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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妖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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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人簇在八荒琴旁,果真没人敢动。

    过了一会儿,只听有人愕声愕气说道:“主公,这方古琴难道是……?当年属下在七星坛述职,曾见过多次,虽是远观,却也不会认错。”

    马源的声音也极尽颤抖:“你不会认错,我就更不会看错了,是他!他居然还活着!这是以琴化界么?——都赶紧散开,撤下山去,不要在这里惊扰。还有你,速速赶去总坛,把这里的情况通禀教主,教主思他极甚,倘若知道他尚在人间,必会亲来,快去!”

    一方古琴吓退马源,简直荒诞可笑,令人难以相信。

    要知道,马源修有二十年的混元真气,功法深厚。

    今日即使轩仙流掌门秋道仁来,也未必吓得退他。

    邹奇好生难解,奇问:“大师,这是为什么?”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老和尚轻轻摇头,转而投目看向谢宫宝,发了一声哀叹:“哎——,六道苦轮,皆由贪爱。谢施主,那个人孤傲一生,视琴如命,他既肯把琴送你,可见惜你几分;这琴剑原在苦海,既因你出世,就该让它们多染人间烟火,如此或许能帮他渡过苦海。——谢施主,贫僧的话你懂了吗?”

    ……

    ……

    谢宫宝暗暗捏汗,这禅语打得真是让人头疼。

    不过老和尚说的意思,细细揣摩,倒也懂得。

    首先是有些体会,明白这八荒琴代表着什么。

    然后,顺着老和尚的意思那么一猜,又是一阵伤感。

    谢宫宝知道先生是谁,只是谨遵先生告诫,不猜不想不说而已。

    五年下来,谢宫宝体会着先生的一切,知道他沉沦苦海,难以自拔,先生是在折磨痛恨着自己,他不希望有人在他耳边提起他的名字。——然而五年的师徒之情,似乎给先生注入了一些人间烟火,先生明明知道琴剑现世,必将暴露他假死的信息,却仍然义无反顾的以八荒琴、揽月剑相赠,可见他对谢宫宝有了疼惜和期许。

    这种疼惜即是渡苦海之舟。

    这种期许则是划舟的动力。

    谢宫宝思虑片刻,有此悟:

    “大师的话,晚辈明白。”

    ……

    ……

    见他们二人打上哑谜,白骆衣急了起来。

    她在洞里坐立不安,来回兜步,看了看打坐疗伤的邹奇,又看了看儿子,求那和尚:“大师,您是当世枯佛,您……您一定想个法子救救我们。他们……他们是不敢进来了,可也没有走远,刚才好像听到他们说要去请纳兰图霸,这……这要她真的来了,我们就更逃不掉了。”

    老和尚呵呵柔笑:“女施主莫怕,那方古琴已经吓着马施主了。一会儿贫僧作陪,趁天黑不辨借天路遁走,相信马施主八成是不敢追赶的。现在嘛,就等邹施主了,等他气息顺畅些了,我们就走。”

    邹奇缓缓站起,力气似乎康复不少,朝老和尚礼道:

    “晚辈好了很多,这就出去说个清楚。”

    “既是好了,何不早走,出去何为?”老和尚问。

    邹奇笑而不答,凄惨的踏着脆响的步子走出洞去。

第三十章 为天下计() 
他朝下盈望,山下五十多个举火之人也朝他望来。

    双方相互看着,相隔太远看不清楚,一时间谁也不说话,静的可怕。

    过了一会儿,邹奇突发声响:“马老,你关我四年不够,还想关我儿么?我邹奇向来说一不二,既然已经承认不守婚期,与骆衣私通生子,便不会抵赖。邹奇有罪,自当回去向师门禀明罪状,届时,我与骆衣、孩子是死是活全凭师门定夺,还轮不到马老代劳。邹奇话尽于此,请马老自重。”

    话罢,也不愿听马源回话,转身回洞,静静坐下。

    此时,他有卸千斤重担之感,悲戚中又有些舒坦。

    洞中三人哪料他会发此一言,均是怔愣当场。

    自揽私通之事,当众宣扬,等于自毁前程。

    此事再经人疯传,必然会闹得沸沸扬扬。

    往后,臭名远扬不说,也给师门抹了黑。

    谢宫宝摇了摇头,替他感到极为不值:

    “邹大哥,你揽罪上身根本就不值得。”

    邹奇浅浅一笑,笑得颇有无奈和伤感:

    “我仔细想过了,马擒龙跟骆衣犯的错大了一些,她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毕竟没有婚约,也不是夫妻,她们犯下这事,别说我正派难容,就是他幡尸教也是不耻的,我若担下,也就犯了一个私通之罪,况且我和骆衣原本就有婚约,罪孽也就轻了一些。——可若我置身事外,马擒龙与骆衣生子一事让师门知晓因由,牵连就大了,到时候必然又是一场正邪大战。——哎,阴阳轮回之期将近,正邪两道正需通力合作应付九幽乱局,此时绝不能大动干戈。所以,我为天下计,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这话正气浩然,老和尚听罢,赶忙合十做礼,口念佛号:

