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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看剑-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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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娘子虽谈不上完美,但能对自己不离不弃,任劳任怨如此些年,亦绝对算得上自己几世积德才能修来的福气。

    想到过往种种,书生心中生出怜惜,又念起妻子的好来,暗道:“自己此番确实不应该,罢了,科举来年再考便是,此刻还是先将自己妻子哄好才是最要紧。”

    只是大多数书生都有一个绝臭的毛病,那便是死要面子。眼前这书生,很不幸,亦是不能免俗。

    只是神色缓和了一下,瞧见周围聚集了这么些看热闹的人,自责之色一闪而过,心中思忖道:“如此大街上哭闹,岂不是让人看去了笑话,这事是我不对,待我先令使妻子回去,让围观人群散了,回家再好好赔礼道歉,好好哄她。”又摆出一副一家之主般的臭脸,正要开口设个台阶好下坡。

    只是尚不等开口,突然一声冷笑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却是一白衣少年人从人群中走出,一脸讥讽的盯着书生。

    这眼神让书生有些恼怒,仿佛受到了羞辱,或者本来就是在羞辱他。

    白衣少年正是南宫羽,此刻一站出来,竟是生生将书生即将开始的表演憋了回去。

    待书生再要开口,南宫羽哪里还肯给他机会?

    只听南宫羽抢先道:“好你个酸秀才,不顾家丑外扬,在大街上如此喧哗争吵,竟是好不知耻。”

    南宫羽这番话,可以说将书生辱骂的不轻,书生一闻此话,熄灭的火气却又重新窜起。原本准备开口罢事归家的言语,生生停在嘴边,再出来是,却变成了:“我的家事你凭啥来管?”正欲开口说下一句:“你算哪根葱”时,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自己此前理亏,想不出道理来反驳妻子,此刻这白衣少年模样清秀俊丽,又来多管闲事,我倒是可以借机诬赖一波,扳回自己的脸面,说不得回了家中,反倒能逼着妻子给自己认个错。

    当下眉毛一挑,看着自己妻子说道:“好啊,你这婆娘,没想到你在外面都有这般相好的小白脸了?!”

    话似针,扎人心扉,只是那女子还未觉察出来疼痛,却忽闻一声脆响!

    啪!

    这么清脆的声音,如同沙漠里,干涸极了的人,跳进了一汪绿洲之中,让人酷暑全消,心旷神怡。

    只是,这书生的左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

    南宫羽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周围人看的却很解气,纷纷拍手叫好!

    他们或许自己也想打这书生一巴掌,但是他们只看着,并没有动手,因为他们只是看客,他们只是来围观。

    南宫羽动手了,但他却不是为了打醒他,而是为了打懵他。

    所以,书生愣在原地,张了张口,还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是一巴掌扇来,又是如此清脆的一声。

    有人说,打了左脸,应该再打右脸,这样两边脸肿了,才舒坦。

    但是南宫羽没有如此,他依旧打的书生左脸,他并非纯粹为了平衡,才去补这一巴掌。

    或者说这一巴掌,连为了让书生两边脸颊达到平衡的“可笑”理由都站不住脚。

    这是纯粹的巴掌,没有理由,没有说法,只是单纯的巴掌。

    众人只当他是看不过眼,觉得一巴掌打的不够,须得让他吃两巴掌才好。

    只有南宫羽自己才知道,他这两巴掌,只是为了吸引仇恨。

    用一个词来说,只是为了嘲讽,加上先前羞辱书生的话。

    嘲讽是用来做什么?自然是用来吸引仇恨的。

    这一番羞辱,终于成功的将夫妻间互相埋怨,互相发泄的家事,变成了书生和南宫羽两人之间的一种仇怨。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与一个武林世家二少爷之间的仇恨,或许这是一个实力不对等的仇恨,在南宫羽面前,这书生无非就是一只可以用小拇指摁死的蚂蚁。

    但是南宫羽却不屑于这么摁死他,因为他今天心情不好,或者说,是极度的糟糕。

    心情不好的时候,摁死一只蚂蚁,能发泄出几分火气?

    可若是毁灭呢?

    简简单单的两个巴掌,这对夫妇再无和好的可能了。

    若是有,南宫羽自然还有办法来毁灭。

    毁灭,这才是怒火正确的宣泄方式。

    只是可笑的是周围的人,还纷纷叫好鼓掌,只觉这巴掌打得解气,只觉教训的好,殊不知,他们也无意之中,为南宫羽的嘲讽添砖加瓦了。

    南宫羽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是种很有风度的笑容,很谦卑,很礼貌的笑容。但在书生眼里,这笑容却是一种挑衅,仿佛在说:“看我不爽那你也来打我啊!”

