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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丹青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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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也不去管这只手,只把另外一只拳头向着苏墨面门挥出,两人之间距离极近,寻常人根本不可能躲避得了,这汉子身形高大,拳头速度极快,隐隐然可见破风之声,如若这一拳砸死,估计要脑浆崩裂而亡。

    谁知道苏墨身影却是更快,宛如鬼魅一般,只躬身让开,这拳头便打到空中,汉子只觉得不受力,整个人向前扑去。

    苏墨因势待发,躬身将背后负剑挥出。

    “苏墨,切勿伤他!”只听得身后张贤一声大喊,苏墨硬生生将剑尖凌空收回,只将剑柄打在这人腹上。

    只听得一声闷哼,那汉子便挣扎着倒飞而出,瞬息间落到地上。

    一切只在眨眼之间,那汉子直挺挺躺在地上,仍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张贤快步走来,到得汉子身边,蹲下身来问道,“你刚才叫二弟,你可是马腾兄长?”

    那汉子咳嗽几下,终于喘过气来,坐起来看着张贤点头道,“我乃马腾同胞兄长,马翼,不知阁下是何人?又是把我兄弟如何?”

    张贤听完他的话,哈哈大笑起来,扶起他道,“误会啊,真是误会。”

    ……器咯!,,。。

第十二章 春之雪 三() 
张贤便将马翼扶至屋内,将今日发生之事与马翼说了一遍,道,“你二弟适才挑柴去卖了,不时就会回来。”

    马翼听他这么一说,放下心来,只觉得羞愧难当,挠头道,“也怪我这急脾气,说不上几句话便要动手,不然也不至于此,刚才多多得罪了。”

    “是我们得罪了才是,不知马翼小兄弟是否有受伤?”

    苏墨听张贤赔罪,也拱手道一声,“多有得罪。”只把眼帘垂着,不曾去看他。

    马翼哈哈大笑道,“不曾受伤,被姑娘这么一揍,反倒是觉得浑身舒坦。”

    尚云听他说话,心中讶异,暗道这马翼竟是个皮痒之人,喜欢挨揍。不过再去回想之时,只觉得刚才苏墨那几招出神入化,不由得心生羡慕,心想,若是我也能学了她这一身本领,何愁大仇不报。

    正自想着,身上邪火便有所感应,于是从胸口处灼烧起来。

    尚云吃痛不及,心中一惊,赶紧闭目定神,摒除杂念。

    ……

    此时马翼正说得兴起,手舞足蹈,说“老人家有所不知,我马家兄弟二人,本是这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所以家传有一门独门枪法,我兄弟二人自小修习,在这茂陵县内还难逢敌手。今日能得遇姑娘,实在是三生有幸,刚才见姑娘手持长剑,想必剑法更为精湛,翼自认为拳不及姑娘,不日定要用枪会会姑娘手中长剑。”

    苏墨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张贤。

    张贤面上略有尴尬,心想这马翼估计是平日技痒难耐,一副武痴模样,只咳嗽几声,并未正面答他道,“适才小兄弟说你们是伏波将军的后人,但为何会……”

    他抬眼看了看这屋舍,不好意思说这“落魄”二字,只想用什么话才好。

    这伏波将军马援是东汉开国名将,曾平定羌族之乱,任陇西太守多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万人敬仰的豪杰,张贤以为他的后代必然也能承袭他的爵位,不该如此,故而有所一问。

    马翼人虽粗犷,倒也不算太笨,立刻明白张贤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不瞒老人家,我等为马援后人,其实不该落魄至此,我父亲马平曾任天水兰干尉,可,”。

    马翼欲言又止道,“可这朝廷,宠幸外戚宦官,到得父亲任职之时,早已经不是能人居之的时代,朝廷卖官鬻爵,大小官职都已经是明码标价,父亲这官也被别人买了去,不久便被罢免了。而我兄弟二人,是在父亲蛰居此处后,与羌族女子生下的后代,所以容貌上与汉人有异。”

    张贤听到这里,点头称是,先前见马腾之时,也觉得他面容与汉人有异,原本以为是天生雄貌,现在想来原来是因其为羌汉混血。

    马翼叹了一口气说到,“生下我兄弟二人不久,母亲便去世了,我们随父亲习武,至我弱冠之时,父亲也已离世,至今只有我兄弟二人相依为命,我以那种田为生,自有一处住户,而二弟马腾则以砍柴为生,故而家境贫寒。”

    张贤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黯然,原只道这世道昏暗,却不知到如此地步,再回想自己年轻时屡仕不中,只觉得一片惘然,也是这马家兄弟耿直单纯,肯与自己掏心说这些,若是被别人听了他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不知道要落得如何下场。

    他叹一口气道,“我见你兄弟二人,也有一身好武艺,为何不曾想过去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呢?”

