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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九州经-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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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他光芒万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一章 赔礼道歉() 
“这”

    饶是拓跋无疆见多识广,此刻也一阵茫然,几十年的养出来的城府都无法掩饰他的瞠目结舌。

    楚长辞愕然之后,就是掩饰不住的愤怒。飘出亭子,踏波飞掠,捞起湖中生死不知的嫡长子,就近原则落在湖面廊道,探了探脉搏,松了口气,旋即怒火如沸,他这个嫡长子胸骨尽碎不说,五脏六腑都受了重创,尤其受损最重的心脏,几乎停跳。就靠一口真气护着。急忙忙掏出一粒九光丹,一粒玉华阁重金购来调养内伤的丹药,囫囵塞进长子嘴里,再以真气化开。

    楚望楼临门一脚就踏入鬼门关,总算被拉了回来。脸色依旧苍白,不省人事。

    楚长辞站在断裂的廊道边缘,负手而立,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自己庶子,一缕烛光在他幽深的瞳孔中闪耀,看不出喜怒。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心情绝对不是脸上这般平静,惊讶是肯定的,愤怒也有,还有一丝恍惚,一丝遗憾。他这个庶子,曾经是所有子嗣里最有灵气的一个。当年云氏使了个小手段,轻而易举就把头号劲敌打入冷宫,他也不闻不问,固然是因为水族没落,其中还有一个不曾与人言的原因,便是对这个儿子的失望。楚望舒要不是五行相冲的体质,他有极大的信心,这个嫡子必成大器。

    楚望舒傲立岸边,目光隔着湖面与楚长辞对视,他的眸光更加深邃莫测,快意、怨恨、不满、悲伤诸多情绪。

    看啊,你悉心培养的嫡长子,你练气四重的嫡长子,你寄予厚望的嫡长子,你视为未来楚府顶梁柱的嫡长子狗屁的嫡长子,他在我面前脆弱的像纸糊,你重利不重情,你对我们母子冷眼旁观,你觉得一个废物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前途远大的嫡长子。那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你会不会为往日的冷漠而后悔?

    楚家即便出龙,那也是我,是我楚望舒!

    过往的岁月中心里翻涌不息,楚望舒瞳孔骤然锐利,眸光像是两道利剑,楚长辞莫名的心里一凛,尽生出不敢与之对视的荒唐感觉。他惊讶这个庶子不经意间流露的刻骨情绪,这时,楚望舒已经转身不再与他对视。面朝亭子,目光缓缓从一张张或惊愕或茫然或仇恨或恐惧的脸上掠过,嗤地一笑:“在座练气境也不少,谁不服?”

    无人出声,公子哥们心中是不忿的,可没有敢迎战,这少年刚才霸道绝然的身姿,深深震慑了众人。与之相反,千金小姐大家闺秀,一个个目光炽烈。英雄爱美人,美人也爱英雄,何况这个少年俊美无俦,皮相好的无法无天。论修为,牧野城青年第一高手不假了吧。

    楚浮玉心中大定,低着头,嘴角悄悄翘起。

    楚望舒并没有见好就收,咄咄逼人:“楚望生,你对我恨之入骨,我给你一个机会。”

    楚望生气的浑身发抖,双拳紧握,青筋怒爆,他又一次被当众羞辱了,可他这次没有勇气应战,甚至不敢与他对视。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绝望,这辈子,也许再也不可能是楚望舒的对手。

    “拓跋春竹,我品性不行,要不你来指导指导?”

    拓跋春竹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愚山小狼,练体境巅峰啊,半只脚踏入练气境了,好厉害的样子,要不咱们对练一下?”

    愚山小狼一脸吃了死老鼠的模样。

    “李浩,元庭北,还有你们几个,打架打输了,有脸喊长辈出来撑腰找场子,真是好本事,好骨气啊,要不今儿你们一起上?看看你们老子还会不会来我楚府兴师问罪。”

    在场的公子哥和大家闺秀们神色精彩,这件事他们也听说过的。

    那几个嫡子紧咬牙关,也有跃跃欲试的,一起上?你确定要我们一起上?

    楚望舒嘀咕一声:“一群废物!”

    “你说什么!”愚山小狼拍案而起。

    拓跋春竹也随之站起。

    当日在场的公子哥们纷纷起身,一时间亭子里有六七人起身,人多力量大,胆气也足了,不怕楚望舒了。你确实很强大,但还能与我们这么多人抗衡不成。

    楚望舒面无表情,也不说话,深吸一口气,纳气而不吐气,身体骇然听闻的膨胀了一圈,双眸中射出莹莹光芒,紫金冠炸开,满头黑发狂舞,一脚跺出。

    “轰隆隆!”

    地面剧烈震动,自楚望舒脚下开始,崩裂出六尺宽的裂缝,一路蔓延到亭子边缘,青石地基崩裂,溅起一层石粉。

    亭子里的豪门贵子们动摇西晃。

    跺脚地裂,肉身无双。

    方才还气焰彪悍的几人,如坠冰窖,浑身发寒。

    楚望舒冷笑一声:“废物!”