    书生终于忍不住了,尽管他乃是一介书生,体质羸弱,但他却觉得他有尊严。所以他伸出了两只手,抓住了南宫羽的衣襟。

    尊严这种东西,可不是因为别人的轻贱才丢失的。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别人只当他尊严丧尽,可又有谁能感受得到其中的一份不拘?

    被人轻贱几句,打了两巴掌,就恨不得化身疯狗上去撕咬,这种人,又怎配谈尊严?

    南宫羽想躲开书生这一抓,其实容易至极,但是他却没躲,他不需要躲。

    书生的双手顺利的抓住了南宫羽的胸前衣襟,南宫羽还是淡淡笑着看着他。书生很是讨厌看着这笑容。这淡淡的笑容,仿佛在秀着优越感,一种从品行,思想,灵魂,和实力上完全碾压的优越。

    如此讨人厌的笑容,让书生几乎丧失理智。

    “住手!”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南宫羽却笑得更加诡异了。

    书生的手没有再有动作,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自己妻子的声音,能不熟悉么?

    书生也有心,他也会心死。

    他往自己妻子处望了一眼,眼睛还是黑白分明,但妻子分明从自己丈夫脸上,看到了一股子的失望神色。

    这神色在书生脸上如同一个正在缓慢丧失生命力的老人,让他的脸慢慢变得死灰。

    这是一种绝望。举目皆敌,自己唯一的亲人,却让自己住手?让自己住了手,任人羞辱宰割么?好失望!好绝望!

    书生放下了抓在南宫羽衣襟上的双手,转过身,步履蹒跚的往人群外走去。

    而那妻子在这一瞬间,心中仿佛有些东西正在失去一般,想抓,想留,却怎么都抓不住。

    于是,她也瘫坐在地上,不知事情怎么闹成了这样。

    或许一开始,她只是单纯的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变回原来那个样子,起初的那个样子。

第153章 月下瑶台() 
却说书生这一路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在往哪里去。

    只是回过神来,天色竟然已经降下沉沉夜幕。秋季的白天也是有些短的,刚过酉时,天便黑了。

    但周围却依旧异常的光亮通明。即便是在居民区,晚上家家户户挂上灯笼,也不及这里这般透亮。

    扬州多艺伎,尤其是在这码头上,更是有着这许多的花船,这等花船皆是建造的极为繁华。船上各种花灯与水上波澜相印,竟造出一副极为炫丽的景象。

    外面看尚且如此,若是进了里面,或许对一个男人来说,宛如天堂吧。

    书生原本从未去过这里,因为穷,也因为他知耻知理,所以他也自卑,他自卑于自己没有勇气踏上这等烟花之地,也自卑于自己没有能力踏上这里。他自知自己没有资格登上这里的船,所以,在平常他甚至路过码头的机会都少。只是每每路过,心里或许会有些许憧憬,若是能有机会登上这里的船,那该多好呀!

    可是,只短短一年时间,书生便已经无数次的踏上了这里的各种各样船。

    因为他有一群“好朋友”,这群朋友视他为准状元郎,在这一年里,恨不得与他夜夜把酒寻欢。

    如今,在书生浑浑噩噩之间,竟然无意识的又来到了这终日与友人寻欢作乐的场所-扬州码头。

    “我还来这里作甚?如今科举落榜,我不过只是一个废物罢了,谁还会为我一掷千金?娘子说的对,我这些所谓朋友,无非都不是以真心相交的人,我又何必再行联系,自取其辱呢?”想到此处,书生默默转身,朝着反方向离去,只是失落惆怅仿佛写在了眉宇之间,让人一眼就能瞧出。

    “哟,这不是我们的准状元郎吗?”一声熟悉的叫唤传来。

    书生不用抬头,便也能听出来人是谁。

    这人便是这一年来,他最大的金主,他最好的“朋友”,张大富。

    他这名字起的倒是与人匹配,这人不仅有钱,还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

    凡是胖子,笑嘻嘻起来,总是让人觉得和蔼可亲,胖子的要求,总让人难以拒绝。更何况,当年这胖子只是邀约书生登上这里的船。

    书生冷笑,道:“以往我意气风发之时,你待我如亲父,如今我科举失利,你便来挖苦我,你这小人之心,当真丑陋不堪。你来此处,莫不是想看我落魄样子?当真是无聊至极!”

    张大富闻言,面庞一僵,心道:“这破落书生,如今成了这副模样,还敢这般对我说话,还亲父?我去他姥姥的,存心找死不成?”眼珠一转,却又换上一张笑呵呵的模样,说道:“兄弟你说得这叫什么话?哥哥是那样的人么?你这番科举失利,哥哥也惋惜得紧,也知你必然很是难过,不过你肚子里墨水是足的,想要一飞冲天,也并非是只有科举一条路”说到此处,张大富就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看着书生。

    书生一听,狐疑的盯着眼前的胖子,心道:“我刚这般说他,他竟然不气,还这般为我着想,莫非我错怪他了?反倒是我刚才那些话,不该是一个能推心置腹的朋友该有的言语,真是惭愧。”

    张大富见书生面带羞愧模样,便也道:“罢了,我便说与你听,我说的这一飞冲天的机会,便在这眼前的花船之上!”