    马翼听他说完,哈哈大笑道,“怎没想过,奈何如今并非乱世,没有用武契机,又兼朝廷昏庸,我等没钱,又无人引荐,只愁报国无门啊。”

    张贤叹了一口气,心下黯然。

    正是这时,只听得一旁尚云发出一声闷哼,便斜倒在地,胸口处晕出一小片红光来。

    “云儿!”

    张贤心中一紧,莫不是邪火发作,再去唤他之时,却不见应答,于是赶紧将他衣服脱下,只见胸口寒玉卷掩盖之处,那灼烧疤痕,此刻隐隐然竟有红光闪烁,竟欲喷薄而出。

    一旁马翼从未见过如此景象,凑过来看时,不由得一阵惊呼,“这孩子身上这伤好是古怪……”

    张贤来不及向马翼解释,知道尚云动了恶念,心中又急又恼,赶紧将他连人带卷抱起,奔屋外而来。

    尚云只觉得大脑一片昏沉,本不想让师父知道自己邪火发作,免得一来师父担心,二来师父责备自己,此刻见师父抱着自己,想是已经暴露,只咳嗽一声,气息奄奄说道,“对不起,师父。”

    张贤看他一眼,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这孩子聪明伶俐,又逞强执着,心中仇恨一日未除,便一日会有危险。

    到得屋外,只见这雪花纷纷扬扬,下了一天也并未停歇,地上已有不少积雪。

    张贤心中欣喜,想是这大雪来得正好,便将尚云置于雪地之中,将衣服脱尽,将其连人带寒玉卷用雪掩埋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只见他这身上雪花融化极快,汩汩而出,到得边上又凝结成冰,想是尚云体温太高,张贤又将他处之雪堆到他身上。

    马翼见状,虽觉得古怪,但古道热肠,也不问那许多,就过来帮忙,将雪扫过来,铺到尚云身上。

    如此往复,过了小半刻,尚云身上邪火总算灭了下去,通体舒畅起来。

    张贤见他好转,总算舒了一口气。

    “对不起师父师父担心了。”尚云低眉道。

    张贤看他这般可怜模样,心生怜惜,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人没事就好。”

    说完话,将其带回屋内,又为他将衣服穿好,张贤皱眉看他道,“可是刚才又动了恶念?”

    尚云抿着小嘴,点点头道,“刚才见苏墨姐姐与马翼大叔交手,便想起我这灭门仇人来,心想我若是学了这般剑法,何愁大仇不报……”

    “胡闹!”张贤气得须发皆张,来回踱步,也顾不得外人在场,到尚云跟前指着他说,“你可知你仇人是何等本领,若是这常人武艺能伤得了他,我那些师兄弟有怎会无辜枉死……”

    “师父,徒儿知错了。”尚云撑着身体跪到他面前,低头道,“徒儿日后定当涤清心中邪念,与师父好好学道……”

    张贤听他这般一说,不由得心肠又软了些,看他这般可怜模样,再联想起他的身世,想想觉得不能忘这灭门之仇,也是常理之中,他一个十岁小儿,身上担负太多,也极为可怜,于是叹口气,和颜悦色道,“罢了,你且起来。”

    张贤将其扶起,用手抚摸他额头,语重心长道,“非是为师责备于你,为师是担心你为这邪火所害,会有性命之危。”

    尚云听他如此一说,方知师父是担心自己,只觉得心中一暖,不由得感激涕零,道,“师父虽非云儿至亲,但甚于亲人,日后徒儿定当听师父教诲,不敢妄动杂念。”

    到得此处,张贤也眼角泛泪,口中连连赞道,“好徒儿,好徒儿。”

    却听来旁边传来沙哑哭声,宛如破锣一般,回头看去,原来是这马翼见他师徒二人对话,一时动容,想起自己逝去双亲,于是嚎啕大哭起来……!迷器,,,,!!

第十三章 春之雪 四() 
过不多时,马翼从这悲恸之中转醒,想起今日来的目的,道,“我今日来,本是来为我这兄弟说媒的,奈何他家中。方才与姑娘交手,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张贤笑道,“原来如此,我想马腾兄弟不多时就要回来了,你再等等吧。”

    马翼摇摇头道,“算了,明日再来也无妨,我家中还有事,我得回去了。”于是站起来,便欲离去,待到门边之时,忽又想起什么,回头向张贤问到,“我这兄弟没有对你们说些什么古怪的话吧?”