    “阿弥陀佛,舍一己而救天下,邹施主真是菩萨心肠。”

    邹奇摇了摇头,苦苦笑道:“大师谬赞,其实晚辈揽罪上身,也有私心。世人推崇男尊女卑,倘若大战一起,正邪未必会有赢家,但可以肯定的是,骆衣母子必不容于正邪两道,她们母子一定会死。晚辈心系于此,也是一番私欲吧。”

    老和尚抚须呵笑:“不私不私,救人不分公私。”

    这时,白骆衣这头早已经哭得凄泪如雨了。

    听罢邹奇之言,哽道:“奇哥,我……我对不起你。”

    邹奇罢手止声:“别说了,相识一场,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帮过这一次,往后你我再无瓜葛,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吧。大师,这山下的魔头越聚越多,躲在这里终究不是办法,晚辈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劳请大师送我等一程吧。”

    “邹施主既无大碍,那便请吧。”

    老和尚在前引路,四大一小走出洞口。

    ……

    ……

    此时山下举火之人已增至数百,均昂头看来。

    天色黑,双方都看不清彼此容貌,只能靠猜。

    谢宫宝把琴装袋,背在背后。这个动作可把野拂碑林一众吓了一跳,他们通过月光,依稀看见有人动琴了,知道这方古琴来历的长者们都齐齐“哇”了一声,骚动不安的、急急忙忙的、悄声喊退。——这时,山边那头奔来两人,一边跑一边喊:

    “邹师弟莫慌,为兄和水瑶师妹援你来了!”

    两人奔步奇快,瞬间即到,却是易云和云水瑶。

    她们俩看见如此多人,傻傻的怔了一下。

    邹奇知道她们嘟着嘴有话要问,抢口道:

    “师兄师姐,有话等离开这里再说。”

    眼下大山被围,应当速离,实不宜拖拉。

    老和尚和谢宫宝互望一眼,各运真气。

    一个脚起金光,宛若一朵莲花。

    一个背生五彩光翅,羽展三丈。

    这时,山下有人大呼:“龙涎寺金莲法座!白兄逝世多年,今日涅槃重生,与龙涎寺的枯佛大师谈佛论道,却要和马某以琴化界,同时故人,何以厚此薄彼。”

    “莫要理他,我们走。”

    老和尚揽起邹奇、易云、孩子,一飞冲天。

    谢宫宝裹上白骆衣和云水瑶,也疾冲而去。

    一个金莲法座,耀耀拔度。

    一个霓裳羽衣,艳艳轻腾。

    两缕光芒在空中一划而过。

    野拂碑林一众摄于古琴,莫敢再追。

    ……

    ……

    谢宫宝一行跃过界山,天亮落地。

    借飞天路,一夜也才行了两千里。

    此处属中州北部,多是丘陵,前面不远是北部重镇千香店。一行人走上官道,邹奇转身朝谢宫宝叩礼,也向老和尚打着佛手:“承蒙护送,不敢言谢,邹奇是戴罪之身,脱险即可,剩下的路就不敢再劳烦二位恩送了。”

    老和尚朝邹奇还礼,嘴角轻叹,宛有惜才之感。

    而后,又向易云和云水瑶依次执礼,口念佛号: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回山后,若是见到秋掌门和各峰掌观,请跟他们说,‘空相’择日会登门揖礼拜会。还有,老僧知道,贵派素来执法森严,邹施主所犯之罪怕是不能轻饶的;不过,老僧看他是可造之才,还是希望替他说个情,你们回去跟秋掌门说,怎么罚他都行,只是希望莫废他功法,莫伤他性命。”

    易云和云水瑶赶紧回礼:“大师的话,晚辈一定带到。”

    其实,她们早猜到眼前这个老和尚就是空相大师了。

    众所周知,龙涎寺兴旺千年,传至今时,寺有三佛。

    分别是方丈空寂、执法长老空明和不担职的空相。

    轩仙流和龙涎寺交际颇深,空寂和空明时常在人前露面,故而大多人都认得。唯独这个空相神龙见首不见尾,认识的人没有几个。——早就听闻,空相大师颇具洒脱,喜欢赤脚遨游,苦行度世,故世人尊称他为赤脚枯佛。

    却没想到今番有此机缘得见枯佛真容。

    空相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朝谢宫宝道:“谢施主修为之高,创千古未有,照此发展下去,说不得还能再造神奇,这或许是轩仙流的福气吧,总而言之,贫僧跟那人一样,对你期许很大。”——话罢,面朝众人躬了躬身:“各位,老僧就此别过。”

    言未落,架起金莲法座,划空而去。

    空相虽走,佛音仍犹在耳,耐人寻味。

第三十一章 师兄下落() 
谢宫宝环目扫了扫,邹奇垂眼低眉没了半点精神。

    白骆衣母子放佛两坨除不去的屎,紧紧靠着邹奇。

    而易云和云水瑶则用无比惊奇的眼神盯着谢宫宝。

    谢宫宝心想,还真没我什么事了。拱了拱手道:

    “既然邹大哥不让我送,那我也就告辞了。”

    云水瑶抢步上前,挺起硕大的胸脯子一拦:

    “等等,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不能走!”

