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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是白衣少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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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觉得活着没有意义,但他又不是傻子。李莫愁如果要杀他,何必费这么多手脚,看着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更证明了这么做是多么耗费心神。

    不是杀他,那么更不可能会害他,自然只有一种可能。

    “我是李莫愁,我说你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

    陆白衣又想起来他们见面交谈之后,这位赤练仙子所说的话。虽然江湖上尽是恶名,但她确实是言出必践的。

    未曾修习过内功的少年不懂其中的道理,可是前世,他还是接触过所谓经脉的知识,所以大体上还是明白,这么做必定和客服给自己所评价“经脉尽碎”有关。

    普通人的经脉本身是并不贯通的,因为贯通并没有什么作用。然而对于修习内功的人而言,贯通的经脉是内气运行通畅的保证。修习内功的人,体内的内气伴随呼吸法长久地进行周天搬运,自然就像水流会改变河道一样改变经脉,最后直至贯通。

    那么自己呢?

    经脉尽碎?恐怕不仅仅是无法修习内功心法,更加会缩短自身的寿命吧。这才是走火入魔所带来的真正隐患,这种祸患从来都不是直接发生的,然而当爆发之时,就必定十死无生。

    但是现在恐怕就不会了吧。陆白衣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的唇角费尽气力,才勉为其难地上扬了一个无法分辨的角度。

    “为什么……要救我?”

    李莫愁盯着床榻上突兀发声的少年,愣了一愣,手中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下。

    “你的命是我的。”

    在床榻旁,李莫愁低着头回答少年的问题,像是用理所应当的语气,确定了少年的所属。

    少年不在说话,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或许他所在意的,不在于答案,只在于回答本身。

八章 「生死劫」() 
夜色已经深沉,连带着已经运功通脉两个时辰的李莫愁也疲惫了。她的神色有些恍惚,这么长时间的内气通脉对于她而言,也是一件浩大的工程。

    调息着自己仅存的内气,李莫愁不再理会床榻上依旧没有动弹的少年。生死有命,她做了所有她所能做的,剩下的只能看少年的意志与运气。

    你无法救活一个想要死亡的人,你也无法救活一个注定要死的人。

    烛影摇晃,忽然间李莫愁对身旁自己的弟子冷冷地吩咐道:“去把那个臭丫头看好了。”一身道袍已然湿透的少女点头应下,脚步细碎快速,她确实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当对于自己师父的恐惧渐渐消退,她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也会对面前这赤条条的身体感到害羞。

    然而赤练仙子并没有想这么多,虽然她决定救下陆白衣,心中对于陆展元的恨意却并未消退。或者说,她对陆白衣越好,她就对陆展元越痛恨。

    只因为,恨不逢时。

    这世上终究是太多巧合,太多错过,不是戏剧,胜似戏剧。

    可惜李莫愁也明白,自己的愁与怨,并不重要,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这少年的意志与生死。

    她看得出来,少年对于生死是多么淡漠,仿佛无所牵绊的纸鸢,顺风而生,落地即死,无需辩驳,不愿挣扎。

    也许这世事对于他而言,确实很残酷,然而赤练仙子不愿纠缠于这些,她的心痛很任性,可是她觉得,自己有这个任性资格。

    或者说,这世上,除她之外,还有谁有资格呢?

    “确实有点……痛啊。”

    叹息着说出这句话,陆白衣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放弃抵抗,顺从身体的意志,陷入昏厥。

    稠黑如墨的剧毒刺激着少年血肉中深藏的炁,这股黑色的浪潮在不断侵袭着,也不断地被那最纯正的炁所消磨。

    正如李莫愁所料,这股剧毒的毒性被消磨之后,残余的边角和那些无所不在的炁混合着,凝结成了经脉的雏形。

    但这种雏形依旧是有毒的,而且会与陆白衣的血肉渐渐融合,最后能否熬过这种深入骨髓的毒,就只能,看他的运气了。

    陆白衣知不知道呢?他大抵是猜到了,可是猜到是一回事,要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与别人不同之处,正是他总是希望自己为难,只有身处矛盾之中,才能证明自己的重要,才能够揭示自己存在的意义。用通俗的语言解释,这,大概就叫做“作死”。

    被疼痛所震慑,然而又保持着意料之外的清醒,少年的眼中流转着霞光。他明白,这就是所谓的虚幻中的真实,自己所渴求的答案,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前世的他被重重枷锁所桎梏,每日游走于疲惫和矛盾之中,他害怕又欣喜,想要逃离又无处可去。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或许诸天神佛看他可怜,施舍了这样的机会,可是他又不愿了,他莫名地骄傲着,想要拒绝。

    这是一个矛盾的人,可惜的是,依旧活着。

    这俗世浑然如火宅,满身灼烈,不由心焦,那么坐忘空无,远离尘世,能否了结,能否无有悲伤。

    陆白衣不知道,他所拥有的智慧难以解释,而别人所告诉他的,他不相信。

    是的,这世界婆娑起舞,清影如幻,一切尽然虚假,无有真实。那么源于他自己的内气,又是何物?

