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图-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偶娌痪玫母芯酢０Γ阄业闭婷挥姓庋暮酶Ｆ耍簿筒灰戳耍樟恕！�
顾念西拿着干手巾，照着附近的镜子，给自己擦了几把脸，看看自己的外套，刚才已经被雨水打湿了，随即脱着下来，搭在附近的一处衣架之上。马上睡到床铺之上，附近还有一把躺卧，她随手示意让十三清躺卧在此，十三清明明不满，但是也没有什么可以争论的，因为在此地都是落魄女子，有什么可相争呢？同病相怜吧。
随即她也脱下了外套，搭在衣架之上躺卧片刻，听着雨声越来越小，门缝里瞧见江程少爷领着笙儿已经走远，她又起身将房门紧紧关闭。昔日的辉煌，在十三清她此刻的脑海当中，犹如灰飞烟灭般的，仅仅还剩一点星星之火的回忆。十三清这美人胚子，她的音容笑貌，她的精美扮相，她在戏剧当中的精彩纷呈的表现，在舞台上的种种回忆，都随着她的老板将她送到了日军军营，一抹而去……
再说，飞达武馆。
那龙达大师，从江边渡口手忙脚乱，收拾完摊子，回去之后，犹如落荒而逃。他的几个经常赊账拖欠学费的小徒弟在门口点头哈腰迎接着他，他却气不打一处来，把他们推搡一下，随即走进自己的房间，把东西往地上一摔，生气的躺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
方才，他翻来覆去的，听着暴雨之声，敲打着自己的窗户，他随即走过去，将窗户一落。却回去辗转难卧，一边想着蓝笙这美貌的丫头，一边想着那挡着他飞镖之少爷究竟是何人？
……
似乎脑海之中，有所印象。
这一会儿，房内，不再是刚才的有些灰蒙之景象，外面淅淅沥沥龙卷大雨之声越来越小，他知道，江面龙卷风已经快要过去了，随即起身将窗户，打开来看，刚才那乌云密布，现在的云层之中出现了些许的光斑，太阳又要出现了……
他走到桌边，喝了几口闷酒，反复思想。
对，十有八九此少爷就是江家的，大户人家惹不起……
记得几年之前，那许伯乐，带着少年江程来到他府上坐过一次，那个时候龙达他的武馆学员还很多，许伯乐想让龙达他的学员，跟江程切磋一下，但是，龙达大师实在是傲慢，没有给出这个机会。
江程却没有懊恼，他正穿着许伯乐亲手给他制作的一身武馆衣袍，好像许伯乐对这个孩子，挺为在意的。
许伯乐，却因为龙达的傲慢无礼，随即一丝生气，告辞，带着江程回去了。
龙达他以为许伯乐这一贫穷之人能带什么高贵徒弟，所以才不屑一顾。后来一打听，他收的这个徒弟竟然是大户人家江家的。随即他怕得罪江家，又送去礼物探望小少爷，但是告知小少爷闭关不出，跟着师傅在习武。仅仅老太爷见了他，老太爷倒是喜欢他，跟他吃了一顿饭，随即把他送出门去。
龙达的记忆力还算不错，他记得江程少年时候的样子，比现在要矮出一个头去，现在他出落得越发玉树临风了，而且甚至还和自己做对，在江边与自己抢起美人来了。
龙达拿起来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第13章 飞达武馆（）
飞达武馆。
雨过天晴之后，院子之内可以看见，比较专业的武术器材。几位师兄师弟，已经把院内的结冰之处，已经清理的非常干净。这样方便于大家，练习拳脚，来回奔走方便。
几乎将近日上三竿，龙达大师才缓缓的起身，这一觉睡得太沉了，也怪自己昨日里多喝了酒。
此时，有人过来敲武馆大门，那声音由轻到重，似乎有一点着急。
龙达师傅的大徒弟阿细正在院子中锻炼。于是连忙过去给他们开门，随即进来几位年纪不小的老者，手忙脚乱的把物件放了，立刻便走，原来他们又是拖欠学费的龙达师傅的徒弟们的家中长辈，都是小商小贩的，手里钱子儿不多。他们经常不会交钱币，但是可以以物易物，换的就是一身好功夫。
龙达对此事起初颇为不满，他想要的是钱财，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如果拒绝与他们，自己连这么点东西也都没了。
那几个老者放了东西，让阿细交给师傅，随即几个匆匆忙忙的溜掉了，他们不想受龙达大师的辱骂。那几个拖欠学费赊账的徒弟们，战战兢兢的跑到师傅的门口，细听里面的动静。
大师兄阿细先进去的，跟师傅禀报。武馆里面也就只有他，是唯一的按时不拖欠学费的武馆学员了。
