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妖影 >

第160章

妖影-第160章

小说: 妖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懂了颜仙儿话里的意思,谢宫宝就有些不爽了。

    当初她预谋要杀诛姬,赶她走不应该吗。

    时下小半年过去了,她居然还不知错。

    谢宫宝心里不喜,也就没了好语气:“你什么时候学会拐弯抹角了,想想当天你的所作所为,你都让我觉得不认识你了,我赶你走是想让你好好冷静,好好想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你不知错也就罢了,怎滴还埋怨我了?”

    颜仙儿暗暗抠着衣角,凄凄柔柔说道:

    “我跟诛姬姐其实没有仇,我一时着魔那么对她,我当然是后悔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素最不喜欢打打杀杀,又怎敢随随便便就杀人呢,总之那天的事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大错特错,我也愿意跟诛姬姐赔不是。只是……只是你那天赶我走,我便觉着伤心,后来你又不来寻我,我就觉着你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对我不好,我便恼你。”

    听她这么一说,谢宫宝的气消了大半:

    “过去的事咱们都不提了,好吗?”

第三百二十八章 人证在此() 
颜仙儿如哈仙气一般,又像撒娇似的,呻吟的嗯了一声。

    可她的脸色依然冷漠如冰,目光中甚至透着极悲和绝望。

    话说开了,她也不肯靠过来坐,以前总看不厌谢宫宝的脸,此时却不敢扭头一观。她爬起来,轻轻拍去衣上灰尘,绕到谢宫宝身后,抽出腰剑,突然往谢宫宝肩上一架,紧跟着眼泪涌出,泣道:“宫宝对不起,我想了很久要不要这么做,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可是师傅平时待我极好,她的仇我不能不报。宫宝,人人都说是你杀死师傅的,我想听你自己说,你告诉我,那天在霸王岛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宫宝不恼不怒,极为冷静:“你也认为是我杀了阮师伯吗?”

    颜仙儿摇摇头,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把地也浸湿了:“师门里面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光我一个人不信,也堵不住他们的嘴。这些天我就再想,师傅待你比我都要好,你确实没有理由杀她,可能是一时错手,是无心之失?”

    是啊,阮师伯处处护我,待我好得不能再好。

    谢宫宝闭上眼睛,回想当日,不觉心田一苦。

    他问:“我要是说,凶手不是我,你信不信?”

    颜仙儿稍提嗓门:“这事是众口一词,你叫我怎么信你?宫宝,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一时失手,如果你是无心之失,我心里也会好受一些。总而言之,我不想伤害你,更不想杀你,所以你死之后,我就自尽,绝不独活。”

    谢宫宝正色道:“你我修为,岂不能收放自如,失手一词不该用在我身上。正如你说的,阮师伯那般护我,别说我不会失手杀她,就算失手,我也不用你来杀我了,我会自己杀了自己,给阮师伯偿命。”

    听完这段话,颜仙儿如卸重担,心气一畅。

    可不是,以宫宝的修为,岂不能收放自如。

    他要无心杀害师傅,失手的几率几乎为零。

    从一开始,颜仙儿就不相信谢宫宝狠得下心杀死她的师傅,原以为的行凶只是一时错手,现在听了谢宫宝的自辩,疑虑尽消。

    她怔了一会儿,缓缓收剑,抹干了泪,问

    “好吧,我信你,你有办法自证清白吗?”

    谢宫宝苦声道:“欲加之罪,我就算生有一百张嘴,也很难说得清楚。”

    颜仙儿提袖把余泪擦拭干净,过来靠着谢宫宝坐好:“你说欲加之罪?说你是凶手的是王师伯和姜在黔,宫宝,你的意思是说,杀我师傅的是……是他们俩!不可能,王师伯跟师傅的关系向来极好,这个大家都有目共睹,他不可能朝师傅下杀手。不是王师伯,难道是姜在黔吗,好像也不太可能,他就算屠我宗族,心术不正,可他没有理由杀我师傅啊?如果他连我师傅都敢杀,那他还有半点人性吗?”

    谢宫宝道:“哼,他就是个没有人性的东西!”

    颜仙儿心里难过,师傅的死何以如此曲折离奇?

    她相信谢宫宝的话,可是师门的氛围向来和谐。

    在她心里,就算是姜在黔,也应该有同门之谊。

    她实在没法想象同门相残的悲剧,尤其是面对师傅的逝世。她瞟了一眼谢宫宝,打从先祖陵墓到现在,她第一次拿眼瞟他,眼泪珠子转啊转的:“姜在黔真是凶手吗?你没有说笑骗我吧?”

    谢宫宝道:“我像在说笑么,我有人证。”

    颜仙儿泣笑:“有人证么?人证在哪儿?”

