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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妖影-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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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思弱没有反应,他便更加坚信菩提铁树有古怪了。

    于是走出殿去,围着菩提铁树转了一圈。

    这菩提铁树呈金色,约有水桶般大小,高径三米,枝子光秃秃的没叶没花,但却散着微微金光。谢宫宝顿了顿,伸手想摸,这时有人轻拍他肩:“别摸它,免得打草惊蛇。”

    谢宫宝扭头一看,见拍他肩的是那白衣女子,奇问:

    “为什么?难道姑娘知道这玩意儿的来历?”

    那白衣女子朝天哈笑,笑得既甜又诡异:

    “怎么,你认为我像个姑娘吗?”

    这笑声虽轻,但听在谢宫宝耳朵里,不由一阵毛骨悚然,可他却又不知害怕什么?说道:“姑娘这话问的好没道理,你不是姑娘,难不成你还是公子不成。”

    那白衣女子敛了敛笑,望向大殿里的方思弱,说道:“那姑娘不肯跟你走,对吧?想救她,你就得听我的,先不要打草惊蛇,等庙祝出来,会有一场好戏给你看。”

    见她故作神秘,谢宫宝既觉得古怪又觉得好奇。

    慈云庵的大门敞着,陆陆续续又有人进来上香。

    过了一会儿,有个僧袍老者从里屋出来,往神像旁边坐定。这老者约莫六十岁上下,身形消瘦,须发灰白,五官长得不太好,生具尖嘴猴腮之象。——这人一出来,方思弱以及女菩萨们就都去了内院。谢宫宝忍不住想追,却给白衣女子一把扯住,白衣女子细声轻喝:“追她做什么,她又不会跑!”

    谢宫宝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白衣女子嘘了一声,没有答话。

    这时,香客们排成队形,逐一会晤庙祝。香客们会晤庙祝,一不问凶,二不问吉,他们只把捐献的钱物交给庙祝,庙祝则摸顶祈福,赠送他们一包药粉。白衣女子诡笑一下,朝谢宫宝使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也去排队。

    谢宫宝站在白衣女子身后,闻着香气,心旷而神怡。

    但是定睛之下,忽觉这道背影好美且又无比恐怖。

    他脑子灵光一闪,从香味和背影记起一些东西。

    他身子不由打了个寒颤:“你……你是……?”

    那白衣女子回头霸气一瞪,惊得谢宫宝后退两步,撞倒了后面排队之人。白衣女子一把薅住他手,帮其稳定身形,笑道:“怎么,我的样子让你想起什么人了吗?别胡猜乱想,我跟你不认识,何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那庙祝打从里屋出来,就注意到白衣女子了。

    此人眼冒邪性,时不时的似饥似渴看向白衣女子。

    这时瞧见白衣女子拉扯着谢宫宝,脸色不由一急。

    他把排队的香客们匆匆打发走了,朝白衣女子喊:

    “小娘子,到你了,来来来,容我给你摸骨灌顶。”

    白衣女子听喊,缓缓上前,在桌边坐定,那庙祝看似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摸她脸蛋,白衣女子把头一偏躲了躲,说道:“大仙且慢,小女子近来夜夜失眠,有时候心里堵得慌,总觉得有祸事将至,听说上仙可帮人摸骨祈福,不知道在我身上管用不管用?小女子很是担心,就是不知大仙肯不肯帮我断断吉凶?”

    那庙祝一本正经说道:“断人吉凶,泄露天机,本祝是要遭天谴的。不过小娘子既然诚心相求,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断一断吧。”说完,伸手去捏白衣女子的额头,又顺着额头滑向她的脸蛋,接着又捏了捏手,最后装模作样的捏指掐算,突然愕道:“不好!两天之内你必有血光之灾!”

    见那庙祝装神弄鬼,谢宫宝险些喷笑出来。

    他不理解白衣女子何以揪着庙祝问凶问吉。

    但他很清楚,白衣女子这么做必有其深意。

    那白衣女子缩回手,佯装惊悚,问:“这灾能化解吗?”

    庙祝轻叹口气,缓缓起身,说道:“好吧,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本祝实不忍看到姑娘受灾受难,我便替你解了这灾吧。”说完,朝后面排队的香客揖了揖礼,轻喊:“本祝今天有法事,就不接香客了,各位请改日再来。”

    那些香客脸有不愿,却也不敢违拗,纷纷退去。

    待香客们出了慈云庵,有女菩萨过去关紧大门。

    那庙祝见谢宫宝侧立在白衣女子身旁,问:“公子为何呆着不走?”

    不等谢宫宝接话,白衣女子抢道:“哦大仙莫怪,这是小女子的侄儿,这荒郊野外一个女子行走不便,有他陪着倒能护我几分。哦,大仙要施法帮我消灾,我这侄儿陪着不碍的吧?”