龙达看着阿细把东西都放在他的桌面之上，简单给他描述了一番，随即龙达变了脸色。
龙达一脚踹开门，差点拍到一个偷听的徒弟脸上。
看着他虎视眈眈，好像众徒弟都欠着他莫大的人情。
“师……师傅。”他们战战兢兢的给他请安。
有一个端着饭菜的徒儿不远处过来了：“师傅，您吃点饭吧，您昨天出去受累了。都怪我们不好，家里穷，不能按时交着习武的费用，都是外面日军闹的，家里货物不好卖，现在也只能给师傅您端点饭菜来吃了……”
“就你们几个，就知道气我，功夫学不明白，习武学费钱也交不起，整天就拿来点破菜烂饭糊弄与我……你们看看，师傅我被你们拖累的，不成人样了……就如此把一身好功夫传授你们，还不知道你们将来有无出息。再说，日军？还不是他们帮衬这里，我才活下来？上次与他雷家武馆打擂，若不是日军他们帮了忙，那老雷子岂不把我和你们大师兄阿细给拍死了？以后叫他们太君，听到没有！”
龙达的徒弟们面面相觑，于是各自尴尬的笑了。其中有两三位正义的，这如此太君二字，他们着实开不了口……
还记得与雷家班子打擂那天。
也像今天这雨过天晴的日子。打擂的擂台很是特别。不是在木桩大台子上，而是安排在郊外的一处空地。获胜者将获得老派武林绝学功夫秘籍与宝物一份。
雷家武馆穷凶极恶，使诈，随即将龙达与大师兄阿细牵引到一处浅泥之地。
他们飞达武馆善于腿功，在泥土地显然不占上风。于是节节败退。好在龙达会点轻功，于是努力从泥泞不堪的地方拔出腿来，正打算给老雷子师傅凌空一脚，怎料老雷子一个大云手般的气功，忽然跃之起来，猛然给他一掌，打到他穴位一处，龙达瞬时感觉经络受损，眼冒金星……一个半空狗啃地似的跌落下来……简直奇耻大辱。
大师兄阿细亦是被雷家班子师兄弟群殴。
怪只怪，雷家武馆他们人多势众，比试规则忘记了写人数，主持者有如此失误却沉默不语……让雷家武馆钻了空子。
迫在眉睫的时候，眼瞅着飞达武馆的旗子都被雷家武馆从地土之中拔了出来。一个个旗子被丢在地上脚踏。
有一队日军，恰逢此时路过此地排查。
一位略懂汉语的日军小军官，对着上空啪的一声开了一枪，随即群殴者默然安静下来。周围起哄的打赌赚钱看擂台者，也不敢再大声造次。
“你们地，闲民野人吗？在此地喧闹个什么？把打架者，通通捆绑了，带回去！”日本小军官气道。
龙达感恩戴德的看着几个拿枪过来的日本小兵，将雷家武馆的几个打架最喧嚣者，立即带走……龙达他幸运的保住了自己即将要被打折的腿。
日军小军官一把夺过来擂台主持者桌面之上的获胜奖励物品，功夫秘籍翻看了两页，不感兴趣，随手丢给了龙达。龙达立刻点头哈腰的感谢。
随后日军小军官又拿起来宝物盒子，见里面锦盒之内似乎是一颗夜明珠，估计价值连城，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夺走了此物，带着他的队伍离开了。
此事以后，听说老雷子还有武馆学员的家里人，为了赎回拿那些拳脚相向的徒弟们，花了大价钱，才从日军小监狱中提出来被打的半死的人回来……
因为那天日军军官只想对雷家武馆撒气，所以没有捉住飞达武馆的任何一个人，而且武林秘籍，还给了龙达，主持擂台者，二话都不敢说。
从此刻起，龙达暗自悟出了一个道理，若想在黑暗的时代里混个名堂出来，就要依靠日军，于是，他一口一个太君的，跟日本人搞好了关系。
正在思量这些事情，徒弟们的话语打断了龙达他的思路。
“师傅，这是俺娘带来的代替习武学费物品，是冬季的菜蔬若干。”
“就这么点？”龙达气得吹胡子瞪眼般的看着他。
此徒弟原来也是按时交学费的，原来也是一小少爷，可惜因为日军毁了他们家的店铺，所以父母亲又回乡开始了种植田地。虽然龙达师傅专横跋扈，但是教他的功夫却是真的。因此再苦再累，他也打算把这几个学期学完。
“师傅您别气，另外还有一篮子鸡蛋。您知道，天冷，母鸡产蛋量本就不多，这都给您拿来了。”
“罢了罢了。穷的叮当响还偏偏要到飞达武馆习武？也就收了你们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小刺头。我龙达，就天天受这窝囊气吧！你们呢？长点儿心都给我好好学着，听见没有？待到开春你们立刻把赊账之学费补齐了吧！”
徒弟们连忙应着，个个嬉皮笑脸点头哈腰的，敷衍着他。
第14章 烙马铁（）