    他依旧记得那一日走火入魔时的感触,那一瞬他无比贴合这个世界,像是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所以不愿轻弃,所以甘心沉沦。

    久行于沙漠,所以渴求雨露。久困于苦海,所以漫寻船舸。久迷于长夜,所以期骥烛光。他沉沦日久,所以不敢遗忘。

    那么,是否该结束?

    或许不该,哪怕只是为了,那种些许的真实。这才是他将燃未灭的心念,才是他此生应有的追求。

    这心好似燃着火焰,然后新生的经脉中雾气悄然升腾,默默贯通。

    “师父,那小贱人跑了。”洪凌波没有推门,只是敲了敲,然后在门外询问道,“要不要去把她抓回来。”

    李莫愁月眉轻皱,她确实是想要呵斥。可是,这边的少年刚好有了苏醒的痕迹,转念一想,她也就消减了心中的戾气。

    给少年把着脉象,她轻轻叹息了一声道:“算了。”

    是啊!算了吧,纵然那道身影,那个负心之人还没有远离,但也应该到此为止了。为了面前这个少年,稍微放下一些仇怨,也应该不过分吧。

    或许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被她救活的少年,在她心中的分量,已经超过了她自己的预期。

    门外面,洪凌波应声而退,她大概明白,现在自己的师父并不希望被打扰。更何况,她自己也不想再进入那个房间,见到那个少年,她的心思难以清净,无比复杂。

    这种心情从未有过,她不知该如何处置,索性逃避,反正她早已习惯这种逃避。

    赤练仙子终究是赤练仙子,虽然不愿再在与陆家的仇怨之中深究,但是她明白此处已不是安全的容身之所了。

    那个小贱人终究会寻人来报复,就算她不来,这地方她们也住了太久,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的仇人又那么多。

    仔细想想,天下之大,也只有终南山的古墓才是她的容身之所了。

    此刻回复内气时的虚弱,让她不再有那种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的骄傲,于此时,她也会想起那个曾经冷冷清清的家,她曾经生活学艺的地方。

九章 「终南山」(上)() 
古径棘草丛生,四轮的马车长驰向北,颠簸的车厢之中两位美人端坐,驾车的马夫则是未及冠的稚气少年。

    那少年半个身子挂在马车前,双目微闭,竟然没有去观察他们所行的路径。他手中的皮鞭随意摇摆,太过随性,根本不像一个马夫,反而更像一位纵情于声色犬马的浪荡公子。

    双马并弛,不急不缓,这一路上陆白衣丝毫不担心会有麻烦。实际上也确实不可能有什么麻烦。

    在这世上,他是白身,双亲早已离世,五服之内除了程英和陆无双再无亲人,这般孤单,又怎么可能招惹什么麻烦。

    但是麻烦往往不请自来,更何况是他带着两个如花美眷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遭遇了大宋朝最具特色的职业——强盗,也称作“绿林好汉”。

    “兀那小郎,速速停下!”

    大喝声从道左穿出,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大汉从林中窜出,把两匹无辜的瘦马着实吓了一跳。

    勒住手中的缰绳,少年纵身而下,他的眼漏出一道无可琢磨的缝隙,好似勉强才包裹住那双丹凤眼中无可抑制的杀意与凶光。

    车内的两位姑娘不动声色,安之若素,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们自然知道陆白衣的身手,这些杂鱼,又怎么会令她们动容。

    那样,未免有失身份。

    面对着那些一看就知道是剪径的强盗,陆白衣不打算出手,他高声喝问道:“这里可是全真教的山门道场,你们打算干什么?”