    话未落,忽听崖下有人轻笑。谢宫宝和颜仙儿勾头往下瞧,这笑声是从崖下五米的坡道间传来,两人不多话,跳了下去。下面岩壁凹陷处,生有一颗大树,树底下盘坐着两个和尚,一个是一心和尚,一个是高丸。

    两人赶忙打起佛手,谢宫宝道:“原来是一心师傅。”

    一心和尚缓缓站起,笑盈盈的口念佛号,还了一礼。

    而后,引手高丸,笑道:“仙儿姑娘,人证在此。”

    颜仙儿一阵厌恶:“他?他的话做不得数,没人信。”

    听颜仙儿这么说,高丸歪歪倒到站起,脸色煞白,身形萎靡,像个将死之人。他持佛手在胸,脸颊痉挛抽搐,做痛苦之状:“颜女施主,贫僧自知罪孽深重,贫僧的话确实没人会信。不过,现有龙涎寺作保,当也信得两分,届时对质,贫僧以死明志,相信也是能够取信于人的。”

    颜仙儿怔了一下:“以死明志?你舍得死吗?”

    “区区皮囊,谈何不舍,贫僧这一世罪孽太深,临了深陷魔障不能自拔,倘非我佛慈悲,允予明灯,贫僧早也死了。高丸好不凄苦的哀哀一笑,继而抓了两下胸口,咬着牙隐忍着盘坐下来:“师傅,弟子又……又受不了了。”

    一心和尚道:“心静方能止沸,你可曾心动?”

    高丸身子打颤,脸上时淫时善,无比痛苦的挣扎着。

    他回道:“是,看到颜女施主,弟子便……心动了。”

    一心和尚念道:“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我佛入道皆通此理,你盘膝入定,慢慢体会,必能见心见性。”——高丸不敢迟疑,闭上布满血丝的眼睛,依言入定了。

    颜仙儿悚惧的抓住谢宫宝胳膊,发了一身冷汗。

    适才高丸看她的眼神,刹那间闪过一丝淫…欲。

    她的心噗通一跳,害怕得只想撒腿逃开。

    不过,她看得出来,高丸确实变化不小,至少他肯剃度出家,投入全心,只为消除魔障。想了一想也就不觉得害怕了,何况谢宫宝就守在她身边,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他总会相护的。想着想着,不由心境一甜,偷眼瞟了瞟谢宫宝。

    此时,谢宫宝盯着高丸,目光深邃,投入极深。

    看了一会儿,他面露疑虑,问一心:

    “他怎么比剃度那晚还要严重了?”

    “哎——!”一心和尚扭头看了一眼高丸,轻轻的长叹一口气,而后脸上又即堆起一抹温笑,往前引了引手:“别打扰他,我们前面说话。”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不遇豪杰不姻缘() 
三人走到泉沟边,寻一块大石坐定。

    一心和尚说,高丸随他回龙涎寺之后,日日念经,确也刻苦,本来心境见好。有一天山下村镇闹匪,一心带着高丸下山驱匪,高丸也卖力,同一心追至匪窝,并且救下一对父女,原本是一桩善事,哪料最后却演变成一桩悲剧。

    回寺路上,高丸忽然走丢了,一心四处寻找。

    等找到高丸时,发现他已然变身成人模狗样。

    他裸着身子,双手沾血,邪气悍重,几乎没了人性。

    一心当时吓了一跳,奔近一看,才发现他杀了从匪窝里救出来的父女。那对父女,做父亲的被扭断了脖子,身首异处躺在血泊中;而那美貌女儿却是衣不遮体,已让高丸凌辱至死了。事后,高丸恢复理智,痛悔不已,自此再难定性,需得一心时时陪护,刻刻开导,心境方得稍安。

    听完一心这段话,颜仙儿心惊肉跳,倒吸一口凉气。

    心道:“刚刚宫宝要是不在,他会不会……?”

    想到这儿,只觉好生厌恶,不敢再往下想了。

    而谢宫宝听完,也禁不住暗暗吐气,他问:

    “既然心境好了,为何下山又失了本性?”

    一心和尚叹道:“哎,这都怪我,当天小僧若好好看住他,这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其实,他心境变好,除了得益于佛经的调理之外,寺中的氛围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因为龙涎寺没有女子,他眼不见为净,自然也就好的快了。可是一下山,看见美貌女子,他便又邪念暗生,把持不住了。”

    谢宫宝仍是不解:“佛经有调理之功,加上龙涎寺又是佛驻之地,瑞气盘绕,氛围好得不得了,事后他只需依法修炼,理应再续前功,何以之后再难定性?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一心和尚苦苦一笑:“其实小僧也无法参透。”

    顿了顿语,又道:“亏得我师傅点拨,小僧才拨云见月。其实,应劫日日念经,已经熟知经理,受佛经点化,他的心魔确实得以压制,可是一旦犯戒,就如河提决口,前功尽弃,这时心魔逞强,自念佛经就再也无法压制得住了,因为他已熟知经理。所以,小僧只能时时陪护,当他难受之时,小僧便把悟佛之理说于他听,帮他静心。”

    谢宫宝恍然,夸道:“一心师傅是得道高僧,悟佛之理自然不同凡响。”

