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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妖影-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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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牧脸泛恼色,言辞厉斥,那模样十足像个上了年岁的老者,那还看得出半点往昔的慵懒样儿。这几月来,他性子大变,全因聂小乔之故,自打从颜羽族回来的那天开始,聂小乔就变着法子的惩治于他,把他那慵懒的性子磨得一点也不剩了。

    颜仙儿见他又提到谢宫宝,火气一蹭而出:“什么都别说了,我想静静,以后也别再拉我入梦,我不喜欢这样。”话罢,强催意念,挣扎着从梦里逃了出来。

    此后半夜,她枯坐桌边,没在打坐睡觉。

    ……

    ……

    次日收拾好行装,她打算退房,返回先祖陵墓。

    她自觉只有栖居陵墓,当自己死了,方得安宁。

    于是出了客栈,买了两个刚出笼的包子,直往城外投去。

    这时候,天才刚刚发亮,有些商铺还没开门,郊外的农家小贩也才刚刚进城。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些菜贩子刚刚摆好摊位,就三五成群的往河边跑,一边跑还一边笑,像是河边正发生着什么趣事似的?

    颜仙儿甚觉好奇,跟上前去瞅了瞅。

    只见河边聚着数十人,而岸边树上吊着一男一女。

    这对男女的嘴巴塞着抹布,脖上都挂着一条长布。

    挂在女的脖上的布条写道:烟花妓…女俏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

    挂在男的脖上的布条写道:沾花最是负心汉,多少嫖香旧事?

    这两行诗词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头一行是骂那女子不知廉耻,是个妓…女;后面一行则是骂那男子嫖…娼宿柳,是个负心汉。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有些人捧嘴偷笑,有些人指指点点,有些人则轻声议论开来:

    “老汉活这么大把年岁,还从没见过这等奇事。”

    “可不,寻花问柳搞成这样,还真是天下奇闻。”

    “这是他家母老虎发威,有什么稀奇的,你要娶个母老虎,保不齐也能搞个奇闻出来。”

    “哎,这自古是男尊女卑,女子出嫁从夫,就该遵守纲常,就算再怎么霸道,也应该有个分寸,不就喝了一场花酒么,何至于把这家官人吊在这里示众,这还有没有点尊卑,此风要是蔓延下去,往后天下的女子都照葫画瓢,岂不纲常尽失。”

    “对对,此风不可涨,大家伙把这官人放下来。”

    此时,颜仙儿站在一旁盯着那对男女,却是极为解恨,尤其那句“沾花最是负心汉”七个字更是字字刻骨,写出她的心声。她觉着自己是被负之人,而谢宫宝和方思弱也该像这对男女一样吊在这儿供人观赏。

    眼瞅着有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欲爬树上去放人。

    颜仙儿捡起石子将那几个爬树的男子打落下来。

    在她看来,这男子沾花惹草就应该有此报应。

    反而有她在此,谁也别想上树救人。

    隔了一会儿,淮河下游来了十几个人,颜仙儿瞧得仔细,为首是白鹿寒。——白鹿寒领着一帮弟子急匆匆的赶过来,瞧见颜仙儿也在,不由脸泛恼羞之色,他先把看热闹的一干人等驱赶走了,然后上前朝颜仙儿拱手,说道:“仙子既到了幽都,怎么不到舍下坐坐去,来人啦,带仙子回庄。”

    他怕在人前丢脸,尤其怕在熟人面前出这等洋相。

    所以他想赶颜仙儿走,可又没借口,故只能如此。

    颜仙儿却道:“不给白庄主添麻烦了,我想看看。”

    白鹿寒嘴角抖了抖,赶不走颜仙儿,这洋相可就出定了。他没在理会颜仙儿,令人放下吊在树上的那对男女,让那妓…女先行离开,随后啪的一巴掌打在那男子脸颊上,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你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原来这行嫖之男子正是白鹿寒的徒弟。

    他这个徒弟向来喜欢窜走于烟花柳巷。

    当日谢宫宝到花秀纺初会诛姬之时,此人跟三个师兄也曾应邀上船,并且在船舱里跟谢宫宝争风吃醋,最后被高丸三下五除二打下船去。没错,此人正是白驼四仙之一的柳一飞。

    给师傅打了一巴掌,柳一飞只觉委屈。

    他捂着脸上疼处,解释:“都是红娘。”

    白鹿寒眼珠子一瞪,瞋道:“住口!你还有脸提红娘,婚姻大事向来都由父母长辈做主,你没经过为师同意,擅作主张休了红娘就已经不对了,红娘离家失踪,我叫你去找她,你却给我逛了几天的窑子,你说你该不该打!

    柳一飞道:“她没失踪,昨晚她还偷袭我。”

    白鹿寒道:“哼,她做的好,你这性子也就她治得了,我懒得跟你啰嗦。来人啦,把这畜生绑了押回去先给我重打一百杖!”话罢,瞟了一眼颜仙儿,以示自己执法无私。——等众弟子绑好柳一飞,他又冲颜仙儿拱手告辞,押解着柳一飞快步离开。

    回到山庄,发现颜仙儿站在堂屋的屋顶。

    白鹿寒心道:“你非要看我出丑不可吗!”

