不想与他有什么纠缠。或许是因为这个人身上有一种他无法把握的神秘感,诱发了他一直没有消减过的不安。

    “原来是个胆小鬼。”洛远山的身后一个浪荡公子冒出了头,一脸不屑的样子。

    白衣转身离去的脚步骤然停止,只是这一句话,他就突然杀意炽烈,仿佛勾起了什么心事。他终于回想起了过去,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性子。他就是这般峥嵘桀骜,睚眦必报的恶人,又何苦装作清高。

    大丈夫,当是纵情肆意,谈笑杀人!

    剑刃寒霜倾覆,当先一剑,白衣信手向那个浪荡公子斩了过去,丝毫没有在意对方和这个洛远山是什么关系。这一剑杀意纵横,精气神几乎都凝若实质。如果不是看白衣是仓促之间信手拔剑,洛远山差点以为这个少年早就谋算好了这个时刻,想要试一试自己的水准。他原先以气势压制住了这个少年,就是打算磨一磨这少年的锐气,好将他收服。

    可是如今,洛远山似乎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的少年,面对简简单单的一句嘲讽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虽然,洛远山很看好面前的这个少年,想要收入自己麾下,可是毕竟身后这个更是自己嫡亲的儿子,他城府虽深却也做不到抛妻弃子的那种狠辣。宽大如同蒲扇的手掌不偏不倚抵住了白衣的剑刃,却发现这一剑竟然没有半分力道。

    洛远山一脸惊疑不定,这个时候他也分辨不出这个少年的心思了。

    白衣却不管这两人惊疑不定,畅快大笑,他干脆利落地将那七星龙纹的剑刃收回剑鞘之中,翩然转身。他已经想明白了自己的问题,从来不存在什么别的路,他要走的路其实早就已经被自己决定好了。

    桀骜之人不求因果,不问爱恨,纵使截断了天地,又有什么好顾念的。

    他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或许清苑曾经让他怀疑过自己,但是他终究不会是一直被束缚的,坦坦荡荡地去爱,坦坦荡荡地去恨,就是他想要的江湖。所以他不会再顾念什么过去,也不会再想什么曾经的恩仇,心念起了便仗剑而斩,心念熄了便收剑回鞘,如是而已。

    可是这一点,就算是“气量宽宏”如同洛远山一般也是不会懂。

    当然,刚才那一剑其实更多是试探,洛远山以为自己气量宽宏,城府深厚。实际上也不过是个武功高强却脑子简单的蠢物。现在白衣就更明白了一点,因为他看到了那个浪荡公子眼中的得意和狠雄是什么样的,不说别的,只有一点,他们决然不会信任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多少人在过往的历史之中成了明证,他们从来只会信任自己,多疑是他们最显著的特点。白衣第一眼见到洛远山的时候,其实心中也是有些奇怪的。但是他当时心中杀意沸腾,心神不安,来不及细想就被那一身澎湃的先天气势所压制了。

    说到底,还是白衣自己的问题。

    但是如今他算是看清楚了,一个反派如果真的是有脑子的,根本不会放任一堆心思歹毒的人在身边。而这位天依的三叔洛远山,他的妾室是他的仇人,他的儿子也始终想要给他下跘子,他的父亲更是没有信任过他。那么只能够说明他只是仗着自己的武艺,装出了一副气量宽宏的模样而已。

    他以为自己是个枭雄,却不知道自己实际上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狗熊。

    白衣一开始也是被别人给他描述的印象所迷惑了,当他真正看到洛远山的时候,下意识就觉得拥有那么高深武功的人定然不会是个傻子,结果,他也算是被套路了。

    那么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原先所烦恼,所察觉的危机一时之间全然迎刃而解了,白衣心中自然是畅快的,那么他又何必去在意别人的看法。

    可是心中郁结疏散一空的他,并不知道远处有一双眼睛为他着实捏了一把冷汗。看到洛远山并没有因为刚才的那一剑出手,心绪难平的铄金这才放下手中的长弓,暗暗骂了一句。

    “这个蠢货!”

