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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我是白衣少侠-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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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人转眼消失了干净,白衣一个人望着地上那具与身后傀儡依旧互相依靠的尸首,漠然叹息。他在这道旁四周寻了些被烈日灼烧干硬的枯柴,堆积在了这尸体之下,准备将其火葬。

    对于金大王的执着,他并不想说些什么,只不过有些莫名的同情和惋惜。活在世上,谁又能够完全掌握自己的命运呢?他们都是随着天命的轨迹而随波逐流的傀儡而已,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说着自己不想说的话,最后一步步走向天命早就设计好的悲悯的剧目。

    学武以强身,行侠以壮志,然而当面对无论如何都会是绝望的命运的时候,你是否有勇气逆流而上,与其不懈斗争呢?

    这句话,白衣问了自己三辈子,然而事不过三,他终究没有了那样意气风发的坚持。也许他会变得迟暮,会变得懒散,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然而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所谓,因为最起码,他还活着。

    而活着,是最真实的事。

    “其实我早就知道压龙山那里不会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因为太上道本来就不曾想要我的性命,他们所求不过是试探出我是否是他们所等待的那个人,你们也不过是作为棋子,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已。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指点了,金大王。”

    注视熊熊燃烧的火焰,白衣的足尖轻轻抹去了尸首旁那痕迹浅薄的三个字。刚才烛火和铄金来的时候,他悄悄踩在上面,用言语将她们激走,正是为了不让她们发现这三个字。

    所谓人性,不仅仅有爱恋和感恩,也有谎言。

两百三十九章 「九尾狐」() 
山峦高远,龙蛇盘踞。当白衣来到压龙山脚下的时候,他便是这样一种感受,似乎这群山之下真的埋藏了一条神威莫测的真龙。

    “已经解决了?”似乎是等了许久,天依的脖子都有些僵硬了,扬起小拳头就开始给自己捶打,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形象。或许对她而言,这周围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又或许,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拘泥于世间礼节的女子。

    山风呼啸着,白衣看着入夜的群山,淡然地点了点头。他似乎是有些心事,向着天命屈服的他,不单单是卸下了过去那些缠绕许久的沉重枷锁,也卸下了自己的重重伪装与防备。

    原本的少年看上去有些不知年岁的沧桑,现在却真真切切时常忧愁的少年。

    “既然已经解决了,那就不要再多想了。该过去的事终究会过去,没有什么事是一顿野味不能解决的。”

    “如果真的有呢?”白衣收敛了自己的心思,顺着公主殿下的话头打趣道。

    “如果有,就两顿。”

    公主殿下的吃货属性暴露无疑,似乎她同意轻装简行也是因为这山间土生土长的野味,吸引了她腹中的馋虫。

    夜幕降临,山风洞彻呼啸,虽然是为了躲避太上道的布置,白衣他们此行却并不显得匆忙,也没有连夜赶路的打算。

    寻着一处背阴的山涧,缘木她们到是给白衣显露了一番她们在照顾天依生活方面练就的本事。

    最先是烛火,她拔出了自己那柄赤铁所铸的长刀。气劲催动,赤红的长刀之上便开始火焰缭绕,只是一记轻重得当的抚斩,就在这背阴的山涧旁烧灼出了一片干燥洁净的空地。

    接着是铄金,窈窕的腰身猛然弓起,架起了身后的鎏金长弓。她干脆利落地抽出了四只绑着稠布丝帐的加长箭矢,仰天疾射,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烛火烧灼出的空地之上。

    而许久不见身影的缘木也是轻巧勾动了自己的长鞭,将寻来的野味一并席卷,甩到了一旁。

    唯独墨水全然没有什么动作,凑在天依身旁,不时指手画脚,品头论足,惹得铄金怒目而视。

    看到这一幕,白衣些微有点愣神:“你们早就准备好了?”

    “那当然,你以为小姐说自己可以测算天机是在逗你玩么?真是不长脑子的臭虫。”墨水冷冷地嘲讽着,她才不会怕这个谎话连篇的大骗子。就算他是下凡的谪仙又怎么样,不照样还是被小姐算透了心思。

    少年有些语塞,他赧赧地辩解道:“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不是说天机测算是要折损寿数的么……”

    “少见多怪,若是每算一件事都要损耗许多寿命,哪里还有这天机测算的方法传承呢。”就算白衣已经服了软,墨水依旧不打算放过他,一如既往地排斥着。

    不过,终究是被身边的天依所阻止,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天依忽然说起了别的事,“我曾经听说过,太上道似乎也有类似测算天机的方法。毕竟他们是传承许久的道门正宗,应该比我测算得更准确一些吧。”