    心里有气,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说到底还是他教出来的徒弟不争气,嫖…娼宿柳也就罢了,偏又给人吊在树上供人观赏,发生这等丑事,他哪还有底气说什么,只能装作没有发现颜仙儿,然后令人就在庭院执法,把柳一飞打了一百杖。

    杖责之际,天寿宫蓝采禾忽然过府问罪。

    柳一飞所娶之妻红娘正是蓝采禾的徒弟。

    这红娘长得颇好,但性子刚烈,是白鹿寒和蓝采禾两人的凑合,才造就了她跟柳一飞的这段姻缘。她跟柳一飞成亲只有短短一年,初时尚还和睦,后来发现柳一飞有寻花问柳的嗜好,她便开始吵吵打打,以致于惹恼了柳一飞,柳一飞以振夫纲为由把她休了。红娘一气之下,跑回师门求师傅做主,昨晚回到幽都,她料准柳一飞必与娼妓醉生梦死,于是才潜入娼门,趁机下手,将柳一飞和那窑姐一并擒拿,吊在河边以示惩戒。

    蓝采禾师徒两个气冲冲的冲进门,直往堂屋奔来。

    走到庭院,看到白鹿寒正在执法,气也消了大半。

    蓝采禾看了一眼趴在凳子上、血肉模糊的柳一飞,哼了一声,掏出休书丢在地上,跟白鹿寒说道:“白庄主,这是什么意思?贫道把徒弟嫁来你白驼山庄,最后就一纸休书打发了吗?贫道想问问,柳一飞写休书可曾征得你的同意?”

    白鹿寒歉声道:“这事白某起初不知,我要知道,岂容这畜生胡来。”

    蓝采禾淡道:“贫道不管你同没同意,休书这事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白鹿寒捡起休书一把撕掉,赔笑道:“这休书未经白某同意,自然是无效的,刚我已令人打了这畜生一百杖,量他往后再也不敢胡作非为,当然光是杖责还不够,白某决定还要罚他面壁思过,此后一年禁止他踏出庄园半步,不知道白某这样执法,天寿真人以为如何?”

    蓝采禾点点头:“贫道以为尚可,就怕红娘委屈。”

    红娘愁眉苦脸的接过话茬:“只要他以后别在去那肮脏的地方,我便愿意跟他好好过,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他要是明媒正娶纳妾什么的,我也不会阻拦,可那地方既费银子又不干净,他确实应该改改性子。”

    白鹿寒笑道:“红娘放心,以后他要再敢去,我打断他的腿。”

    红娘眉头一扬,喜道:“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原谅他了。”

    白鹿寒长舒口气,总算应付过去了,他自觉执法公正,量以后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斜眼瞟向屋顶,却发现颜仙儿早已不知不觉离开了。

第四百二十章 仙儿回山() 
事实上,白鹿寒爱面子,纯属一厢情愿。

    颜仙儿是什么人,她性情寡淡,于己无关之事素来都漠不关心,她又怎会专程去看白鹿寒的笑话。可以这么说,今日哪怕白驼山庄全体嫖…娼跟她撞上,她也毫不在意,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何况还只是一人嫖宿花柳。

    其实颜仙儿之所以跟来白驼山庄,全因迷惘而至。

    因为今早发生之事与她境遇相似,她想看个结局。

    在颜仙儿看来,柳一飞因风尘女子而休妻,就好像谢宫宝因方思弱冷落于她是一样的,她很迷惘,一直都没有办法解开自己的死结,她觉着自己和红绵都处于相同的位置,所以她想看看红绵是如何争取权益的?

    当红绵带着蓝采禾过来兴师问罪,她好像明白了。

    只有依托师门,她才能得到更多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仿有死而复活之感,认为自己不能再回陵墓了。

    同时,她也觉着不能回宗族,因为宗族信奉的是谢宫宝,没人可以帮她。

    想通此节,颜仙儿才悄悄退出白驼山庄,当即驾羽北上,往轩仙流飞去。

    她归心似箭,一路昼飞夜行,不曾停歇,飞回到轩仙流山下已是第二天的晚上。她没做停留,继续摸黑上山,当淌过魔岭雪山之时,在含星峰与雪山的分界线看到一个冻僵的女子躺在雪线之内。

    这女子只差一步就迈过雪山了,却因身体不支而冻僵。

    颜仙儿出于救人的目的将这女子裹起带上了含星峰。

    含星峰是轩仙流的大门,也是掌门一脉的修炼道场,这里平素戒备森严,日夜有人把守巡逻。颜仙儿久无消息,这回突然回山,巡逻把守的师兄们都高兴坏了,看到颜仙儿背着一个冻僵的女子,有人认出那女子容貌,惊道:“哎呀,这不是红绵姑娘吗!仙儿师妹,她……她怎么?”