    “什么话?”张贤听得糊涂,摇摇头道。

    “没有就好,”马翼道,“我这兄弟前些年有些臆症,总说自己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可是实际上并无此人,实是他幻想出来的,这病发了不少时日,到今年才好些,所以若是我家兄弟向你们提起,你们权且当没有听见就好。”

    张贤听他说得古怪,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点头称是,然后送别了他。

    等回到屋内之时,已经天黑。

    只见屋外月光皎洁,夜沉如墨,雪地莹莹点点,与这月光交相呼应,甚是一副仙境模样。

    过不多时,马腾才从外边回来,到得屋内搓着手说,“这外面天气可真冷。”

    张贤点点头,示意他赶紧坐下,此刻看来,到有点反客为主的嫌疑。

    “你这一去,可花费了不少时日呢。”

    “腾本来天生愚钝,再不勤快些,只怕就要饿死了。而且这大雪天的,总不能教街坊们冒雪砍柴吧。”他喜笑颜开,将手放在火盆上烤了一会儿,问到,“这小怡儿怎么样了,可有好些?”

    张贤听他说时,再去查看了一番,发现张怡额头仍然发烫,口中说着胡话,尚不清醒,想是病情更加严重了,但又不坏了马腾的心意,只道,“是好些了,多亏了马腾兄弟的姜汤。”

    “好些便好。”

    马腾点点头,脸上显露些许悦色。

    “只是……”张贤皱着眉头,看他一眼,然后站起来准备披衣出门,口中道,“我还得去寻一味药来,”。

    “天色如此之晚,老人家又去何处寻药?况且我们这里郎中皆是游走之人,居无定所,不知何日才会有郎中来呢。”

    张贤摇头道,“不要紧的,我略通些医术,只去山里寻些药材,去去就来。”

    马腾见留他不住,只得披衣而起,跟在张贤后面,道,“老人家,我在这山中砍柴多年,对此山最为熟悉,不如我陪您一块去吧。”

    张贤救孙心切,再听马腾一言,觉得也不无道理,于是点头应允下来。

    张贤留下苏墨看家,想她武艺高强,定无大事,便跟着马腾一路往山里来。

    ……

    两人点着火把,沿着崎岖山路一路摸来,幸好此时风雪稍停,所以路也并非太过难寻。

    到得山中之时,只见树上、林中,地上皆被了一层厚厚积雪,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像样的药材。

    ……

    两人翻找了一会儿,张贤想起今日之事来,于是开口对马腾说道,“今日你去卖柴之时,你兄长马翼来过。”

    “哦?”马腾转过身来,看着张贤道,“我兄长来此找我何事?”

    张贤想起今日马翼走时的话来,噗嗤一笑道,“并非坏事,你兄长来说是要与你说一门亲事,但是具体如何,并未细说,只道是明日还会再来与你详谈。”

    “这不是胡闹吗?”马腾眉头紧皱,忧心忡忡道,“我兄长明知我已娶亲,还要与我说媒,这是何意……”

    张贤看他这副模样,想起马翼走时的话来,心中暗想这马腾不会真的是癔症发作吧。

    “今日马腾小兄弟带我们来此,路上还说家中只有你一人,如今又说你已有妻子,这是何故?”

    马腾见张贤如此一问,脸上一阵难堪,过了一会儿方道,“老人家有所不知,我这妻子,有些许古怪,只有每年春雪之时才会回来与我相聚。”

    “春雪……”

    马腾点点头道,“只是今年春雪已至,她并未归来,但我这妻子却从未爽约,我想不日便会回来的。”

    张贤听他说得言之凿凿,心中生疑,暗想,如果不是癔症的话,恐怕是了不得的大事,得回去问清楚才行。

    只是眼下,更为紧迫是要为孙女找到救命药草,耽搁不得。

    ……

    “老人家,这么冷的天,天色又晚,恐怕是难以找到像样的药材,不如我们回去,明日再来吧?”

    马腾裹紧衣襟,回身用目光询问张贤。

    张贤心想,若是明日再来,只不知怡儿能不能挨过去,于是摇头道,“不用了,我有办法。”

    张贤背对马腾,装作在找药草的样子,从怀中拿出一卷丹青卷来,只将手指咬破,将其中一个图案抹去。

    只见一株碧草从上面伸长出来,宛如小蛇一般,疏忽之间就透过这厚厚积雪钻到地下去了。

    这是丹青术中的揠苗助长之法,这丹青草得了人精血,便可钻入地下,不多时就能催生起小范围内的植物疯长。

    只是这揠苗助长之法,有违天道自然,所以对施术者的反噬之力,也是极强。

    张贤施展完这丹青术后,便颓然坐倒在地,嘴唇发白,脸上毫无血色。

    “怎么了?”马腾见状赶紧赶过来,伸手来扶他,“老人家可还好,这雪地路滑,可得小心才是。”再拿眼去看张贤之时,只见他面色发白,乃是虚脱之兆。

    “不行,我们不能在这里待了,老人家你自己都快病倒了。”马腾蹲身下来,将张贤背到背上。

    张贤连连摆手说,“不,不要管我,你且看看面前这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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