    易云走上前来,呵呵一笑,也道:

    “小兄弟,说说清楚也好。”

    “说什么?”谢宫宝对轩仙流还心存恨意,时下五年虽过,但他心里面这道坎却是有些过不了,至少不太愿意跟当日围攻屠隐的人说话,故而语调上难免有些森冷。

    云水瑶轻轻跺脚,微胖的身姿、高挺的胸膛也跟着狂抖一下:“怎么,使完了霓裳羽衣就不想认账了!我轩仙流功法从不外传,你是从哪里偷学的,这事不说明白了,我们就是想放你走也不敢放了,否则掌门师伯哪儿,我们没法交代。”

    谢宫宝心想,不得先生同意,可不能乱说。

    他也懒得跟她纠缠,驾起霓裳羽衣想走。

    哪知易云欺近身前,抓住他的肩膀。

    同时间,云水瑶也拔剑抵住他喉:

    “想走,没这么容易!”

    谢宫宝心里气急,正想运气震开她们,只听邹奇出声劝阻:“云师兄,水瑶师姐,不要动手,宫宝兄弟是烝鲜族人,当年月牙城灭,我们没能及时阻止,已经是个遗憾了,他现在族群屠尽,也很可怜,难道我们还要刀剑相加么?更何况……更何况仙儿师妹在山上修行那两年,不是听说她已冥嫁,我这宫宝兄弟就是仙儿师妹的夫君。”

    易云和云水瑶听罢,均大为震惊,云水瑶连连摇头:

    “你说他是谢宫宝?不可能?听说他已经死了。”

    当年烝鲜族屠灭之后,轩仙流曾施行搜救。

    多年来也有打探寄灵仙堂弟子的下落。

    怎奈一直没有发现谢宫宝的踪迹。

    眼下,谢宫宝从邹奇嘴里死而复活,着实让人接受不了。云水瑶缓缓收剑,难以置信的看着谢宫宝,问:“你真是寄灵仙堂那个谢宫宝?你真是仙儿师妹的夫君?要真是,那仙儿师妹可要高兴坏了。”

    夫君来夫君去的,谢宫宝听得心里直打鼓。

    少时的心灵创伤不管在何时也是抹不去的。

    那时小,身不由己,难道长大了还要继续给人当鬼丈夫么?

    谢宫宝眉头挤了一挤:“回去跟仙儿姐说,不用理会这桩婚事。”

    “你说什么?大逆不道!没良心!就算冥婚也是父母之命,你说不理会就不理会么!”云水瑶眉头轻锁,额脸蛋再那么微微一火,续道:“我师傅最是看重纲常,她让仙儿师妹给你守节,不管你是死是活,这桩婚事还得算数。”

    她说的正起劲时,易云把手放在嘴边干咳一声:

    “师妹,不要跑题了,我们说的是功法。”

    云水瑶反应过来,又把剑架往谢宫宝脖上:

    “对,不管你是谁,也不能偷学我派功法!”

    谢宫宝素来就有一股犟劲,别说他不想开口,哪怕就是想说,遭人拿剑威逼他也不愿说了。——这回谢宫宝可不客气,想都不想,直接运起真气将易云和云水瑶弹了开去。

    邹奇见情况不对,上前劝和:“大家别伤和气,云师兄,水瑶师姐,请移步说话。”说着,出手抢下谢宫宝背后的八荒琴:“宫宝兄弟,把琴借老哥看一会儿。”——他把易云和云水瑶邀到远处悄声细语说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看易云和云水瑶翻看八荒琴时紧张兮兮的样子,而后又无比兴奋的瞄向谢宫宝,想来是听到想到了某件天大的喜事。

    谢宫宝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既然先生以琴剑相赠,就免不得让人揣测。

    既然出山入世了,也更加免不了遭人盘问。

    他只答应先生不想不猜不说,至于别人,他管不着。

    ……

    ……

    三人说完悄悄话,走到谢宫宝跟前,均都露笑。

    邹奇还了琴,轻拍谢宫宝肩膀:“你可以走了。”

    易云喊了一声“等等”,忽然奇奇怪怪的改了一个亲近的称呼:

    “宫宝,刚刚只是一场误会,得罪你了,你别见怪。我呢,叫你留一下,是有个消息要跟你说,可能你很想知道。——五年前,月牙城屠灭之后,我们轩仙流在琼皇妖山搜救了四百多个烝鲜族人,其中就有你师兄雍牧。听说这几年,他一直活跃在幽都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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