    “是侄儿么?不碍不碍的。”那庙祝獐头鼠目的望着白衣女子,口水都淌出来了,他赶紧拿衣袖擦了擦嘴。而后轻咳一声,收敛目光,正儿八经的朝娲后娘娘的神像拱了拱手,说道:“本祝帮你消灾,需向娲后娘娘借法,你一路风尘仆仆的,该先沐浴净身,免得施法之时触犯神灵。”

    白衣女子欠了欠身:“理应如此。”

    那庙祝像是站不直似的,一直微微弓着背,他把手往里屋引了引,请白衣女子到里面沐浴。那白衣女子迟疑一下,喊谢宫宝跟她一起进去。庙祝脸上一阵不喜,说道:“小娘子沐浴,怎滴还要带他?”

    白衣女子说道:“大仙别误会,我只让他在屋外守着安安我心,哦大仙有所不知,小女子生来胆儿小,偏生我这侄儿很会护我,平时只要有他在,我这才才能安稳。”

    那庙祝对谢宫宝似戒心极重,但好像对白衣女子又充满无尽的痴迷。

    他纠结一阵,终是抗不住痴迷,说道:“既如此,本祝就破例一次。”

    说完,猴急似的把白衣女子和谢宫宝引至内院澡阁,之后悄退。

    ……

    ……

    实际上,谢宫宝通过香气和背影已经猜到白衣女子就是纳兰图霸,尽管白衣女子不承认,尽管纳兰图霸平时戴着面具,但是谢宫宝在这关键时刻忽然记起自己曾在师傅白继文的记忆里见过纳兰图霸的真实容貌,此时这么一回想,再把当日看见的纳兰图霸和眼前的白衣女子相互对应,其容貌竟是分毫不差。

    谢宫宝适才一直惴惴不安,他怕纳兰图霸是来伤害方思弱的。

    可看到纳兰图霸对庙祝如此用心,他的担忧之心才稍稍缓解。

    他很好奇,一个庙祝何能把纳兰图霸招来,这庙祝究竟是何方神圣?又究竟跟这会医人的菩提铁树有何关联?他好奇归好奇,可也不敢跟纳兰图霸为伍,他知道跟纳兰图霸为伍,无异于同虎谋皮,但眼下方思弱好像失了魂魄,他又不得不留下配合着纳兰图霸,试图查明因由。

    等庙祝退去之后,纳兰图霸推开澡阁大门。

    里面是个大水池子,窗、柱都飘满了粉纱。

    池子里面飘着热烟,水清如镜,触手微烫。

    纳兰图霸试了水温,关了门,跟门外的谢宫宝道:“想救那姑娘,就把门给我看好了,你记好了,一会儿会有一个女菩萨进来,你放行便可,但不管是谁破门出来,你都给我擒了。”

    谢宫宝心道:“什么意思?她这要搞什么名堂?”

    心念之余,搁着门回道:“好吧,我听你一回。”

    他杵在门口,听到里屋哗哗水声,不由一阵联想。但只想了一下,心里顿觉一阵罪恶,纳兰图霸确实极美,美到连颜仙儿、方思弱都要逊色了,但她的年岁毕竟跟师傅一般大,岂能浮想联翩。——他稳了稳心神,心道:“纳兰图霸说有个女菩萨要来,她怎么这么肯定?难不成她会掐算?”

    他游目四周,看见走廊过道里面时有女菩萨经过。

    但这些女菩萨一个个都像失了心魄似的,没有眼神。

    不过隔了一会儿,他发现有个女菩萨眼珠子梭来梭去,神情跟别的女菩萨截然不同,只是相貌不雅,生得有些尖嘴猴腮之象。正觉奇怪,这女菩萨手挽着毛巾走到他身前,说要进去跟纳兰图霸搓澡。

    谢宫宝心想,果然给纳兰图霸说准了,还真有人过来。

    他依纳兰图霸的吩咐,开门放行,让这女菩萨进了屋。

第三百八十九章 搓澡() 
纳兰图霸关门进屋,除去靴子,脱去外套。

    但她并没有脱掉内衣,就这么侵入了水池。

    当女菩萨进门之时,她把身子往水里一埋,刻意的游去水池中央。

    那女菩萨掀开粉纱,小心翼翼的走到池边,蹲下痴痴看着纳兰图霸,烟雾迷绕的好不漂亮,她竟像个男性偷窥者一时把持不住流了鼻血。——纳兰图霸嘴泛一丝诡笑,问那女菩萨:“姑娘,我在这儿沐浴,你进来做什么?”

    那女菩萨说道:“我是来给姑娘搓澡的。”

    说时,恨不得马上除去衣服,跳下水池。

    她吞了口口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又道:“哦对了,本庵庙祝吩咐我把这个交给你服下,这是本庵用来浇注菩提铁树的圣水,你把它喝了,可驱邪避凶,一会儿施法也有助益。”

    纳兰图霸伸了伸手:“抛给我吧。”

    那女菩萨大喜,把瓷瓶抛了过去。

    纳兰图霸接住,作势扭盖,又假装喝下。

    眼瞅着纳兰图霸喝了,那女菩萨猥琐的笑了笑。

    而后摇身一变,竟变成了一只巨大的人形金蟾,背上生满无数的瘤子,看着都不觉恶心。它非但变了,且还能说人话:“本仙活了不知多少岁了,还从来没见过像小娘子这么俊俏好看的,哦对了,昨晚送来医治哪个姑娘也一样的好,一样的好啊,本仙真是艳福不浅!艳福不浅呢!小娘子,你喝了我的迷魂水,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来来来,过来给本仙搓背。”

    说完,无比惬意的往池台上一趴,四肢展开,哼起歌儿。

    纳兰图霸应声说是,缓缓游来,突然出手勒向金蟾脖子:

    “哈哈……,你终于露了原形,这回你还跑得了么!”