    颜仙儿道:“这姑娘是我在雪山上捡的。”

    那人道:“得亏给师妹撞上,否则她还不得冻死。哦,仙儿师妹,还得劳你的驾把红绵姑娘送去迎宾阁,最好给她输些真气救一救她,我去把邹师兄叫来。”

    待那人去后,颜仙儿依言把红绵带到迎宾阁。

    然后选一客房,将红绵安置于榻,输气救治。

    只输气片刻,红绵体温恢复,便已没了大碍。

    再过一会儿,邹奇敲了一下房门走进屋来,他看了一眼昏睡在床上的红绵,见其脸色红润,料知无事,于是跟颜仙儿笑道:“仙儿师妹,辛苦你了,你一路奔劳想必累了,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便好。”

    颜仙儿不咸不淡的点点头:“那我回去了。”

    ……

    ……

    其时已至深夜,轩仙流各山各观都已歇息。

    回到双子峰礼司观,只有门前两座灯塔亮着灯,而各院各屋都黑灯瞎火的,颜仙儿知道师姐们都睡了,她在礼司观门口停步,左观右看,一阵感伤。她想,没了师傅,礼司观还是礼司观吗?

    她要推门进去,发现大门虚掩,门内好像有人说话。

    颜仙儿心道:“这都几更天了,居然还有人没睡觉?”

    她索性把虚掩的门使劲推开,迈了进去,瞥眼间,看见庭院树下好像坐着一对男女,那对男女也瞧见她了,那男的喊了声:“啊呀!这下麻烦大了!”拍拍屁股,唰的一声,纵上屋顶逃去无踪。而那女的慌慌张张站起,显得无比尴尬忸怩,但看清来人是颜仙儿,她立时喜叫:“仙儿师妹,是……是你!你……你回来了!”

    欢喜之余,这女的往前冲了两步。

    月光照耀下,却是一张熟悉的脸。

    没错,此女波大微胖,正是云水瑶。

    颜仙儿没有接话,瞅着屋顶,问:“刚逃走的是老七师兄吧?”

    云水瑶脸泛红晕,尴尬着笑了笑,没好意思答话,继而转移话题:“师妹,你失踪半年,都去哪里了?咱礼司观群龙无首,都盼着你回来继任掌观呢,往后你可不能不声不响就走,师傅留下的基业不能荒废在我们手中。”

    颜仙儿皮笑肉不笑:“知道了,师姐。”

    云水瑶喜笑:“好了不在这里说了,师妹回山可是大事,我去把人都叫醒,咱们抄几个小菜,温几壶小酒,边吃边说。”她叫颜仙儿后院凉亭里稍候,然后去把一干师妹都叫醒了,礼司观一众得知颜仙儿回山,自是惊喜不已。

    这一晚,众仙子喝酒吃肉,聊到天亮才散。

    没等颜仙儿休息,徐真来访,说了会儿话。

    之后秋道仁又派人传召颜仙儿过去叙话。

    颜仙儿应召来到迋升殿向秋道仁、王忠殊、谷苍永一一见礼,秋道仁跟她说,既是回山,择日便举行继任大典吧。颜仙儿感念师傅死的冤,只肯做个代掌观,不肯即刻继任,她说师傅大仇未报,焉能坐享其位,等报了师傅之仇,再操办大典不迟。

    虽说只是代掌礼司观,却也享配金丝翠冠,紫纱道袍。

    虽说无典无乐,趋于平淡,礼司观上下却操办着喜宴。

    各峰各观都派人送来贺礼,邹奇带着红绵赶来祝贺。

    邹奇和红绵来时,天色已昏,喜宴早已撤去,颜仙儿请她们在大堂坐定,以茶水招待。红绵见到颜仙儿,先是一愣,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静美的女子,静得如隆冬里的夜,美得像清晨的朝霞,她愣了片刻,冲颜仙儿笑道:“姐姐真好看,我听说昨天晚上是姐姐救的我,我过来是想跟你道声谢的。”

    颜仙儿向来不苟言笑,加上经过感情挫伤,性情悄变,变得更加寡淡,面对红绵的答谢,她只淡淡回道:“小事一桩,何须言谢。”

    红绵高兴,没在意她淡淡的口吻,继续笑道:“当然要谢,往后少不得还要跟姐姐多多走动呢。对了,我听邹大哥说,姐姐早就嫁给谢宫宝了是不是?姐姐这么好看,谢宫宝真有福气。”

    她只顾捡好听的说,却不知道“谢宫宝”三字已成颜仙儿的禁忌。

    故此,颜仙儿听罢她话,失控瞋怒:“在我面前别提谢宫宝!”

    红绵一下子蒙了,满腔的热情瞬时被浇灭。

    邹奇轻哈一声,跟红绵说道:“别见怪,她可不是说你,她在跟某人怄气呢,好了,贺也祝了,谢也说了,我们走吧。师妹,明天是校场比试,你们礼司观得好好准备才好,我知道你喜欢安静,这厢就告辞了。”

    颜仙儿起身迎送,问:“校场比试?为何要比试?”

    邹奇止步门前,豪笑道:“我不敢说,怕你发火。”

    颜仙儿道:“你别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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