    借着全真教的名头恐吓一群不入流的强盗,陆白衣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虽说他并不想出家当个道士,但是好歹他现在也是古墓派赤练仙子李莫愁的人。古墓派和全真教的渊源,还真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可惜,这群强盗似乎并不聪明。

    为首的大汉提着一把缺了好几个口子的朴刀,满不在乎地冷笑道:“你这小郎好不晓事,爷爷们不过是想向你借点盘缠。刚好你一人带着这两位美人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也不安全,不如给点银两让爷爷们护送你一程,也算爷爷们行善积德了。那帮牛鼻子,又怎么会怪罪爷爷们。”

    听了那大汉的话,陆白衣就明白他们是将自己真当成小孩来糊弄了。

    什么借点盘缠?什么护送一程?不过是骗自己放弃抵抗,好方便他们劫财又劫色罢了。这强盗头目也是个有心机的人,难怪能够在终南山下做这种买卖。

    更何况这一路上他又没有车里的两位抛头露面过,这群强盗看样子要么是在县城客栈中有内应,要么就是盯了自己很久了。否则,他们怎么知道这车里坐着的,是两位姑娘。

    “诶呦,凌波,这几个瞎眼的还真是胆子大,你和你师父的主意他们也敢打,真不怕咬着铁板崩掉了自己的牙。”

    陆白衣没有回应那个头目,他看着那些人将马车包围了,反而一脸轻松地调戏车内的洪凌波。

    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害怕那个救了他的李莫愁的。毕竟当初给他重塑经脉的时候,那种疯狂的眼神,他至今心里还有阴影。

    然而洪凌波就不存在这种问题了,作为穿越者的陆白衣表示,洪凌波这种年纪这种个性的小姑娘,简直不要太好骗。

    这种智商上碾压的优越感,是陆白衣在习武练剑之外,唯一找到的乐趣,也是最主要的乐趣。

    强盗们很不爽,他们决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郎君。前三后五,他们可以避开了两匹瘦马的正面,以防马儿发狂,毕竟就算是瘦马,发狂之后一蹄子,也是可以要人命的。

    不过陆白衣也看出来了,这群强盗也是有些行伍的底子,起码配合起来,不看那身比丐帮底层弟子还要简陋的衣服,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十三个强盗,八个合围,五个掠阵,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准备放过陆白衣了。

    至此,陆白衣也收敛了轻浮的笑意,修长的五指扣住腰间短剑的握把,一瞬之间,病虎长啸,眠鹰醒觉。

    一道寒芒瞬息掠过,白衣的少年轻笑着躲过了看似迅捷的飞刀。他的短剑如蝴蝶翻飞,起落间,从前面三人的胸膛上带出三朵艳丽的血花。

    他没有留情,也无需留情。

    一个不在意自身生死的人,又怎么会去在意别人的生死。纵然从未杀过人,也只是没有理由没有机会,却绝不会犹疑。

    翻身躲过四溅的鲜血,少年径直向前,稳健的猿臂舒展,直刺入身后那已然惊呆了的,将要惊叫的咽喉,他嫌吵。

    这些强盗虽然做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有想过会遇上这样一个杀人犹如砍瓜切菜的少年。

    一个呼吸间,竟然已经死透了四个。

    那头目也被吓到了,然而他咬了咬牙,从怀里取出了五柄柳叶状的亮银飞刀。他在这里剪径,也并不是没有什么本事。

    当初在行伍中,他也算一员骁将,更是有一手祖传的飞刀绝技。然而家国衰亡,国土沦丧,从战场上苟活下来的他,拖着一身暗伤,只好拉拢几个一样苟活下来的兄弟,做起了这样的无本买卖。

    之前遇上的,大多是逃难的普通人,他们出身行伍,自然轻松得手。然而这次却没想到,遇上了这么狠辣的硬茬子。

    忍着心中的惊恐,强盗头子握紧了手中的飞刀。瞅着空,他心里盘算,就算正面的飞刀,这少年能够躲过去,那么来自背后的呢?

    他此时就凭着一股勇气,五道飞刀齐射,整整齐齐一道横线,封锁了陆白衣一片躲闪的空间。

    好卑鄙!竟然用暗器!

    陆白衣听到了身后那片破空声,他也没有想到那个头目竟然有这样的胆识。自己和这几个强盗这么近,竟然还敢放暗器,就不在乎这几个强盗的性命吗?

    不过转念一想,陆白衣也就明白了,反正在自己手上,这几个强盗也跑不掉,不如废物利用了。

    起码那个强盗头子为其他人争取了逃跑的时间,到底不愧是行伍出身,有能力,够果决。可惜,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十章 「终南山」(中)() 
用力抽回短剑,却发现原本应该死透了的汉子双目赤红,像是发狂一般扯住了剑刃,不让陆白衣抽身。

    蓦然嗤笑,陆白衣放开了握住短剑的右手,一个翻折,变掌为抓。他现在真的有些欣赏这群强盗了,起码还是有些身为反派的担当么。

    扯着高了自己一个头的汉子的衣领,左手顺势环住他的脖子,重新握住短剑。陆白衣没有丝毫犹疑,侧身一个过肩摔,刚刚好将那大汉当做盾牌。

    随着飞刀被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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