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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是白衣少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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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这种方式包含了白衣无比险恶的心思,他交给他们的不仅仅是启发感应的方式,也是控制他们的方式。只要他们下次听到这种乐曲,就会不自觉地被指令,而这种催眠方式,也是陆白衣自前世带来的知识的一种。

    鼓声渐起,像是一只蓄势中的浩大军势,哪怕还没有到达,都令人心神摇曳,不能自已。那几人顿时就察觉了不对,可是他们的心神却不自觉地随着那鼓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沉迷,越来越无法自拔。

    眼前万马奔腾,大队的骑兵川流,像是洪涛一样涌动着,冲击着。脑海中仿佛听见那一声声扣人心弦的呐喊,此起彼伏,渐渐汇合,然后震耳欲聋,然后地裂山崩。

    “向前!向前!”“杀敌!杀敌!杀敌!”

    那些人这样喊着,仿佛不由自主**纵,然而他们的心神却逐渐与这呐喊合一,真切地感受到了体内气感的流动,虽然细微却无比真实。那是随着一声声呐喊所呼唤出来精气,一心求胜,自然身心合一,而身心合一之后,精气便自然会显现。更何况是这种最容易带动的军势,自然共鸣最简单,也最强。

    武学奥义之中,意志一直都比招式更重要,而白衣就是要用这种无比宏大的气势代替那些人的意志,只有附在这股意志之上,他们才能够令自己体内的精气产生运转,虽然这会限制了他们一生的成就,但却是速成的绝佳方式。

    这自然是完整的《越女剑》心法之中才有的东西,也是这部神妙非常的心法被毁去的原因。这种祸害世人的东西,落在心怀恶意的人手中,简直就是制造军队的大杀器。自然会有那种心怀正义的圣母以风险与牺牲的精神,前赴后继地毁掉。就是白衣自己,大约也是恰逢其会,否则他怎么会让这种东西现世,总会有那种多管闲事的高人来阻止自己的。

    言和站在一旁,却没有被这鼓声浸染。这大概就是意志的高下,凡是心怀大志者,大多都能够抵御,很难被这种邪道影响。言和就是这样的人,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他是真心想要拯救这一片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北地百姓的。为了这样的目标,他并不在意去用陆白衣这样的人,也不在意自己支持了这种行为之后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秋鼓声声,杀场肃穆,就像一场无形的拷问,拷问心灵与意志。

    所谓王者,必定能够容纳所有的污浊,正因如此,才会更加坚定地想要拯救这样的污浊。言和并非要成为所谓的王者,可是他拥有这样的资质。而他眼中的白衣,癫狂而又无助,似乎已经在这样的演出之中,放开了自己的另一面,无比脆弱又凄凉的一面,满载从未在别人眼中出现过的悲凉。

    潇潇秋树,落叶缤纷。而白衣也在其中翩然随鼓声作舞,舞姿灵动而矫健,仿佛他手中的鼓槌并非是鼓槌,而是寒芒毕露的剑器。剑器舞动之间,千军易辟,虽然白衣依旧无法过多地动用内气,可是似乎他体内的毒性已经被那股剑的意志所消磨,同化。

    此时的他,不知为何,充斥着让世人迷离的神秘感。原本澄澈的眼眸隐隐泛着绿意,像是瑰丽的宝石被打磨出了边角,透着邪魅的光。这一阵秋鼓,似乎敲出了某些不得了的东西。

二十七章 「操琴瑟」(想歪的,请面壁)() 
死死盯着已然有些失控的陆白衣,言和没有去管其他陷入癫狂的人。他知道,陆白衣才是源头,只要解决了他,一切都能够恢复正常。也许这就是使用邪道的下场吧,言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并不认为这是白衣的责任,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允许的,自然也必须由他自己来收场。

    轻身而起,言和有如云雀,踏风徐行。世人绝想不到,这样一个未及冠的少年,竟然会有这么高超的内功修为。如果有全真七子在场,也一定能够认出言和所用的正是他们全真教的金雁功。

    因为言和是凌空直上一丈,再飘然滑落,虽然这等内力逊色于郭靖那种凌空直上数丈的深厚功力,可是郭靖是谁?身居《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等数门绝世武学,内气修为无比雄厚,堪称天下第一。如此算来,其实言和也算是天下有数的年轻高手了,可惜他并不愿意显摆,至少不愿意在此时显摆。

    凭空抬手,一手翻云控鹤的掌力应运而生,言和素色的锦袍无风自动,傲立于萧瑟的秋风之中。他看着不远处依旧癫狂的陆白衣,无奈地叹息着,轻抚被自己摄来的古琴。自从接下了范家义子的身份之后,他再没有碰过这架古琴,虽然一直都带在身边,却没想到如今还有机会亲近它。