    铄金所想自然和白衣是不同的,她作为从小被洛府养大的下人,自然耳濡目染听说过这位三老爷的传说。她明明确确地知道这位三老爷到底是怎样一个武学境界,所以才会不敢妄动,才会为白衣担心。

    就像同样的普通人,面对一头庞大的棕熊,谨慎的人不会去招惹,而肆意妄为的人则会嗤笑熊的智商而无所畏惧一样。

    但是白衣如果知道铄金曾经为自己担心过,那么他一定不会嗤笑。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怎样桀骜的人,要一般人像他一样肆意癫狂,还真是有些为难别人。

一百三十四章 「谁破妄」() 
问剑,依旧悄无声息。白衣自然知道那天之后,藏身于名为七星龙渊的古剑的清苑就打定主意不再理会自己。她是真的,不愿意再给自己留什么念想了。

    俗话说,相见不如不见,互相挂念,互相折磨,不如相忘于江湖。清苑是个通透的人,或许会因为某些原因误导着他,但是终究她还是希望他能够走出过去的。

    她清楚,他们之间,真的只是奈何情深,奈何缘浅。

    当然,或许情深,只是白衣的一厢情愿。她那样的人,又怎么会被世俗的情缘所挂念呢。

    自嘲地笑了笑,白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原来的打算其实都已经不太行得通了,既然发现了那个三老爷并没有那么大的威胁,那么他也就失去了留在这里的借口。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时候,白衣从来都是选择顺从自己的心意。毕竟诗仙也曾经说过,“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既然不可留,既然多烦忧,那又为何还要勉强自己。

    而此时,恰好门外脚步声响起,白衣侧耳细听,却发现竟然不是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人。他对于自己五感十分自信,自觉不会判断失误,那么,这个临近傍晚过来找他的,又会是谁呢?

    “请进。”白衣端坐在桌旁,也不起身,坦然说道。

    对方似乎没有多少意外,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白衣目光沉凝着,他并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但是他看得出来对方周身气韵凝实,隐隐有风雷的声响攒动。

    吐纳好似雷霆?白衣明白这是内气修行已经深入的表现,和东方家那对姐弟半吊子的上三品,完全是两个概念。像面前这个目光宛若蛟龙的男人,才是真正可以称得上高手的上三品。

    “老太爷唤你过去,请跟我来。”对方的态度分外恳切,一点也没有高手的架子,但是言谈举止之间又尽显高手的风范。想来,这应该是那位老太爷真正的心腹吧。

    白衣对于这样的邀请反而不以为意,他都已经决定要离开,自然不会再有什么留念。这样的邀请还是不去为好,免得麻烦。于是,他便淡漠地回答道:“不好意思,我大概要让老太爷失望了。”

    “那么,阁下是不愿意去见老太爷了?”

    不知为何,白衣忽然觉得对方的语气有些不对,似乎竟然暗藏了一些莫名的兴奋。自己不去见洛老太爷为什么会让这个颇具高手气韵的人觉得高兴,难道这一次见面还有别的重要含义?

    不待白衣考虑清楚,他就不得不从桌旁退开。因为一只携裹着风雷呼啸而至的拳头已经敲碎了他的桌子,只差一息,白衣大概就会像那些四散纷飞的木屑一样,被这拳头硬生生敲碎!

    “在下雷伊,既然阁下不愿意见老太爷,那么就请阁下去见阎罗吧。”收回了拳头,自称叫做雷伊的青年笑着说道。虽然看见了他的笑容,但是白衣分外清楚,对方决然不是在说笑。

    对方根本不是来接自己见洛家老太爷的,他本来就是来杀自己的!心念一转,白衣反而开始嗤笑,他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假借老太爷的名义来见自己,就是希望一点破绽都不愿意留下。就算被自己逃得性命,或者被人阻止,也可以推脱出去,或者故布疑阵,隐藏他的身份。

    想来老太爷身边应该是真的有这样一个名叫雷伊的手下,否则他不会特地告知自己他的姓名。

    但是就算是这样,这些人未免也有些太小看他了吧。

    雷伊的眼中神光骤然敛聚,然后顷刻之间内气喷薄涌出,照亮了临近夜幕的天光。在这不算狭小的屋内,风雷滚滚流动,萦绕着对方的身躯。那种周身上下都被雷光萦绕的景象,就好像天界的神将携裹雷霆降下凡尘,要来诛杀他这个妖邪!

    白衣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个世界为什么能够被算作中武了,能够通过内气的修行引动这样的天象,确实是比他前两世的世界要高出太多了。

    但是正因为如此,白衣才觉得自己真的来对了地方。

    虽然面对这样大范围的雷霆,他的身法根本施展不开。对方派出这样的高手,自然也是出于限制自己的目的。白衣已经感受到了那只隐藏于幕后的黑手,真的开始重视起自己了。对方不再将自己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而是特地布置了一个局,甚至还找了克制自己的高手来保证这个局万无一失。

    想来,白衣也值得自傲了。

    在这雷霆满溢的场景下,哪怕对方还没有出手,白衣都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不停地感受到了雷电的刺激,那些刺痛好像无处不在的毒蚁,甚至都已经开始影响他的神志。

    真是可怕!