    一心和尚愧声说道:“谢掌观谬赞了,小僧离得道尚还远的很。”

    谢宫宝哈哈轻笑两声,话锋一转:“我跟曲池老贼这一战已经是迫在眉睫,至于姜在黔,就让他再多活几天。对了,往后几天,还请一心师傅帮忙照看好应劫,别让他再做出奸…淫掳掠的事来,否则亏了精元,一命呜呼,就没人可以证我清白了。”

    一心和尚道:“谢掌观放心,小僧理会得此中厉害。”

    话及至此,三人接下来只说闲话,不再说高丸之事。

    谢宫宝感念龙涎寺的恩惠,藉此机会,连连发问。

    他从空寂、空明、空相三佛饮食问起,一直问到三佛休息,可谓无事不问,无问不详。她们三个只顾闲聊,不觉时光飞过,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远山底下的军营也亮起了灯,颜仙儿催谢宫宝该回军营了,谢宫宝邀一心通往。

    一心和尚说道:“两位需救族人于危难,自然投得军营,可小僧却万万去不得。小僧此次南下,是受方丈师伯派遣,他叮嘱我说,颜羽战火猝燃,只可远观,监视幡尸魔教的一举一动,只要魔教安分,我便不能卷入战事,以免授人以柄。”

    谢宫宝拱拱手:“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告辞了。”

    ……

    ……

    回到军营时,天色早已大黑。

    到了军营,颜仙儿自然是把谢宫宝领去跟娘亲见面。

    聂小乔看到谢宫宝平安归来,自然是问长问短,高兴得不得了。待得这股喜气劲儿过了,聂小乔才叫人提来热水,让谢宫宝洗澡换衣,而后帝季传召她们三个到后军营帐赴宴。

    未免谢宫宝的消息传出,招来轩仙流,酒宴设得隐秘,宴上宾客也都是熟人,有谢宫宝、颜仙儿、聂小乔、帝季、帝女贞、柳下、柳三娘、熊木岩、陈幻山、陆景升,共计十人。而席间,只喝酒谈笑,并未说及其他。

    酒足饭饱,散席之时,已至深夜。

    也不知柳下是喝多了酒,还是豪情四射,待人将要离帐散去,他上前抓住谢宫宝的手,俊美的脸泛起阵阵的红晕,犹如少女怀春,但话声却说的慷慨:“宫宝兄弟,不见你数月,甚是想念,今晚我要与你促膝长谈,困了就同床同被,如何?”

    一干人等正准备离帐散去,听到这话,都傻眼了。

    颜仙儿、陈幻山、陆景升只觉好笑,并没有多想。

    但颜羽一众,包括聂小乔在内,则暗暗捏汗。

    他们知道柳下染有洁癖,不喜欢旁人碰他,尤其是女人。在坊间,有人议论说柳下喜欢男人,甚至还有歌谣悄悄流传,说的是:柳下本是女儿身,有双媚眼有片唇,待字闺中锁香艳,不遇豪杰不姻缘。

    这虽只是一曲歌谣,听来也足以令人悚惧。

    后来歌谣遭禁,但这话却刻在了人心之中。

    此时,柳下脸色绯红,拉着谢宫宝,已经是罕见了,哪料竟还口出惊人之语,邀谢宫宝促膝长谈,同床同被。这场景,这段话,实在让人无法消受,熊木岩等人无不为谢宫宝捏汗,均想,不遇豪杰不姻缘,这下撞出火花了,该如何是好?

    在大家为之揪心之时,谢宫宝如电流袭身寒毛直竖,连打了两个寒颤,哆着声道:“侯……侯爷,今天喝多了,下……下次吧。”

    柳下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旁人异样的眼光,依旧发笑:

    “咦——!就该半醉半醒,说的话才是真话哩。”

    谢宫宝被他拉着手,抽也抽不出来,只能尴尬傻笑。

    这时,柳三娘上前,霸蛮的将他们两人的手拉开:“哎哟哥,你干什么嘛,我看你真是喝高了,小宝刚从乌镜枷出来,定是累了,你拉他说话,他还能休息好么。等这场仗打完了,我得去找个媒婆给你相个相好的,让她好好管着你。”

    柳下给她一说,酒醒大半,忙朝谢宫宝作礼:

    “对不住,刚才太高兴了,一时情不自禁。”

    说完哈哈一笑,又即补救:“其实说来也是我与宫宝兄弟投缘,你我结交不长,但彼此肝胆相照,有这么一份兄弟情义,彼此推心,也不为过。”他把这番话刻意加了“兄弟情义”四字,籍此明告,今晚是兄弟相聚,别无他意。

    大家哄然一笑,都各回帐歇息去了。

    谢宫宝分得一顶营帐,也早早休息。

    ……

    ……

    次日清晨,谢宫宝还没起床洗漱,柳下和熊木岩便来扣门请见。

    时下,尽管帝季和帝女贞坐镇军中,但她们父女一个退位,表面不问族务;一个还很年轻,尚需磨练。因此,柳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