    这一次,再没人敢出言。

    拓跋怜儿痴痴望着他,目光朦胧,许多年后,她仍然记得这个压的满城贵子抬不起头的身影。

    湖心亭,拓跋无疆失声道:“这,这纯粹的肉身之力?这不可能,即便是道门的嫡传弟子,也不见得有这份本事。”

    愚山天雄又是忌惮又是嫉妒,注视着楚长辞的背影:“楚家竟藏了这么一条真龙?还未到练气境,就已经如此可怕。”

    满桌豪门领袖,都是面露惊容。

    楚长辞耳聪目明,听的一清二楚,心里苦笑不跌,他亦是一头雾水。

    楚望舒转身,面朝湖心亭,朗声道:“拓跋城主,小侄赢了!”

    湖心亭中,响起拓跋无疆的豪爽笑声:“楚贤侄天纵之才,潜龙在渊,他日必定不可限量,如此才华,才配的上灵宝。”

    很快,仆人提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盒子跑来,恭恭敬敬递给楚望舒,眼神中有着敬畏,刚才的战斗,以及一脚撕裂地面的可怕一幕,他是看见了的。

    楚望舒还没踏入练气境,感受不到盒子里的金属性灵力,当下拆了包装,盒子里是一块拳头大小的暗金色石头,形状嶙峋,虽然察觉不到内敛的灵力,但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是真货。心情一下子明媚起来,五行灵宝,得其一!

    “把盒子包起来。”楚望舒把盒子又交还给仆人。

    “”仆人点点头。

    湖心亭中,拓跋无疆气笑了:“这小子!”他堂堂一城之主,一言九鼎,岂会骗人!

    楚望舒大步返回亭子,直到他坐回案几,那些或灼热或嫉妒的目光,仍然聚焦在他身上。

    小孔雀看他的目光好似闪着明亮的星星。

    楚望舒不动神色,喝一口酒,吃了几筷子食物,感觉舒服多了。

    小孔雀使劲盯着楚望舒,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再看我,我脸上也开不出花来。”

    小孔雀脸蛋一红,鼓足勇气:“你,你真厉害。”顿了顿,小声嘀咕:“难怪敢打我。”

    “我说了练体境和练气境好似相差很大,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对吧!”

    “嗯嗯!”小孔雀连连点头,这时候就算楚望舒说我能一只手打败你爹,她估计也会点头。

    “怕不怕!”楚望舒沉着脸。

    小孔雀立刻做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楚楚可怜:“怕!”

    楚望舒哈哈一笑,小声道:“其实我现在脚疼的在发抖,你不要说出去。”

    小孔雀掩嘴娇笑。

    宴会接近尾声,宾客陆续离场。

    楚长辞带着几个子女往府外走,命随行的仆人先去准备马车,并将昏迷不醒的大公子抬走。一路上,各府权贵纷纷上前交谈,祝贺。楚长辞笑容满面的应付,心情别提有多复杂。

    府门外,楚府的两辆马车已经调转方向,车夫坐在驭位等候。

    楚长辞在门口驻足,负手而立,檐角灯笼明亮。

    楚望舒楚浮玉楚望生三人也随之停下来。

    楚长辞沉吟片刻,转身,目光灼灼:“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

    这话自然是在问楚望舒,楚浮玉楚望生一齐看向楚望舒,前者目光晦涩,后者则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深深的忌惮。

    “练体九重。”楚望舒淡淡道。

    “练体九重?”楚长辞幽深的目光盯着他,好似要看穿这个庶子的内心。

    楚望舒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解释却不如不解释:“孩儿注重打熬身体,重视根基,体魄比一般的练气境强出数个境界。”

    楚长辞没能从庶子神色中看出端倪,微微失望,叹道:“你下手太重了,他是你大哥。这次事出有因,我也不计较,等望楼醒后,你得向他赔个不是。那块混元金石就当做赔礼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二章 我带你一起走() 
混元金石当做赔礼?!

    楚望舒脸色一变,拳头悄然紧握,淡淡道:“父亲为何厚此薄彼。”

    楚长辞道:“也不会让你吃亏,回头我让账房支你二十两黄金。”

    二十两黄金?楚望舒险些嗤笑出声,区区二十两黄金就想要我混元金石?真当我是傻子。

    楚望舒笑了笑,是冷笑,语气愈发冷淡:“不如我给父亲二十两黄金,你卖我一块混元金石。”

    楚长辞脸色一沉,皱眉道:“你终生不能踏入练气境,即便肉身强又如何,混元金石落在你手上,明珠蒙尘,望楼虽然败给了你,但他潜力无限,未来成就最少也是小真境。混元金石在他手上,才算物有所值。”