    可是,他怎么能够这样轻易认输!他们以为找一个限制自己身法速度的人,就可以全然压制自己了吗?白衣僵硬地挤出了一个冷笑,他骤然握紧手中的长剑,心念专注如一。

    雷伊颇为不屑地看着这个少年的反抗,他虽然按照承诺来了,也按照承诺做完了刚才的一切。但是其实他真的不觉得在自己出手的情况下,这个才只有下三品的少年能够翻得了身。

    他所修习的九霄雷霆正法,是真正传自北方正一道的道门心法,精修一股九天神雷除邪破妄的真意。在这样狭小的地方,正好让这个少年无处躲避,就算想逃,也是无处可逃。

    这招吐纳雷霆的招数也是他在正一道的破妄五式之中领悟出来的,周身环绕着犹如实质的雷光,哪怕是在他之上的高手,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也只能够憾然饮恨,被他夺去性命。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这个少年竟然硬生生挺着那种令周身都会无比僵硬的刺痛,一剑向他斩了过来。虽然这份意志他很欣赏,但是这轻飘飘的一剑还真是没有什么看头。

    难道这个少年不知道,这样的挣扎只会让他觉得可悲并且可笑吗?

    他只能说,真是,不知所谓!

一百三十五章 「自挣扎」() 
望着那螳臂当车的一剑,雷伊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或许是被少年的垂死挣扎诱发了心中的感触,又或者是觉得已经拖得足够久了,他是不想再给这个少年机会了。然而,那一闪而过的惊恐和羞怒,估计才是他真正的心情。

    他看着不懈地控制自己僵硬的手臂,只为了保持挥剑的姿态的少年,眼神之中全然是轻蔑与不屑。

    凡人终究只会是凡人,再怎么垂死挣扎,也不过是命中注定的枉然而已。

    丹田之内起伏动荡,浑身上下气韵自生,那一道道凝结成雷光的内气在他周身流转间,变得愈发精炼。这一招既是练法,也是打法,外放的雷光可以迟滞别人的行动,而当对方身躯彻底僵硬的时候,就是他给予对方最后一击的时候。

    现在看着那个少年凄惨的模样,想来这个时机已经到了。

    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逸散的内气,云雾初歇,风雷将息,四周萦绕的雷光尽数收敛到了他的双拳之中。万事万物有放就有收,有收就有放,之前的内气外放,就是为了此刻一锤定音的一拳,而这一拳定然也会释放出最迅猛的雷霆。

    他知道,狮子搏兔,亦尽全力。

    对于一个老江湖来说,没有比阴沟里翻船更加失却颜面的事情了。他们只要能够注意到地方,就不会给敌人留有机会,这才是江湖阅历的真实意义。通过那么多年的风雨,他们明白一个最为浅显的道理。

    决不能够小看任何人的潜力,哪怕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然而雷伊的眼中除了这样说服自己的轻蔑之外,还有一份对于未知的茫然和惊恐。他并非是怕这个少年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手或者出现别的什么变故,他怕的是这个少年这般不惧生死的挣扎。

    雷伊在他眼中看不到半分对于死亡的畏惧,那一份挣扎的意志似乎并不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死,而是仅仅是为了挣扎而挣扎,为了反抗而反抗。这个少年似乎天生就是那种注定要成为叛逆的人,他真正的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或者说想要做些什么。

    可惜,满心沉浸在思索如何不给这个少年留下半点机会的雷伊并没有发觉一件事,或者说,白衣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手段,以期待最佳的效果。

    而这个时候,满屋子的雷光终于尽数收敛,白衣的剑还僵硬地一点点地在半空中挪动,就好像他所在的时光被迟滞了数倍。虽然自己的身体被“炁”洗练过,但是面对这最纯正的天地之威,白衣也是真的无法控制自己躯体的僵硬。

    或者说,如果不是他身体被洗练过一遍,经脉又经过了无数次的损伤和重塑,在当时雷光肆虐的时候,他就会被这雷光破坏自己的经脉内脏,最终内伤不治而死。可是现在,虽然浑身僵硬,但是好歹还能够有所动弹。

    看着雷伊那一双雷光微闪的双拳蓄势以待,白衣并没有想过阻挡这一记足以致命的重拳,因为他知道他挡不住。

    现在,他和雷伊之间相距三步,他的剑刃已经滑落到了与他的肩膀平行。他面无表情,没有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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