    言和曾经的愿望是成为一名乐师,可惜这种简单低下的愿望是不会被那些对于他抱有期望的人所认同。为了自己的承诺,为了曾经的恩情,他只能够肩负起那些沉重且无奈的期望。束缚着最真实的自己而成为那些人所期望的样子,只是这样,终究会太过疲惫,终究会和白衣一样满怀着对于这世间那般深切的不甘。

    解开束带,言和与自己的老友终于相逢,却依旧娴熟地盘腿坐下,将其架于双膝之上。宽头一侧悬于外,左手无名指轻按选弦,右手调音,几乎只是一瞬,言和就那般自然地进入了状态。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乐师,除了江南那位“洛神”,很难再有人与他比肩,就像他曾经和白衣所说的那样,他如今所做的这些并非是他所乐意去做的。他最想成为的,还是一名沉醉于高山流水之中的乐师而已。

    抚弦轻弄,言和并未一开始就切断白衣那愈发暴躁的鼓声,而是选择了以一种更温和的方式来救他。他的弦音断续之间,竟然是补全了鼓声爆裂之后的音色,使之柔和。

    清泉点点,从言和的指尖溢出,完美而又轻巧地承接了那些节奏鲜明的大鼓破音。像是柔美温婉的女子抚平了英雄的迟暮和怨愤,那种剧烈的波动在言和指尖被抚平,收敛。那些轻巧细腻的琴音悄然间交织缠绕,有如青藤,不经意间就密布了整颗参天的乔木。

    这是一首新曲,专门为白衣所做。自打他们相见的第一眼,言和眼中就只见到了那种无比浓烈的不甘,他知道,这不甘夹杂着无可消除愁怨,终究会爆发。如今,倒真的如他所料,也幸好他早有所准备。

    古有名士,操琴弄瑟。如今的言和正如那名士,他的曲中音律渐齐,好似泉水悄然间已经汇聚,而他看向白衣的眼神之中也多了某些并不应该存在的温柔与欣慰。在这个片段之中,他的眼中只有他,曲调之中也全然是那些无法描述的心情,涩涩而辛苦。

    白衣的少年大汗淋漓,像是忘我地大醉了一场。然而他也明白,自己如今的状况。没有目标的他,太过容易走火入魔,只要是涉及心神,他比别人更容易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这是太过空虚的心,对于外物的不自觉地渴望。他以为他自己能够克制,可是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疲惫一如潮水,白衣知道,那一场演奏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正因为太完美,所以他自己也陷了进去。幸好言和足够谨慎,只不过这种谨慎并不像他所想,是因为忌惮,而是因为另外的一种令人恐惧的可能。

    希望是自己想错了吧。

    白衣撇下鼓槌,没有理会那些因为筋疲力竭而昏迷的学生,倚着身后的青石,侧耳细细聆听。他从来没有听过琴曲,自前世而来的他,没有那种宁静的心情,也没有那种闲暇。他只能够争分夺秒,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时间来填充自己无比空虚的心。

    只是如今听着,倒是有一种身心安宁的舒适与怅然。

    经脉之中的胀痛慢慢减轻,他因为鸣奏秋鼓而导致的走火入魔,在这清浅泉水般的琴声之中渐渐消融。这种宁静就像一种不该存在于言和身上的温柔,却又如此和谐地存在着。白衣怅然于这种宁静,可惜已经无比疲惫的他,什么都来不及去思考,就陷入了沉眠。那侧着满怀稚气的脸颊,像是在梦中也在追寻只属于他自己的自由。

    言和并没有因为白衣的停滞而停下自己的弹奏,他很久没有碰过自己的老朋友,如今自然要好好亲近亲近,又怎么能那样轻易地结束。更何况,他更希望自己的心意能够通过这琴音传递到某人的心中,这或许是他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虽然虚妄,然而无比美丽,就好比他那捉摸不定的身世。

    人生于世,历经苦难,然而唯有自由的心志,不畏艰难,难以磨灭。熟读经卷的言和,也曾幻想过自己能够拥有俞伯牙与钟子期那样高山流水般的知音。因为没有人不愿意被人了解,孤独只是被迫的为难。

    会懂的吧,这个人应该会懂,这样应该也就没有遗憾了。

    青葱如玉的十指翩然舞动,像是翻飞的玉蝴蝶,装点了这个世间少有的美丽。言和闭上了自己那双无比锐利的双眸,那张精致的容颜一瞬间变得柔和,仿佛显现了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可惜无人欣赏,可惜难逢知音。

二十八章 「木兰辞」() 
远方的云朵极淡极淡,一如白衣眼前拂过的广袖。他并不愿在此刻苏醒,呢喃着换了个姿势,又沉沉地睡去。

    这是许久未有的安眠,这世间包含了太多令他惶恐与不安的事情,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将息。