    虽然毫无由头,但是白衣还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天依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她已经可以算到他们的选择,自然太上道也可以。所以,白衣忽略了这至关重要的一个变数,有可能正好落入别人的陷阱之中。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白衣骤然有些难言的懊悔,然而当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却觉得自己的担忧有些多余了。

    这道理很简单。

    如果说太上道真的处心积虑地对付他,又怎么可能将那个已经萌生死志的金大王派过来试探他,或许太上道会派人考验他的实力,但是决然不会想要置他于死地。

    因为这并不符合盛京城的利益,并不符合当今陛下的意愿。

    能够将宗门建立在盛京之内,自然不会是和当今陛下别苗头的武道门派,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朝廷的手足。

    那么他们自然不会公然违逆当今陛下的意思,或许他们并不介意在这条西行路上将白衣错手杀死,但是他们决然不会派出神境,哪怕接近神境也不可能。

    这是底线,也是态度。

    然而不到神境?

    白衣轻轻敲击着掌中紧握的剑柄,不由得嗤笑。他会让他们明白,身为天命的亲儿子,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还在傻笑……快过来抹油,这样的傻子还敢自称仙人,传说中的不死药吃了都会减智商么。”随手指着烛火正在炙烤的野味,墨水继续对着白衣喷涂着她的毒液。

    对此,白衣只能无奈地笑笑,然后装作全然不在意的样子,过去给烛火帮忙。

    很多时候,这世间是没什么道理可言的。

    炊烟袅袅,白衣小心细致地涂抹着香油,混合着数种辛香料,显露出他除了武学之外的才能。

    不过这种时候,他更多的是在观察一直静默的烛火。

    他发现,烛火对于内劲的掌握程度其实在四神君之中算是顶尖的,或许真正出手对敌,她没有缘木灵活多变,但是火焰在她手中,真的就好像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

    “这么香的味道,不会招来什么山精鬼怪吧?”闲着无聊,白衣明显想要活跃一下氛围,但是话一出口,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声息。

    “怎么了?”

    骤然发觉面前的少年暂时沉默,烛火有些警觉,虽然她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她确实是相信面前自家姑爷的感觉的。

    无论他藏了多少谎言和虚假,可是唯有一点,是无比真实的,就是,他决然不会害他们。

    这是烛火对于他信任的基础,也是她与黏土观点不同之处。她确实觉得这位姑爷会将自家公主殿下拖入险境,但是她明白那绝对不是因为他想要伤害殿下。

    “没什么,只不过我说对了,这香味引来了只野狐狸。”白衣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忽然笑道。

    天依则凑到他身边,望眼欲穿地盯着正在炙烤的野味,莫名地回应了一句,“也许还是一只九尾狐狸。”

两百四十章 「怅忘归」() 
但凡深山老林之中必有妖魅,放之于世,必然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白衣倒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坦坦荡荡地从藏身之处走出来,一点儿也没有被发现的些许尴尬。她的身姿在皎洁的月色之下,显得朦胧又鲜明,动人之处表露无遗。

    “洛家的公主殿下似乎并不欢迎奴家,不过没关系,奴家此行的目的和公主殿下全无干系。”兰花指捻动着自己如墨的长发,月光下的九尾狐落落大方地看着端坐的白衣,“陆公子,和奴家走一趟吧。”

    看着九尾狐的眉目诱惑,缘木她们全都默然没有开口,似乎在等待白衣的回答。然而此时的白衣面无表情,语调微冷:“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公子休要戏弄奴家,和公主殿下如此亲密的人,难道还会是别人吗?世人皆知白衣少侠的威名,奴家也不禁心向往之,却没有想到公子竟然是这样怯懦的人。真是令奴家好生失望呢。”未曾皱眉便觉得哀怨,未曾俯首弄资便觉得妖媚横生,九尾狐的一颦一笑牵动着人心,让人难以忘却。

    然而面对对方这样含羞半露的挑衅,白衣却依然沉稳端坐,淡然回应:“你知道天依手下有四神君。”

    “奴家当然知道。”九尾狐点了点头。

    “四神君里面有一个玄武神君。”白衣继续一板一眼地说着。

    “这点不用公子多说,奴家可不是那些深闺之中的千金,怎会不知。”九尾狐有些暗恼,却依旧强忍着心头的不快,在等待白衣的解释。

    “那么你自然知道玄武神君精通易容术。”白衣继续自己的逻辑。

    “玄武神君墨水确实很擅长易容,也曾完美地扮演过很多人。但是这和公子有什么干系呢?”九尾狐的语气已经消去了温柔,似乎开始厌烦白衣的废话了。

    “那么你也一定清楚玄武神君和陆白衣互换过身份。”对于九尾狐的溢于言表的厌烦,白衣不置可否,不予理会。

    “你是说,你其实是玄武神君墨水?”九尾狐脸上嘲讽的神色几乎溢于言表。

    然而白衣依旧淡然自若,很肯定地指着一脸茫然的墨水:“没错,她就是陆白衣。”

    “真恶心。”

    沉默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的墨水咬牙切齿地从口中蹦出这样一句话,她觉得这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这混蛋怎么会无耻到这样一个地步!