    楚望生低着头,嘴角狞笑。废物在厉害也是废物,我是打不过你,可家里自有人治你。你一天是楚家人,一天就是庶子,而我是嫡子,总有机会玩死你。

    楚望舒心中戾气翻涌,我拼死拼活的努力,这是我应得的,是我靠实力换来的,凭什么要让给楚望楼,楚望楼楚望楼,你眼里只有楚望楼,云氏和楚望生刻薄待我,你不闻不问,理所应当。我得了宝贝,就要献给你的嫡长子,给他赔罪?他是你儿子,我就不是?你把所有的资源都用来培养他,我不管,那是你的东西。但,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楚望舒咧嘴一笑,“父亲想要为大哥铺路,可以,让他自己来拿,我保证不会打死他。”

    “混账!”楚长辞显然怒急,竟在城主府门口不管不顾,一巴掌扇了过来。

    楚望舒抬手挡了一下,整个人被拍飞出去,嘴角沁出血丝。

    楚浮玉提着裙子跑来搀扶,被他迁怒般一把推开,摔坐在地。

    楚长辞气的脸色通红,却没在搭理这个庶子,而是深深看了一眼楚浮玉,拂袖而去。

    楚望生小跑着跟上父亲,双双上了马车,车夫一抖马鞭,哒哒哒远去。

    楚浮玉跌坐在地,俏脸煞白如雪,她被父亲临走前那一眼惊吓了。

    楚望舒摇摇晃晃起身,目光阴沉,楚长辞看似简单的挥巴掌,其实是怒而出全力,并没有留手。若是普通练体境,恐怕得被他一巴掌拍死。伸手抹去嘴角血迹,瞥了眼仍然跌坐在地,宛如末日降临的女子,正要说话,冷不丁听见一声轻柔的声音:“楚望舒!”

    转头看去,高大的门楣下,俏生生站着一个少女,脸蛋瓷白,身段窈窕,无意间窥见方才那一幕的拓跋怜儿,神色有些怯生生。

    楚望舒皱了皱眉:“你有事吗?”

    拓跋怜儿摇摇头,又点点头,眼波落在他红肿的脸颊,带着些许关切的语气道:“你没事吧。”

    楚望舒摇头。

    拓跋怜儿一咬唇瓣,小碎步走下台阶,摘下腰间的香囊,脸色红透,低下头,细弱蚊吟道:“这,这个送给你”

    女子赠送贴身香囊,代表情系于郎。

    楚望舒怔在原地,错愕不已。

    他被这丫头表白了。

    自己皮相极佳,他是知道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被杀人不眨眼的青丘狐妖看中,抓回去当做鼎炉,前世也不缺自动投怀送抱的美艳女子,或看中他的潜力,或看中他的皮囊。奈何郎心如铁,不知惹来多少闺怨。

    可拓跋怜儿喜欢他什么呢?酒宴上他还扇了这丫头两巴掌,不该对他恨之入骨嘛,最不济也是恶感不深,好感欠奉。难道是因为自己在酒宴上一鸣惊人,技惊四座?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女人心海底针!

    一瞬间,又仿佛很久后,拓跋怜儿始终不见楚望舒表态,芳心一沉,忍不住抬起头,看见他古怪的脸色,小脸蛋上动人的绯红一点点褪尽,转为变得苍白。

    楚望舒柔声道:“我也不说什么庶子嫡女,配不配得上的虚伪话,但我觉得你有更好的归宿,你不了解我,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情不知所起,不知所终,等你年纪在大一些,就知道了。”

    说着,他像是揉水玲珑脑袋那样,伸出去摸拓跋怜儿的脑袋。

    拓跋怜儿又一次打开了他的手,“哇”一声哭了,泪珠啪嗒啪嗒,哽咽的张张嘴:“楚望舒,我恨你一辈子。”

    转过身,抹着眼泪跑了。

    楚望舒悻悻收回手,叹了口气。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楚浮玉坐在地上,裙摆散开,像一朵娇颜盛放的白莲花。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情不知所起,不知所终”

    上了马车后,楚望舒一言不发,脚边放着包装精美的盒子,这块混元金石,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大不了与楚府决裂。但他还没有准备好,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是在三月底与水玲珑完婚,然后离开牧野城寻觅五行灵宝。等他跨入练气境,有了足够实力,回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他得提前思考退路了。

    马车不疾不徐的行驶在宽敞街道,夜深了,万籁俱寂,两侧的房舍楼阁安静伫立,酒楼茶楼各种铺子的牌坊布幅在风中晃动。

    楚望舒闭着眼睛,推敲下一步计划,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临阵磨枪的人永远死的最快,楚望舒危机感一直都很强,习惯了走一步看三步。从他听到混元金石那一刻,就已经在心里推敲下一步路该怎么走。楚长辞索要混元金石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睁开眼,瞥了瞥对面的楚浮玉,这没出息的女人苍白着一张如花似玉的狐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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