    是谁将木兰花别在了他的耳际?像是伶俐的少女对于恋人的恶作剧,又像是温柔的姐姐对于疲惫少年的抚慰。无论何种,对他而言,都是一种难以寻找的安然。

    他在梦里,仿佛在云端高卧,淡溢的清香萦绕,身心直入仙境。脑后枕着的云朵极软,让他不自觉深陷,耳旁徐风呢喃着,仿佛在低吟浅唱着清爽干净的秋歌。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安眠过了?大概就连前世,也只是在求学的少年,才会寻一处秋风萧瑟处,躺在日光晒彻的枯黄之中,淡淡沉眠。

    那时,一切都是外物无常,不能惊扰,心如止水的镜湖。

    可惜这样的日子再没有了,他的一切被那些繁琐又屈意的世道规矩所拘束,然后被质疑,被欺骗,被欺辱,最终至于无声的爆发。

    然后呢?然后又到了这里。没有抉择,随波而逐,一心放任,直至真切且无谓的死亡。

    “阿绫,你来了?”

    仿佛有人在低语,可是白衣依旧不愿清醒,只是耳畔的话语,越来越拨弄着他的神经。那些人难道不知道他能够听见?

    “你确定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已经等了很久,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时日。”

    清澈却又沙哑,这是言和的声音,陆白衣一直觉得他的声音很独特,又怎么会认错。

    可是另外一人,他却从来没有听过,声线有些高,就好像千年寒霜峰顶的积雪,无暇高冷。

    那是谁?是言和的朋友吗?

    没有去想为何言和的声音会在自己身旁出现,已经疲惫的他享受着安眠,并不想继续耗费心神。

    索性也就停下了分辨的心思,来人是谁,所为何事,又与他何干。

    “别让自己太累了。”

    那个名为阿绫的女子似乎异常干脆且直接,像是北地人的个性,只是安慰了一句,就再未开口,径直离去。

    白衣迷迷糊糊间,隐约看到的,是一抹好似烈焰一般的火红,灼烧着所有人的心念。

    又一个武道先天圆满?

    不是说除了王重阳之外,神雕侠侣之中的武道已经几近衰落,怎么会又多出来了一个武道先天?

    这世界难道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改变吗?

    猛然间就惊醒,白衣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床榻之上,但似乎在他醒来之前,并非身处此处。

    摇了摇脑袋,甩开那些无用的迷惑,白衣才发现言和就在他房内的桌前,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谢谢。”白衣撇过头去,有些不甘地说道。

    言和收回目光,似乎有些想笑。但是他很快就收敛了笑意,平静地说道:“既然你已经给他们打好了基础,那么明日你就要继续之前的计划。我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及时,你,好自为之吧。”

    白衣知道,自己确实是有些莽撞了,面对自己并不熟悉的领域,竟然还敢作死。言和的话说是责备,实际上只是一种强硬的安抚而已。对于白衣而言,这责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言和就此终止他的计划,让他连纠正过失,然后再次证明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我知道了。”似乎有些畏惧言和那双锐利夺目的眼眸,白衣乖巧地回答道。他的防备与自我保护,仿佛在转瞬间就被那双眼眸瓦解,不复存在。

    他有些畏惧这样的言和,但只是出于对于一个能够看破自己伪装,了解自己底细的人本能上的畏惧。他绝不会承认另外一种令他无比厌恶的可能性。

    “一个男的长那么好看做什么!”白衣喃喃自语着,然后偷偷瞟了一眼言和,发现对方好像没有听见,这才放心下来。

    默默地着整理着自己褶皱的衣袖,言和平淡地说道:“我该走了,这几****还有别的事要做。巍山营就交给你了,我希望下次再来的时候,你能够给我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巍山营。”

    “还有,无双这丫头蛮可怜的,别欺负她。”起身离开之前,言和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样,正色说道。

    陆白衣没有回答,反而翻了翻眼白,就直接躺了回去,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这么严肃的教诲。

    言和也没有深究,他只是用食指沾了些茶水,在木桌上草草写了一行,然后转身离去,不再言语。

    陆白衣似乎知道,但他不愿去看,只是刚巧陆无双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了。

    “哥,该起了。”陆无双有些埋怨地喊道。

    小丫头虽然这个时候声音很镇定,可是如果白衣看到她的眼睛,就会发现这丫头之前哭过,而且哭得很凶。她的眼角一直都是红的,就算用了些浓妆遮掩,也依旧很清晰。

    陆无双如今是真的将白衣当做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哪怕磨难艰苦,也无法改变,这丫头只有六岁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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