    “这花船之上,无非是一些寻欢作乐的公子哥,莫非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招门客或仆人之类?”书生叹了口气,道:“哥哥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我若是当了别人家仆人门客,怕是与我心中的抱负隔了十万八千里了,这机会还是罢了”说罢,长叹一口气,却是在想:“如今我落魄成这副模样,这哥哥还愿意请我上花船喝杯酒么?若是还肯,我必当他做生死之交。”

    “当门客不假,却也得看是谁家的。”张大富嘿嘿一笑,道:“兄弟先随我上船去喝上一杯,弄清楚情况了,兄弟自己做主打算便是!”

    书生闻言,心中意动,一来对那所谓的情况十分好奇,二来也是对船上的种种乐趣有些上瘾。

    书生伸出手臂来,如以往一般,熟练的搭上了张大富的肩膀,朝着已经熟悉无比的花船走去

    这花船在扬州还是挺有特色,一般前半夜都是一些较为文艺节目,如颇为养眼的歌舞戏曲,又或者乐趣恒生的猜谜斗诗。

    二人进来的时候,大厅中正好演的是一组八人的舞剧。二人轻车熟路的找了一处空位坐下,书生忍不住问道:“富哥儿,寻常这船里,可没这般规格的舞剧,这莫不是有何达官贵人路过此处?”

    张大富堆起一脸笑容,肉肉的脸看起来有些憨态可掬,眼神里又有些崇拜神色道:“这位爷可了不得,乃是当今兵部尚书之子,大名鼎鼎的大状师柳唐!”张大富嘿嘿一笑,又接着道:“这柳公子乃人中之龙,但最是让人羡慕的,却是他乃当朝大内总管郭公公的义子!柳公子这次来扬州城,正好缺一跟班,但寻常人家哪能入得了柳公子法眼?老哥前日有幸得柳公子询问,你可知柳公子向哥哥我打听什么?”

    书生听到这柳唐的背景,心中琢磨,若是做寻常富贵人家的跟班,自然无什出息,但这柳唐公子的大名我亦是久仰,若是能有幸被召入柳公子门下,前途怕是比那科考夺榜更加光明得多。想到此处,忙问道:“不知柳公子向哥哥打听的是何事?”

    看着眼前目光期待的书生,张大富心中暗自冷笑,表面上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说道:“原来那柳公子想找个聪明的人做跟班,找我来打听这里谁最聪明。老哥可是立马就想到了你,你虽多次科举不中,但也是我认识的人里面书读得最多,最有学问的人,老哥自然就推荐你啦!待会柳公子从楼上下来了,我便去给你引荐!”

    书生听了此话,感觉自己宛如突然间被一块巨大的馅饼砸中,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双目却突然凝出了泪花。

    巨大的幸福感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忙用双手端起眼前酒杯,对着张大富深深一拜,继而一饮而尽!

    张大富亦是端起酒杯,回礼一番,又道:“柳公子等会亦是会出一些考题考校一番,你且莫要失了机会。”

    “哥哥可知是何种考题?”书生忙问。

    “那哥哥就不知道了,只能靠你自个了!若是你今日成了柳公子门客,可别忘了哥哥!”张大富笑道。

    书生一边应允,心中却是忐忑,连第一次碰上的这八人舞剧也是看得心不在焉。

第154章 千机变() 
待众舞姬退去,众人才发现,二楼栏杆处不知何时站着一青年。

    这青年相貌堂堂,穿着一身素白绸缎,腰带处镶嵌着一圈红黄相间的宝石,看起来很是高贵。

    按理说这样的人出现在贵宾才能登上的二楼,早该有人注意才是,况且,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出,这人定然就是自己等的盼的那个人,今天的主角-柳唐!

    可偏偏众人是在这歌舞毕了,才突然惊觉这二楼不知何时站了这么一个高贵的公子。

    虽然是歌舞掩盖了这人的脚步,但一楼众人亦是想到了,这人出场的时机定然把握得极为巧妙,出场的路线也是极为偏颇,更重要的是,不知何时出现的这个公子,想必在楼上观望了好一阵子,那么自己在观赏歌舞时,是否有失态的神色被这公子瞧了去,降了第一眼的形象?

    书生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但他却并不担心,因为他刚才心思根本不在歌舞之上自然不会流露出什么猥琐下流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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