    那金蟾被勒了脖子,一阵慌乱,一边挣扎一边说道:“你不是喝了我的迷魂水了吗,你为什么没事?你……你到底是谁!不对,你……你使的是天罡真气!你你你你……你是来擒我的,上回那叫……那叫诛姬的是你派来探我底细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煞费苦心跟本仙过不去!”

    纳兰图霸没有答话,轻哼一声,把手凌空一伸。

    在她伸手之际,从外套里飘来一面红色的旗帜。

    那金蟾似是认得那旗,愕道:“娲后娘娘的招摇宝幡!”

    它吓着了,也不知是急中生智,还是狗急跳墙,在这危急瞬息之间,竟使了一招毒攻,从背上瘤子处射出一滩毒液。——纳兰图霸何等修为,反应自然快得不得了,她只把手一抹,便把毒液尽数格挡在外。然而,金蟾趁她分心这一刹那,猛力挣脱,跳去门边,把身一晃,变成纳兰图霸的模样破门而出。

    “好个古灵精怪的畜生!”纳兰图霸拾起外套,一面披衣一面追。

    追出屋门,看到谢宫宝愣在门口发呆,她气哼一声,追出大殿,瞧见金蟾变幻成自己的模样一头扎向菩提铁树,竟忽然消失不见了。——纳兰图霸追到菩提铁树旁,不敢轻动,只兜着圈子,提防金蟾逃脱。

    ……

    ……

    这时,谢宫宝从后院澡阁也追到殿前。

    适才从澡阁出来两个纳兰图霸,他硬是没有看懂,以为是纳兰图霸的肉身和仙胎。实际上,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慈云庵里伏有一只金蟾,更不知道金蟾善会变化之术,叫他如何看得懂。追到殿前,看到两个纳兰图霸只剩得一个,忙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纳兰图霸催动真气,抖干湿透的衣裳。

    而后哼哼两声:“你是怎么看门的!”

    谢宫宝费解着道:“我哪里做的不对了,除了你没人出来?”

    纳兰图霸晃了晃手:“算了,也不能完全怪你,这畜生说的人话比你还溜,谁会料到它来这么一出。”她围着菩提铁树转了半圈,嘴里喃喃又道:“此树乃它精血所化,坚不可摧,何能克它?五行相克么?可凡火又岂能克它?”说完,看向谢宫宝,目光一凝,问道:“你可会使得纯阳紫火?”

    谢宫宝心道:“还装呢,明知故问。”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应着话:“会。”

    纳兰图霸退了退步,把手指树:“把它给我烧化了。”

    谢宫宝不解:“还没有探明究竟,怎滴就要烧化它?”

    纳兰图霸道:“此树的来历我早已探明,莫再啰嗦。”

    听她这么说,谢宫宝也不再多言,催使仙胎出窍。此时他的仙胎亦不可十岁模样,是个小屁孩,不过身手矫健,腾临半空,像个仙童。他操控仙胎找了个有利位置,张嘴噗的一声,朝菩提铁树喷出火去。

    谢宫宝这火与天火威势相当,一经喷出,铁熔石化。

    然而这菩提铁树竟浑然无损,可见不是俗铁凡品了。

    其实,谢宫宝早料想到了,故而并不惊诧,他只催使仙胎不停的喷。过了一会儿,菩提铁树有了反应,枝干被火烧红,突然从树里面响起人声,那人只喊:“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纳兰图霸对着菩提铁树说道:“你还不出来么!”

    那人怒嚷:“想逼我出来,没门!我死也不出!”

    谢宫宝听出些端倪,这像是庙祝的声音,于是发问:“这树另有乾坤么?庙祝怎么……怎么……?”话没说完,只见天井地面晃动起来,菩提铁树的树干上突然显现出一个绿光旋涡,铁树竟拔地而出,消失在旋涡里。

    “想跑,没这么容易!”纳兰图霸把身一纵,跳进旋涡。

    谢宫宝自知此事蹊跷,趁旋涡没有消失,携上仙胎也跳了进去。

    ……

    ……

    谁会想到旋涡里竟是别有天地。

    这里满天星灿,面前有座山包,形式蛤蟆。

    谢宫宝环顾四望,怔愣当场,不知到了哪里?

    纳兰图霸看见谢宫宝跟了进来,回身道:“你不到外面等着,跑进来做什么?”

    谢宫宝好气又好笑,凭什么事事都听你的,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心里想着,嘴上笑道:“晚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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