    虽然墨水十分讨厌这个充满着神秘与谎言的少年,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无耻到当着敌人的面用这么拙劣的计谋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哪怕不曾被江湖人看得起的街头混混,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简直就是在拉低洛府上下的道德底线!

    “你在和奴家开玩笑吗?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就算你拿出证据,奴家也是不会相信的······”轻掩着自己殷红如血的红唇,九尾狐决定不再和这个已经痴傻的人多说半句废话。

    “我就是再和你开玩笑。”白衣忽然改口了,他看着惊诧莫名的九尾狐,淡然说道,“原本我觉得,这山间的月色很好,月下的美人如画。既然你让我心情不错,我也该放你一条生路。可惜,你却没有珍惜。”

    寒意凝结成了晚秋的霜,也冻彻了如今皎洁明亮的月光,而白衣的剑呢,已然被他握在了手中。他的眉目安享岁月的静好,一如流年之初,忘断了时光。

    “人们总是拒绝,拒绝别人来之不易的善念温存。因为他们害怕,他们迟疑,他们更相信自己才是最可信的那个。可是事实往往相反,你永远不知道你所面对的那个人,究竟是由什么所铸就的存在。”

    向着凝结的冰雕解释着她的死的缘由,白衣展露给缘木她们所见的那一面,就连没有纹理的额角都满溢着刻骨的傲然。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最深邃的骄傲,澎湃而坚定,从没有半分迟疑。他便是如斯地相信着自己,是永远都不会失败的存在。

    沉溺的骄傲之中的人啊,就怀抱着骄傲溺死在这无边的深海之中吧。

    依旧是皎洁明亮的月光,只不过巧笑嫣兮的九尾狐,妖媚地仰躺在树梢,注视着树下漠然如同石塑的白衣。在白衣出剑之前,她已经将他引入了自己的魅惑之中,这样的魅惑,便是执念越坚定越难以挣脱。

    不出她的所料,最先醒来的正是洛家的公主殿下,然而她所没有想到的是,就算到了这个危机的时刻,公主殿下依旧没有半点出手的意思。

    “殿下,您的情郎正在奴家的魅惑之中无法自拔,您就真的这样无动于衷吗?他可是会永远都沉睡在幻境之中呢,这样,真的好吗?”带着小小的骄傲,九尾狐敛着眉眼看向那位名声响亮的殿下。越是得意,她的心越是收敛,这是她的习惯,也是她赖以为生的本领。

    女子,不就应该用温柔征服控制那些强大的人吗?狐假虎威,也是一种很不错的生存方式,起码,她活得比很多人都好,拥有很多别人几辈子都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皱起了细长的峨眉,天依却忽然绽然一笑,那种由衷的喜悦似乎就是单纯的欢喜,欢喜自己夫君的脱身。或者说,她从未认为白衣会被困在那样拙劣的幻境之中,就算温柔都无法拘束他的手脚,就算无法违抗只能绝望的天命都会被他所反抗,那么又有什么能够束缚住这个人呢?

    与幻境之中相同的凄霜的寒意,骤然将眼前的美好悉数冻结,不留余地。

    “可惜,你不明白,骄傲是源自卑微,自信是源自落魄,真正的勇气只有在虚假的谎言之中才能够生存。如果没有虚假,就从来不存在真实。”白衣收剑回鞘,不再理会这尊已然失去生机的冰雕。

    虽然她很美丽,拥有足以诱惑一切男子的资本,可惜,她所不知道的是,她所见的白衣已经很早就不打算在做人了。

    她所能够诱惑的,她所能够束缚的,也仅仅只有人而已。

两百四十一章 「入帘帐」() 
“你还真是很喜欢做冰雕呢。”从幻境之中挣脱后,墨水开口,全然是嘲弄的意味。刚才不仅仅是那只惹人厌的九尾狐被他戏弄了,那番话在墨水眼中也无疑是一种故意为之的挑衅。

    面对挑衅,墨水决然要反击,她的人生之中从来都没有屈服这两个字,这是她的信条与原则。

    “她觉得自己的美丽是珍贵的,所以我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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