江边渡口。雨过天晴之际。太阳从跃跃欲试的云层之中倾斜了光线。
天边赫然七道色彩斑斓的彩虹，久违的出现在江边的天空之上。
岸边。一艘被龙卷风席卷倾斜之废船，有些许的晃动。一匹略略带着雨水湿润的白色马匹，用它机灵的眼神往外打量着，随即从里面钻出……
在些许温暖阳光的照射之下，马儿使劲甩掉多余之雨水，摇头摆尾的然后四处兜了一圈，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变干了，随即马蹄子撒欢似的跑远……
马蹄子声背后，是日军小班长呵斥小兵们之声音。不外乎围绕这几个话题：第二艘船何时被人打开的？两名美艳女子不翼而飞？或是她们自己逃走的？如何向上面交代？她们是否还会说出日军小船要渡江带鸦片换钱这隐事？
……
小兵们无一人应答上来。那时辰，龙卷风到来之际，天际雨蒙，雨水噼啪，无人在船面站立得住，更何况看守一艘包裹甚好的船只……谁知道何时出现的端倪……
一位善言的小日本兵被班长拎出来，为了安慰班长，他索性用日语胡说道：“莫不是两位女子被闷死了变成了艳鬼飞走了吧……”
日军小班长气的骂了一声，给他一个响亮嘴巴子，随即怒火中烧，掏出腰间手枪，对着上空猛然开了一枪，其余小兵则纷纷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
三百米之遥。有一处铁匠铺。
李字铁铺。
这李老爷子以前在国民军队干活，他给队伍里面还打造过削铁如泥的长刀。他的兵器制法一般人不外传，徒弟也仅仅收了两个，都是老李家族谱的后人。
后来新换的军官，太过于年轻，不能采纳老李的长刀。而且他们统一与上面一起武器制作，所以老李的武器俨然不占据了优势，在队伍之中老李也逐渐失去了往日里的威望，以至于给他重新安排了部队厨师一职。
老李哪里会做得一手好饭？又不想得罪那个名曰肖白的国民小军官。于是打发他会做美食的大儿子去了。他则继续老本行，开了铁铺。
铺子里面玲琅满目的工具，他也偶尔做点饭碗，镜子，杂七杂八的物件，借此可以养活自己与老婆，小儿子。
然而，他最擅长的除了制作武器，还有就是钉马掌。偶尔还去军队里给军官们与骑兵们修马蹄子，得点小赏钱回来。
火边。一块烧红了的马掌铁皮子，在他手中的铁钳子夹着。老李吹了一吹，越来发显出来发红之势。此物是块上好马蹄铁。
老李今日就没怎么开张，就青楼那个老鸨子尘姐鬼鬼祟祟过来买了几个饭碗和镜子回去了。
昨天她家来了几位日本军官，霸占几位姑娘半宿，顺便还打烂几个饭碗，甚至喝的烂醉如泥。好歹最后一位还算过得去，丢下来一个锦盒，里面有颗夜明珠似的东西。然后他们几个互相搀扶着，一路吐着回去了。
这老鸨子尘姐会日文。以前没入青楼之前是老李的老相好。听说是因为布防之事，上面怪罪了他们几个小日本军官。说春季夏季之时，江边将会安排几场活动，应当提前做足了准备。可是他们玩忽职守，于是其中有两位被调低贬职。
可是这些，与老李似乎没有丝毫关系。他喝了两口小酒，听尘姐碎碎念啰嗦了好一会，于是打发她走了。
尘姐在乱世之中做了如此行当，老李当年是学成铁艺才归，得知尘姐已经被吸食鸦片的家父卖入青楼，他痛苦不已。
年复一年的过去了，老李已经娶妻生子。尘姐也一跃成了青楼响当当的老鸨。
老李仅仅还保持着与她顾客销售的关系，其他念想早就没了。
打发走了尘姐，老李忽然发觉不远处由远及近而来的一匹犹如脱缰似的马儿，此刻撒欢似的忽然停在李字铁铺门前。
此马匹不丑不俊，但是略显机灵。瞧着马鞍还有马绳子，看似像富贵人家的养马。老李稀奇富贵人家怎么不选一匹高头大马，而是如此个普通相貌之马匹……再瞧瞧此马的小蹄子，显然很久没修过了。
马儿围绕他三圈，不走。于是他动了怜悯心，暂时收留它，并且给它修蹄子。刚才那块烙马铁，似乎就是冥冥之中为它预备似的。
于是老李搬出来个小凳子，让它安静下来，随即给它拔出来原先之马蹄铁。却猛然发觉马儿蹄子好似受伤，里面竟然有四颗硬物。他琢磨着估计是原来钉马掌的狡猾生意人，故意而为之。这样马儿不舒服，主人就会多多花钱给它修蹄子……
但是老李猜错了。此马是江家的马，正是江程丟的那匹，是他家老太爷故意给江程安排的马。
高头大马江老太爷他都看不顺眼，唯独选了这匹顺风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